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婳乐颠颠地想着,张嘴就往可爱的果子身上咬了几口。嗯。又脆又甜,还蹦汁儿。作者有话要说:这是一条勤奋的加更。呼好累哦qaq小梦:小一小中,你们快过来给朕捶捶腿。小梦:嘶呼~再捏捏肩。小梦:嗷,舒虎,再捶捶背,对往下一点,左一点点,左边左边。嗷~~【画面播报:有个中二在一边给自己捏肩捶背一边配音第40章 较劲水犹寒是在日头正盛的时候回来的, 云婳还能瞧见她洁白的瓷颈上那几滴汗珠。剔透晶莹的, 像清晨雪白花蕊间流连的朝露。布巾上的果子已经全进了云婳的腹中,此刻她正靠在大树的阴翳下趁着凉, 如此比对之下,云婳倒觉得自己像个吃闲饭的。那就吃闲饭吧,反正看残废的脸色,似乎也并没有找到蛛丝草。水犹寒在树旁坐下来,依旧是沉默,独自思索着什么。残废离她那么远干嘛?云婳瞧她坐的那位置,与自己整整偏离的大半棵树。不过残废好像心情不太好,脸色又冷又黑的。喂,那个。云婳坐过去,往她身边靠了靠, 没找到蛛丝草?水犹寒摇了摇头。半晌,又侧身问起来:你见到蛛丝草的时候, 旁边有毒虫么?残废可算是说了句完整话了, 云婳想了想, 努力回忆:好像没有。但当时附近不远的地方有个蛇窝,现在也不见了嗯。又变成了半个哑巴云婳心里正想着这人究竟会在什么时候多说几句话, 水犹寒就站了起来, 应当是短暂的休憩完了,又或是,回来本就是为了告别。你先回去吧。水犹寒捡起身旁的树枝,起身便走。云婳愣了愣, 赶忙跟上,满心疑惑不明所以:喂,你干嘛?想了想又道:小锦可是专程传信给我,让我帮她找蛛丝草的。这个理由似乎正当又充分,姐姐我受人之托,事情还没办妥,我怎么可能说回去就回去?云婳一边走,一边叽里呱啦说个不停,水犹寒似乎有些难耐这样的聒噪,微微蹙眉,脚下步子快了些。至于旁边那个人,一直不被搭理在这大热天虽然身边多了只冰块,可却丝毫没有起到解暑的功效,反而更滋生了肺腑间不少内火。臭哑巴,臭残废,你就可劲神气吧!云婳跺跺脚,愤愤跟上,开始暗自较劲。一定要比这个残废先找到蛛丝草。渐渐地走了一会儿,云婳便发现了不寻常之处残废今天的目光都不四处逡巡扫视了,就径直盯着前面的路,步子稳健毫不犹豫,仿佛是早就有了明确的方向。原来是这样。云婳凑上去问道:喂,你是不是知道蛛丝草在哪儿了?残废表面和个冰块似的,没想到心机还真深呐,找到了蛛丝草的下落就想把她甩掉,自个儿去拿了领功。那自己就更不能走了,在云婳下定决心之时,忽然听见耳边冷冷飘来一句:你要跟便跟着吧。嗯?她刚回过神,手里就被塞进一根掉光了叶子的枯树枝,正是水犹寒一直握着那根。啊,喂云婳咕哝着,把树枝握在手里颠了颠,轻飘飘的没什么重量,也没什么残余的热度,仿佛根本没被人碰过一样。干嘛?水犹寒往前走两步,弯腰捡了另一根树枝在手上,头也不回地道,待会儿没空管你。言下之意,有危险?不过谁要她管了?按照臭冰块这单手残废的样子,谁管谁还不一定。云婳的目光无意识落在了枯草丛生的山地上,依稀还能看见里面红红绿绿斑驳各色的毒虫,正蛰伏在暗黄的杂草堆间伺机而动。若有人靠近,凶险必然一触即发。除了初下山脚时她把残废推进枯丛那时候惊动了一地蛇蝎毒虫,剩下时间两人都是以不惹麻烦为上,趋避着与这些毒物正面碰撞,也尽量不去惊扰它们。再者这些东西就算有毒,按寻常来说也近不了她们的身。况且残废身手不是挺好的嘛哪儿来的危险?她还真想知道。云婳拿着手里的树枝甩来甩去把玩了会儿,行至半路,轻松的神色忽然变得凝重,眸光一凛,直直盯着前面。残废带她走的这条路不知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小路,就在昨日她们去的那两块峭壁下藏着,位置挺偏僻的,若不是有心去找,恐怕还难以发现此地。