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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我,治愈你 分节阅读 87(1 / 1)

d连翘调整了一下呼吸,端着一副她能装出来的最平静的面容走过去。门推开,偌大的办公室里阳光撒满。冯厉行正埋头坐在皮椅上,身上依旧是一件款式最简单的白衬衣,硬挺布料裹住他的结实筋骨,没有窄一分,没有多一分,正正好的版型,修出他的经络肌肉分明。而他似乎正在聚精会神地看什么东西,所以脸上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微垂眼眸,薄唇轻抿,背后的阳光铺满他的整面背,光圈晕起来,那样俊逸的冯厉行,只让连翘想到一个词面如冠玉。“冯总”连翘止住思绪,缓步走过去,脸上带着刻意的笑容。冯厉行听到她的声音,很平静地抬头,并将脸上的眼镜摘去。“来签字”他似乎料到连翘要来,神态似乎无讶异,甚至唇角很快便勾起那一抹似有若无的笑。连翘应了一声,将手里的文件递过去。他刷刷刷就签完了,毫无停顿,签完把文件还给连翘,十指抱拢,靠在椅子上。“恭喜,终于如愿以偿。”这话是在嘲笑她呢,连翘不是听不出来。“谢谢,无论如何,总是得亏冯总当初的赏识和抬爱。”就回敬他,以牙还牙,最伤不过就是自揭伤疤。更何况当初确实是她一手勾引,厚着脸皮一步步爬上他的床,躺到他身下,虽后来发生的都事与愿违,但好歹是他将她提到瞑色创意总监这个位置。她对他什么感情爱也好,念也罢,就当全不知道,以后她去了思慕,与o便是对手,所以两人之间算是真的到了尽头。或许这样结束的方式对谁都好。像谈交易一样开始,也像谈交易一样结束。当初一份o的offer,如今一份带了他签名的辞职信,从生疏到亲密,再从亲密到生疏,连翘觉得这是对她最温柔的结局。“冯总,走之前能否跟你握一下手,感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和器重,另外,瞑色的所有客户和资源我都不会带走,也算是我为o尽过一份力。”连翘站在桌前,先将自己的手抬起来。冯厉行犹豫了几秒,最终笑着握上去。十指轻轻碰触,她掌心一如既往的凉,他指尖却一如既往的热。各怀心思,却都不说出来。最后是连翘先说再见,一手仍然被他捏在掌中,而另一手却自然地搭在自己小腹上。“我后天入职思慕,下回见面,我们应该已经是对手身份。”冯厉行却突然笑出来,松了她的手,却说:“那倒未必,不过无论什么身份,我可以确定,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连翘当时没懂他的意思,可冯厉行口中的“很快”,果然是很快。两天后,连翘正式接任思慕总经理一职,以思慕最大股东的身份发起第一次股东大会。那天她刻意选了件百合色束腰小洋裙,没有妖繁的设计或者缀饰,只在领口绣了一圈青色的茎边,又把之前酒红色的头发染成了墨黑,下端烫了一点微卷,靡靡垂到耳根下面,显得整个人随性却又不失优雅。有句古语说得好,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既然命运非要把她推到这个风口浪尖,那么她就坦然接受,咬牙奋斗,所以那日的连翘,是洗心革面之后的连翘,是振作起来,要扛起这个命运的连翘。连翘到达会议室的时候,大部分股东都已经到了。弋正清就坐在副手的位置,其余已经位席的几个小股东都坐在桌尾,剩下也就是陆清姿和杨钟庭没有来。陆清姿么,反正连翘想也知道她那张臭脸,被抢了思慕总经理一职,想她也不会给连翘好颜色看。来不来都成问题呢,连翘这么暗香着,果然见陆清姿之前的秘书走进会议室来,犹犹豫豫地看着连翘。“是不是你上司不来了”“是的那个,陆总刚才打电话给我,说临时有事,所以”想来也是呢,以陆清姿的性格,这么屈辱的场面,她怎么会出席。连翘红唇微扬,拿在手里的笔轻轻刮了刮眉心:“知道了,你出去吧。”