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击。“不,不我不信,我们在一起两年了”她像是一瞬间崩溃,眼泪和哭声一同涌出来,背过身去从后边抱住冯厉行的腰,“两年时间,我最好的时光都给了你,你也说过你很爱我,所以我不信你就这么不要我了,厉行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让你生气了你告诉我,我可以改,什么都可以为你改”她将侧脸贴在他的背脊上,拼命摇头,以为这样便可以拒绝这个痛楚的事实。冯厉行忍住酒气和快要爆发出来的怒气,缓缓转身将软得像妖精的裴潇潇从自己腰上拉开,轻轻捏了捏她因为激动而不断颤抖的下颚。“好了,演得太过就不好看了,潇潇,适可而止,对谁都好。”这个如妖如的禽兽,手搁在她的下巴,嘴角沾着如罂粟般让人痴迷的痞笑,可眼里一片霜雪裴潇潇哭着使劲看过去,看到他的眼睛,看到他的嘴唇,可却怎么也看不到他的心。“你的心在哪里”她忍不住伸手去碰触他心脏的位置。冯厉行却将她的手拨开,笑言:“别闹,徒劳无功,我这里,是空的。”哪里是空的他缓缓伸出手指,指着自己心口的位置连翘很想让自己睡着,绵羊数了几千只,可脑子越来越清醒。后腰几乎疼到快要麻木了,紧接着胃又开始疼,她胃一向不好,疼起来简直是可以要她半条命冯厉行也不知为什么最后还是让司机把他送来了医院。可能酒喝多了才有勇气承认自己的内心。至少现在,他很想来,得看她一眼才放心。“throughastorandthroughaoneynight,thenishowyouthereotsadestybutifyouwannacry,cryonyshouder,ifyouneedsoonewhocaresforyou”冯厉行醉醺醺地走出电梯,却听到整条走廊都飘荡着低迷的歌声歌声不算动听,而且里面夹杂着明显的哽咽声,可飘在这空荡荡的深夜走廊,如泣如诉,像是要把人的心都唱碎。冯厉行靠在墙上停下来,觉得这歌特别熟悉,想了想,回忆起有次陆连翘喝醉,他也曾听她唱过112 夜访病房,侮辱冯厉行往连翘病房那头走,越靠近,歌声听得越清晰。“butifyouwannacry,cryonyshouder,ifyouneedsoonewhocaresforyou,ifyouotrefeegsadyourheartgetsder,yesishohatreaovecando”反反复复,她一直重复这几句。可声音变得越来越低。到最后几乎低如蚊吟,随之而起的是哭声,先是被压抑住的一点点低泣,抽抽般的声音像是藏在每个医院黑暗的角落里,渐渐哭声变得越来越大,气息剧烈起伏,像是心里藏了要命的委屈。非要用这哭声才能散出来冯厉行那时候就站在门外面,听了很久,就听病房里的动静。本来他来医院并不打算进去看她,但现在实在受不了了,连翘碎碎的哭声就像暴雨梨花针,针针都恨不得要了他的命。突然想起自己刚才在酒会上和裴潇潇说的话。他说:“我这里,是空的。”既然是空的,为什么现在听着连翘的哭声。心脏的位置要跳得如此剧烈还是进去看看吧,看看她到底为什么要哭成这样所以最终还是没有忍住,他轻推房门进去。房间里只留了一盏床头灯,连翘就对着门侧睡,头朝外,整个人卷着被子缩成一个半圆形,脸外下埋着,眼睛闭起来,双手揪住胸口的被角。牙死命咬住下唇。以前她也从不喊疼,遇到疼的事就咬唇。可这次好像不顶用,下唇咬得那么紧,哭声还是从缝间漏出来“陆连翘”冯厉行沉哑发出声音。