d 晋王心知始元帝怀中的便是蛇女,可还是装做不知的问道,“皇兄,这位佳人可是面生的紧。而且这一头银发”“自是面生。”始元帝一握似锦的纤腰,对晋王道,“这是你十哥送给朕的。蛇女。”晋王露出惊讶的神色,对始元帝大笑道,“臣弟恭贺皇兄喜得蛇女,传闻百年前蛇女便万金难求,如今可是”始元帝大手一挥,笑道,“好了,蛇女甚是难得。今日喝得痛快,就到这里吧”说罢,抱起轻盈的似锦大步离去。始元帝走到殿门口时,在他怀中的似锦回过头对着十王娇媚一笑,然后将头靠在了始元帝的肩上。十王喉结上下蠕动了两下,对晋王和十二王道,“醉了,我先回去了。”说罢回头去招呼十王妃。而十王妃的一双美目,则黏在了一直咳嗽不停的完颜敏迟身上。整整一个晚上,她都没找到机会与自己的稚子说上一句话。十二王轻咳一声,对晋王道,“十六弟,我也先走了。”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宫宴上的人已是散尽。只余晋王,芸姬和大皇子妃。晋王与芸姬坐在自己席面上,划拳对饮。而大皇子妃则独自坐在席面前,面露焦急之色。在芸姬第四次输了的时候,芸姬撒娇道,“王爷,王爷,王妃去哪里了,为何还未回来”晋王将芸姬面前的酒盏再次斟满,笑道,“许是出去醒酒,在宫人鲜少路过的地方睡着了。”说着,将目光看向了茫然不知的大皇子妃。大皇子生性妃软弱,对大皇子的放浪敢怒不敢言。晋王与芸姬边聊边笑,一会的时间便将一壶佳酿吃尽。就在晋王再想同宫人要一壶时,大皇子从殿外走了回来。大皇子看着空旷了的大殿,惊讶的问道,“怎么出去转了会儿,宫宴就结束了”以往宫宴都是亥时将尽才会结束,眼下才亥时过半,竟已是人去殿空。大皇子妃不语,站起身来走到了大皇子的身侧。美目轻挑,没有忽视粘在大皇子领口的一根长发。“大皇子离席的早,对殿中所发生的事有所不知。”晋王未起身,只对大皇子笑道,“十王送了皇上一名蛇女”大皇子闻言双眼一亮,长长的哦了一声,露出了一副了然的神情。他对晋王一笑,道,“蛇女,听说是尤物。不知十皇叔是从哪里得来的。”“这就要问十王了。”芸姬抬眸看向大皇子,盈盈笑道,“大皇子,您到御花园中散步,可见到晋王妃了王爷坐在这里等她归府”晋王闻言心中一顿。何着晋王妃与大皇子的风流韵事,芸姬也知道。大皇子被芸姬问得哑言,低声一笑后,道,“这,我还真没看到。我只在临水小榭中坐了会。酒醒了,便回来了。十六叔,天晚了,我先回去了。”晋王点头,大皇子带着大皇子妃离开了。芸姬看着大皇子离去的方向眼露迷茫的对晋王道,“妾身记得这皇宫之中只有一处临水小榭,刚刚明明是妾身与王爷在哪里,大皇子”“大皇子自是有他的去处。”晋王看着芸姬淡笑道,“许是,他走了,咱们去了”“许是吧。”芸姬嫣然一笑,不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大皇子走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晋王妃带着玉珠从外面归来。晋王妃一面走路,一面用手轻抚发髻之上的发簪。待抬头看到整个大殿中只有晋王和芸姬时,不由得愣住了神色。晋王站起身,对发丝微乱的晋王妃道,“宫宴散了,回府吧。”芸姬却突然晋王妃道,“王妃,您的耳环”晋王妃连忙抬起去摸右侧的耳朵。“左面那只。”晋王妃又回手去摸左侧的,待到确定两只耳朵都在,她眼中露出一丝愠怒。“您的耳环,左面那只的颜色和右面的好像不一样。”芸姬笑着将话说完,一张俏脸上全是讥讽。