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关键是这女孩他认识,在调查的资料上已经见过很多次她的照片,只是真人似乎比照片上要漂亮许多。“谁说这是你的位置”这是冯厉行对连翘说的第一句话,在人影混杂的午夜酒吧,带着一点挑衅和蛊惑。连翘喝了酒,胆子贼大,才不怕他呢。“我刚才就坐这里的,你看,那半杯酒就是我点的。”冯厉行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见吧台上有小半杯酒,他拿起来凑到鼻子下闻了闻,浓烈的舌兰味道,不免眉头一皱,嘴上却笑着调侃:“小妹妹,你成年了吗按规定酒吧是不允许向未成年人出售烈酒的。”结果这句话把连翘惹毛了。“谁说我没成年,今天刚好是我18岁生日,不信我把身份证给你看”她还真醉醺醺地从小包里掏出身份证扔到吧台上。冯厉行睨了一眼,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陆连翘”三个字,这三个字不免让他眼底一阴,嘴上却笑得更痞:“18岁也就刚成年,所以别在这捣乱了,赶紧走吧,小妹妹”又喊她“小妹妹”,连翘是彻底毛了,撩了手袋就朝冯厉行抡过去。 百度搜索:\\iao筆阁“谁是小妹妹我过了今晚就已经是大人了,已经不是小妹妹,而且你明明答应过我,说等我过了18周岁生日你就让我当你的女朋友,可你为什么食言为什么食言”连翘一下子撒泼起来,手袋拳头直往冯厉行胸口和肩膀上敲。旁边好多人都朝他们看过来,冯厉行没辙,只能捏住她的手臂,吼她:“发什么疯,别闹”“我就闹我就闹,怎么你还不许我闹么你明明知道我不想做你的妹妹,我不要做你的妹妹”连翘打骂到后来就只剩哭声了,喝得醉呼呼的身子软在冯厉行肩膀上。软香在怀,冯厉行当时只觉得心口一热,半开玩笑地问:“那你不想做我的妹妹,想做什么”“想做”她说到一半抬起头来,鼻子抽了抽,杏仁般的黑眸沾着水汽,那娇滴滴的模样看得冯厉行心口一阵阵发紧。要命的是连翘嘴唇一咬,突然就趴到了他胸口:“我想做你的女人”290 安安他的债要命的是连翘嘴唇一咬,突然就趴到了他胸口:“我想做你的女人”或许就为这一句话,冯厉行竟然像着了魔似的不舍得松手了,干脆搂住她的腰。半哄半骗:“真的”“嗯,真的”“不后悔”“不后悔”她还说得特咬牙切,都已经准备了18年,就等着哪一天能够让自己成为心上人的女人。冯厉行看着她如水一般的黑眸,里面透着与年龄不符的野和媚,娇嫩下唇也被她咬得微微发肿,这模样实在勾人,他也是混了头,竟然就那么不负责任地附在她耳边,轻轻问:“那要不我们换个地方”冯厉行那会儿是真的被连翘弄得有些晕头转向,加之他也喝了一点酒。六七分醉。玩性大起,但扶着连翘出去的时候他还有些理智。司机问他去哪儿的时候,他先是犹豫了一下,可连翘的手却不规矩地圈上来。滚热的身子像蛇一样将他缠住,他见她如此放肆,本以为她本性就放荡不堪,于是心里那一点点内疚感没有了。有的只是鄙夷和报复感。于是他对司机随口说了一个酒店名字,又在车上给相熟的记者打了电话。从车上下来之后,连翘还像八爪鱼一样缠在他身上,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逼近。但冯厉行可以发誓,一开始他没想玩这么大。虽然他生性风流不假,但也不是随便哪个女人都能上他身的,所以他当时只想教训连翘一下,搞点暧昧,给记者拍些照,让陆予江丢些脸。可该死的连翘当时喝得完全没了边,心里又藏着万般委屈和酸楚,带着赌气的兴致一样,还没进电梯她便迫不及待地把自己的唇凑上去或许真是骨子里就住着一只小妖精。状木扔技。