连翘听到了,可她以为是幻觉,哭声停了数秒很快又再次起来。冯厉行只能又开口:“陆连翘,一个人躲在这里哭,有劲”这次她能断定不是幻觉了,微微抬起头,看到门口站着一道人影,背光而立,然后慢慢朝她靠近,步入微弱的灯光中,终于看清楚他的脸。微醺的,冷冽的。却又带着一丝清隽的脸。估节木划。像是凭空从空气中冒出来,或者直接从她心里蹦出来,然后站在自己面前。深夜,思念,疼痛,处于崩溃的边缘,然后他突然出现。连翘当时那感觉,哭也止不住,笑也忍不了,眼泪混着笑声一起涌出来,可笑完之后心里像是有股热涌往胸口冒,整个将被子一蒙,哭得更加歇斯底里。冯厉行被她这莫名其妙的动作懵住了,有些措手不及。“还真哭出劲了”他过去撩她的被子,连翘狠狠拽住,就是不让自己的脸露出来。不知为何,她分明不是这么矫情做作的人,可每次一遇到冯厉行,她内心那点小脆弱就全部冒了出来,摁也摁不住。“别撩,不许撩”“是不是觉得很丢脸一个人躲在病房里又哭又唱”这下连翘何止是难过,又添了一分尴尬和羞涩。原来他站在门口全都听到了,简直丢死人。“难道没人教过你偷听墙角是不礼貌的事”连翘更加不肯将被子撩起来,闷在里面说话,声音已经恢复正常了,但呼吸中还带着因为哭而导致的沙哑。冯厉行被她弄得毫无章法,但他是喝了酒的,喝了酒的人都比较急躁。力臂一挥,被子直接被他掀起来。暗沉的光线中四目相对,她通红的眼睛,他微醺的面孔。两人距上次见面已经有大半个月时间,岂料再次相见会是在这种情况之下。连翘索性也不躲了,再矫情下去她自己都会觉得恶心。“你为什么会来”眉头一挑,劈头盖脸问了冯厉行一个问题。冯厉行盯住她还沾着泪光的眼睛,将手里的东西扔到桌上。“来给你送这些东西”连翘忍着疼撑腰坐起来一些,看到桌上她的设计手稿和手机,喜出望外,拿在手里。“这些东西你哪找到的”“你说呢”“难道你真去了浣葛山庄的后山”冯厉行懒得解释,也不想解释,反问:“你一个人去那鬼地方做什么”“”连翘一开始不敢回答,但沉思几秒觉得没必要瞒着他。还怕他不成“我去那里找周沉”这下冯厉行心里的那股酸味就更浓了,却不点明,只是冷笑着嘲讽:“想到去那地方找他,怎么不干脆直接摔死你”“是呢,我福大命大,看来你得失望了”真是一双毒舌,还毒一起去了。冯厉行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住心里的火焰。“是挺失望,我本以为会看到你躺在床上手脚不能动弹,可现在看来还是摔得太轻”“你”连翘被刺得下颚一挺,牵连着腰部用力,一瞬间钻心的疼,疼得她龇牙咧嘴地嘶嘶冯厉行看到她的脸上一下子白了,意识到什么,赶紧用掌托住她的腰肢。这下可不好,他手碰的地方刚好是连翘被石头撞的地方,大掌一按上去,连翘整个人哇哇叫着瘫了下去“怎么了”冯厉行有些被吓到。连翘咬牙切:“不能轻点么我腰上有伤呢”“腰上”冯厉行脸色转阴,突然冷肃地命令:“把身子转过去”“干什么”“转过去,趴好”“哦”连翘其实有点怵他这种半命令式的霸道口吻,还真乖乖地翻转过去趴在床上。冯厉行慢慢揭开她的上衣,往上撩一点,拢得很高的一块红肿,再往上撩一点,发紫的一大片淤青看来他猜想得没错,她真从那斜坡上滚下去了。冯厉行心疼又气愤,心疼她伤成这样,却又气她和周沉的关系。“是不是很疼”“你说呢整个背和腰都疼到麻木了,其他地方也有擦伤,膝盖和手臂好多地方都没擦破皮了”连翘趴在那,说得更加委屈。