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李抒言在一旁牢牢看护着她,叮嘱道:“你小心,烫。”秦舒玥小心地拿勺将小锅里滚烫浓稠的糖水舀起来,便在光滑的石上的开始画。她一边画着,一边弯着唇问:“小十七,你猜一猜,我画的是什么”李抒言紧紧盯着她的手,道:“小心手上,莫要说话分神。”“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了,”秦舒玥撇了撇嘴,说着,她还看向了大娘寻求外援,“大娘,你瞧我如此,可会笨拙到将自己手给烫伤了”大娘笑吟吟的,“这位小姐聪敏,又有如此体贴爱惜的郎君在,自然不会。”秦舒玥闻言,满眼皆是笑,用手肘推了推李抒言:“你瞧,还是大娘眼神好,知晓我聪敏,识我为璞玉。”李抒言微微扬眉:“哦,那我眼神也不错,尚且辨你这块美玉。”秦舒玥听了,心底就如抹了蜜一般。大娘听着那黏牙的情话,也笑:“二位真是有趣的一对良缘。我卖糖人这么多年,见过不少青男妙女,却鲜少有像二人这般。”秦舒玥眨眨眼睛,凑前压低声音道:“大娘你可能还不信,我这郎君还是我捡来的”李抒言将她的话一字不落地听了,不自禁地勾起了唇角,甚是愉悦。独剩在暗处的楚运吃下亿吨狗粮还不能移开眼睛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晚上洗了个头,然后吹空调,居然把如牛的自己给吹感冒了tt一大早起来头痛,感觉像顶了个秤砣,摆不平的那种然后苦逼地吃难吃的药丸。我发誓,以后再也不敢不拿吹风机吹干我的长头发了吹风机它是大爷最近南方天气反常多雨,在南方的小可爱要注意身体呀爱你们gtt另外感谢为我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蓝色泡泡鱼 o第82章 耍酒疯这一对俊男俏女的组合着实惹眼,更别提姑娘一边笑着一边画糖人,然后公子在一旁紧紧看护的模样了。摊前停驻了不少年轻的公子,都是冲着秦舒玥来的。可他们才停一停,漂亮姑娘没看几眼,那位看姑娘还柔情似水的公子就转脸成了阎王,一道冰冷又威慑地目光扫过来,叫人冷意直窜。只能装作是前来买糖人的,讪讪地付了银子就跑。收了心认真画糖人的秦舒玥抬头看一眼,吃惊道:“怎么一眨眼糖人都卖光了”李抒言:还不是我媳妇太迷人她迷惑地看了看一脸意味深长的大娘,又看了看李抒言,探寻不到答案只道一句奇怪,便挠了挠头:“小十七,我画好了。不过我好像只会画,拿不起来,怕断”如果她的糖人断了,那就生生毁了李抒言闻言一看,便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像。他应了媳妇的要求,手一动便那钢尺将石上的糖人整块地给剥离开,递给了秦舒玥:“你画的谁”秦舒玥如获至宝地接过,唇边的笑带了几分狡黠:“画的你啊。待会我要先吃头,再吃手、肚子,连骨头都不剩”大娘听了,都忍不住乐了:“你这小姐真是有趣。你若将你郎君吃了,不心疼。”秦舒玥毫不犹豫地就回了一句不心疼。李抒言抓住她的手:“不正经。我们已在此扰大娘多时,你还让不让人做买卖了”秦舒玥恍然,连忙退出来,再三向大娘道了谢,这才离开。李抒言看着她对手中的糖人跃跃欲试,道:“凉一会,小心烫。”秦舒玥却不在意,将糖人“李抒言”的头给放入嘴里。甜甜的糖香在唇齿间绽开,甜而不腻,唇齿回味。秦舒玥忍不住喟叹:“好吃”李抒言淡淡抬眼:“糖好吃,还是本王好吃”秦舒玥嘴一块,答:“都好。”等反应过来,她脸上便已浮起红晕,不轻不重地瞪了眼李抒言,将嘴里的糖人咬地嘎嘣脆:“小十七,你最近逾越了。”“何处”“嘴欠。”“”不是她自己要画他要吃他二人又半玩性质地逛了一下午,总算是去了药谷看望老头。二人到的时候,老头正在呼呼地吹着灶内的火。见到二人也不说话。还是秦舒玥率先开了口,道:“老头,我要成亲了。”