僻路的尽头,寸草不生,光秃秃的泥巴土地曝露在眼前,土地连着峭壁的斜面角隅下,还有一个黑黢黢小小洞口。洞口前面,匍匐着一条蛇。不,一只巨蟒,尖头平眼,两只利齿从上颌倒生而下,与腥红的蛇信一齐露出,暗黑色的表皮上一滴滴黏稠的液体溢出,恶心又渗人。云婳只觉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自在地摸了摸手臂,把袖子捞下来遮全了。巨蟒的尾巴晃了晃,缓缓抬起脑袋,半个蛇身一挺,竟足有一人之高。体形硕大,像根粗实的树干。它嘶嘶几声,啪嗒,一滴黏稠唾液打在地上,眼中凶光毕露,直盯着跟前的二人。看来是把她们当猎物了。喂,残废。云婳突然开口,瞧了瞧水犹寒那只动弹不得的右手,前后两块木板还固定在上面绷得紧紧。挺严重啊。她秀眉一挑,盯着她的右手侃道:你行不行啊?一双桃花瓣样的眸子似笑非笑。水犹寒淡淡瞥她一眼,左腕翻动,执着树枝已使出半招起手剑式,肩头却在此刻被一只手忽然扣上,牢牢将她按住。行了,云婳拍拍她的肩头,颇一副老生常谈的语气,别逞能了。残废怎么就不知道服一下软、示一下弱呢?什么事情都爱自个儿撑着,不累么?笨死了。水犹寒被扣着半边肩,偏头看了看肩上的那只手,顿了顿,又望向云婳,眼神很是疑惑。原来残废除了冷脸还有别的表情,还很乖巧嘛,像只迷途的小白羔羊。行了,这个丑东西我来对付,毕竟我是答应了要帮小锦找蛛丝草的人。云婳捞着根看起来就没什么杀伤力的枯树枝冲过去,试探着往巨蟒身上刺。毕竟手里握的不是锋利剑刃,木枝触及它粗厚的皮,明显有些余力不足,几下骤雨一般的招式下去,巨蟒虽是嘶嘶吃痛叫了两声,树枝也跟着喀呲应声而断。匆忙之中,云婳无奈地叹了口气,果决扔下半边断掉的木枝,侧身仰腰,躲掉巨蟒甩过头顶的尾巴。那巨蟒接连嘁嘁嘶嘶数声,身上有好几处方才被云婳戳疼的地方,火气在扁平的眼睛里蹭蹭直冒,张大了嘴露出两颗尖牙和里面连成丝儿的唾液就朝她咬去。云婳被恶心坏了,满脸嫌弃地挤了挤眉头,足尖一点,旋即飞身抬腿,凌空一脚精准侧踢在了巨蟒腹下的七寸。嘶一声刺耳的嘶鸣与重物坠地的声音同时响起,巨蟒绿芒芒的眼睛一闭,轰隆倒在地上,没声了。死,死了?就死了?嗯,死了。还以为是什么厉害的狠角色,没想到只是个色厉内荏的空壳子,徒有其表。真是白长那么大体型了。水犹寒微蹙起眉头,显然也没想到巨蟒是这么一副外强中干的模样。看来之前是自己多虑了。本来寻了点细微线索,以为守着蛛丝草的毒物多少有些凶险,倒不想反倒是难得的轻而易举。清除了庞然一个大障碍,云婳摩拳擦掌地上前几步,捡起方才丢下的半根树枝,弓腰半弯着身子,手伸长,用树枝头往巨蟒一直守着的那处洞口里戳了戳。果然有东西。她眼睛一亮,手里加了些力,用树枝往黢黑一片的洞口里捅着,慢慢竟真从里面找出了不少蛛丝草来。蕊心间亮晶晶的白线一根根分明交错,和蛛网的形状别无二样。残废,东西在这儿!水犹寒闻言跟着过来,用树枝头压断蛛丝草花与茎之间的连枝,将有毒的绿茎与无毒的白色花蕊逐一分开。云婳手脚利索,迅速将雪白的蛛丝草包在手帕里,收好了往怀里塞:行了,回去吧,东西我会交给小锦的。见水犹寒迟疑未动,面有疑色,她没好气地道:怎么,我还会骗你不成?这残废竟然还不信她,切,我要这堆草又没用,要不是为了小锦谁会跑这种破地方来。真是破地方,太阳又热,找个避暑的地儿都要担心有没有东西盘在上面。走在路上满地都是危险就罢了,方才她还面对了一只满口唾液的恶心巨蟒。云婳想想就觉得胃里一阵翻滚,极力别开目光,不去看那只臭蛇尸体。水犹寒顿了顿,点点头,转过身开路,准备折返。找到蛛丝草,就可以回去了,不知道小锦那边情况怎么样。阎绮陌能帮到她么?她在阎绮陌身边时,似乎一直都是欢喜愉悦的。水犹寒望着红光绚烂的晴空,思绪漂移。吱吱与此同时,有什么突兀的声音混进闷热空气中,吱吱云婳浑身一震,瞳孔骤然放大,腿肚子下意识打了个哆嗦,然后僵麻的脖子缓缓扭动,目光后转吱吱。