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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甜妞凶猛 分节阅读 6(1 / 1)

d憋出一句:“我凭本事吃饭,这个支书能当就当,不能当拉倒,握锄把出工干活,我干得不比谁差”甘露气得翘起大拇指,冷嘲傻爹:“真有志气可惜你明白晚了,要是你一开始就不当这个支书,就不会碍着李得魁,不会惹着朱主任,不会招来小寡妇可你当上了,再摔下来就是个死,人人都会踩你一脚。”活活踩死你形势比人强,甘大海抽完一袋烟,唉声叹气地认栽。父女俩在房间里谋划妥当,一前一后走出耳房,意外发现卢南樵站在窗外甘露尴了个大尬,也不知道人家听了多久,听到了些啥。她刚才那话太社会,跟她在卢南樵面前“傻白甜”、“小村姑”的人设悬殊太大,崩场了。卢南樵无视她的尬笑,专心跟甘大海沟通怎么安抚知青,两人边说边往会议室里走。这一回,甘大海一反之前的犹豫不定,态度果决。他没直接说要拿下李香香的教师名额,而是请卢南樵出一套题目,让村里所有符合条件的年轻人报名考试,择优录取。王安生当场炸了,指责说这是“白专道路”,只讲成绩,不讲觉悟。“要是有地主的狗崽子通过考试,甘支书也让他去给孩子们当老师”“狗崽子连报名资格都没有,他怎么通过考试想要报名当老师,第一要初中以上学历,第二要根正苗红,第三要表现良好,没有污点。”王安生不吱声了,其它村干部也埋头沉思。甘大海又添一句:“学校现在还不是完全制的,明年开四年级,后年开五年级,需要的老师会越来越多这次考试的成绩,不但现在有效,明年后年,三年之内都有效。”这话一出,不但会议室内的人,连趴在窗外旁听的知青、村民都悚动了,很多人面露喜色。只有一个人例外,李香香当场黑了脸。她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考不过的,能不能报上名都两说。她霸道蛮横惯了,现场又有不少她哥从前的亲信,有恃无恐,当场嚷嚷起来,不同意“择优录取”。当着这么多知青、村民的面,她拍桌子骂人:“我都已经开始给孩子们上课了,凭啥你们说下就下甘大海,你别太过分了芦庄还没轮到你一手遮天”甘大海没说话,孟桂英怒了,揭她的短:“李香香,你票子、栗子都分不清,好意思让人喊你一声老师”“分不清咋啦我又不当语文老师,我算盘打得好,会算账,当数学老师足够了。”“够啥够啊,没羞没臊的,没听见甘支书的报名要求你符合条件吗”孟桂英带偏话题的本事一流,转眼就把争论焦点从“不同意让出教师名额”,转到“能不能报名”上。李香香气恼,说自己初中毕业,贫农成分,还是入党积极分子,怎么不符合报名条件孟桂英冷嘲:“你念过初中,可你熬到毕业了吗初二下学期就辍学了吧你家是贫农,可你哥是咱村的罪人,判了十五年大牢的犯人,你是坏分子的家属,还有你那个入党积极分子的荣誉,也是你哥瞎鼓捣出来的,不算数”甘大海补刀,说这两天就召开村民大会,讨论李香香算不算“入党积极分子”,如果村民大会投票不通过,就罢免。李香香急眼。“入党积极分子”是她最后一块遮羞布,连这个都失去,她就彻底翻不了身了她气得嗷嗷暴走,咧着嗓子刚开始嚎骂,就被孟桂英领着几个妇女捂住嘴,拖出大队部。杀猪会议继续进行,讨论知青能不能当村干部的问题。