“这位便是我未来夫君,我决定要过一生的人,”秦舒玥郑重地向老头介绍道,“立夏日,有空来京中喝喜酒罢”李抒言拱手道:“晚辈李抒言,见过燕素先生。”老头目光古怪地看了李抒言一眼,随即哼哼,不屑道:“我老头还要千里迢迢到京中去不去。”秦舒玥早就料到他会犟嘴,颔首道:“那也行。我便命人送一车好酒来药谷。您给放行就行。”燕素一听到还有送货上门,想了想:“你自己算算,你这小鬼祸害了老夫多少药材”秦舒玥立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得,我给您老人家送三车。”燕素闻言,立即笑开,连连道好,说着便将秦舒玥往屋里迎。李抒言跟在身旁要进去,却被老头给拦下:“你谁啊去去去,这药谷可没你的地。”李抒言不急不恼,微笑道:“燕先生,晚辈与玥儿商量过,或许要在此叨扰几日了。”不承认我那便住到您承认为止哟果然,燕素一听脸都绿了。他哼哼一声,没个好脸色,“今日饭不够,你哪凉快哪呆着去。”李抒言微微一笑:“饭不是问题。晚辈厨艺尚可,加上先生药谷内四处皆是食材先生若不嫌弃,晚辈愿下厨为先生做一顿家宴。”燕素闻言吃惊了,看看秦舒玥:“他还会做饭”他不是王爷吗不是只会吃饭吗秦舒玥微微一笑,心想这小十七可不就是上次在您的小厨房给受了打击,回去之后就琢磨着做菜,练就了一身好手艺燕素却来了兴趣。只因他对会做饭的男人格外惺惺相惜。男人做饭,可多难得说着,燕素的脸说变就变,转眼就偏向了李抒言:“可是这小鬼嘴刁,逼着你学厨”李抒言正要答非也,燕素便打开了话匣子,停也停不下来:“我年轻的时候啊,也是被那个女人给逼着进了厨房,日日与油烟打交道。你说我一个大夫的手,居然还要拿锅铲真是气了老夫一辈子”说着,他便自动把李抒言划入了己方阵营,颇有天下英雄惺惺相惜的感觉,转眼就瞪了一眼秦舒玥,道:“你可莫要惯她”秦舒玥嘴角一抽,方才的礼让都被逼得丢了七七八八,笑道:“老头,你就是要挤兑我”李抒言给我做饭怎么了然后,无助的李抒言便见二人生生地给掐了起来。直到最后李抒言下厨,用饭菜堵住了二人的嘴。可秦舒玥怎么也没想到的是,结果居然是老头拉着李抒言喝了一坛又一坛的桃花酿。连她要喝一口,都被老头给夺了杯子李抒言尚要得到燕素的认可,便也没推拒,一杯一杯下了肚,脸上也微微醺红了起来。最后,以老头栽到在酒桌上结束。秦舒玥看着二人,哭笑不得。她看一眼依然正坐着的李抒言,问:“你这下可是醉了可还能起身”秦舒玥给他指了里边的一间房,示意他先去歇着。李抒言眸子都不带动一下,看着她半晌才突然笑了一下,随即乖乖起身要进房。可他才站起来,整个人便摇摇晃晃地要往下倒。秦舒玥一惊,连忙扶住他,李抒言却是将整个人的重量都给压到了她身上,拖长了音:“玥儿”秦舒玥才懒得管一个醉鬼说了什么,喊人:“楚运,快进来将王爷扶进去。”可谁知,李抒言抬了抬眼皮看到楚运,孩子气地抽开了手,“我不要他扶。我要你。”秦舒玥撑着他个大男人的重量,肩膀酸疼,只恨不得一巴掌扇过去:“李抒言,你信不信我让楚运把你给扔出去”李抒言哼一声,目光还瞟了一眼楚运,傲娇道:“他不敢。”楚运:“”属下确实不敢随即,李抒言还得寸进尺地贴近了秦舒玥的耳朵,颇有几分幽怨:“玥儿,你联合外人欺负我。”楚运:王爷,属下跟您出生入死,怎么是外人属下心里苦秦舒玥被他呵出的气弄得耳朵痒,但又不好再僵持,便只能自己将人给扶进去。一边扶还一边笑着道:“等你清醒过来,我们再好好算账。”“好。”李抒言真是喝懵了,立即就应下。然后楚运就看到自家王妃冷冷地笑了。他同情地看向耍酒疯的王爷,默默投过去一个眼神,将燕素前辈扶回房中便开溜。秦舒玥艰难地扶着李抒言进房,被他箍得难受。她胸脯一起一伏,恶狠狠道:“你下次要是再敢喝醉,耍酒疯,我便剥了你的皮。”李抒言笑嘻嘻地回:“你不舍得。”秦舒玥气极,十分想打断他的腿你看我舍不舍得李抒言却是仗着酒气撒泼了,怎么无赖怎么来,笑眯眯地勾了她的下巴,学着她往常调戏他的模样道:“玥儿,为夫今日怎么看你,十分美色”美色个屁秦舒玥的脸都气得要发紫了。