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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1 / 1)

你这死脑筋,什么叫捣乱?你这样的小美人送上门樘华陈穗的声音从上面传来,陈穗刚刚水喝完了,樘华尊师重教,下来给陈穗倒水,倒了五分钟还没有上来,陈穗不得不下来找他。两人说小话被当场抓包,一个比一个慌乱。樘华滚烫的热水没抓住,直接洒在他手背上了,嘶陈,陈兄。水赶紧放下,快冲冷水!陈穗顾不得说什么,赶紧喊了一声。贺席岭一看闯祸了忙夺过樘华手中的水杯,拉着他到旁边的料理台开冷水给他冲手。阮时解听到动静房间里走出来,问:怎么了?陈穗走下来,樘华刚不小心被水烫到了,你这里有没有烫伤膏,给他抹一点。阮时解迈开长腿,走到樘华身边,抓住他刚冲完冷水的手看了看。贺席岭讪讪退后。阮时解皱眉道:有点红,先抹药膏。手还疼不疼?樘华忙不迭摇头,小声道:不疼,水不算热,没什么感觉。贺席岭见他这怂样,恨铁不成钢道:刚煮出来的开水,怎么会没什么感觉?你爪子是牛皮做的呀。阮时解淡淡扫他一眼,这次他理亏,只好闭上嘴。陈穗歉意道:这次是我突然出声,吓到了他,不好意思。阮时解抓着樘华的手顿了一下,才道:他自己做事不上心,该长个记性。樘华有些尴尬。樘华手红了一片,好在冲水冲得及时,没有烫出泡来,阮时解帮他抹上药膏之后,他感觉好多了。正好课程只剩十多分钟,出了这事,他们也没有心思教学。陈穗这里没什么需要他们帮忙的地方,便揪着贺席岭先走了。樘华看看阮时解神色,小声道:对不起,先生,我下次不会这般毛手毛脚了。阮时解看他一眼,问:你们刚才在说什么?见到陈穗吓成了那样。樘华脸涨得通红,张了张嘴,实在不好意思将贺席岭跟他说的那番话说出来,只好含含糊糊闷声道:没什么。阮时解见他这模样,也不好追问,只道:给你抹了药,回去的时候小心一些,不要剐蹭,不要碰水,尽量不要弄破皮,要不然发炎会很麻烦。嗯。樘华看了眼时间,差不多到时间了,他道:先生,那我先换衣服,准备回去了。阮时解点头。樘华上楼去换衣服,顺便把他的手机带了上去,他打开手机,发现贺席岭给他发了信息。【没事吧?】【没事,已经不怎么疼了。】【那就好,这次还是怪我,没有注意观察周围的环境,对不起啊。】【不用道歉,我自己也不小心。】【刚被阿穗训了。】【啊?陈兄没生气罢?】【没有,没有,阿穗脾气好得很。一本正经讲道理的样子也很迷人,嘻嘻.jpg。】樘华那看到这则信息完全不想理他了,他把手机放好,开始换衣服。贺席岭已经撸起袖子,打了百来字腹稿,正打算跟他好好讲一讲,一本正经讲道理的阿穗究竟有多迷人,那边已经不回信息了。贺席岭有些遗憾,抓紧时间将最后两条信息发过去。陈穗在开车,他一直在玩手机,故意没避开陈穗,陈穗瞥见樘华的名字,问:你们在聊什么?我感觉你们倒挺投缘。还好,毕竟年龄相近嘛。阿穗,马上就要过年了,过年我们去哪里玩?要不报个旅行团出去外面转转吧。陈穗看着他,笑了笑,不用忙公司了?贺席岭处于创业期间,平时非常忙,一天到晚的唯一活动,也就晚上抽出两个时间过来接送陈穗。陈穗怕他疲劳驾驶,还不让他开车,坚持自己开车,他过来的唯一作用大概也就是在一旁陪着。年公司也要放假啊,我又不是周扒皮,怎么可能过年还压着他们在办公室工作,到时候安排几个老员工轮流值班,就差不多了。陈穗:再看吧,过年可能要回我父母那。贺席岭见他拒绝得不坚决,立即打蛇随棍上,就算回伯父伯母那里也可以抽出几天出来玩啊,你们不是最坚持什么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么?出门放松心情,增长见识,陶冶情操,多好!