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两年前就有人盯上陆清姿了,这幕后之人是一点点积累下这些照片和内容,等到某日时机成熟之时一次爆发出来。这些疑点不免让连翘心底发寒。感觉这是一场心思缜密的阴谋,幕后肯定有人指使,只是不知这幕后之人要对付的是谁。如果单单只是对付陆清姿。那倒没什么事,连翘甚至觉得自己应该感谢这个人,是这个人替她报了五年前的“不雅照之仇”,但连翘总觉得事实没有这么简单,好像有人在下一盘很大的棋。她大致想一番,越想越恐惧。手指已经将网站页面滑到最下面,最下面是一张不算太清晰的照片,宝蓝色的跑车停在某地下停车场,顶棚开着,陆清姿正在车上与某男激吻。可能是因为停车场的光线比较暗,所以男人的脸拍得不够清晰,但连翘还是一眼便将他认出来了。是苏怔绝对是苏怔因为像苏怔这么漂亮的孩子不多,连翘对他有很深的印象真是人不可貌相连翘为陆清姿觉得恶心。又为弋扬觉得不值,本想给他打个电话安慰几句,但最终想想还是作罢。这种事旁人还是少说为妙,越说弋扬的伤害便会越大。事情发生后第二天,弋家单方面取消婚礼的消息被证实。记者全部堵在思慕大厦楼下,本想堵住陆清姿或者royeyi中的随便一个“盘问”几句,可最后谁都没堵到,只能堵了弋正清。弋正清这人脾气特别好,遇事从不急躁,永远一副温温吞吞的样子,所以即使被记者露骨地问及“贵公子”被陆家小姐戴绿帽子的事,他也只是苦涩一笑。“小辈的事我从来不做主,当初他说要娶陆家人我选择尊重他的意思,现在他如果为此事要取消婚约,我也绝对不会过问。”一句似答非答的话,听上去像是什么都没有回答,可仔细一品,其实弋正清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也就是说他至少不会阻止弋扬退婚。结果下午便有内部消息传出,royeyi已经辞去思慕创意总监一职,甚至带走了他手底下比较得力的两个助理设计师。要知道创意总监对于一个品牌而言非常重要,相当于品牌的灵魂,灵魂突然离职,那么该品牌在短期内肯定会发生大动荡。更何况弋扬离职的时间是三月份,要知道每年的三月份可是各大品牌筹备秋冬时装周的关键月份啊,他挑这个时间离职,基本就是抱着跟陆清姿决裂的心。看来弋扬这次是真的动气了,不然他不会舍得这么对待陆清姿。不过也是人之常情,有哪个男人能够容忍自己的女人跟其他男人鬼混,这不仅仅是偷情和欺骗,这更是一种背叛。连翘不禁想到自己,想到冯厉行那晚亲眼看到她与谢从凉那样,估计也不会再原谅她了吧。第二天股市开盘,思慕跌破2000点。原因可想而知,royeyi的突然离职对思慕未来一年的发展产生了极其恶劣的影响,所以当天下午思慕便召开临时股东大会,陆予江亲自坐阵,但陆清姿却一直没有露面,不光陆清姿没有露面,连弋扬也基本没有出现在媒体前。布豆状才。连翘那几天一直密切关注思慕的新闻。几乎思慕的股票每天都在跌,而且时间越临近时装周,股票跌的越厉害。不过这种情况只维持了四天,快要跌破4000点的时候终于稳定下来。杨钟庭有严重的失眠症,这是以前在狱中被弄出来的毛病,现在虽然已经贵为o的老板,但这毛病还是治不好,只能一有时间就留宿在禾田会,因为禾田会的土耳其浴场及上百万的水床可以暂保他一夜好眠。那天杨钟庭又去了禾田会,几个姑娘被叫进去伺候,他也没怎么刁难,从浴池里出来后便给她们派了小费。冯厉行进去的时候杨钟庭正慵懒地靠在太师椅上剪雪茄。“要不要来一支”“不用,谢谢。”冯厉行没有这习惯,自然拒绝。杨钟庭也不勉强,自己点燃吸一口,将烟雾含在口中几秒之后才吐出来,氤氲雾气中便看到他那一张因为享受极乐而微微变形的脸:“怎么样,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去做了,思慕股票跌了3成,我们低价买入,现在手里已经有7的思慕股份。”