晋王妃眉头微颦,暗暗咬紧了牙关。晋王听了芸姬的话,将目光放到晋王妃的脸侧细看。看了良久后,对晋王妃道,“王妃辛劳,发丝都乱了。回府吧,仔细休息”说罢,将手搭在芸姬的肩膀上,轻笑着走出大殿。晋王妃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缩在袖子里的手不由得微微颤抖。今日的晋王明明还是往日那一副放浪的样子,可不知为什么,她从心里觉得害怕。始元十八年八月二十,晋王留宿锦苑。当夜,玉珠由一个普通的丫鬟变成了通房丫鬟。就在锦苑寝室的床榻之上,晋王与玉珠颠鸾倒凤,好事做成。玉珠变成通房丫鬟,芸姬甚是不满。芸姬早在宫中时就知道晋王妃与大皇子有染,她本以为自己点晋王妃几句,定会让晋王妃对自己忌惮。却没想到,晋王妃竟然会将心思放在自己房中的丫鬟之上,让自己的丫鬟帮着争宠。对于芸姬的这种想法,晋王妃甚是委屈。玉珠成为通房丫鬟,并不是她心中所愿。让她在自己的床榻上看一副活春宫,对她的心理和生理何偿不是一种惨无人道的折磨。晋王不碰她。任她将自己脱得一丝不挂,任她媚语连连,任她娇喘吁吁晋王妃从来没有想自己的会如此的强,强到看着晋王与玉珠在她面前缠在一起时,她会忍不住媚语。在看了十日的活春宫后,晋王妃再也忍不住了。始元十八年九月初一,晋王妃借口多日未见姐姐,乘了一顶小桥直奔皇宫而去。晋王妃前脚出了晋王府的大门,晋王后脚便带着芸姬去了巫奉天的府邸。让芸姬与巫奉天的姬妾闲聊去后,两人来到了巫奉天的密室之中。巫奉天的密室,是用来养蛊的。晋王来,为的也是蛊。十日前晋王从巫奉天这里取走了一只媚蛊,下到了晋王妃的身上。媚蛊不伤宿主性命,却是真正的食色性也。一但发作起来,正常人根本无法承受。而治标不治本的唯一方法,便是与男人交合。媚蛊吸了阳元,便会安静下来。晋王与玉珠在晋王妃的面前演了十日的活春宫,为的就是刺激晋王妃,从而让媚蛊发挥最大的功效。如今晋王妃去寻始元帝,正合晋王心意。将新养成的媚蛊放于晋王面前,巫奉天打趣道,“没想到你竟是连碰都没碰,那滋味”晋王回问,“如此好事,你怎么不尝一尝”巫奉天哈哈一笑,“伤身之物,不碰也罢。你也不要碰”巫奉天正色道,“若你喜欢,我可以给你养不吸阳元的蛊”晋王抬头看了巫奉天一眼,道,“说正事。”巫奉天轻咳一声,正了脸色,“我已经想过了,就算你的王妃每十日进宫一次,想要事成,最少也要等上五年的时间”“五年的时间太久。”晋王道,“看来,只能将心思动到别人的身上。”“别人”巫奉天道,“难道你还要再选几个姬妾送给皇上这若是让我伯父发现了,你可就”“眼下皇上最宠的是谁”“自是蛇女。”巫奉天拿着折扇轻扇,“自蛇女入宫,皇上便再未宠幸过别人”巫奉天双眼一亮,明白晋王的意思了,“蛇女是十王进献,若有一日东窗事发也牵扯不到你的身上。而且蛇女本就媚技绝佳,在她的身上下媚蛊是再适合不过的了。只是,”巫奉天神色一顿,道,“蛇女深居宫中,要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交媚蛊下到她的身上呢”“是啊。”晋王眉头紧锁,“要怎样,才能将媚蛊下到蛇女的身上呢”第九十九章 大乱想到了如何反击,连替罪羊都找好了,可却独不独找不到下手的方法,这让晋王和巫奉天看在眼中,急在心头。晋王在皇宫之中的确还有一个忠心于自己的小太监。可那小太监却是晋王在后宫唯一的视线,若是成功了还好,若是不成功,岂不是损兵折将在久思不得其法后,晋王和巫奉天只能先将这一提案暂时搁浅。