有时候人的情绪就是这样的,很伤很疼的时候,一个人还能熬着,因为身边反正也没人可以安慰你,但如果出现一个人可以让你倾诉,你心里汇聚的那些心酸就会像洪水一样泛滥。连翘趴在那说她身上到处都有伤的时候,子抽抽,眼泪又开始掉出来冯厉行还是心软了。“医生怎么说”“医生说没有伤到骨头,但淤血要好几天才能消掉,而且每天需要在医院挂水防止伤口发炎”连翘一边说一边想要翻身过去,可实在太疼,疼到动不了冯厉行叹口气:“有药吗”“不知道,你看下那桌上呢,好像有一包药。”连翘抬起胳膊指了指。冯厉行将那一大包药全部抖到床上,一盒盒看说明。消炎药片剂,活血化瘀的药膏,喷剂周沉给她买了一大堆。“这些药你没用过”冯厉行随手拿了一瓶喷剂出来。连翘看一眼:“没有,疼都疼死了,而且我自己也喷不到。”冯厉行深深又吸了一口气,将连翘转过来的头再次摁回去:“趴好”“干什么”“给你喷药啊”说着便将她的衣服再次撩起来,打开喷口,“呲”一声,先是感觉后腰一阵湿凉,可紧接着是巨大的疼痛,冯厉行的手掌摁在淤青肿胀处来回揉“啊疼死了”连翘鬼哭狼嚎,“疼死了疼死了,你能不能轻点”“轻点淤血怎么揉化”“不需要你揉化”简直极刑啊,连翘疼得嗷嗷叫,拼命想要翻身过去,可腰侧被冯厉行的手捏住,她动弹不了,眼泪再次疼出来了。“冯厉行,你是不是故意的故意让我这么疼”她随口胡诌的一句话。冯厉行却加重手里的力度,脸贴到连翘耳边,突然说:“是,故意的,让你记住这滋味,你以为周沉跟我一样随便不干不净的女人也会上所以收起你那些卑劣的手段,你用在我身上的那套在他那里未必行得通”如此直剐人心的话,毫无预兆地被他说出来。连翘一时还没懂他的意思,等反应过来的时候眼泪已经渗出来,她只能将眼睛睁大一点,撑着,不让泪往下掉。冯厉行那双黑白分明,蓄着寒气的眼睛啊,冷森森地看着她,不带丝毫感情。原来在乎的人要羞辱你,竟是这么容易。“滚”连翘咽了一口气,重复:“滚出去”声音有些抖,但至少还算平稳。冯厉行的手还搁在她腰上,顿了几秒,起身摔门离开连翘一直维持趴着的姿态,眼泪翻涌,顺着梁流到枕着下颚的手臂上。心如刀割,却不及他说的那些话。她原本一直不愿意承认自己心里多么想见他,即使刚才一个人哭的时候也不愿承认,可天知道,她刚才见到他的那一瞬心里全是喜悦。已经有大半个月没有见了,他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出现,最终却是这样的结果连翘闭了闭眼睛,咬住手背,不让喉咙里发出一点呜咽声冯厉行跨大步走回车里。酒气已经消褪很多,心里有些隐约的后悔。他是不是刚才不应该说那些冲动的话可是心里有气,虽然她不止一次跟他坦白两人在一起无非各取所需,可是他越来越见不得她跟其他男人暧昧牵扯。先是弋扬,接着是周沉,而且还有一个不清不楚的谢从凉陆连翘,你到底有多随便,多放荡不安分他紧紧捏住方向盘,一拳捶上去,直到受伤的那只左掌再次渗出血迹,心里才消停113 出院,好好工作连翘在医院住了三天,三天里后腰基本已经消肿,其他地方的伤口也结了痂。小秋和宋微言第二天得知情况后就说要来医院看她,她没拒绝。顺便叫小秋把她的电脑和画图工具全部带到了医院。她闲不住。裴潇潇的单子要赶快完成,所以不愿意放过任何一点时间,躺在病床上画图。四天后连翘终于可以出院。出院前夜赵漫说要请假来接她,可哪知出院当天连裴潇潇也一同来了。裴潇潇还是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