“很好,继续。”“可弋正清那只老狐狸已经开始起疑,昨天下午思慕开始展开攻防策略。”冯厉行冷笑:“攻防策略那你大可不必担心,弋正清在节骨眼上未必会帮陆予江,更何况他能力有限,也未必救得了。”150 回陆家吃饭王琦突然来瞑色找连翘,将一份思慕的名单和分销渠道资料交给她。连翘拿到资料的时候大吃一惊,这可是属于商业机密啊。“王总监,你这些资料是从哪里来的”“从何处来你就不用管了。只是希望你能够好好利用,不辜负他的一番苦心。”王琦的回答让连翘更加意外。“你刚才所说的他,是指”王琦低下头去,轻轻笑了一声,透着疲惫:“还能有谁虽然你们两个已经分手了。但是他说他还欠你一样东西,当初在一起的时候他承诺过会帮你夺回属于你的一切。所以他让我把这份资料交给你。”王琦顿了顿,抬眸看着连翘明显沉痛的眼睛,继续说:“你应该也知道,思慕最近发生了很都事,royeyi走了,设计部人心涣散,陆清姿也因此失去了董事会的信任,所以正是打击思慕的好时机,如果你能够抓住这次机会让瞑色彻底翻身,不仅可以报仇,还能让你自己在o走得更稳,也不枉他对你的一番真心诚意。”她一点点为连翘分析,句句在理,说到最后连翘只能将双拳握紧。原来他心里还有她。原来这种时候他还愿意替她考虑。连翘已经不仅仅是感动了,更多的是伤心和难过,甚至有一丝后悔,后悔当初为了安安而欺骗冯厉行,后悔与他分手作了断。可是事情已经成定局了,她不可能再回去求他原谅。“谢谢,王总监,资料我收下了,我会好好努力。”连翘一副波澜不惊,公事公办的样子,把王琦惹恼了,她眼睛瞪直,淡漠地问:“就这些难道你没有什么话要我转告他”连翘继续捏紧拳。脸上却淡漠一笑:“那就替我转告他一声,谢谢多费心”一听这话,王琦直接眉峰上扬:“看来他是错待你了,真替他不值”连翘索性笑出来,尽量把心里的不安笑散。“可能是吧,但我与他之间从一开始就是交易,大家都说好的,所以也没什么值不值。”王琦当即冷哼一声,走了。回去她就把连翘的话全部原封不动地转达给了冯厉行。冯厉行听完,居然只是用手摩挲着额头,阴冷笑了一声。“我知道了,谢谢你替我跑这一趟。”王琦心里不甘心,为他。也为自己,所以后面说话的口气难免有些冲。“还以为你这次是换了个多靠谱的女人,可现在看来她还远不如裴潇潇,裴潇潇至少听话好哄,她却是周游在几个男人中间完全不安分,一会儿royeyi一会儿又是谢从凉,貌似还跟周沉有过暧昧的关系,所以我就搞不懂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对她她有什么好就值得你这么对她”说着说着王琦就情绪激动了。冯厉行却将手从额头上挪开,依旧只是笑,而且还是带点玩味儿的笑:“怎么了你要怨成这样做什么”“我不怨,我是替你怨”“那就大可不必了。”他摇摇头,眼神瞬间变得阴霾,“我与她之间冤孽太深,所以用怨这个字貌似显得还太轻。”那份思慕的机密资料对连翘确实有用,有了它便可以有针对性地打击思慕。布低名扛。连翘将那份资料仔细研究了两天,发现冯厉行果然又帮了她一个大忙。那真是抢占思慕市场和客户的好时机,因为royeyi走了,思慕的设计部属于“群无首”状态,那些剩下的设计师根本没能力挑大梁,而且一旦思慕重新换新的创意总监,那么此后思慕的设计风格都会完全改变,这种时候的客户和市场最容易抢,因为客户和分销商对品牌的信任度和忠诚度已经大受影响。连续那段时间开始频繁出差。她一个个去拜访思慕在各大区域的分销商,可能是她刚获得新锐设计师奖的缘故,所以经销商对瞑色的态度甚好。接到梁念贞电话的时候,连翘刚从香港出差回来。“连翘啊,我是梁阿姨”连翘愣是没料到梁念贞会给她打电话,也不知该用何种语气回答,只是很轻微地“嗯”了一声。