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前,徐国公府世子立了军功回来,皇帝高兴,赐了“镇远大将军”名号,一时间,整个徐国公府炙手可热。在秦舒玥的印象中,上一世的徐国公府可没有如此辉煌,相反碌碌无为。还是靠着徐婉琉在宫中地位领了份不痛不痒的差事。也由此,后来徐婉琉的倒台,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没有强大的娘家。秦舒玥想起之前讽刺徐婉琉,不禁感慨。真是打脸,碰上一个重活的徐婉琉,生生将废材世子都给扭成了镇远大将军。嗯,徐婉琉活得真辛苦。作者有话要说:秦强大戏精潜质高觉悟舒玥沈商玉这个人,坏得很不要被他的外表骗啦他这个时候满脑子都是算计,不管对怀衣,还是秦舒玥,都只有最后一个目标李抒言李抒言:我媳妇干得漂亮转头仍旧对某人闯媳妇闺房之事耿耿于怀的,男猪脚:楚运,沈商玉可以死了,去解决一下。第28章 恐吓秦舒雪十三年的记忆里,第一次这么冰凉,带着绝望。今日是太子李叡主办“素雅集会”的日子。凡京中权贵富家公子小姐,皆在应邀之列。此次集会选在的玉南山,地处京中南郊,景致秀丽,幽静又不失清雅,倒是十分应景此次雅集了。自秦舒玥失声,京中风气已然大变。那一双双洞悉尘世的眼睛,都见风使舵地转开,投去了徐国公府。只过了四个月,世人就好像忘了花朝宴上不声不响,却艳冠群芳的秦府二位小姐。连带着许多人,都少了与丞相府的往来。数月来,徐婉琉“第一美人”的名头愈捧愈高,而李叡知晓再无人可横在他与徐婉琉之间,乐见其成,顺势与徐婉琉光明正大地走在了一起。凡是有眼力见的,多多少少都能看出太子的意图。此次雅集只为徐婉琉一人而开,他在宣告,徐婉琉是他心中的太子妃。明眼人明白,可秦舒雪却不知道。她只知,去了,就能见到太子哥哥。林氏为小舒雪选了一件浅黄的绣蝶襦裙,配宝色披帛,再搭海棠双步摇,虽她面庞还带着婴儿肥,但看去就已是十足的美人坯子。林氏看着面前的秦舒雪,蓦地想到了远在千里之外的秦舒玥。不知她现在过得可好,吃了多少苦,又瘦了多少。秦舒雪注意到林氏的神色,关切地拉住林氏的手,“娘亲。”林氏回神,笑着摸了摸她的头,“你这次去集会,莫要与徐小姐争什么,你太子哥哥你也少同他说话,知道了么”秦舒雪立即黯下了眸子,只低低应一声:“嗯。”林氏安抚地轻轻拍了她的小手,便示意着水镜带她去。出了院子,再过了长廊,直到上了马车,秦舒雪都没想明白,娘亲为什么要这样说。她喜欢温柔有礼的太子哥哥,可她不喜欢徐小姐。发生了这么多事,她愈发相信姐姐的话徐小姐没有表面看起来那样温婉。可是自从姐姐离开,太子哥哥与徐小姐走得愈来愈近。她一直找机会,想将姐姐说的话也告诉太子哥哥,可她几次去太子府,门口的侍卫都说太子哥哥不在。然后,第二日京中就会传言昨日太子哥哥与徐小姐去了何处,又吟了何诗。只有她在府里干着急。她就同太子哥哥说这一句话,也不算违意了娘亲。秦舒雪这般想着,便坚定地攥住了手中的帕子,郑重点了头。嗯,就说一句话。马车咕噜噜地行驶着,忽然一个急停,险些将马车里的舒雪甩出来。她下意识地惊呼一声,额头磕在木板上,悠悠的又晕又疼。水镜也是吓了一跳,连忙回身掀了帘子:“二小姐,您没事吧。”秦舒雪捂着额头,努力让自己镇定清醒下来。她一手牢牢攥住了车窗,喘一口气,“我没事,这是怎么了”“方才有人突然闯了出来,这才惊了车驾。”秦舒雪一听,下意识透过帘子辨认外头的情况,待她依稀辨出地上的衣裙,急道:“可是撞上了人你快些去看看,请大夫来。”“二小姐莫急,奴婢这就去看看。”水镜安慰道,放下车帘,便跳下马车查看。水镜走前几步,便看到一个女子躺在地上,痛苦地蜷缩成一团,嘴唇发白,不停地呻吟。而那人的身下,隐隐流出血来,那鲜红的颜色染红了粗布的衣裙,格外刺眼。