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府。”“那他去哪了”“奴婢不知。”秦舒玥满脸的期待立即垮了,“那他就没有一定会去的地方”水镜想了想,“王爷每日会上朝。”然后秦舒玥就将李抒言拦在了宫门外。那时候李抒言才刚下朝,迎面便来了一个家仆打扮的人,垂着头就要撞他身上的架势。李抒言眯了眯眼睛,冰霜的脸上多了一分戾气。可下一秒,那人停住向他行了一礼,随即飞快地抬了一下头,朝他眨了眨眼睛,比着“是我”的口型。然后她似乎也怕被人发现,转了转眸子,迅速地又低下头去。李抒言微微一愣:她他昨日便知小鬼在找他,便想故意不回王府吊吊她的耐心,结果一转眼,这只小鬼竟扮成家仆大胆到直接来宫门拦他如此一看,小鬼粗布男装倒也可爱。李抒言的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却径直穿过了她上了马车,正当秦舒玥诧异他没认出来的时候,马车里却传出一声,“上来。”秦舒玥秀眉一挑,抽了抽嘴角:敢情他老人家认出来了,还就是要吊吊她胃口是吧王爷,你这个霸总行为真是要不得然而,等秦舒玥踩上马车想要掀帘进去,李抒言又冒了一句:“本王让你进来了外面。”秦舒玥身子一僵,生生憋住了自己本能要翻的那个白眼,咬出一个字来:“是。”果然被穿小鞋了。记仇的霸总秦舒玥无奈地同车夫挤在了前头,她甚至怀疑,这个车夫是不是也领会了他主子的意思,一路疾驰颠得她肠胃都快翻出来。终于,马车停了下来。秦舒玥努力地缓神,想坐着休息会,却被车夫的眼神给逼了下去。然后,李抒言就舒舒服服地从马车上下来,饶有意味地扫了她一眼。他猜想,此时小鬼心里指不定在嘀咕什么,约莫是咒骂他的,纵然她面上还一副低眉顺眼模样。想到这个,李抒言心情大好。“跟上来。”秦舒玥控制着酸麻的腿迈前一步,又忍着痛再迈一步,简直就像美人鱼走刀尖可恨的是前面那人还仗着自己大长腿大步向前秦舒玥跟着他进去,才发觉这地方有点奇怪:怎么这么香她偷偷抬眼,便被满眼的红色看花了眼。莺莺燕燕满堂,娇啭连连酥骨。青楼秦舒玥头皮发麻,怎么还真把她拐青楼来了她昨晚还说怕人家把自己拐青楼来,结果今天这意思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吗秦舒玥下意识便想逃,可李抒言却像早看透了,捉住她的细腕,硬生生往楼上带。她急了,也顾不得掩饰身份,“王爷,臣女知错,求王爷饶了臣女,您不能”她话还未说完,李抒言便突然停住,凑前,活脱一只狐狸,“不能逼良从娼”然后秦舒玥脸都白了。李抒言唇一勾,贴近她的耳朵,“本王是不是说过,你算不得女人”就你这样能卖多少秦舒玥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忍不住偷偷瞪了他一眼。“你这样瞪本王,是大不敬,按律可斩。”“王爷,你脑壳长了眼睛么”“没有。”“”李抒言一看就是青楼常客了,轻车驾熟,连引路的妈妈都不消麻烦,就进了最上等的客房。秦舒玥站在门边,不肯再进一步了。李抒言坐下,抬眼,“你杵着帮本王守门么过来,坐。”秦舒玥深吸一口气,想着她还是抓紧将正事办了要紧,和这种霸总处一屋,总觉得自己像只小白兔一样。不对,她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她好歹也是拿着剧本的女人,还能输给一个连男二男三都不算的男配秦舒玥的腰杆立刻硬了起来,雄赳赳气昂昂地大步迈前,呈上那块玉佩,深深鞠一躬,“臣女是来归还王爷玉佩的。臣女冒犯之失,还望王爷海涵。”李抒言也不接,兀自道:“所以”“所以”秦舒玥一懵,没琢磨透他什么意思。“秦小姐今日可带了私钱”“带了。”“那去同妈妈说,要玉人楼最好的姑娘,你付银子。”