梁念贞一向礼仪周全,也不恼连翘这么冷淡,只说:“是不是很忙啊要是不忙的话,晚上回来吃顿饭吧。”“”她没说话,光一句“回来吃顿饭”就已经叫她心里堵着了,还能怎么回答。梁念贞似乎虚虚叹了口气:“回来吧,回来吃顿饭,我跟你爸已经说好了,他也希望你能够回来看看。”连翘想了想,最终还是回了一个字:“好。”连翘去陆家的路上去了一趟茶庄,她记得陆予江喜欢喝茶,现在正值明前茶上市,她挑了一斤上好的春茶带去,又顺道买了一些水果,不管怎样,该到的礼仪还是得到,尽管她多么不想见梁念贞和陆清姿。车子开进去的时候,佣人早就在门口等,替她拎东西,开口就说了一句:“小姐,老爷和太太都在屋里等您”这话一下子就让连翘觉得不舒服,谁是太太她回头刺了佣人一眼,那佣人估计知道自己说错话了,立即瘪嘴埋头下去。再往里面走便是大门。连翘站在前面迟迟不敢推开。已经五年了,她已经五年没有回到这个地方。以前在巴黎的时候做梦都梦到这个地方,梦到自己可以再次回来,再次坐在陆宅的沙发上与陆予江聊天撒娇,可是真到了这一刻,她连推开那扇门的勇气都没有。“小姐”跟在身后的佣人见她站着不动,自作主张地替她推开那扇门。门外是夜色凉薄,门内却是温暖灯火,可是连翘站在那里一下子心就寒了,因为她看到地上的地毯换了,以前是余缨最喜欢的复古手工地毯,她从尼泊尔买回来的,上面有大朵的波斯菊,一度喜欢到不行,可现在却被换成了欧式的几何图形。家具的颜色也换了。余缨喜欢色调浓烈的,可现在却被换成了统一的乳白色。再嗅一口,空气中的味道也变了,陆家还是那个陆家,可终究已经不是她记忆中的陆家。“进去吧小姐,老爷他们估计都等急了。”佣人又催了一句,连翘这才回神进门。进去拐个弯便是陆宅宽阔的大厅,与二楼相通,形成一个高顶。陆予江和梁念贞就坐在沙发上,看到连翘的时候梁念贞先站起来,主动凑过去拍了拍她的手臂,挺热乎地先跟她打招呼:“来啦”连翘只“嗯”了一声,目光却定在陆予江脸上。陆予江也定定看住她,冷沉目光中还是带着些期许。连翘使劲捏着拳头,捏出汗来,抵在喉咙口的那声“爸”还是叫不出口,最后是微微欠了欠身,很僵硬地微低头说了一句:“你好。”一句“你好”被她说得牵强冷硬,她甚至能够听到陆予江鼻息里很明显地“哼”了一声,目光也变得更沉。旁边的梁念贞立即感觉出父女俩之间的冷隔,赶紧打圆场:“厨房那边应该快好了,我过去看看,连翘你先陪你爸坐一会儿,一会儿我们就开饭。”连翘听完还是站着不动。梁念贞只能推了她一把,将她推到陆予江对面的沙发上坐下:“难得回来一次,陪你爸说说话。”说完梁念贞又怪异地对陆予江使了一个眼神:“好好跟她说,别一见面就掐。”完了便匆匆往厨房走去。一下子客厅里面就剩他们父女俩了。陆予江依旧面无表情。连翘坐在对面双手起汗,尴尬得完全都不知道该做什么,这种距离感让她既难过又沉闷。说到底她心里还是在乎陆予江的,所以才如此不知所措,但她来的路上说好这次不管说什么都不能再跟他吵,能够安安心心陪他吃顿晚饭就好。“那个”连翘踟蹰了一会儿还是站了起来,“这是我买的茶叶,明前茶,我去给你泡一杯尝尝。”明明一句讨好的话,被连翘说得如此生硬,但陆予江总算动了动身子,开口:“别忙了,叫下人去泡吧,我有话跟你说”遂他叫来佣人,抽了一盒茶叶给她,自己却继续坐到沙发上,总算笑了一下,问连翘:“大概有多久没回来了”连翘愣了愣,这问题问得她好心酸。“有五年了吧。”五年前她穿着酒店的睡衣被陆予江赶出陆家,她便再也没有回来过。陆予江继续笑着,背靠在沙发上,沉思片刻:“嗯,是有五年了,时间过得真快,一晃而过,我都已经老了。”连翘不知如何接话,但眼前的陆予江确实暮气沉重,可能是先前手术的原因,也可能是最近思慕出事他心力交瘁,所以脸色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