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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1 / 1)

少年接过银两,不好意的闹闹头,说道:这.....各位客官,本店只剩下三间房。韩皎说道:三间就三间,正好六个人,两人一间,我和安以墨一间,没问题吧?韩皎戳了戳安以墨的胳膊,安以墨怪异的看了韩皎一眼,后者朝他嘿嘿一笑,安以墨没拒绝。哎哟别这么看着我,大半夜的,万一有鬼呢,我害怕。韩皎摆出一副胆小害怕的样子。.....这人怎么那么奇怪,之前那个徒手劈厉鬼的人好像也是他吧,安以墨暗暗想着。好的,各位客观随我上楼来。安全起见,容缜和秦璇各自和一名苍梧弟子一间房。韩皎率先推开房门,两人进了房间,房间里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两个圆凳,一扇窗户,没有再多的家具,安以墨坐在桌边的圆凳上,拿起桌上的茶壶和茶杯,给自己到了一杯茶,茶还冒着热气,是热的,安以墨皱了皱眉眉头,没有喝。安以墨看到率先躺在床上的韩皎,说道:韩公子是喜欢和别人一间房间吗?韩皎躺在床上翻了个身,脸朝着安以墨,回答道:不是喜欢和别人,是喜欢和你。他看着坐着的那个人,身形笔直,月光从窗外透过,照在精致的脸庞,侧脸的线条显得比平时更加柔和一些,好一个清如白莲,皎若明月的仙人啊,仙人指尖还握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茶。冒着热气的茶...等等!冒着热气!?韩皎思及此,一个起身翻下了床,在安以墨的身边坐下。我说安以墨,你早就发现了吧,这家客栈好像早就知道我们要过来,茶都是刚泡好的。韩皎指着安以墨手中的茶杯说道。这家店是未卜先知吗,就猜到他们一定会来?还那么好心的泡杯茶?果然这家客栈没有那么简单。接下来我们要小心行事,我觉得他们不像是要害我们,更像是一种警告,让我们不要多管闲事。韩皎一把扯过安以墨的袖子,头依附在安以墨的肩膀上作害怕的状蹭来蹭去。安以墨你看,幸亏我们是住在一间房里,这鬼地方这要是半夜突然冒出来一个妖魔,我一个人可怎么办呀。安以墨:......你够了。这人怎么还有扯人袖子的习惯,真是的。安以墨伸出了空闲的手,往上提了提要被韩皎扯下来的袖子。韩公子,这房中只有一张床,你若是累了就先休息吧。那你和我一起睡吧,床也够大。不了,半夜恐有妖魔来犯,总要有人留着守夜才行,在下帮你守着,不会有事的。那好吧。韩皎装作不情愿的样子回到了床上,实则心里开心到爆,这么大一张床,他自己一个人睡,想想就爽。月上梢头,韩皎做了很多梦,如走马灯般,但是其中一个梦分外深刻,像是刻在脑海里一般,只要那个梦一出现,他必会惊醒,不知这是第几次被那个梦惊醒,其实这个梦,他从小经常会做,但是梦中触目惊心的场景,直到现在仍会令他心有余悸。那是一个修罗场一样的人间地狱,苍白月色洒向大地,血红一片,四处都是惊恐的惨叫,惨叫的人想要活命,四散逃离,却都一个个倒下,大门被封死,他们逃不掉。黑衣人拿着沾满他们鲜血的长刀在肆意屠戮,像是地狱归来的夺命亡者。那个小孩哭的声嘶力竭,他面朝的房屋正在被熊熊烈火吞噬,那座正在被燃烧的房子是一个祠堂,火中还有一个人影,背对门口跪在祠堂前。任凭那个孩子怎么哭喊叫唤,他都不肯出来。韩皎在梦中能体会到那孩子的恐惧,那是一种怎样的绝望。身临其境,感同身受,仿佛那孩子就是韩皎他自己,但韩皎敢肯定,他从小到大的记忆里,没有这一段,他是被青冥教主殷汜收养的孤儿,从小在青冥山长大,唯一的亲人就是义父。但这一个出现过无数次的梦,又是怎么回事,韩皎百思不得其解。韩皎望着床帐,微微喘息着,愣神好大一会才从梦中缓了过来。转过头看着安以墨,他还坐在圆凳上,手里拿着一本不知从何而来的书,正看着。韩皎问道:我睡了多久?什么时辰了?安以墨回答道:才过了不到一个时辰。安以墨翻了一页书,继续说道:你,做噩梦了?韩皎一惊,询问道:嗯...算是吧,你怎么知道的,我.....睡着的时候可又说些什么安以墨:嗯,说了韩皎:我说了什么?!安以墨转过脸,对着韩皎说道:韩公子不必惊慌,其实也没什么,只是一直在叫着两个人的名字。韩皎感到疑惑,名字?什么名字?韩隽菽,姜云凭。