她的吻明明笨拙急迫毫无技巧可言,但冯厉行当时真是魂儿都被她吸得飞起来了,唇间都是她口中的龙舌兰和樱桃味道,那么馨香芬芳。与他以往有过的那些女人完全不同,给他不一样的感官刺激。所以不得不承认,他们的第一次从某种意义上而言是连翘主动的。后面的记忆就有些乱了,冯厉行只记得这丫头真是非常野,差点让他这个情场老手都有些受不住。从楼下大厅一直吻到房间,冯厉行的心早就乱得七零八落,关了门哄着她先躺一会儿,他想先去冲个澡,还是有些小洁癖的,可这丫头居然直接从外面冲进浴室,像只凶猛的小狮子一样开了淋浴房的门就走进去。花洒的水把她从头浇到脚,乌黑的头发贴在锁骨上,轻薄面料的裙子一沾水算是彻底完了,曲线清清楚楚,再加上被水汽和酒精蒸出来的满腮粉红,那时候站在冯厉行面前的连翘就像一枚蜜桃,娇嫩中带着妖媚,哪儿还是18岁的小姑娘模样啊,彻彻底底的一个小妖精。冯厉行当时见她行为如此大胆,还以为经验很丰富呢,所以前面他也没有怜香惜玉,劲儿很大,直接把她摁在淋浴房的墙上可她缩着膝盖喊疼的时候才知道她竟然是第一次。但那时候冯厉行已经耐不住了,只能把湿哒哒的连翘扛起来抱到床上去一开始她还喊疼,咬着唇拼命地抖,嘴里一直叫着弋扬的名字,可渐渐就疯起来,野性必露,在冯厉行身上留下一排排牙印。那半夜的经历对冯厉行而言就像是一场绮丽的梦。梦里有她滚烫的温度,柔软的身体,馨香的樱桃味,但也仅仅如此,无非是他生命中又多了一个女人,给过他悸动和热烈的女人,甚至他在索取的时候还带着报复的快感,所以热度散去之时,缠绵尽,他的理智渐渐回归,便毫不留情地将连翘圈着他腰腹的手臂拉开,下了床重新冲了一个澡,冲掉她在他身上留下的气息。重新穿好衣服,戴上手表,恢复成衣冠楚楚的模样。可那时候连翘已经睡得很熟,脸颊上的红晕渐渐褪去,留下一片白皙,但眼睛下面湿漉漉一片,不知是泪还是汗。冯厉行甚至走过去,用手指轻轻捻了捻她的唇,她没有醒,他便拿了外套出去,留下床上不着片缕的连翘,满室旖旎,从浴室到卧室全是被水浸湿的衣服,已经被他撕得稀巴烂。荒唐一夜,他带点玩味和报复,她带点倔强和赌气。天亮后思慕千金与陌生男子在酒店开房的照片传得到处都是,冯厉行看到也只当一场艳遇,可谁曾料到一夜便成了一辈子。一场宿醉改变了连翘后面的人生轨迹,可谁说那五年只有她一个人受苦冯厉行在那五年里无数次想起连翘在他身下辗转承欢,咬着唇一声声喊疼的样子,身上软软的体香,口中腻腻的樱桃气息,还有那种敲骨吸髓的缠绵和妖媚,以至于他那五年里再也遇不到一个女人可以给予他同样的撼动。但是思念也好,贪恋也罢,冯厉行怎么也没想到他那一夜会在连翘身体里留下种子。种子发芽,跨越了五年时光和万千仇恨。一个五周岁大的孩子就站在他面前,用那双与他极为神似的眼睛杵杵盯着他看。眼睛里有萌然,有胆怯,有渴望,有与他年纪不符的冷静和清冽,可他似乎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那么静静地看着,那双眼睛便是对冯厉行最残忍的鞭挞。“过来。”冯厉行缓了缓自己的呼吸,坐在床上朝安安招手。安安却站在原地不动,头顶的灯光倾泄下来在他身上渡了一圈银色的轮廓,仿佛闪闪发光。冯厉行忍受不住,捂住胸口挣扎着下床,每一步都挪得很缓慢,可旁边的连翘没有阻止,眼睁睁看着步子虚软的冯厉行走到安安面前,再气喘吁吁地蹲下来,手掌裹住他的小脸。一切仿佛都是慢镜头,最后画面定格在那里。这个场景连翘都从不曾在梦里出现过,因为不敢想,不敢奢望,如今却真真切切地发生在眼前。冯厉行看着眼前的孩子,眼里有与他小时候同样的倔强和清冷,想对他说些什么,可一个字都挤不出来。“我听薛阿姨说,你是我爸爸”最先开口的竟然是安安,小家伙调子很平,黑亮的眼睛里波澜不惊,看不出他有任何激动或者欣喜的情绪浮动。