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渝城下第七章韩皎和苍梧等人起身前往川渝城内,容缜怕人多眼杂,只留下两名苍梧弟子,其他苍梧弟子没有跟随,先行了一步。容缜问道:不知韩公子去川渝,是有何事?韩皎嘿嘿一笑,回答:没有事,这不是被仙人们的风采迷倒,又恰好闲着无聊,想追随仙人嘛。容缜道:韩公子莫要拿我们说笑,我们此去之地必定危险重重,现下川渝地区,妖魔横行,怕是照顾不周,要是再伤了公子该如何是好啊。韩皎无所谓的说道:没关系,多一个人多份力量,况且我修为也不差,不会那么轻易受伤的,碰到打架这种事还是能帮一帮的。容缜道:那就多谢韩公子了。虽然韩皎表面如此正义言辞的说着,但心里还盘算着,不跟着你们,我怎么混进苍梧啊,我还怎么找义父要寻找的东西,白玉横笛,我现在就是要让你觉得我对你们来说多么重要,让你们离不开我,让你们心甘情愿的把白玉横笛交到我的手上。安以墨在旁边冷眼看着韩皎和容缜,轻哼一声,走到前面,韩皎挠挠头,感觉安以墨有点怪,快步跟上,与安以墨并肩。这个安以墨总是对他不屑一顾,冷若冰霜。韩皎暗暗想到,论武力,我打不过你们苍梧一群人,但论计谋,我还玩不过你们这一群涉世未深的娃娃吗。走了很长时间,前方终于出现了一个城镇,城门上写着三个大字,川渝城。我们终于到啦。韩皎很开心,走了那么长的路,脚都磨破了。走了那么久一定很累吧,先找个地方歇一歇吧。韩皎随手拽着安以墨的手向前走。安以墨错愕,这是平生第一次有人牵他的手,他感觉手上似有一道电流一样一闪而过。韩皎觉得手上一滞,不禁疑惑,回头看安以墨愣在原地。韩皎问道:怎么了?安以墨道:......无事。并没有挣脱韩皎的手。看安以墨表情怪异,韩皎一想,都是男的牵一牵手怎么了,又不会少块肉,他不会长那么大,连人的手都没牵过吧,果然苍梧都是一群墨守成规,固执守旧的老古板,安以墨年龄不大,算是小古板。韩皎玩心大起,想逗逗安以墨,故意把手又牵的紧了一些。秦璇:咳咳咳咳咳。其他人皆朝着他这边看过来,他装作什么都没看到,把视线转向别处,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看到堂堂清殿殿主安以墨如此窘迫的神情,稀奇啊,稀奇。一行人走到城门口,觉得奇怪,门口连守城的人都没有,城门大开,可随意进出,进入川渝城内,一阵阴冷的风扑面而来,令人觉得及其不舒服。川渝城地处山河交界处,位置优越,人杰地灵,水路皆四通八达,韩皎也早就听说川渝是一个繁荣昌盛,十里长街的好地方,车水马龙,灯火璀璨的好去处,今日一见,怎么和传闻不一样啊,哪是不一样,简直就是天壤之别,截然不同。眼下的川渝城,没有人声鼎沸,络绎不绝,更没有十里长街,万家灯火,而是凄凄惨惨,空无一人,冷清至极的街道,街的两旁大多数人家门前挂着白幡,有的门口还停留着未出殡的棺材,仔细听还有从屋中传出来的哭声。韩皎安以墨两人对视一眼,真是太奇怪了!容缜道:我们分成三队,四处查看一下吧。傍晚,城门口集合。安以墨韩皎一起,容缜秦璇一路,其他两个苍梧弟子一对,分散搜寻有没有食心魔留下的痕迹韩皎和安以墨在长街上漫无目的的走,发现城内人最多最热闹的地方竟然是义庄,这义庄里遍地都是棺材,粗略一看有将近二十多口,来来往往的几个人还在陆续往里搬棺材。棺材里没有空的,里面都是尸体,大都是一时还未找到好地方安葬,或是死者客死他乡,家人准备运回本土去安葬,又或是穷得无以为殓,只好暂时寄放在义庄之中。一般其他城镇的义庄里的棺材都是用普通木头做的,但这川渝城内的义庄不一样,不仅棺材的材质不一样,黑色桃木棺,而且里面的尸体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没有心脏。难道是食心魔!!义庄内只有一个老人,佝偻着背,在这棺材旁边忙活着,一手拿钉子一手拿锤子,正在给棺材钉上棺盖。