秦舒玥脑内一片惊雷,下意识道:“你要睡人家姑娘,然后我付钱”我我只说请吃饭,没说请陪睡“王爷,注意身心,”秦舒玥忍不住鄙视面前霸总还种马属性的李抒言,但碍于他的身份也不好发作,“不如我请王爷去食蜃楼”“不必。”秦舒玥还想说什么,门却开了,两个秀美的姑娘进来柔柔一拜,“奴家见过王爷,公子。”然后李抒言就不动声色地欣赏起她愈发难言的表情来了。他一摆手,将二人都推给了秦舒玥,“将这位公子伺候舒服了,本王重赏。”秦舒玥看着这俩美人姐姐,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王爷,这使不得。”李抒言笑而答:“自然使得。”秦舒玥看着他这恶狼笑,一哆嗦。“我”秦舒玥还来不及说话,便被半拉半拽着坐下,左一句酥骨“公子”,右一声柔媚“奴家”左塞来一杯酒,右剥来一颗葡萄。秦舒玥瞄一眼,李抒言一脸没得商量,只能“舍命陪君子”。她试探地喝下酒,咂巴咂巴,立即放心下来:还好古代酿不出二锅头,这个度数她还能忍。不过,怎么感觉味道有点怪李抒言见她无甚反应,倒来兴趣了:看来小鬼酒量不错,可以开发一下。考虑到小鬼毕竟也只是个十五岁的娃娃,几杯下去,见她面色泛红了,李抒言便道:“她饮不得多少酒。”秦舒玥在密不透风的劝酒声里听见这一句,惊为天籁,一阵感激。她刚想解脱,却又被两位美人不间断地塞各种水果。二位姐姐,能给条活路吗这简直酷刑啊秦舒玥感觉自己都快呼吸不过来了,脑子也混沌着,下意识地伸出小手求救:“王唔”意识有点模糊李抒言看见她的小手,颇有妥协之意,唇角带笑,刚想开口叫停,扫过秦舒玥的脸却意识不对。那不是醉酒的正常脸红。而且,他有拿捏分寸李抒言霍然起身,上前握住她的手,滚烫非常。他眸一暗,浑身都是杀气的,“你们喂她吃了什么”两个美人一吓,连忙放开秦舒玥跪倒一旁,哆哆嗦嗦,“王爷。”李抒言拿起酒壶,只消一闻,便知道里面掺了什么。凡是青楼,总有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只是他不知道,今日胆敢未经允许便耍到他眼皮底下来“滚”李抒言莫名地烦躁。秦舒玥没了支撑,软软欺下身来,整张脸都贴在案桌上,贪着那凉凉的感觉,一下一下地摇头。李抒言将她抓起,她还不肯,扑腾抓着桌子就不松手。“秦舒玥”李抒言拍拍她的脸,想让她清醒一些,却不料秦舒玥反过来抓住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不放开。她迷迷糊糊看向他的脸,“霸总我玉佩还你了,送我回家好吗唔,好舒服”李抒言咬牙,“楚运,进来。”话音一落,从窗外便闪进一道身影来。“拿药给我。”楚运看着秦舒玥的脸,自然明白。他跟着主子这么多年,什么阴沟手段没见过,身上常备的什么药都有。他递去一只药瓶,李抒言接过,却又停住了。他记得,这药虽然能解,却对人伤害巨大。他是男人自然不顾及这些,但是李抒言看着怀里小小一团,纤细的腰手不足握,一蹙眉,又将药扔了回去,“备一桶冷水。”楚运一愣,没立即反应,李抒言便瞪了过去,“还不快去”“是。”李抒言将她提起,不让她再往身上蹭。秦舒玥便如同受了天大委屈,垮着小脸扑簌簌就掉眼泪。李抒言不为所动,秦舒玥便勾住了他的脖子。“放开。”“不放霸总,你送我回家吧,好吗”李抒言无奈,答应道:“好,我送你回去。”“唔其实回你家也是可以的,这里的姐姐太可怕了,我不喜欢。”“秦舒玥”你给本王矜持一点秦舒玥还想说什么,却来不及了,因为楚运已经高效率地搬来了冷水,然后“咕咚”一声,冷突如其来的冰冷刺激了秦舒玥,她一下子清醒了不少,乱叫着就想爬出桶去,结果李抒言将她按住,将她身上的那股火完全扑灭了才捞出她来。然后秦舒玥在里边换衣服的时候,就模模糊糊听见了李抒言发火的声音,以及妈妈跪在地上哭得恳切。她换好衣服,浑身还是冷,情不自禁地发抖,小心翼翼往外扒了一眼,就被李抒言看见了。他拿了厚重的毛裘给她盖上,低着眉,声音温柔地让秦舒玥怀疑是幻听,“我送你回去。”