是它。啊!!!惊悚的尖叫划破长空,云婳闭着眼睛两腿一迈,快得和火轮似的,来不及多想便一把扑向水犹寒,紧紧抓住她两边衣摆,瑟瑟发抖的身子颤巍巍半拱着。救救命。你救命快放开。水犹寒蹙紧眉头,被抓着左右两角的衣袍,她如何动?连转身都不能。吱吱吱吱,后面的东西似乎是被逗乐,欢快笑了两声。啊啊啊啊啊啊啊!!!云婳紧闭着眼,什么也管不着了,往前猛扑,紧紧贴在另一具坚实的背上,抓着手里的衣料就像逮到了一根稍纵即逝的救命稻草,攥死了不肯松手。你快你快把它赶走啊!!!作者有话要说:唉,丧气的一天,给自己打个气吧,加油!梦小葵!【←_←莫不是有病?】给大家分享一个小梦丢脸的事好了,我觉得好尴尬哦其实我只想躲在背地里,悄悄地,默默地,写一篇小文文,没想到我总是被人家扒马甲前几天被游戏群里的几位老哥扒出了我的笔名,扒到了我的书,(好吧是小梦自己作死,玩游戏总想代入感强一点,于是把游戏id设置成的自己文章主角名,没想到因此被大哥们扒出文来了。)现在好尴尬,真的很尴尬啊,因为小梦发现扒我马甲的大哥还在看我的文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如果我大红大紫就算了,我一定首当其冲爆出自己的文名是xxxx,可是我是个扑街啊qaq 扑gai啊 扑!!我滴天,扑到我自己都不敢报马甲,结果还是被发现了丢虚荣的小梦,卒。qaq 但是躺进棺材之前我还是要先感谢!!第41章 被摁到墙上巫锦是在迷迷糊糊中被带回山贼窝里的。那一伙子人除了扛旗子的大哥外, 都是满脸亲切、热心、仗义的笑, 看起来无一不和蔼可亲。就这么借着引路的名头,一路加以言语上的循循善诱, 轻而易举将那两个姑娘拐回了山寨。走到大门前了,巫锦才惊觉不对,缓钝反应过来,眨眨眼睛问:这是哪儿?山寨门前当场摆了个戏台子,山贼们唱戏似的蓦地脸色一变,仗义和热心眨眼变成了不怀好意的狞笑,眼底饿狼一样的凶光晶晶发着亮。一干人的刀子连脸都没露一下,对付这种手无寸铁的小姑娘,只消拉一炮迷烟弹药,把两人双双迷晕了, 绑好了送进黑屋里关着就行。接着自然是去找自家老大请功领赏。阎绮陌巫锦靠着个比墙软一些的米袋,偏过脑袋去在阎绮陌耳边轻轻唤她。什么劣质的迷烟, 臭死了, 一点也不好闻。巫锦暗想, 方才那下要是真的晕过去,那也是被熏晕的。现在人都走了, 这么个黑漆漆的屋子里, 就剩她和阎绮陌两个人,小声些说话不让外头守门的人听见就成。阎绮陌微微侧了下头,就听见巫锦压着声音一字一顿地问:你困不困?唇边的热气全给喷到她脖子尖上来了,一股酥麻劲随之爬遍全身。顶不住。她赶紧把身子坐正, 直面着巫锦:想出去?那双乌黑璀璨的瞳眸像夜里泛泽的黑宝石,上面还有流光美溢,星河朦胧。它晃了晃,又眨了眨,带着句欲出的欣喜:嗯嗯。另一双惑人的幽瞳浅浅一弯:走吧,去看看。方才假意晕倒被那群人拖进来时,一路吵吵嚷嚷中阎绮陌隐约听见有人破口了几句骂娘的脏话,又满腹怨气地碎碎道什么金面具、老大、密谈诸类的词,好像是暗地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似的,着实引人好奇。看来这寨子里隐藏的东西远要比她们所想的占山据物深得多。既然来了,索性探个清楚。巫锦抖了抖袖子,小餮旋即从里面蹦出来,咧嘴憨态一笑,露出口亮光光的白牙来。不愧是拿金锭磨过的。小餮爬了几步,大口一张,宝牙出鞘,咔咔几下就把绑着两人的牛皮绳子咬得四分五裂,支离破碎。巫锦呼一口气,扭扭脖子,活络了一下筋骨,望着墙上高高的铁窗,把正在抱着半根嚼劲十足的牛皮绳亲热的小餮捞了起来,准备把它送到窗户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