韩皎走向前,问道:老人家,你知道这城里发生了什么事吗?怎么死了这么多人?老人:孩子啊你是外地人吧,哎呀,老头子我劝你还是快走吧,这里来了一个大魔头,专挖人的心吃!过不了多久这里就会变成一座死城啊!韩皎沉思,果然是食心魔......韩皎继续问道:那这里的棺材为何都是桃木做的,按理说,寻常的棺材不应该使用榆木吗?老人回答道:小伙子你是有所不知啊,这大魔头刚开始出来害人时,我们也是用榆木棺材好好安葬,只是到了半夜会传出特别古怪的哨声,这尸体就会闻声破棺而出,像是被控制住了一般,继续为害他人,前几天来了一个道人,他说用桃木可以压制成凶的尸体,这才用了桃木棺。韩皎和安墨对视一眼,韩皎继续问道:道人?何方来的道人?老人说:这...那些大人物,我们普通老百姓,哪能知道啊。安以墨说:可否描述一下那道人的相貌,服饰衣着,可有什么明显的标志吗?那老人停下了手中的活,低头想了一想,恍然大悟似的说道:哦!有有有,那道人一身黑紫相间花纹袍,最重要的是,脸上右眼角处有深紫色的花纹,不像是画上去,倒像是长出来的。韩皎听闻,倒是对此道人没有丝毫印象 ,转头看向安以墨,见安以墨皱着眉头,眼神凝重,沉思着,韩皎拽了拽安以墨的袖子。安以墨,你听说过这么一位道人吗?我怎么闻所未闻啊?安以墨慢慢的把袖子拽了回来,整理了一下然后说:传闻,北域隐山中,是有这么一位道人,脸上带有暗紫色花纹,十年前隐入深山,再未入世,十年过去了,没有一个人见过他。韩皎说:嚯,还有这么有特点的道人啊,我总感觉,他和食心魔有关系,既然他如今又出现了,凭着他那张脸,我们找到他也非难事。安以墨嗯了一声,点头回应。韩皎拉起安墨,走出了义庄,冷冷清清的街道空无一人,有风吹的纸钱在空中飞,韩皎一躲,差点被纸钱糊一脸。啧啧啧,真是晦气,安以墨,你看天都快黑了,我们去城门口找容掌门他们会和吧。好。此时,身后传来了嗖嗖的声音,有什么东西正在急速靠近他们,韩皎察觉出不对劲,灵力聚于掌中,以手为刃,转身劈向身后。在那东西魂飞魄散之前,韩皎看清楚了,是一只厉鬼,胸膛空空的,没有心,满身血污,极其恶心,韩皎嫌弃地看了看那只鬼,甩甩手。韩皎故作凶狠,喊道:敢偷袭你韩爷爷,我让你连鬼都做不成!。安以墨一脸黑线:......这么凶悍的吗。继续朝着城门走去,韩皎看到早就在城门口等待着的容缜一行人,伸出手招呼着。用手牵着安以墨朝前走去,安以墨任由韩皎牵着。韩皎大喊:我们来啦。容缜问道:可有何发现?安以墨道:消失了十年的隐山道人在川渝城出现了,可能和食心魔有关。韩皎:我还是不明白,这隐山道人到底是谁啊?秦璇:隐山道人?听闻十年前,北域隐山道观苏延道长满门被屠,幸存下来的师弟白向寒随后自绝而亡,之后苏延道长隐于山中,再不问世事,故名唤隐山道人。韩皎:满门被屠!!十年前竟发生了如此惊天动地之事。十年前,他才八岁。秦璇:谁也不知道十年前的事究竟是何原因所致,知晓详情的人基本都死了,这件事也随着隐山道人一起带到深山里去了。容缜:既然隐山道人再次入世,那么真相总有大白的一天,天已经黑了,我们找个地方住一晚吧。其他人:好。这川渝城内大小酒家无数,但此时都大门紧闭,任韩皎他们怎么喊怎么敲就是没有人来开门,窗户里也没有一丝灯光。真是奇怪,难道这城里一个人也没有了?不是吧,那我们今晚住哪啊!阴风吹起,几人都感到刺骨的阴冷,韩皎眼珠子一转,转身大张手臂抱住了安墨,头还在安以墨的肩膀上蹭来蹭去,倒是把安以墨吓了一跳。安以墨:!!!其他人:!!!???看热闹不嫌事大中。韩皎脸皮极厚,道:安以墨,我知道你冷,你不用害羞的,让我来温暖温暖你。安以墨急了:你,你怎能一点礼义廉耻也不讲呢,放开!韩皎死皮赖脸,抱得更紧了一些,脸凑到安墨耳旁,轻轻说道:不放不放我就是不放。笑话,此时不抱,更待何时,这冷风吹得,可把他冻坏了,他可是及其怕冷的。