冯厉行简直叫苦不迭,这孩子的性子跟他简直一模一样,而他也实在没有跟孩子交流的经验,却突然冒了这么大一个儿子出来。冯厉行愣了半天,最后只对着安安说了一句:“对不起”多么轻渺的一句“对不起”,又多么沉重的一句“对不起”。连翘心如刀绞,只能用手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安安看了连翘一眼,又转身看了看冯厉行,眼珠子转了一圈,却说了一句:“你又让她哭了。”他还是不愿叫连翘“妈妈”,也不肯喊冯厉行“爸爸”,但这句话却刺得冯厉行心脏又开始剧烈的疼,连翘更是捂住嘴唇背过身去,因为实在忍不住,却又不想让安安总是见她哭的样子。时光静止,这五年的骨肉分离和痛苦委屈,原本连翘以为她已经痛到极致不会再痛,却被安安的一句“你又让她哭了”弄得全支离破碎。冯厉行听着连翘的哭声抱住安安,心里的负罪感和愧疚感翻涌而至。安安在病房里呆了一会儿,连翘呆不下去,找了一个借口出去。初秋的夜开始有些凉意,连翘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无袖裙子,走不了多远,只能坐在后园的紫藤架下抽烟。脑中一片空白,不能想过去的事,也无法计划未来,烟雾缭绕间她只能抬头看,漫天繁星,月光透过紫藤叶子照在地上。明天应该是个大晴天,连翘不由笑了一声,安静地抽完一支烟,将烟蒂掐在石板椅上,站起来一回头,却见冯厉行站在紫藤架的尽头。白色的纯棉t,藏青色亚麻裤子,手里拿着一件外套,就那样披着一身月光站在那里。连翘拿着烟盒的手一抖。既然他已经知道安安的身世,那么早晚会有这一天,况且五年了,他们之间的帐也应该算一算。连翘反而不走过去了,继续坐回石板椅,又掏了一支烟出来,还没点上,冯厉行却走了过来,将她夹在指间的烟抽走。“不准抽”说话间又将手里的外套披在连翘肩膀上。连翘抬起头,月光照在他的侧脸上,映出深刻的轮廓和一双幽深眼睛,只是因为那颗子弹让他大伤元气,所以他的脸色还有些白,可能因为走了楼梯,所以气息有些喘,原本的戾气倒是收了许多,但病痛虚弱让这个男人看起来更加冷清。“你怎么下来了安安呢”“安安跟薛阿姨回去了,我到处找你,怎么一个人跑这来了”“来透口气,顺便抽支烟。”连翘笑着抢过冯厉行手中那支烟,熟练地点上,吐了一口气出来,笑着说:“开始吧,你要来问我什么”冯厉行也跟着笑了一声,却是苦笑。这女人在关键时刻总能保持一副冷静,可有时候这种冷静让旁人觉得残忍,可是有什么办法呢他这辈子估计是要栽她手里了,对她这种冷静的样子真是又爱又恨。“你难道不应该跟我说点什么吗”“如果我想说早就说了,不会等到现在。”她又吸了一口烟,淡淡的目光在冯厉行脸色扫了一遍,“所以你问吧,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但是很抱歉,我自己说不出来,因为那些回忆太痛苦。”冯厉行恨得猛吸一口气,因为剧烈呼吸牵扯到伤口,心上被扯得疼,他用手捂了捂,问:“好,那我问,你答。”手放下来,他想了想,心里千万句疑问呢,最终开口的第一句却是:“陆连翘,我想看看你的心是什么做的怎么对我能够这么残忍安安跟我在一起这么久,我们都已经结婚了,你却一直瞒着我,如果不是因为他被杨钟庭绑架,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这个问题问得好。”连翘笑了笑,“如果安安没有出事,大概我这辈子都不会告诉你”“你”冯厉行被她呛得一时没词。她转过身来,用那张消瘦的脸对着他:“知道为什么吗”“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