韩皎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没有说出什么不该说的,幸好叫的是姜枯的表字姜云凭,姜枯那厮做事实在太过高调,全天下人都知道姜枯是青冥教的人,要是做梦无意中叫出来,可不就暴露身份了,那还了得?只是我怎么以前没发现我还有说梦话的习惯?还有韩隽菽....等等!!韩隽菽是谁??韩皎眉头紧蹙,微垂双眸沉思着,一听就是一个男子之名,而且跟他有着同样的姓氏,莫非是....父亲??韩皎甩了甩脑袋,不可能,若真是父亲,他的记忆里怎会一点也没有父亲的影子,可是那个梦真实到像是确确实实存在的,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姜云凭,莫非是韩公子心悦之人?安以墨只问了姜云凭是谁,因为他本能的觉得韩隽菽是韩皎的父亲,所以未作多问。对啊,从小喜欢到大。韩皎回答道,他没有避讳他对姜云凭的感情,大方承认。韩皎敏锐的观察到,安以墨在听到回答时,脸色微顿,眼神黯淡了几分。接着他嘿嘿一笑,来到安以墨的身边,继续说道:唉,你怎么对我的事那么上心啊,莫非....你喜欢姜云凭??安以墨心中默默扶额,说道:在下并不认识姜云凭。韩皎劲头上来了,有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势头,说道:那你伤心个什么劲?安以墨轻咳一声,示意韩皎,小声说道:别出声,外面有动静。韩皎疑惑,禁声仔细听了一下外面的动静,果然有脚步声,虽然很轻微,但逃不过他们修仙之人的耳朵,这大晚上的,鬼鬼祟祟是要干嘛?轻微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似乎就是往他们这个房间走来的,韩皎起身,不小心撞翻了装着茶水的杯子,此时茶已经凉了,凉茶洒到了地上,冒起了白色的泡沫还发出嘶嘶的声音。韩皎庆幸多留了一个心眼,刚才没有因为睡起口渴而冒失的喝掉。韩皎抬头看着安以墨,安以墨也在看他,两人心领神会,分别站到了门的两边,门是朝里面打开的,门后对于刚进来的人说是个隐晦观察不到的地方。脚步声越来越近,韩皎拔下了别在发间的焚火簪,安以墨将手握在尘离的剑柄上,等待着门外之人的到来。作者有话要说:这章能看出来一点安以墨对韩皎动了心思(滑稽脸),只是韩皎直男癌晚期。☆、不死魔现世第九章门被大力且迅速的地推开,冲进来的是那个看店少年,手里还举着明晃晃的菜刀,气势汹汹,下一秒,少年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脚步顿了一下,接着他惊恐的发现架在他脖子上明晃晃的剑,以及身后突然出现的两人。安以墨率先问道:你是什么人。少年扔掉了手上的菜刀,一脸视死如归,大声喊道:死了一了百了!你们杀了我吧!韩皎来到少年面前,说道:想死?可没这么简单,想必这城里死了那么多人都跟你逃不了干系吧。少年扭头冷哼一声,视线转向别处,继续强硬地说道:这么多人都死了,也不差我一个,你们连我也一起杀了吧!哟?你是怀疑是我们杀了他们?韩皎气不打一处来,伸出手,用力掐着那少年白皙的脸,装作一脸凶狠,说道:你这小娃娃空口白牙的可不能这么污蔑人。少年气势一点不输韩皎,转过脸对着韩皎大声说道:深更半夜来到这么一个地方,不是你们还会有谁!全城的人都死了!安以墨放下了手中的尘离剑,韩皎也松开了手,白皙稚嫩的脸留下了一道红印子。那少年眼眶通红,委屈的揉了揉被韩皎捏的通红的小脸。安以墨对那少年道:你叫什么,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们。少年摸着发疼的脸,也明白是自己搞错了,语气闷闷的说道:我叫阿七缘何。四个字?那么奇怪的名字。韩皎说道。我是南越逸族人。接下来,听少年说,他的父母外出经商,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在中原开了一家客栈,自己则留在南越婆婆家,南越离川渝不是很远,所以他经常来川渝找父母,一家团聚,其乐融融。就在这次他来到川渝,发现川渝从以前的热闹繁荣变成了一个死人聚集阴森诡异的荒城,而他的父母也不见了踪影,满大街的棺材和漫天飞舞的纸钱,他感到害怕,白天出去寻找父母,晚上就躲在父母经营的客栈里不出来。韩皎嫌弃四个字叫起来太麻烦,索性叫起了阿七,他问道:阿七啊,那你有没有经历过或者见过什么奇怪的事情啊?阿七瞪着无辜的大眼睛,摇了摇头,表示没有。