她毫不客气地踩了他的脚,便见李抒言眉动了动,随即脸上的痛苦之色愈放愈大,喊冤:“我痛。”他好歹将重量收回去,想要揉揉自己的脚又站不稳,整个人摔坐到了床上,然后就抬头可怜巴巴地看着她。那无辜澄澈的双眼都几乎要将秦舒玥给骗去了。她转身从柜子里拿了一床薄被扔给他,就想让他自生自灭。可李抒言确定那被子看了许久,一动也不动。不放心李抒言的秦舒玥回过头来,便看到他的这副模样。呆呆愣愣的,这是喝酒给喝坏了脑子吧随即,李抒言便看了过来,那目光一点点灼热起来。等秦舒玥明白他眼底的意思,想要夺门出去却已晚了,李抒言已身形一闪挡在了门前。他一手按住门,一手便将秦舒玥捞在了怀里吻了上去。这个吻稍微带了些酒后乱性的味道,侵略而绵长。秦舒玥看他乱啃一通,至少没敢再过火动手动脚,才忍住了要踢下去的冲动。李抒言吻完她,整个人似乎都清醒了不少。他定定地看向眼前娇喘微微的秦舒玥,抚过她红润的唇便微微地笑开了。那一笑,惹得秦舒玥心跳的厉害,只道怎么只尝半点他嘴中余味便醉了随即,李抒言一把将她给抱起,放到床上盖了被子,自己又钻了进来然后睡着了。秦舒玥翻了身,便对上了李抒言的脸。他的身上还带着微醺的酒味,呼吸匀称,面上像是偷抹了小姑娘的脂粉,唇边一个浅浅的弧度,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秦舒玥才不肯轻易饶过他,顺手勾来李抒言耳后的一缕头发,放到手心就编起了小辫。一缕一缕,嗯编个俊俏的小姑娘如何作者有话要说:好久没写俩小夫妻的糖糖了,所以趁着大事还没发生,赶紧秀一波嘘,我才不会告诉你们下一章要干大架了呢第83章 战事将起秦舒玥一行拜别老头,便回了听风苑。此次来洛城,除了拜访燕素,秦舒玥总觉得李抒言还有什么大事要忙的样子。自他回了听风苑,便与卫景湛楚运二人在房中商谈许久,她正疑惑,楚运便来请她,说是李抒言让她过去一趟。秦舒玥依言前去,便看到了书房内满满的布防图。她眼皮一跳,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她抬眼对上李抒言的目光,李抒言便招手示意她过去。“玥儿,近日西蜀频有异动,你且来看看。”秦舒玥顺着他手指地去看,便看到了那地图上用朱笔勾出的洛水。自她离开洛城回到京中,几乎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了对付徐婉琉身上,对西蜀的事情也只停留在耳闻。自靳凝掌权,大改西蜀内部势力,使一个积弱的西蜀在短短两年间一跃成为小强国。月前侵吞下边境的一个小国,又收服了南边的南境,可谓一日千里。秦舒玥不明白他的意思,微微偏过头。李抒言目光落在了西蜀二字上,道:“我回京中之后便会向皇兄上书,请求对西蜀开战,何如”秦舒玥心一惊,“为何如此突然”“也算不得突然。此事王爷已然准备一年有载,”卫景湛解释道,“王爷的意思很简单,养虎为患,不若短痛、杀虎。”李抒言比任何人都知道靳凝此人的恐怖性在哪里。之前洛城一战,让靳凝逃了那是他准备欠妥。而这一次,他与皇帝早已达成共识靳凝这只老虎,一定要趁其虎爪未锋除之后快。短短两年,西蜀便能有今日成效已大大超乎李抒言的预料了。好在他一直未松懈对西蜀的内部侵透,才不至于完全失去先机。他手中的暗卫有不少潜伏在西蜀,传回来的消息便是靳凝登基为女皇,如何在朝中大肆提拔自己的心腹,打压异己的。有时候仅仅是听说如何让如何,他心中都暗暗惊叹。靳凝确实算得是难得的治国之才,只不过走的是极尽刑法的那一条路罢。国中怒怨再大,都有她的亲兵镇压。另外一边,西蜀的国力也在不停地壮大。根据边境探子的消息,靳凝大施改革之策,将不少世家大族都收拾得服服帖帖。她一边操练着军队,一切都以军队供给为至上,才一年有余便打造出了一个强大的西蜀军。而这半年来,靳凝不断地试探着,小心翼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