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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我,治愈你 分节阅读 169(1 / 1)

d清受此影响。周沉看到新闻给连翘打来电话安慰。“我很抱歉,本想等案子结了再去看你,可是看网上新闻传得太严重,说肇事司机的目标其实是你,所以觉得还是不放心,打个电话想问问情况。”连翘苦笑一声:“网上说的那些便是情况,只是我相信天网恢恢,总有一天害人的凶手会受到应有的惩罚。”周沉见她情绪似乎还行,松了一口气。第二天冯厉行刚起床便接到警局的电话,称凶手已经找到。冯厉行带着连翘立即赶过去,刑警将一张刚拍摄的凶手照片递给他们。连翘抢着接过去,看了一眼,脸色铁青。刑警笑了一声:“没想到吧,凶手居然是她,之前家喻户晓的玉女影星裴潇潇,昨晚她自己来局里自首,陈述了整个作案过程。肇事司机是她花钱雇的,29岁,外地人,清骆会成员,五年前因为强奸案入狱,前段时间刚被放出来,裴潇潇便买通他开车伺机撞你”冯厉行不由眉头皱紧,虽然之前已经有些预感,但真的看到刑警手里的照片,他还是觉得有些接受不了。连翘更是接受不了。“她为何要找人撞我难道就为了我曝光她在禾田会视频的事可是她之前在水晶樽已经报复过我一次,虽然没有得逞,可是还不够吗”连翘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裴潇潇要这么做,这不是自己把自己逼上绝路吗“能不能让我见她一面”“暂时还不可以,虽然她已经被我们收押,但是案子没有宣判之前,只有律师能够见嫌疑人。”两人从警局出来,各怀心事。连翘心里想,裴潇潇到底为何恨自己恨到要谋害自己的性命冯厉行却在想,裴潇潇怎么会认识清骆会的人清骆会是内地最大的帮派之一,老巢就在邺城,而杨钟庭此前也是清骆会的成员,出狱之后也一直与会里一些小头目保持关系,此前宋微言在禾田会包厢里找人按了摄像头,杨钟庭便是找清骆会的人去教训摆平。现在裴潇潇买凶肇事又与清骆会的人搭上关系,这中间是不是杨钟庭暗中指派如果真是杨钟庭,冯厉行更担心。这男人就是个疯子。回公寓的路上,连翘一直沉默不语,直到车子快要抵达公寓门口,她才转身用柔软的语调问冯厉行:“能否想办法让我进去见裴潇潇一面”“你要见她做什么”“至少我应该当面问清楚,到底她对我有什么深仇大恨,恨到非要取我的性命” 妙笔阁iaobige“可是刚才刑警也说了,案子没有结束之前,除了律师没人能够见嫌疑人。”“我知道,可是你肯定有办法的对不对”冯厉行握住方向盘,想了想,最终妥协:“行吧,我找黄律师问问。”当天晚上黄律师给冯厉行打了电话。“冯总,我找人疏通了关系,进去见裴潇潇没问题,但是裴潇潇提出一个条件。”“什么条件”“余小姐见她之前,她想先见见你”268 情绪失控看守所见面弋扬这起属刑事案件,在没有宣判之前裴潇潇会暂时被收押在城郊的看守所。去的那天邺城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四月末,入夏之前有个漫长的雨季。黄律师带冯厉行和连翘进去。门口已经有打点好的看守所民警来接应他们。这是连翘第一次进这种地方,真正的“高墙大院”,围墙在地面上投下大片阴影,电网森森,再加上雨天,进去之后只觉得一阵湿冷,仿佛阳光都永远照不进来的样子。按照裴潇潇的条件,她必须要先见冯厉行,所以冯厉行跟着黄律师先进探视室。探视室是一间不算宽敞的小房间,中间摆着一张半旧的长宽桌子和两把椅子,冯厉行坐在椅子上等了约5分钟。侧门那头的走廊深处传来一窜脚步声和金属垂地的声音。直到声音靠近,负责押带裴潇潇的民警打开铁门。“快点,时间不多。”其中一个民警不带感情地催促了一声,后面有人将裴潇潇往前面推了一把。