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了全部的前因后果，顾景昀长舒一口气，用调笑的语气问道：“小的这样回答，娘娘还满意吗？”“不太满意。”她再次用手指戳了戳他的后腰，玩得不亦乐乎。之前他的反应让她相当满意，她现在终于能明白为什么有人喜欢对方，就要不停地欺负对方，因为在欺负心爱之人的时候，他的所有反应都是因自己而起，似乎整个世界都属于她。钟笙在这边一下接一下戳得相当快活，压根没有注意到顾景昀的眼神逐渐变得暗沉起来。“别闹了。”他嗓音暗哑。她又戳了一下：“不要。”‘要’字话音刚落，整个人便是一阵天旋地转，她变成了仰躺的姿势，顾景昀双手撑在她的头两侧，眼神逼仄又锐利。像是要去比赛那般锐利，却又不太一样。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钟笙咽了咽口水，觉得大事不妙。……她好像玩过火了。男人身上的气息侵占在她的鼻间，他只是微微俯下身，就让她的尾巴骨向上升腾起一片战栗。顾景昀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鼻尖蹭着她的鼻尖，两个人的呼吸都喷洒在彼此的鼻息之间。她满脸通红，想要拧过脸去，却被他眼疾手快地阻止：“别动。”跟刚刚又奶又讨好的语气完全不同，简单的两个字命令，钟笙却只能听从，她总觉得这个时候如果不听顾景昀的，吃亏得只会是自己。两个人四目相对了片刻，顾景昀倾身压下，覆在她的唇上。辗转吸吮，像是要将她整个人都吞入腹中。肺部的氧气被身上之人给吸走，她只觉得自己一阵一阵地晕眩，手无意识地搂住了他的脖子。唇齿呢喃间，他轻声开口：“可以吗？”她被亲得魂之不清，他却也没有问第二遍，只是唇瓣依旧贴在她的唇上，耐心地等待着她的回答。好不容易有了些微空隙让她喘气，钟笙贪婪地吸了两口空气，才反应过来他究竟问了什么。她试图动了动自己的手脚，发现自己的腿被顾景昀压得动惮不得，她恼羞成怒地收回原本圈在他后颈下的手推在他的胸膛上，推了两下没有推动：“这个事情你问我干什么？”她不要面子的吗？“不让你感知情绪的时候比谁都快，真正让你察觉的时候，你怎么就不灵了呢？”她的指控让顾景昀忍不住伏在她身上一阵轻笑，胸腔的震动传给钟笙，震得她整个人略微发麻。钟笙这次不仅脸红了，就连脖子也整个红了下去，整个人像是煮熟的虾米那般。“嗯，感知到了，”他的唇终于寸寸下移，“如你所愿。”“如谁所愿？”这个时候钟笙还不忘逞一下口舌之快，可她没能硬气一会儿，身上的衣服扣子就被一颗一颗地解开，皮肤暴露在空调房里，带起一颗又一颗细小的疙瘩。她下意识地闭上眼睛，感官瞬间被放大。顾景昀吻在了她的下巴、脖颈、锁骨……一路虔诚地吻了下去。他的手也随着吻一起，可就在触碰最后一层遮蔽物的时候，钟笙情不自禁地抖了抖。覆在她身上的顾景昀也整个人停在了原地。他粗喘了两口气，猛地坐起身，背对着钟笙平复自己。“怎……怎么了？”她睁开眼，看见顾景昀不知何时已经脱了自己的上衣，露出一身精壮的腱子肉，不过他看起来很不好受，汗液顺着他的发丝往下滴落。“我去浴室冲个凉。”他的嗓音还带着暗哑。“怎么了？我可以的。”“你还没准备好。”刚刚那一刻，他可以明确地感知到钟笙的害怕，这份害怕是无意识的，可也因此能证明她还没有做好准备。钟笙沉默了片刻，想要开口反驳，却又不知道要怎么反驳。刚刚那一刹那，她的确有些紧张。或许是因为进展太快，又或许是因为她心底因为沈易卓的那番话有了心结。“不用想那么多，”他轻柔地俯下身，在她嘴边印下一个吻，“我去冲个凉，这种事情不急。”钟笙将被子一把盖过头顶：“真的不急？”“……”再问下去就要出事了。他不由闷哼一声：“你是在考验我的耐性。”被子底下，钟笙悄悄伸出一只手，覆在他的身上：“那……我帮你。”她的声音小得像是蚊子哼哼，偏偏手底下的动作异常麻溜。顾景昀来不及拒绝，便感受到她的动作。头顶的汗液顺着脸庞慢慢划下，他眼睛微微眯起：“手好软。”“……”钟笙的眼皮跳了跳。不知道过了多久，顾景昀起身去浴室冲洗，她两只手都酸软得不像是她的手一般。她心底暗暗发誓，以后绝对不再帮顾景昀干这种事。正在浴室冲洗的顾景昀动作一顿，低低地笑出声来，他高声喊道：“你这个时候怪我可没道理。”“……洗你的澡！”闻言，他又是忍不住勾起唇角，洗澡的动作变得更快了些许。女朋友太可爱怎么办？想赖在她身边，多一秒都是好的。然而等顾景昀洗完澡走出浴室的时候，钟笙已经睡着了。不知道她究竟梦见了什么，眉头紧紧地蹙在一起。他小心翼翼地将她的眉宇抚平，怕吵醒她也不敢用吹风机。定定地站在她床边看了一会儿，他心满意足地掏出手机，给嵇言发了一条信息。【顾景昀】：问你件事儿。【嵇言】：什么？【顾景昀】：女朋友太可爱怎么办？我不想离开她一分一秒。【嵇言】：……【顾景昀】：反正苗子都已经大致定了一个范围，剩下的你自己再进行筛选可以吧？【嵇言】：滚！【嵇言】：我说你今天下午急急忙忙地跑走究竟是干什么，原来是为了找女朋友。【嵇言】：咦？【嵇言】：你什么时候有女朋友了？！你追到手了？！你这个禽兽，动作居然这么快。嵇言受到了惊吓，打字速度极快。他耐心地一条一条看了过去，发现并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耐心顿失，将手机往旁边随手一放，继续蹲在床边看钟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