水镜脸色一变,连忙吩咐了车夫去请大夫,一边俯下身子,查看女人的伤势:“你怎么样大夫”她话还未说完,便有一个壮汉过来,一把推开她:“你作甚要害我媳妇不成”说着,他便粗手粗脚地去拉地上的女人:“媳妇你怎么了我带你去医馆”水镜一个趔跄,险些摔倒,抬头便看见一人护住了地上的女人。她微微蹙眉:“这位公子,在此等大夫来罢,医治这位娘子要紧。”男人狠狠瞪她一眼,凶神恶煞道:“要是我媳妇和娃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不放过你们”水镜闻言一惊,立马看了看女人的小腹确实稍有凸起,而且流血也是在下体一时间,马车外围了一圈人,都在看热闹。丞相府的马车,流血的孕妇,是场好戏秦舒雪听着外头愈来愈吵闹,掀帘下了马车,见到血,也是一张小脸褪了血色,“水镜”水镜回神,扶住她,“二小姐,这儿脏污,您还是在马车上呆着,奴婢能应付。”秦舒雪看她一眼,感觉到她不可抑制的轻微颤抖,摇头,也不答话,径直走前。人群中有人认得丞相府的马车,窃窃道:“这当是丞相府二小姐了,真是造孽了,撞了人”男人上下看一眼秦舒雪,听着那人的话,冷冷啐一口,骂道:“丞相府小姐就了不起,这么践糟人命”水镜瞪圆了眼睛,“你的嘴巴放干净些,我家小姐也是你能妄言的”秦舒雪看着那个不怀好意的男人,再看看身边目光各异,却毫无意外是阴嗖嗖的幸灾乐祸,心下一紧。她咬了咬唇,暗暗拉住水镜,还未开口,便听有人叫她:“雪妹妹”她回头一看,便见季同烨挤开了人群,努力站到了她身边护住她:“这是怎么了”秦舒雪愣愣地看着他,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却不知心底的慌乱一瞬间掩了下去。“世子怎么在这”“你忘了,我也要去玉南山的。”季同烨也不再多做解释,四处看看,这才发现只有丞相府的只有秦舒雪和水镜二人。他佯装训水镜,话却是说给男人听的:“怎的出门不多带几个小厮就你们主仆两人岂不是任人欺负了去”男人自然听出他的影射,道:“你谁,管什么闲事莫不是想要包庇她们果然贵胄之家就是狼狈相护,不顾我们这等凡人性命”季同烨听闻,脸色立即严肃起来,道:“你休得胡言事情尚未定论你便妄言我等害人性命,我定要上公堂,禀明官府大人治你诽言谤语之罪”男人未料及这十五岁的小娃娃竟有这等气魄与严词,瞬间脸红一阵,白一阵,半晌说不出话来。秦舒雪看着季同烨的侧颜,恍了神,未料及那个愣愣的小世子竟还有这样小大人的模样,像极了杀伐果断的定安侯,果真是虎父无犬子不一时,车夫请了大夫来,给女人把脉止血,随后便送去了医馆。女人十分痛苦的模样,泪眼婆娑,捂着自己的小腹不住地说:“孩子,我的孩子是你,是你害死我的孩子,我要你偿命”季同烨问了水镜事情经由,又派了人去告知丞相府,事事件件安排得也算妥当。秦舒雪一直心神不宁,想到女人怨毒的眼,还有满裙的血污,不自禁地掀了帘进去。女人见到她,双眼中全是阴毒。大夫说了,孩子没了。她总觉得,这个孩子的死,多多少少与她脱不了干系。她正恍神,女人就撑着身子,伸长了沾满鲜血的手,猛的攥住了她的手:“是你害死了我的孩子”秦舒雪一惊,连连后退,却挣不开她大力的手,一抬头便对上她血红的眼,带着丝丝阴冷,仿佛要将她拖过去吃了。秦舒雪终究是个养在深闺的十三孩子,何曾经历过这般场景,忍不住尖叫起来,惊慌失措地连连否认:“不是,不是”水镜说了,是你自己闯出来的,怪不得我“就是你”女人目眦尽裂,哑着嗓子,一把将她大力拽过床边。小舒雪一踉跄,狠狠磕在了床沿,眼泪不可抑制地往下掉:“不是,不是我”女人拿起床边满是血水的盆,哗啦地倒在了小舒雪身上。冰冷而腥甜的血水从头一倾而下,刺激着她。小舒雪一下子傻了,连尖叫都忘了,愣愣地抬手,看了看自己沾血的双手,再看看自己满是血的衣裙,喉间一动,便撕心裂肺地干呕。随即,一双冰冷的手掐住了她的细颈,一道声音犹如来自地狱,低沉,充满恶意:“秦舒雪,你才十三,手上就沾了人血,真是可悲又恶心。”