坐在椅子上的冯厉行终于见到她的样子。低着头。身上穿着藏青色的布衫布裤,应该是看守所里嫌疑犯统一发放的衣服,手上戴着手铐,脚上戴着脚镣。脚步被民警推着往桌前挪动,沉沉的铁质脚镣便敲打着地面。沉重的声音击在冯厉行心口,他捏着拳头狠狠地吸了一口气。人生际遇无常,他做梦也没想到有一天会跟裴潇潇在这种场合下见面。裴潇潇步履蹒跚地走至桌前。冯厉行用略带暗哑地声音问:“能否把她身上的东西解开”民警也没说不行,就当着冯厉行的面把脚镣和手铐都解开了,裴潇潇轻轻笑了一声,手腕扭动了一下,终于落座到冯厉行面前。冯厉行睨了一眼一直杵在裴潇潇身后的两位民警,她苦笑着开口:“别看了,他们有责任盯着我,不会走。”既然这样冯厉行也没办法,只能一手握拳挡在唇边轻咳了一声,抬起头问:“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裴潇潇笑了一下:“能对我温柔一点说话吗毕竟这极有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话很伤感,可她的口吻清淡平和。只是冯厉行被她说得有些难受起来,又咳了一声。换了更为柔软的调子问:“潇潇,找我有什么事”裴潇潇这次一下子就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眼里有湿气浮起:“厉行,你以前就一直对我这么说话的,声音好听,还带着一点磁性,可是后来慢慢就变了。从什么时候变得从余连翘出现之后变的。”冯厉行没否认,不知如何接话,只能任由她说。裴潇潇一直留意他的表情。状女节血。那么俊朗的面目,还是一身白衬衣套着浅蓝色的套头毛线衫坐在自己面前,袖口随意撩起,露出小半截手臂。她看得心里丝丝难过,习惯性地用手去撩盖在脸颊的头发,可是撩过去才发现她的一头大波浪卷发已经被剪掉了,现在是耳短发,刘海稀稀拉拉只盖到眉毛上面。不由手一抖,顺着面颊摸到自己唇上,停在那里,突然用一种很惊恐的语调问:“厉行,我现在这样子是不是很丑丑到你都不想再见我一眼”“没有。”冯厉行赶紧回答。裴潇潇却摇着头,眼里的湿气似乎变得更重:“你骗我,你最会骗人,骗了我两年,骗得我好苦。”冯厉行被她说得心里更压抑,只能不接话。她也无所谓他的回答,自说自话:“可是那两年我过得真的好幸福,周围人都羡慕我,羡慕我能够这么容易就在娱乐圈混出名堂,更羡慕我能成为你的女朋友,你挽着我的手出入各种场合,你教会我在媒体前面如何应对自如,你让我成为o的代言人;我穿着十多万的礼服,戴着上百万的首饰出现在各大时尚杂志的封面,我再也不需要为了出席一个小酒会而厚着脸皮去借衣服,我也再也不需要为得到某个小角色而去陪制片人和导演喝酒应酬,终于有资格让别人看我脸色,人前受万人拥戴,而人后我只需要讨你一个人欢心即可。”过往种种风光,仿佛还在眼前。裴潇潇眼里的光束似乎一下子飘出去很远,尽头是她的回忆,流光溢彩的过去,可是光束一暗,她被迫回到现实,斑驳的墙面,铁窗电网,她爱的男人离她一米之远,可伸手过去,再也握不到他的手臂。“知道为什么我想见你一面吗”冯厉行摇头。裴潇潇冷笑一声:“我想当面再问你一次,明明是我先认识你,可最终我却输给了余连翘,为什么”即使要死,也要死得明明白白。冯厉行垂下头刮了刮眉心,却答:“并非你先认识我,而且你也没有输,因为你们之间根本没有可比性。”“这话什么意思”冯厉行抬头:“其实我五年前就已经认识她,这些年也一直都是她,从来没有别人。”“什么”“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当然记得,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裴潇潇思绪又一下子飘远,回忆:“那天晚上我去参加一个品牌活动,活动结束的时候我独自离开,因为脚上穿的是一双二手高跟鞋,鞋跟断了,我不小心从台阶上摔了下去,当时崴了脚,是你及时出现把我送回家。”