作者有话要说:秦舒玥:霸总很记仇,我要拿小本本记下来李抒言:怕本王吃了你一颗甜甜的糖喜欢吗,如果小可爱们喜欢,请多多支持我们呦第6章 随遇而安要说这李抒言也确实心细,知晓她是偷跑出来的,贴心的抱着她翻了丞相府的院墙,将她完完整整送回闺房去了。堂堂十七王爷,恐怕还是头一回翻女儿家的闺阁吧。当李抒言顺利将她送回,便撞见了水镜和水月两个小丫鬟。二人见天降一男,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就瞧见了自家小姐正缩在男人怀里打哆嗦。“小姐”水镜下意识要接过秦舒玥来,李抒言却不肯,依旧抱着不放手,“她的房间在哪”水镜一指,李抒言便长驱直入,闯了秦舒玥的闺房。他将她放在床上,掩上锦衾,便听秦舒玥道:“谢谢。”若不是他强带她去玉人楼,她何至于如此李抒言心底藏了浅浅的内疚,被她这么一说也不知该喜该气。他伸手,便毫不客气地弹了下她的额头,“这次是本王欠你的,本王日后补偿你。”然后,他又看她一眼,似乎料到她想说什么,堵了她的话,“你欠本王的饭不能少。”想扯平来撇清关系,没门秦舒玥忍不住撇撇嘴,极不情愿,“臣女知道了。”李抒言再一次笑了,摸摸她的头,“你好生休养,本王等你。”秦舒玥心一咯噔,错开目光不敢直视。如今李抒言一字一句在她面前咬得清楚明白,才觉得他的声音着实好听,字字珠玑圆润,勾得人心痒痒,而且,他还说着那引人误会的话李抒言也不多言扰她,起身便出去了。水月站在外边,只觉得天都塌了:小姐被一个男人抱回来了相同的,水镜心底也是跑过万匹野马:这是没和十七王爷私定终生的表现吗不一会儿,李抒言便出来了。两个小丫鬟憋着话,还是乖乖行礼,“奴婢见过王爷。”李抒言点点头,“她受了寒,这几日小心伺候。若人问起,便说是不甚受了风寒,绝不能提及本王半个字。”二人应下,却以为是十七王爷欺负完自家小姐就打算不承认了,渣可下一秒,李抒言又道:“进去给你家小姐烧个火盆。再吩咐厨房备一碗姜汤。本王等会便差人来把脉,你看着她吃药,一口都不许吐。”李抒言说了一大串,二人都几乎以为自己幻听了。王爷在关心自家小姐传闻的阎王人物竟然在关心小姐,水镜莫名放心下来,连连点头,“王爷放心,奴婢会好好照顾小姐”李抒言颔首,又回头望了一眼,才离开。水月还愣着,拉了拉她的袖子,“水镜姐姐,这是怎么回事”水镜目光也复杂,摇摇头,“我也不知。先不说这个,水月你快去被姜茶,我去给小姐烧火盆。”水月一听小姐,立即点头,噔噔跑去了小厨房熬姜茶。里面的秦舒玥听着李抒言的脚步愈来愈远,然后停住,在外头絮絮叨叨地叮嘱煎药烧火盆,连如何扯谎骗过众人都想好了,心底涌起不真实的感觉。他叮嘱完,便走了。空气还残留着不多的他的味道,秦舒玥的脑海里突然就出现了好多李抒言,初见的一脸冷漠,再见的狡黠戏谑,还有刚才的温柔,忽然就湿了眼眶:穿到书里三日,每日都脑壳疼地应付着,绷着弦半个拍子也不能落,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她蜷缩进被窝里,抱成一团,兀自安慰着:秦舒玥,你怎么还跟个小女人一般顾影自怜起来了不就是穿书吗,以前看的穿越剧还少吗出息努力努力加把劲,回去狠狠揍鬼一一顿解解气可饶是她再怎么嬉皮笑脸,都是撑的。就像是纸糊的风筝,总会被风吹断弦,然后挂在枝杈上,风化成灰。寒气入体再加上心气郁结,秦舒玥这一病,就病了半个月。这一病,倒也难得让她静下心来将事情捋得清楚明白了。穿书没什么大不了的,凭她二十一世纪的优秀头脑,又手握剧本,还玩不转这个世界秦舒玥画了鬼一的肖像,命了水镜暗中询问,誓要找到鬼一才罢休而明面上,她也接受了秦舒玥的丞相府大小姐身份,努力地融入话本子的世界,快快乐乐地过每一天,等待着离开的那一天。毕竟,有个词叫做“活在当下”。“小姐你慢些。”水月气喘吁吁地追上来,对于自家小姐愈加像脱缰野马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