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格表示无奈。秦舒玥穿了水绿色的裙子,头戴帏帽,依稀只能看到白纱下的身姿绰约可爱。今日得了夫人的点头,允了她来宝华寺去去病气,秦舒玥便闷不住了。如今正是早春时节,山间清风正好,不好好玩耍一番简直错付春光秦舒玥乖乖拜了佛,便转去了寺院深处。宝华寺有一处山泉,清冽非常,来的善男信女总会虔诚地在泉水前拜一拜,掬一捧山泉喝下,坚信如此便能得神明眷顾。秦舒玥记得老夫人的叮嘱,便也去了。她远远听见汩汩水声,走近便见一湾泉眼。山泉的清冽加上淡淡的檀香,闻了确实教人神清气爽。她再喝一口,便觉甘甜,然后,她便贪嘴多饮了几口。水月跟在她身边,认真的拜了拜,嘴里念叨着神明保佑我家小姐云云,倒真让秦舒玥有了几分家人的感觉。然后,她便忍不住还抱着她吧唧了一口。水月愣愣地看着她,随即脸一红,“小姐。”为什么小姐最近总是很跳脱但好歹也被锻炼了半个月,水月很快就定了神,提醒道:“小姐,我们回去罢。”“不回,”秦舒玥立即严词拒绝,“我才刚出来,水月,你可不能跟个嬷嬷一样管束这约束那,你才十三呢走走走,我带你好好玩玩”秦舒玥也不等水月反抗,拉了她的小手,便踩着林间的落叶继续往深处走去。参天的古槐葱绿,还冒着鲜嫩的新叶,像是将寺院怀抱住。秦舒玥心情大好,想着待会要记得去向住持求些干槐花带回去,装在香囊里讨个庇佑。而且,她真的超级怀念有相机的日子,如果把她站在树下的背影拍下来,肯定美爆嘻嘻,臭美一下。可下一秒,秦舒玥就笑不出来。只见前方徐婉琉亭亭而立,一袭粉裙娇弱媚婉,看着李叡的目光情深款款。而李叡,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远远能听到他的声音带着愉悦秦舒玥立即拉下了脸,藏在树后冷飕飕地盯着那两道背影。谁能告诉她为什么男主又双叒叕和徐婉琉站在了一起还在如此僻静的幽会好地点这个男主怎么就没点b数,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诅咒你可恨舒雪同他是标配,为了妹妹的幸福,她得好好敲打他一番秦舒雪勾勾手指,便贴近了水月的耳朵,“看见那是谁了吗”水月意识自家小姐要做些什么不妙的事情,扯了扯她的衣袖,“小姐,如此偷窥太子殿下不合礼数,我们还是回去吧。”“太子怎么了,太子就能外遇”秦舒玥平生最恨劈腿。水月还没理解她说的外遇是何物,秦舒玥便又道:“跟我念:外遇一时爽,追妻火葬场。”“”秦舒玥也顾不得她理解没理解,催道:“喊出来。”水月吞了吞口水,眼神抗拒。秦舒玥却一脸严肃,没得商量。水月欲哭无泪,“小姐,这什么意思啊”听着就觉得大不敬的样子呜“别插话。”水月无奈,不情不愿地细声说了一遍。“再大点声,得让他们听见。”不敲打敲打他哪知道后果的严重性水月傻了眼:还要让太子殿下听见水月再看看秦舒玥,无奈地咬咬牙:“外遇一时爽,追妻火葬场。”声音不大,恰巧二人能听见。只见私会的二人一愣,特别是徐婉琉,脸色都白了。秦舒玥暗笑,变本加厉:“再喊一遍。”水月几乎要给跪了,这样被太子殿下知道,会被砍头了吧。但是小姐呜,小姐,水月不会出卖你的然后,水月便视死如归地再喊了一声:“外遇一时爽,追妻火葬场”随后,秦舒玥见好就收,不等二人寻过来,提了水月的领子就溜之大吉,边跑还忍不住大笑。“小姐,这话是何意啊”秦舒玥眼底都是笑意,“渣男必死的意思。”然后,秦舒玥不知道的是,这话后来还传到了李抒言的耳朵里。当他听到楚运禀告的时候,还颇为认真的研究起来这话的意思,并且对秦舒玥偷窥李叡的行为表示很不满意。明明还是一只小鬼头,妻啊什么的字眼还敢挂嘴上一个丞相府的大小姐,一个太子难道小鬼对李叡有意思他们幼时好像关系不错楚运看着自家王爷黑沉的神色,壮着胆子又补了一句:“属下发现,秦小姐还在暗中找一个人。”