回忆间脸上都带着轻渺的笑,她与冯厉行的缘分便是从那一天开始。冯厉行却摇头:“那或许是你第一次见我,却不是我第一次见你。还记不记得你以前问过我,问我对你是不是一见钟情,当时我没回答,现在我回答你,是,是一见钟情”“真的”冯厉行苦笑:“当然,你应该还记得你刚出道时拍过一个微电影,你在里面演女二号,而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刚好无意中看到这部微电影的宣传片花,片花里有一个镜头,你红着眼睛趴在一个男人身上,喝多了酒,像是谁欠你八百万似的狠狠咬着自己的下唇”裴潇潇一想就想起来了:“对,难道你就因为这个镜头对我一见钟情”冯厉行又轻咳了一声,觉得有些话难免矫情,可见裴潇潇那么认真渴望的眼神,他点了点头:“嗯,就是因为这个动作,知道为什么吗因为连翘也会做这个动作,而你当时咬唇的时候,我仿佛一下子从你身上看到了她的影子”冯厉行说这话的时候又想起五年前他将连翘压在身下的场景,蚀骨的经历,他本只想随便玩弄一次,就当解一下当年母亲被人玷污的恨,可却不曾想竟会一次就成瘾。小妮子有本事。不知是喝得断片儿的缘故还是她骨子里就有那方面的天赋,前戏的时候浑身的野性和媚意,勾得冯厉行一点招架之力都没有,弄得他还以为这小妮子已经有过很丰富的经验,可是最后她揪着床单在他身下一声声喊疼,疼得额头上都是汗,疼得下唇被她咬得发白,最终完事时看到床单上留下的斑斑血迹,他才知道那是连翘的第一次。结果一发而不可收拾,冯厉行这五年来每碰一个女人,内心潜意识里都会试图在那些女人身上搜寻连翘的影子。比如会不会疼极了的时候咬下唇,比如身上有没有类似樱桃的气息,甚至他与裴潇潇第一次约会吃饭,他还刻意选了五年前与连翘发生关系的那间酒店,自己那晚喝了许多酒,直接在酒店里开了房间。开房时故意要选五年前他与连翘住过的那个房间,然后带着佯装半醉的裴潇潇倒在连翘曾经躺过的床上这些微小的细节,他从未对任何人讲过。冯厉行后来想,这些年跟他上过床的女人已经数不清,可她们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一些连翘的影子,也就是说,他这些年内心深处只装了她一个人,只是自己一直没察觉。裴潇潇听完愣在那里好一会儿,直到一下子嗤笑出来,眼泪往下垂了好几颗。她用手指刮掉:“影子你是说,我在你心里,一直只是余连翘的影子”冯厉行喘了一口气,没回答,但脸上的表情已经给了裴潇潇一个确切的答案。万万没想到啊,一向风流成性的冯厉行,心里真正住过的就只有余连翘一个人。“呵呵呵呵呵”裴潇潇像痴了一样笑起来,笑得身子剧烈战栗,身上穿的宽松的囚服因为晃动的幅度都在抖。“为什么这些话你不早点告诉我为什么”她眼里的湿气已经没了,只有泛红的血丝和戾气,“如果一早让我知道这些,我便不会与她去争,也不会落到如此田地,冯厉行,你好狠心,好狠心,骗了我这么多年,我像傻子一样以为你真的爱我,或者至少曾经爱过,可是到头来,我只是她的一具影子。”说话间她就挣扎着站起来,身后民警立即一左一右压住她的两边肩膀,嘴里不客气地呵斥:“安分点,别嚷嚷”裴潇潇左右扭摆着身体,胸口因为恨意起伏得厉害。冯厉行看着她如此痛苦,闭了下眼睛,终于吐了两个字:“抱歉”“抱歉你对我说抱歉”裴潇潇又开始笑,好像笑便能缓解她此时的痛苦一样,“你现在对我说抱歉还有用吗我都被你毁了,冯厉行,我被你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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