秘书暗松一口气,赶紧转身就走。会议室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谁都看得出陆清姿这是有意推诿缺席,这还是连翘第一次以总经理的身份召开会议呢,所以这么一来,火药味便浓起来。连翘反正无所谓,陆清姿不来更好,省得她看着烦心。“再等十分钟,如果十分钟之后杨钟庭还未到,我们就照时开始。”连翘看了看腕表,指针一点点过去,眼看十分钟就要到了,门外走廊终于响起脚步声。很慢很悠闲的皮鞋踏地声,门推开,穿着浅蓝色衬衣的冯厉行出现在门外。连翘一惊,弋正清也一愣,因为谁都没有料到出席股东大会的会是冯厉行。不是应该杨钟庭来吗为什么是他冯厉行将连翘和弋正清脸上的错愕神情尽收眼底,唇翼沾笑,双手插在裤袋中慢慢踱步到她面前。连翘恍惚回神,屏息看着冯厉行那双凝冷的黑眸,问:“怎么是你杨钟庭呢”冯厉行启唇一笑,开口:“一直是我,怎么,好像陆总很不想见到我,不过我之前说过,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隐隐约约间,他眼波中有阴森的暗涌浮起。连翘背脊发寒,眼前的冯厉行让她感觉陌生可怕。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今天照常更新6000字,二更是晚上十点哈。爱你们么么哒ot170 真相,陈年往事ot那场股东大会因为冯厉行的突然出席导致连翘有些方寸大乱,好在她面上稳得住,加之首次股东大会,也不过就是类似于连翘的接任仪式。所以两个小时的会议还算顺利。会议结束之后几个小股东都退了。会议室里面只剩下连翘,弋正清和冯厉行三人。连翘因为刚接任,思慕内部一些事情不大清楚,只知道资金短缺,内忧外患。如今o突然插一脚,本以为是想趁乱“打劫”。可刚才冯厉行的眼神让连翘隐约觉得,杨钟庭大肆收购思慕股票应该不单单出于商业目的。布余序巴。冥冥中好像感觉有人在她头顶织了一个大网,那顶网随时会落下来将她套住,叫她挣脱不了,无处可逃。“冯总。”首先站起来的是弋正清,他主动伸手跟冯厉行握了握,遂说:“为何今天杨董没来你出席股东大会是代表他的意思”冯厉行依旧蓄笑淡然:“不算是代表他,我们俩其实也没区别。”模棱两可的话,连翘听不明白,弋正清却心里有些慌。冯厉行走的时候连翘礼貌性地跟他道别,他依旧还是浅淡地笑:“陆总,不用这么急着跟我说再见,我想以后我们会经常有见面的机会。”待到冯厉行走后,连翘的心还在跳。弋正清定了定神。看着她:“一直没告诉你为什么杨钟庭要这样大肆收购思慕的股票。”“你什么意思”“我的意思是,杨钟庭收购思慕股票其实是另有原因,这事得从二十五年前说起,那时还没有思慕,瞑色也只是一个刚起步的工作室,刚好一次机遇,你妈参加了国内一个比较有权威性的设计比赛,一路过关斩将,总算进入决赛。当时进入决赛的还有另外一家设计公司,老板就是杨钟庭,而与你妈对决的便是杨钟庭手下的一名男设计师”故事一点点铺延,记忆之门随之打开,往事和罪欲也从时光深处涌出来那场比赛应该是瞑色的分界线。赢了。从此瞑色在服装圈“平步青云”,输了,很可能再也没有第二次这样的机会。而当时杨钟庭手下那名男设计师也算才华横溢,不比余缨差,而且他在圈内已经得过几个奖,单从声誉和知名度来说,他确实要比当时的余缨略胜一筹,所以种种迹象表明,余缨在决赛中胜算不大。但余缨心性要强,而且已经杀入决赛,所以她怎么可能允许自己输。既然无法保证赢,但又必须赢,只能走捷径。于是陆予江便在决赛前约那名男设计师吃饭,想暗下重金贿赂,可那名男设计师不从,却阴差阳错看上了在席间来给陆予江送伞的助理。陆予江窥见他的心思,于是便做了个顺水人情,结果那男设计师一夜风流,却惹了个性子刚烈的女人,第二天那女人就直接从酒店房间的阳台上跳了下来,当场死亡。“因为关乎性命,所以当年这件事闹得很大,一度登上了社会版头条,那名男设计师也因为一时好色而被警方刑拘调查,因此错过决赛,公司也受次牵连,声名狼藉,一蹶不振,随之银行贷款到期,迟迟拖延还不上,杨钟庭半年后被银行联名起诉,获刑十一年”这段陈年旧事完全超出连翘的想象。