韩皎叹了一口气,哎这事情可真是难办。安以墨看着这个名叫阿七的少年,觉得不同寻常。好啦,既然这一切都是误会,那咱们就继续睡吧。韩皎伸了伸懒腰,对着安以墨说道,实则是故意说给阿七缘何听的。那个....今日之事,实在抱歉,二位继续休息吧。阿七说完急匆匆地走了出去,顺便带上了房门,像是生怕那两人继续把他拦下一般。安以墨弯腰捡起那个少年留在地上并未带走的菜刀,暗暗思索着,这菜刀不是普通的切东西用的菜刀,刀刃闪着幽幽寒光,刀面刻有繁琐的花纹,精巧细致,刀柄是黑耀石做的,他刚才还心细地观察到,那个名叫阿七缘何的少年手掌里还有着一层厚厚的茧子,只有经常握刀拿剑之人,才能形成那种位置特殊的茧子。那个少年果然不同寻常,他说的话,要么半真要么全假,他一定是知道些什么,这川渝城发生的事定和他有很大关联。川渝处在多山地区,而大庾山是川渝地界最大最高的一座山峰,也是最神秘幽森的一座山峰,相传有几个外乡人,途经此地,不慎误入了山中,就再也没有出来过,周围的村民上山找寻,也同样消失无踪,山下的城镇村庄都在盛传,山上多狼,那几个外乡人是被饿狼给吃了,魂魄无法入轮回,被困在死去的地方,成为了让人闻而色变的地缚灵,只有找到下一个替身,他们才可去投胎轮回,重新做人,那些后来失踪的人,正是他们寻找的替身,然后替身接着找寻下一个替身,如此死循环下去。安以墨和韩皎没有继续睡,一同出了客栈,紧紧跟随着那个少年,他们就猜到阿七缘何不是普通人。果然,深更半夜,阿七缘何并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而是走出了客栈,在空无一人阴森诡异的街道有目的的前行,他走的飞快,脸上的神色与之前的张皇失措无辜少年相差甚远,失了少年的单纯稚气,反而现出不可琢磨的狠厉之气。少年独身一人步履匆匆行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时不时回头观察是否有人跟踪,还好韩皎两人动作迅速,每次都在少年要看到他们之前隐入一旁的小巷中。出了城镇,来至城郊,沿着小路,渐渐行到荒郊野外,树林深处,大庾山脚下。韩皎看着少年站在山下入口的一条小路上,停滞片刻,瞬间消失不见。嗯?人呢?紧跟身后的韩皎一惊,眨眨眼,又伸出手揉了揉眼睛。以为是自己眼花看错,旁边安以墨说:这是南越的遁形之术。那少年总算还有一件事没有撒谎。安以墨和韩皎猜到那少年可能是察觉到后面有人跟着,施展秘法逃到山上去了。韩皎:安以墨,我们要追吗?可不能错失这个机会。安以墨:追。韩皎:山上存在着如此之多的魔窟,想必定是与他脱不了干系。安以墨:魔头也许就在山上。韩皎:不通知苍梧掌门他们吗?安以墨:已经通知了。安以墨说完率先走上前,踏上了通往山上的小路。韩皎疑惑:他们苍梧山是有传音术吗?怎么通知的?唉?安以墨你等等我。韩皎连忙追上前面走的飞快的安以墨。越往山上,魔气越重,韩皎好奇,这山上到底藏着些什么魔物,行至山顶,小路尽头,树林围绕的中间留有一处空白。伫立着一座小楼,小楼外表已变得破烂不堪,砖瓦残缺,形成几个不规则的洞,栋梁都腐烂,有种风吹就倒之感,连墙皮都被风吹雨淋的不成样子,退掉大半,小楼大门锈迹斑斑,大门上的牌匾已看不清字迹,门前竖着一个褪色的幡旗,上面依旧写着韩皎看不懂的字,破损残缺,这高楼虽已变得如此破旧,但仍能观出昔日风采,从格局看,像是一个废弃久远的酒家茶馆。腐朽的大门虚掩着,里面隐约泛出烛光。里面有人,韩皎和安以墨对视一眼,一同慢慢靠近那虚掩着的大门。咯吱锈迹斑斑的门被推开的声音混着腐朽之气传来,空旷的大堂,墙壁点着几只灯烛,泛出昏暗的亮光,大堂内有几张落满灰尘的桌椅,果然是酒家茶馆,只见一个人修长的身影隐于昏暗中,端坐于一张木椅上,身着墨色鎏金长服,微垂脸颊,发丝散乱,露出的肤色苍白看不清模样,浑身上下散发着的紫黑之气甚是显眼。韩皎定睛一看,那人身上散发着魔气!同一时间,安以墨尘离出鞘,寒光闪过,韩皎祭出焚火簪,暗暗防备着。黑衣人惨淡一笑,笑声在空旷的大堂上愈发诡异渗人,并未抬头看来人,眼神一直注视着手里紧握着的一条紫色纹路玛瑙灵链,手里拿着一块白色丝帕,小心翼翼地擦拭着站在灵链上几近还未干枯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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