当他将鬼一的画像呈上去,李抒言眉一皱,“又是男人”“是。”李抒言看着画上一脸吊死鬼样的男人,满脸鄙夷,“找。”他还就要看看了,那只小鬼找这个男人做什么。这奇葩审美作者有话要说:嗷,李抒言真的好暖啊至于李叡渣得连追妻机会都不想给他了看看看看,这就叫差距秦舒玥:被坑爹的后妈作者骗来的,初次见面,跪求评论收藏李抒言:什么阿玥快起身,让本王来扑通看在俩一个题外都要撒狗粮的份上,小仙女们真的不评论抱走嘛第7章 自救,我超机智的从宝华寺出来,秦舒玥便奔着食蜃楼去了。“食味至此,如天来佳琼玉酿,珍馐果盘,疑为蜃楼而已。”此句便是食蜃楼名字由来,约莫就是吹夸食蜃楼的菜肴有如天来之物,美味到人神共愤。秦舒玥也尝过一道“水云欢”,也就是鲫鱼豆腐汤,不过豆腐软如云而不化,鲜嫩入口,配上鱼肉鲜甜,也着实勾起了秦舒玥的食欲,体会到什么叫做做人独一份的享受。不过今日去食蜃楼,是为了宴请李抒言。她感念他施的恩情,总想着早早请他吃完这顿饭,日后也好做个点头之交。虽然请一顿的花销她肉疼非常,想想还了人情也是值得。可她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应了约的李抒言偏偏还放她鸽子。甚至也没遣个下人来通报一声,害的她白等了几个时辰。水月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小姐,我们再不回府,夫人该着急了。”秦舒玥恍然回神,点了点头,“好,那我们回去罢。”水月小心翼翼地跟上,“小姐,王爷或许是有事耽搁了,才未来。水月明日去打听打听”水月还未说完,秦舒玥就蹙眉,打断道,“不必去打听什么。他是王爷,自然是有事。我宴请他,他不来,可怪不得我。”水月吞了吞口水:连她都听出来小姐话里的酸味了。但她不可多言,毕竟小姐也是欢欢喜喜来的。秦舒玥恹恹地上了马车,纵然车身一晃一晃不安稳,她还是倦了。可正当她就要阖上眼小憩,只感觉一阵风突然灌进了马车,紧接着脖间一凉。秦舒玥猛地睁眼,便听一声威胁,“别动。”秦舒玥内心一阵野马奔腾:这什么情况仇家劫持可紧接着,她便嗅到了浓烈的血腥味,漫入口鼻,令她有种嘴里含了血的错觉此人重伤马车外的水月虽然没看清那道黑影,但她清楚有人钻进了小姐的马车。她吓得声音都在抖,“小姐”“我在,”秦舒玥应了一声,“你吓着我的丫鬟了。”身旁的人轻笑了一声,“那又如何”“冤有头债有主,你一个大男人,欺负我们主仆算什么”她用余光扫过来人的脸,虽然有些暗,果然因为失血都白煞了。如果她猜得没错,这人应该是被人追杀,情急之下钻了她的马车。这种桥段分分钟是要她下线的节奏啊不知道她这个卑微的女配,有没有人来英雄救美。答案当然是:没有。她只是一个卑微的穿书女配。很好,她只能自己看着办了呢。秦舒玥飞快地计算出自救的办法:第一,僵着,等待命运眷顾这个人快点失血过多嗝屁;第二,她会一些近身格斗术,虽说对方是个男人,但是他重伤;第三,主动帮忙摆脱追杀,告诉他自己也是不好惹的。然后,秦舒玥首选了第二条。“英雄何苦为难我一弱女子小女家中尚有父母,还未好好尽孝道,也尚未婚配,如此横死街头,当真苦也”说着,她立即变了脸,眼中漫了水汽,努力摆出一副楚楚可怜模样。可眼前这位却不吃美人计,反而不耐烦地叱道:“你怎么话这么多闭嘴”外边水月一听却急了,“我家小姐可是当朝丞相之女,你若乱来,我家老爷不会放过你的”男人眉都拧了起来,只感觉耳边嗡嗡烦躁,“闭嘴”秦舒玥感觉到他的一丝松动,抓住破绽,手肘狠狠撞击他受伤的腹间,趁他松手又一记手刀将他的凶器劈落,可下一个动作还未来及展开,男人便扼住了她的喉咙,一边咳血一边瞪大了眼睛,咬牙道:“找死”秦舒玥被他大力一推,抵在马车上,努力地挣扎,“你若再同我纠缠,你你就等着血流尽而死。”“那又如何我至少先杀了你”男人猩红着眼,真的随时会掐断她的脖子。