安墨耳根一红,这是除了师尊抱过小时候的他以外,第一次被人抱,当即说道:韩公子,你我同为男子,怎能做这样的事,你先放开我。韩皎一听,急了:都是男的抱一下怎么了,男子怎么了,谁规定男子就不能抱在一起了。也许在安以墨单纯空白的情感认知里,只有相恋相爱之人,才可做这种亲密之事。安以墨被韩皎勒的喘不过来气,微微挣扎道:韩公子,你先放开我,我喘不过来气了。那好吧。韩皎委屈巴巴不舍的松开了手,低着头走在安以墨的旁边。秦璇在一旁打趣道:韩公子啊,我这师哥脸皮极薄,莫要再拿他开玩笑了。这外面夜黑风高更深露重的,我们还是先去找个地方住下吧。韩皎扯了扯安以墨的袖子。也好。安以墨不着痕迹的抽出袖子,率先走到前面。☆、诡异客栈第八章行过几条街巷,终于看到,前方出现两点灯光,很微弱但也很奇怪,这灯光怎么是红色的,韩皎和苍梧一行人不约而同的朝着灯光走去,不知为何,韩皎总感觉这灯光怪怪的,说是平白无奇,却有着一股莫名的吸引力,让人不自觉的就朝着灯光的方向走。果然有鬼。你也觉得了?身旁的安以墨突然说了一句,韩皎吓一跳,这人是有读心术?他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安以墨无奈,这人情绪都写在脸上,他想不知道都难啊....旁边的容缜道:韩公子不必惊慌,以墨只是见你神色怪异,询问一下,看是否与我们想的一致。韩皎暗想,哦,原来如此,他要是真有读心术,读出了我的目的,我不就完蛋了,幸好幸好。秦璇道:不过我有一个师哥,他能读通人的心思,任何人,任何事情,在他的面前,都如透明般,无所遁形。韩皎一惊!!!还真有这种人,得离远点。那敢问秦殿主的那位能通晓人心的师哥是何方神圣啊?韩皎问道。是在下的三师弟,苍梧寒殿何溯。容缜回答。若是有缘,还真想拜会一下,呵呵呵.....韩皎尴尬一笑,说着违心的话。容缜微微一笑,说道:会的。一行人继续走着,慢慢离着灯火越来越近,离近一看,门框头顶上的四个大字甚是显眼,只见这牌匾上用着朱砂笔描绘,在暗夜透露出丝丝诡异,大门两边挂着两个大红灯笼,里面烛火正盛。原来这红光竟是灯笼里发出来的,离远了倒是没有发觉。韩皎抬头,接着看牌匾上的字,写的歪歪捏捏,完全看不出来是何文字。安以墨,你知道这是什么字吗?韩皎转头问安以墨,安以墨沉思了一会儿,回答道:这不是中原的字,像是南越逸族的。哦?逸族?逸族人不在自己的地盘待着,来这川渝城干嘛。韩皎好奇。秦璇道:说到南越,我忽然记起,古书记载,南越逸族有一种邪术,可令人起死回生。韩皎似是有了一点兴趣,问道:起死回生,这是好事啊,怎么就成邪术了?秦璇回答:起死回生不假,但是逆天而为,必会付出相应的代价。韩皎:什么代价?秦璇:就是需要百人的心头血作为印子,邪术方可奏效。韩皎一惊,说道:心头血!这么邪气!如此说来,川渝城上百条人命,不会是南越逸族人干的吧!但区区凡人,哪来的魔气?安以墨道:我也在疑惑这魔气是从何而来,这只是猜测,还不能妄下定论。韩皎抬头看了看牌匾道:你知道这四个字是什么字吗?安以墨:不知。韩皎:.....好吧,咱们先进去吧,外面的风有一丢丢的冷。韩皎走上台阶,来到紧闭的大门前,敲了几下,听到屋里有脚步声传来,里面果然有人!不一会儿,门开了一道缝隙,露出了一点青少年的脸,用颤巍巍的轻音说道:你们是何人?韩皎自来熟,立马摆出了他八颗牙齿的招牌笑容,嘿嘿一笑道:小友不必惊慌,我们深夜途经此地,无奈找不到开门的客栈,看到这里还有灯光,便来打扰,想借住一晚。那少年把门开大了一点,道:这里就是客栈,你们进来吧。韩皎感觉有点尴尬,那少年看文盲的眼神是怎么回事,你一个逸族人来中原开客栈,还不用中原的文字,怪我?你们店里有生意才怪啊。韩皎看着客栈没冷冷清清空无一人,暗暗想到。容缜从内袖里掏出钱袋,递给少年,说道:麻烦小友,给我们开六间房,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