她之前只听说杨钟庭在圈内浮浮沉沉数次,风光过也落魄过,坐过牢获过刑,却没想到竟然与陆予江和余缨有关。一股更加浓烈的恐惧感袭来,连翘几乎是哑着声音问:“也就是说,他现在大肆收购思慕股票,完全是为了报复”“应该是,杨钟庭这个人内心阴辣狭隘,之前受了这么大的打击和屈辱,他要报复也不足为奇。”连翘入主思慕当日,第一声祝福居然来自周沉。他给她打电话,没有丝毫刻意的痕迹,只是轻描淡写地说:“恭喜,接手思慕,人生进入另一个阶段,希望你也能够做得很好。”很普通的话,他用一贯温莹的口吻讲给她听,连翘心里暖暖的。“谢谢,只是一切都是刚开始,思慕现在情况又不大好。”连翘的声音听上去有些落寞,周沉在那边沉思了几秒,笑着替她打气:“困境磨练人,我相信你可以克服的,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提。”这话居然从堂堂周沉口中说出来,让连翘简直受宠若惊。“真的很谢谢,但暂时还没有需要麻烦你出手的地方,不过你这话我会记住的,算是你给我的尚方宝剑,若哪天我真需要你帮忙,可不能搪塞我。”“哈哈”周沉一下子就被她逗乐了。真是个狡猾精明的丫头。“没问题,我会说到做到的。”两人又在电话里闲聊了几句,连翘怕耽误他忙,所以主动先提出再见。挂了电话之后耳边仍然留着周沉爽朗的笑声和温莹的话,在这个四面受敌,内忧外患之时,连翘渴望的或许只是这样一份丝毫不带负担感的关心和励。第二天连翘便收到了周沉派人送过来的一盒手工牛轧糖,包装纸下面盖了一张卡片。卡片上就四个龙飞凤舞的字尚方宝剑“噗”连翘看到直接就笑了出来,笑完便是满心的感动和欢喜。或许命运对她一直残忍,但总算还在她生命中安排了这样一个周沉,给她柔柔淡淡的关心,不逼不迫的在意。陆清姿那段时间一直没有在思慕现身。之前她是思慕的代理总经理,如今陆予江把大部分思慕股份给了连翘,陆清姿不服气之余更不会甘心在她手下做事,所以倒不如卸掉一切责任和职位,当个清清静静的思慕股东。可惜思慕自从陆予江去世之后情况变得更加糟糕,连翘通过媒体多次发布秋冬新款新片等利好消息企图刺激股市,但依旧成效不大。截止那日,思慕股票已经跌掉41,市值跌至174亿美元,账面上的可流通资金已经很少,以上市公司股票作抵押的银行贷款也将到期,一旦贷款逾期不还,银行便会强制性抛售。种种迹象逼得连翘必须卖掉手里所有瞑色股份及余缨留给她的基金,增持,孤数一掷,不然思慕便是大劫难逃。可弋正清不同意。“瞑色是你妈一生心血,也是思慕的起始点,如果你将你手里仅有的瞑色股份卖掉,那么瞑色就完全成为别人的了,你舍得吗你妈会舍得吗”“可是我还能有什么办法让我完全放弃思慕申请破产不可能,我做不到”连翘果然如冯厉行之前所料,骨头硬,不会轻言放弃。弋正清见她如此坚持,没有再多言,只说:“暂时先别卖掉你手里的瞑色股份,我手里还有一笔闲钱,可以给你暂缓思慕的财务危机。”下午弋正清便拿了一张支票给连翘,上面金额之大,足以让她震惊。“你怎么会有这么多钱”她问。弋正清只是敷衍一句:“我这些年一直有在炒股,赚了一点,本想留着给弋扬结婚用,可最终没有结成,我暂时也用不到,所以可以先挪给你救急。”这话虽然说得滴水不漏,但连翘还是无法接受。“公是公,私是私,思慕现在虽然资金短缺,但我也不能接受你的个人资产。”况且连翘心里对他已经产生芥蒂,潜意识之中便不允许自己再接受弋正清任何的好处和关心。弋正清微微叹了一口气,将支票直接放到连翘手中。“我知道你怨恨我,也知道这一张支票弥补不了你什么,但就当我在替自己赎罪吧。这么多年,我始终对不起予江,虽然他现在人已经不在了,但思慕是他的心血,所以我也想替思慕做点事。”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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