谋天下,不能急。一招不慎,便会满盘皆输。与此同时,晋王府中更加热闹了。芸姬身为细作,做了她最最不应该做的事。她爱上了晋王。不管晋王对她是真的有情,还是真当她是一个替身,她都不可救药的爱上了晋王。在这疯狂的爱下,让芸姬一再的做出疯狂的事。芸姬先后多次到锦苑之中找玉珠的麻烦,让玉珠在应付晋王妃的难为之余疲惫不堪。除了玉珠之外,芸姬还打压曾经受晋王宠爱的姬妾。芸姬出身骁勇之家,自幼习武,往往一巴掌下去,对方的脸上已是浮现一个鲜红的巴掌印。因芸姬的嚣张,后宅中的真正主事,王孺人曾找到晋王,让其对芸姬多加管教。可晋王看着王孺人,却冷冷的只扔出了一句话,“听闻你上段日子身子大不好。既是不好,那便好好歇着,无事便不要出来走动了。”王孺人何曾见过晋王对她这般冷漠过,当下便回了迎风阁。次日,病情加重了。而此时的晋王妃,已经深陷在媚蛊的中不能自拔。媚蛊在晋王妃的身子里越长越大,五七日食一次阳元根本已经控制不住它。因此,晋王妃也成为了一个十成十的荡妇。中了媚蛊的晋王妃看起来娇艳动人,风情无限。可却无法解决她不能日日与始元帝守在一起的问题。再说,始元帝已经年迈,力不从心是不争的事实。再加上媚术奇佳的蛇女,还哪里有多余的精力去喂饱晋王妃。晋王妃知道晋王不愿碰她,被折磨的苦不堪言的晋王妃,不管不顾的与大皇子纠缠在了一起。大皇子的府邸坐落在京城的东北角上,与晋王正是南辕北辙。可晋王妃却依旧能保持每隔三日与大皇子在京城中最大的酒楼之中私会一次。大皇子年轻气盛,再加上晋王妃突然间变得媚骨无限,不由得让他兴致大起,渐渐的,竟深深的迷在了晋王妃的身上,视自己府上的那些姬妾如无物。晋王给晋王妃下媚蛊,最出的目的是迷住始元帝,从而让那只小小的蛊虫吸尽始元帝的阳元,乘鹤归西。如今,晋王妃能迷到大皇子,到算得上是无心插柳。大皇子身为始元帝唯一成年可以继承皇位的皇子,大皇子毁了,就等于毁了始元帝尽二十年的心血。晋王妃生性放浪之事,一日两日尚且还瞒得住,待到始元十八年十月份,已是京城中人尽皆知之事。晋王妃,也因此得了荡妇之名。大月国虽然民风开放,却对此等放荡之举十分不屑。晋王妃是晋王的正妻,若与晋王已解了姻缘,那与大皇子如何都不会有人去说,毕竟男多妾,女未嫁。可如今却是两人私通,将晋王与皇家颜面置于脚下。安家五代书香门第,对晋王妃此举更是不耻。安丞相身为人父,对晋王妃之举痛心疾首。无奈之下让晋王妃在宫中的姐姐将晋王妃召到宫中去,好好教导一下伦理纲常和四德妇德,妇容,妇言,妇工。安丞相长女在早年入宫为妃,在最得意时,曾问鼎三夫人之位。可后来却因被人揭举出她谋害后宫多位皇嗣,从而被降为了正五品娘子的位份。这也就是安家在外朝之中屹立不倒,安丞相一直对始元帝忠心耿耿。若不然,只怕始元帝早下旨将其赐死。安娘子在宫中虽不受宠了,却依旧是安氏一族唯一一位皇妃,平日里传出一句话来,份量颇重。如今安丞相让安娘子劝导不守妇德的晋王妃,安娘子自是不会不依。始元十八年十月二十,晋王妃的小轿再次抬入了皇宫。与以前几次不同的是,这次她是真的去见自己的姐姐安娘子,而非与始元帝私会。而安娘子,则是在一大早便在自己的舒心阁中将茶盏糕点备好,以便能与幼妹多絮几句闲话。可谁知安娘子在舒心阁中一直等到了将近午时,也不见晋王妃的身影前来。最后还是她身侧的宫女出去刻意打听,她才知道晋王妃的轿辇一进后宫,便被锦容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