卢南樵自己就是知青,又被推选为公社干部,是整个堃县知识青年的灯塔,拥趸如云,他当然是赞同知青当村干部。但在白云公社,二十多个生产大队里,只有寥寥几个大队有知青村官。芦庄大队要不要开先例所有人都等着甘大海表态。甘大海耍滑头,说事关重大,他不能独断,要去公社找郭书记汇报请示,然后再做决定。王安生迟疑不定,他对当不当老师无所谓,瞄上了“民兵队长”的位子。李得魁判刑以后,这个位子一直空缺。一屋子人各怀心思,会议散了也没有立即离开。孟桂英悄悄告诉甘大海,李香香撒泼哭闹,跑去公社告状了。甘露冷笑:“让她去,看朱克文好意思替她出头。”私底下打招呼是一回事,公开袒护又是一回事,李香香不明白这个道理,会被现实教做人。甘大海急着去找郭向前“表忠心”,骑着那辆老永久,直奔公社,天黑前肯定回不来了。日落西山,芦庄知青点的事悬而未决,卢南樵决定留宿在村里。午饭早就准备好,却一再延迟,吃成了“晚饭”。菜色非常奢侈:全猪宴甘露瞒着便宜爹,把家里养了一年的白壳猪宰了。三百多斤的家养猪,肉质鲜美,肥而不腻,跟后世养殖场里批量下线的肉猪不可同日而语。在七五年的这个冬天,猪肉在供销社卖八毛钱一斤。一头将近四百斤的大肥猪,能卖三百块钱。但社员卖“生猪”给公社收购站,价格会被压得奇低,淡季一毛八一斤,旺季两毛,跟活抢差不多。而且不是谁都有资格养猪,那些有门路买到小猪崽的人家,有充足饲料的人家,才能把猪顺利养出栏。猪不能喝西北风长膘,很多不自量力的社员,想方设法弄到“猪票”,买了猪崽,吭哧吭哧养了大半年,小猪崽死活不长,瘦得像一副干架子。运气再差点,猪病死了,血本无归。在芦庄,乃至整个白云公社,“养猪”是村干部的福利,他们管理社员生产,没人发工资,年底卖掉一头猪贴补生活。靠养猪,堃县村干部的生活普遍滋润。他们多半人都不肯把生猪卖给收购站,想法设法在村里“内部消化”。村民再穷,也需要婚丧嫁娶,尤其是娶媳妇,一辈子的终身大事,都想办得体面阔气,还会攀比。办婚宴离不开猪肉,去供销社买一则贵,二则要肉票。想惠而不费,只能去买村干部家养的猪。在白云公社,流行腊月娶媳妇,几乎所有人家都把婚事定在年底。村干部挑个好日子,请人把家养的肥猪杀了,需要办婚事的村民,东家三十斤,西家二十斤,剩下的当“年肉”给村民分一分。这种私自宰杀的家猪,既不要肉票,价钱也比供销社低,皆大欢喜。甘大海当上村支书以后,假积极,非要把辛苦养大的猪卖给收购站,价钱只有卖给村民的三分之一,好处是奖励几张“工业卷”,面值按生猪售价三折。一头生猪卖一百元,奖励工业卷三十元。凭券可以购买紧俏工业品,包括但不限于自行车、缝纫机、手表凭良心说,也是很稀罕的东西。可惜甘露不稀罕,很不稀罕。她穿剧以后,过着地地道道70年代小村姑的生活,仨月不知肉味,顿顿吃杂面馒头,偶尔煮个鸡蛋就当过年。忒苦逼了穿剧之前,她虽然宅,吃、喝、穿、戴、住、行,样样讲究,像这样顿顿杂面咸菜的苦日子,受不鸟。沙雕爹养大的这头年猪,必须杀了打牙祭。什么“支援国家建设”,什么卖“爱国猪”,统统是忽悠,肉吃到自家嘴里最要紧。趁着公社干部进村协调矛盾,她扯着“犒劳”的幌子,把猪杀了,既能避开“没觉悟”的攻讦,又能落到实惠。三大盆猪下水、猪血、猪骨架,加起来有好几十斤。甘露让人卤的卤,炖的炖,腌的腌,炒的炒,趁着天还没黑透,支起两口大铁锅,聚众吃一顿联谊饭。