秦舒雪睁大了眼睛,却空洞洞的连泪也不流了,只不停地颤抖着瘦弱的身子,张了张唇,无助而木讷。身后的女人听到脚步声,唇一勾,全然没有刚才的疯癫模样。她松开手,将面前的秦舒雪一推,便利落地翻窗逃走她一边走,一边将身上的衣裙脱下,再撕了面上的面具,露出一张清秀的脸蛋来。她的目光暗沉,微微抿着唇,指尖拿着一只细小的药瓶。雇主的意思是逼疯秦舒雪,并喂下这瓶药,让她彻底疯傻,日日活在噩梦中。可秦舒雪只是个无辜的小姑娘,也不知那个女人是多丧心病狂,竟然对十三岁的小姑娘也下这么毒的手好吧,她也没资格评判,毕竟就她刚才做的那些,已是十恶不赦。她都习惯了,反正她不是好人。接下来,她有更重要的目标比玉斋。女人嗤笑一声,将手中的瓷瓶捏碎,细碎的瓷片扎入掌心也不觉疼,只冷漠地张手,任凭手中的瓷片药粉簌簌掉地。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是刀啦,徐婉琉怎么会放过小舒雪呢,不过也有计划之外的,比如“假孕妇”。她是新出场的人物,不亚于徐婉琉的狠角色哟咳咳,小舒雪会没事的,经此一事,她才算成长作者保证是亲妈,这种憋屈的状态不会维持太久这一章是替小舒雪求安慰的题外,有小天使安慰的话,小舒雪会越坚强第29章 太子季同烨只一个不注意的须臾,小舒雪便进去见那个女人了。等他听到神仙妹妹惊慌失措的尖叫,脸色一白,什么也顾不得就随水镜冲了进去。季同烨怎么也没想到,那个笑得明媚跳惊鸿舞的神仙妹妹,会如此狼狈地趴在地上,一身血水,颤抖着只会重复一句话:“不是,不是”“雪妹妹”季同烨第一次尝到何为揪心的滋味,笨笨地跪倒在地,小心地伸手握住她的肩,“雪妹妹,我在这,你莫要怕”可他的手才碰到她,秦舒雪便如触电般躲开,更加无助地绷紧了身子,艰难地吐字:“不要碰我。”季同烨立即红了眼圈,抬头无助地看向水镜。水镜却也愣住,半天都没反应。她的心头涌起强烈的不安,仿佛看到当初被灌哑药,日日呆滞的秦舒玥。怎么会她怎么能离开二小姐半步的“二小姐,”水镜踩的步子都是软的,上前将秦舒雪抱在了怀里,“奴婢带您回家。”熙攘的长街,仍有不少人都聚在医馆外头。他们看到丞相府的丫鬟抱着二小姐出来,而二小姐,好像受了大惊吓,缩在丫鬟怀里发抖。再然后,定安侯府的小世子也出来了,他看着人群指指点点,气得将人半骂着赶走了。季同烨是外男,怎样也是没法陪同进丞相府的。他一路护送着丞相府的马车回去,呆愣愣地看着丞相府的匾额许久,吩咐了书童在丞相府外守着,才回定安侯府。他想为雪儿妹妹做些什么,可凭他自己还不够,他要去同娘亲说他讨厌一路来的流言蜚语,他讨厌他们的眼神,他讨厌那些人对秦舒雪指指点点不到半日,整个京中都知晓秦府二小姐害了一婴儿性命,自己也痴傻了。流言就像瘟疫,迅速蔓延,在这人嘴里出来,在那人耳里进去,多少句都是难堪,带着恶意的揣测和幸灾乐祸的冷眼。这话传入后宫,正在插花的皇后听了,手一顿,随即剪去一旁枝,“可有人瞧见,是丞相府的马车撞了人,还是那人自己撞上马车去的”宫女舜儿递去一支贵妃棠,“传言有真有假,舜儿觉着,此事蹊跷。”皇后接过贵妃棠,看她一眼,随即比划着将花插进瓶中,“丞相府近日事情是多了些那妇人何在”“说是在医馆没了人影。”皇后向来对这些栽赃泼水之事敏感,再加上丞相府二位小姐接连出事,怎么想也是背后有人针对丞相府。她叹一口气,忍不住心疼,“这摆明儿冲着小姑娘去的。苦了两小姑娘了。太子呢”“娘娘忘了,今日正是素雅集会。”皇后微微眯起了眸子,想到花朝宴上的秦舒玥,再回想一旁的徐婉琉,若有所思。“遣人去告知太子,令他速去丞相府,代本宫与陛下前去慰问。此事压下来,本宫不想再听到有人在背后嚼舌根。”她得与皇帝说说,这事连同之前的秦舒玥落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