陈穗好笑道:你什么时候那么能说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老婆是大学教授,我这方面的技能点也跟着点亮了。陈穗瞥他,什么时候成你老婆了?迟早的事,我先习惯习惯称呼。那怎么不说你是我老婆?贺席岭半点犹豫都没有,张嘴就来,老公!陈穗:他笑骂,得了,别肉麻,快到你家了,回去早点睡,别再熬夜。得令。贺席岭应了一声,而后道:阿穗,真的啊,我刚问樘华了,我们有空过年一起出去玩吧,要是没有时间就不走远,在附近玩玩就行。阮时解不许樘华带手机回他那边,第二天晚上,樘华才看到这则消息,他举着手机跑到阮时解面前,眼睛亮晶晶,先生,贺兄问我们过年出不出去玩!他目前只能在这里呆两个小时,出去玩肯定没法成行。阮时解不想扫他兴,转而问道:手怎么样了,伸出来给我看看。哦。樘华乖乖把手伸出来,昨天烫伤已经见不着什么痕迹了,只留着几个红印子。樘华被转开了话题,很快心神又重新回到了在上面来,先生?阮时解见他期盼的神情,道:今年可能没办法一起出去玩,等你明年能在这里呆长一点之后,我们再一起出去。樘华有些失落,此事无解,他只好收回心神。阮时解道:旅行不行,过年那几天我们不学习,可以考虑出去看电影,逛花街,看灯。樘华心情瞬间好转,笑眯眯应了声,嗯!陈穗和贺席岭很快来了,课间,樘华跟贺席岭碰头,先生说我们过年没空出去玩,不过可以去看电影,逛花街和看灯。贺席岭撺掇,别听他说,这些都是借口,过年最闲了,怎么可能没空出去玩?樘华这次没上当,他问:贺兄,你追到陈兄了么?没有。贺席岭垂头丧气,要是追到了,我才不约你们一起出去,让你们当大号电灯泡。樘华:哦。贺席岭气结,你就没有别的什么想说?樘华诚实地摇摇头,要不?贺兄你加油?唉,眼看我们都大一岁了,我什么时候才能抱得美人归呀?樘华心中一动,好奇地问:贺兄,你几岁了?二十四,怎么了?樘华道:看着不大像。呸,你不会拐着弯说我幼稚吧?我告诉你,我这是在你们面前不设防,不戴面具,在外人眼前,我才不那样。那,陈兄喜欢这样性格的人么?喜欢啊,怎么不喜欢?贺席岭神神秘秘,我告诉你,男人要是找比自己年纪小的伴侣,都喜欢阳光有活力的那种,要不信,你对着阮时解试试呗。第27章 雪灾十二月中旬,天忽然冷起来, 先是下了好几日小雪, 接着大雪一场接一场, 很快就到人小腿深。樘华平日还会去跑步或绕着湖走一走, 这种情况下,他连门都出不了,一出门脸颊便被冻得生疼。下过雪后,天刚放晴, 雪融了些, 很快又变得阴沉沉,仿佛酝酿着一场暴雪。樘华窗前的湖已经完全冻上了,上面站一个人不在话下,樘华每日早起推窗一瞧,冰厚一分, 他心沉一分。江平原出去两月有余, 至今未归!天若继续这般冷下去,他们根本无法赶路。樘华心里担心他们被堵在路上了,又担心是否出了意外, 眼见还有十来天便要过年,他们还未见回来, 心里的焦急简直要溢出来。公子!公子!这日樘华正在屋内看书,外头宁维飞奔而至, 还未到院门便大喊, 江公子回来了!樘华嚯一下站了起来, 果真?!我出去瞧瞧。樘华奔至院门口,果然见江平原一行人骑着马慢慢走来。江平原在风雪中归来,耳朵与手皆生了冻疮,牵着缰绳的手又红又肿,英俊的脸冻得皲裂,脸颊通红。我马瘏矣,我仆痡矣。樘华眼眶发热,上前拍拍江平原结实的手臂,一切尽在不言中。江平原含笑,公子。樘华眼睛扫过他身后十多人,长吁口气,你们总算回来了,辛苦。归来了,幸不辱命。江平原沉声,公子,这位万鹤洋万师傅与陆诚陆师傅,皆是制瓷好手。樘华看着他们,点头,多谢你们愿意过来,两位日后便在这里安家,有甚需要的地方皆可找平原。万鹤洋与陆诚皆道不敢,能过来公子这头是我们的福气。客气话不多说了,我尽量保证你们来了之后不会后悔。樘华笑了笑,估计你们也累了,先去歇歇,等会儿用饭。万鹤洋与陆诚没料到樘华这样亲和,一时激动起来,忙下跪表忠心。待樘华交代完,身后游家家丁中的高管事上前来,恭敬行礼道:二公子,人已送达,我们先回去了。