这年月,冬季蔬菜品类很少。温室大棚不存在滴,全靠天生地养,白菜、菠菜、小油菜当家,蒜薹、韭黄、山芋粉丝都是稀罕物。好在芦庄有山有溪,气候温润,吃得还算丰富。春笋割下来,晒成干,山木耳、野蕨菜、羊肚菇这些山珍,也晒成干;夏天舍不得吃完的紫豆角、豇豆、山椒,晒干了挂在屋檐下;秋天河溪退水,撇下一湾黄唇鱼、黑背鱼、草虾撒网捞起来,制成鱼干。改开之前,囤积食物以备不时之需,是农家人的本能。今晚招待“公社领导”,“安抚”知识青年,不能只让支书一家出钱出力,生产大队的好东西也得拿出来。甘露这边,除了炖肉、卤菜、炒菜,还自备二十斤五花肉,跟地里现割的芹菜、荠菜、韭黄一起剁陷,包饺子大家吃。卢南樵看到这顿饭,神色一怔,抬头看着甘露。甘露恍若无事,招呼大家开吃:“今晚卢主任在,知青和干部也开了一整天的会,晚上咱们办个篝火晚会,唱山歌,吃饺子,好好联络一下感情,平时一点小误会,说开就好了”缺衣少食的年代,没有“吃肉”解决不了的事,如果有,就接着吃肉。入夜,三个大火堆熊熊燃烧,男知青一拨,女知青一拨,村干部一拨,团团围坐在大队部外的晒场上。一弯圆月当空,照得下方恍若白昼,视野极为开阔,村民一拨拨涌来围观,比放电影、唱大戏还热闹。卢南樵带头唱了一首花儿为什么这样红,收获如雷掌声。倒不是拍领导马屁,他唱得确实好听,甘露这种嘻哈麦霸都很服气。无论是村里的年轻人,还是插队知青,都不缺多才多艺的大虾。小白杨、东方红、南泥湾、红星闪闪、红梅赞歌词曲调都透着这个时代特有的昂扬铿锵,让人激情燃烧。甘露被这种情绪感染,忘了“低调才是王道”的箴言。她现场削制几根长竹签,串上猪肉串,放在火盆上烤得滋啦滋啦冒油,再撒上雪花盐、山胡椒粉和辣椒粉,香气四溢。周围村民也好,知青也好,都没见过这种稀罕吃法,啧啧惊奇。甘露一口气吃了十几串,辣得吸溜吸溜,转头找水缓和,误喝了谁递过来的半搪瓷缸老白干。辣上加辣,酒劲上涌,她整个人都醉眼迷离,脚步也开始悬浮,依偎在燕妮身边哼哼。知青点的妹子有人懂乐理,在大木桌上摆开一溜粗瓷碗,用竹筷敲出do re i fa sosi的乐谱,抑扬顿挫,清脆悦耳,给上场表演节目的人伴奏。甘露迷迷瞪瞪地凑过去,抢过竹筷边敲边唱,全是别人没听过的洋瓷:醉别关断了几生念可恼这灯火熏了眼一人一马过关敢问今夕何年三生叹兮何年可笑我形只影单未曾得志,马放南山问罪森罗宫殿怪我狂浪轻言君不见我踏破玉阑干把五岳倒悬甘露唱得如痴如醉,旁人听得稀里糊涂,不知道她唱得嘛鬼。唱完这一首,又哼起盛唐夜唱:长安柳絮飞,箜篌响,路人醉,花坊湖上游,饮一杯来还一杯,胭脂扫娥眉,烟花随流水入夜寒,寒者醉,今朝花灯会,提画灯迷猜一对绮靡潋滟的词曲,“奉天承运”的嚣张,被甘露用微醺微哑的嗓子唱出来,伴着叮咚跌宕的敲打瓷碗声,颇为夺神。但大部分知青也好,村民也好,只能听她嘟哝曲调,完全听不懂唱的什么。卢南樵除外。他趁人不注意,借口甘露喝醉了酒,把她抱到知青点腾给他夜宿的那间空房里。甘露虽然眯瞪,意识还算清醒,不肯乖乖呆在房间里,蹒跚着要去篝火现场。卢南樵拦住她,转身拎起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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