秦舒玥心跳得厉害,但还是努力地争取,“我们各退一步,何必两败俱伤”男人的眸中尽是戾气,深不见底,“我凭什么相信你”“我逃不过你。”男人也是个惜命的,很快便将利害斟酌清楚。他松开手,秦舒玥立即瘫软下来,大口喘气。她一边抬眼看他,随即便提起裙子,也顾不得心疼那上好的织锦,拔了头上的钗子一划。马车外的水月听见衣帛撕裂的声音,险些要冲进来,“你这个登徒子小姐”秦舒玥听到小丫鬟几乎是哭腔了,心头一暖,却又是哭笑不得,“水月,我没事的。你在外守着,继续往回走。”“可是小姐”“水月你听话,我没事,”秦舒玥又看男人一眼,多少有些揶揄的味道,“就这位英雄目前的情况,恐怕无余力想其他的。”说着,她便将撕下的锦布条扔给男人,“这位英雄,麻烦你自己包扎一下。”男人面色就像木炭一般黑又难看,紧紧盯着她不动。秦舒玥见状收了笑,又僵持了一会。秦舒玥实在是忍不下去了,眉一皱,问:“你还想不想活”男人哑着嗓子,依旧是满满的戒备,“你要干什么”“救你的命。”秦舒玥觉得他还一副死脸真的是绝了大哥,你在流血,你要死了麻烦正常点好吗“把上衣脱了,”秦舒玥从袖间拿出一只香囊,抬眼看到男人更加黑沉的脸扯了扯嘴角,“别这样看着我,我又不会吃了你。是你命大,今日恰巧我在宝华寺向主持求了些干槐花,能助你止血。”男人的眼底略略迟疑,还是解了上衣。秦舒玥将香囊打开,抓了一把槐花便塞进嘴里小心的嚼碎,再吐出来,然后就对上男人的震惊脸,“你”秦舒玥也不等他再说下文,扒开他按住伤口的手,就将嚼碎的槐花敷上,“我可告诉你,这是寺中古槐树上采集的槐花,要不是你碰上,我还舍不得给你用呢。还有,不要觉得恶心,能救你一命就不错了”男人疼得哼了一声,眼底闪过异样的情绪。他看着秦舒玥将整个香囊的槐花都嚼碎了给他敷上,还认真地用她撕下的裙带替他包扎伤口,忍不住道:“你还愿意救我”秦舒玥嗤笑了一声,却没停下手上的动作,“只当谢你刚才的不杀之恩。若不是,你以为谁愿意救你”男人突然就大笑起来,“也是。秦星阑之女果然不同。”秦星阑,她名义的父亲,大稷国的丞相。秦舒玥懒得理会,飞快地处理完,便道:“好了,我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你可以走了”男人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一反刚才的黑脸状态,唇一勾就邪魅地笑了:“可是追我的人一直都还跟着呢。”秦舒玥微怔,这才意识到是哪不对了:追杀他的人到现在都还没现身。这怎么不太对男人像是看出了秦舒玥的疑惑,悠悠道:“丞相之女的名头可真不简单,连那个人都不敢动手。”顾及了她才没现身咦,她这个丞相府嫡女的名头竟然这么好用的吗“那这位英雄,接下来要我送你去哪”男人颔首,笑中多了一分意味深长,“麻烦送我去同安巷。”“水月,我们去同安巷。”水月吸了吸鼻子,催促车夫道:“听见了没,小姐说去同安巷。”车夫也是胆都快吓破了,点头如捣蒜,抖着手转过马头,就朝同安巷去了。一路无言,秦舒玥只是略有无奈之感。她感激暗处的那人没再刺激眼前的疯子,保了她小命,而她也为了自己小命,迫不得已要将人放了。可她不知的是,暗处的那一人,是楚运。她更不知的是,眼前的这个疯子方才就在与李抒言交手,伤了李抒言的右臂。男人到了同安巷,便如虎归山,底气都强了不少。他促狭地看一眼秦舒玥,“秦小姐,后会有期。”秦舒玥一脸冷漠,“英雄言重,日后不必相见。”男人不言,冲她眨眨眼,身形一闪便消失在了巷口。等秦舒玥确定人走远了,再也绷不住,身子一软就险些栽下去。她深呼吸一口,声音都在抖,“水月,上来扶我一下。”水月上了马车,看到几乎一身蹭满血的小姐,眼圈又红了,“小姐。”秦舒玥努力笑笑,“无事,你瞧我不是好好的吗”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