樘华忙道:你们走了这样久,也该饮马歇脚,在这里用完饭再回。江平原亦笑道:诸兄先用饭罢。高管事还在犹豫,樘华知晓他们多日未归,都担心家中父母妻儿,温声劝道:附近无甚酒楼客栈,你们跑了这么久总不好,再干啃冷干粮。人马都歇一歇,再上路也能走快些。高管事感激地行礼,谨遵公子吩咐。樘华令宁维带他们去饭厅先安置好,又命余义快步去请厨子,并让学徒们杀鸡宰鸭,尽快准备饭食。冬日雪大,他们前日刚买了一大批菜回来,倒不必担心饭食不够。余义八面玲珑,招待客人不在话下。樘华将事情交给他之后,拉江平原进客厅询问情况。江平原本以为他会问什么,没想到他一进客厅便问:你身体状况如何?未有伤病罢?嗯?樘华问他不回答,抬起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担忧地望着他。江平原压下心中的感动,笑了笑道:公子不必担心,我没事。你这哪像没事的样子?都赖我,这天气还叫你出门。樘华懊恼,早知天气这样冷,我就该明年再叫你。天气时冷时热,总要要出门的时候,避不开去。也是。樘华轻叹一声,上下打量他,你身上的冻伤要上药,我去厨房看看有没有热水,你先洗澡罢。江平原忙拉住他,哪能劳动公子?我自个去便成。樘华按住他的肩膀,你我之间有甚好客气?你先坐着歇一歇,我去去便来。厨房里做饭炒菜,后面的锅烧出了一大锅热水,樘华去嘱咐几句,厨房外头坐着的长工忙挑水过来。樘华出门时天还热着,他未来得及做衣裳,还是樘华自个做时给他裁了几套棉衣大氅,都洗干净晒干了,现在拿出来有股新鲜棉花的味道。江平原拿到手中,忍不住上手轻轻摸了摸。江平原洗完澡,厨房已经将饭做出来了。天气冷,他们也没弄什么特别的花样,只是热热地炒几大锅肉出来,尤其一大锅羊肉,冒着腾腾鲜辣味,直叫人食指大动。樘华身份尊崇,没出面,江平原陪众人用完午饭后,高管事游家家丁告别。樘华念他们陪着奔忙了那么久,便一人给了二十两银子,又叫余义将庄内储的好酒给他们灌上,叫他们冷了喝几口好暖暖身子。游家家丁谢过之后便冒着风雪骑马走了,十来个人的身影消失在天地这一片白茫茫中。万鹤洋与陆诚被安置在别庄内,冬日别庄的空房子多,樘华前些日子又叫人过来围了炕,银钱炭火都他出,何庄头乐得卖的顺水人情。好不容易处理完这些杂事,已经下午,樘华找出冻伤膏,让江平原上药。两人一边随意聊着天。樘华忧心忡忡,今年风雪太大,往年都无这种景象。我们这等人家日子尚好过,不知穷苦人家要如何挨饿受冻?江平原道:风雪太大,陛下已下令开仓赈灾。已经到要开仓赈灾的地步了么?你打外边回来,外头雪大否?挺大,尤其前几日雪下的正旺时,我们走来,好些人家的房子都被压塌了。江平原安慰他,大多数人家聚族而居,纵使房子不慎被压塌,去亲朋好友那头挤挤,过几日待天暖了,再回来收拾应当也不太麻烦。再说,朝廷不还赈灾么?樘华手顿了下,叹口气道:国库本便不丰裕,再加上底下人层层盘剥,纵使真开仓,到老百姓手头里的又能有几个?樘华这大半年来读了不少书,又经历过不少事情,早已不是皇都里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公子,他道:我瞧旁边村庄里都有不少人家冻得不成,天要再冷下去,说不得就要乱起来了。江平原心里头也清楚。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樘华道:上回十件瓷器已卖完,结了八千六百两银子,扣除各项本金六百两,你与千曲各得一千六百两,待会我将银子给你。我这里头还有四千多两,天这样冷,我打算取两千两买批稻谷与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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