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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1 / 1)

是真的不行,腰上落满针灸留下的痕迹。薛业靠向枕头,不想说不行。行。算了。万一给撞回去祝杰笑了笑,今年上不了比赛,你得哭。我不哭,我他妈很少哭的,杰哥你见过我哭吗?没见过吧!薛业追问。还真是没见过。祝杰想了一下,弯下腰,试试,干点别的。一居室不大,随便哪个角落有点什么动静,卧室里听得千真万确。祝杰关了地板上的台灯,和薛业同步隐入黑暗。他久久地看着黑暗里的薛业不说话,不急着干什么,而是替他理头发,像他们在水下隐秘的小动作。薛业还没长大就被人欺负过,怕女人,不愿意叫人碰,唯独自己,可以在他身上为所欲为,开疆破土。他们一起出汗,像每一次训练结束,张开双臂摊开身体,单纯地拥抱着对方。原来他们的拥抱来得那么早,只不过借着休息的名义,勾肩搭背占住了对方的便宜。不一会儿热得不行,他们又同时掀开了被子,热得傻笑。杰哥薛业的脸被密密地亲着,拳套又甩不下去,帮我解了吧,我抱不着你,难受。你自己戴的,我不会解。祝杰拆了他左手的,却不解右手,再将刚自由的左手塞进右拳套。我操?薛业的双手困在一只拳套里挣扎。扎绳松松地搭下来,从他的腕口交缠到小臂。黑拳打多了,跑步运动员的气形被血性压下去,祝杰比从前凶狠。小业,我礼物呢?什么?薛业没脾气了,吞了吞唾液,乖乖地张开了口腔,哦杰哥,生日快乐。祝杰堵上了薛业的嘴。这个生日,祝杰过得非常快乐。薛业最后真哭了,他舔着他的眼泪,笑着告诉他,挺咸的。祝墨醒来的时候家里好安静,天都亮了。她一直是自己睡,到了时间,自己上床躺好,起床自己刷牙,可是不管自己再怎么乖,爸爸还是不喜欢。爸爸可怕,爸爸打哥哥,哥哥过得不好。祝墨现在不喜欢爸爸了,也不想回家,只是有时候会想妈妈。哥哥说,春节带自己回家看妈妈。祝墨赤脚踩着地毯,跑出去找他们。哇,地板上好多瓶矿泉水啊。祝墨数了数,6瓶。原来哥哥们夜里渴了,在偷偷喝水。除了矿泉水瓶,地上还有拳击手套,红色的是昨天买的,黑色的,哥哥用了好久。她把自己的拳头塞进去试了试,像试了巨人用的手套。哥哥们夜里打拳了吗?祝墨好奇地往床边走,天都亮了,还不起床,昌子哥哥说他每天和太阳一起醒。哥哥,我饿了。祝墨来到床边。哇,哥哥们夜里可能真的打架,床单掉了,直接睡在床垫上。身上还留下了伤口,青一块、红一块。哥哥她蹲下,仔细看着他们的姿势。看来打完架两个人又和好啦,连睡觉都要手拉手。哥哥是不是把薛业哥哥打哭了?地上好多纸巾,一团一团的,看样子哭了好多泪水出来。肯定是,薛业哥哥肩膀上流血啦。哥哥你是大坏蛋。祝墨扬手一个小巴掌,打在了哥哥的肩膀上。祝杰知道她过来了只是懒得起,这点力气和蚊子区别不大。他继续装睡,祝墨又打一下,这次祝杰睁开了右眼:找我给你挂墙上吧?祝墨可怜巴巴地说:不挂墙上,哥哥欺负哥哥。不是欺负,是生日礼物。祝杰又闭上眼,手指肆意穿插在薛业半潮湿的头发里。顾忌着腰伤,生日礼物没有吃完,但是也吃得差不多了。很好吃。祝墨没有自己的小睡衣,穿黑色大t恤,蹲下不走。我饿了,昌子哥哥说,他和太阳一起醒。不起。祝杰拒绝,陶文昌的话不用信,他没女朋友。起来,起来了。祝墨开始推搡,哥哥坠好。祝杰不吭声,对妹妹的打扰不予理会,没多会儿怀里有动静,薛业眉头动了动,睁开眼角微红的睡眼。咳杰哥。声音很哑很低,早。薛舔舔你没脸见人了,哭成那副鬼德行,运动员流血不流泪的精神呢?再一扭脸,祝墨!薛业不安地挪动双腿,试着从杰哥的身体压制下脱离。别动,接着睡。祝杰把被子往上拽,门锁响了。谁啊?三个人同时抬脸。张蓉拎着新年礼物和生日礼物踢开了门,三个孩子齐聚客厅,两个缠绵依偎在被窝里,满地狼藉。小杰!这出乎张蓉的意料,当着妹妹的面,收敛点!薛业狼狈地钻回去,1米84的身体恨不得缩成10厘米。我怎么不收敛了?你开门前敢先敲门么?祝杰很坦然,把脸朝上的薛业剥出来,我过生日呢。没完没了是吧?张蓉敲打他,赶紧起来吃饭,凉了不好吃。不饿,不吃,困。祝杰很没规矩地躺回去,单手搂着不敢吱声的薛业,张蓉。薛业很惊讶,原来杰哥在张蓉面前会耍小脾气。说。张蓉往桌上摆早饭,皮蛋瘦肉粥,叉烧包,水晶烧麦,凤尾虾饺,萝卜糕每一样都是5份。小杰小时候最喜欢吃港式早茶,训练完就闹着要吃。初中练上跑步就再也不吃了,觉得自己是个大人。说啊?张蓉又问。桌上有半个蛋糕,她又放了一个新的,再拿出一盒热腾腾的小蛋饺。祝杰斜看着她,把脸转到一边沉默片刻,不经意间泄露出一点点的得意和骄傲。我赚钱了。能耐,19岁确实不一般啊。张蓉猜他很准,装出惊讶的样子。不管是游泳、拳击、篮球还是跑步,每次有突破都要告诉自己,显摆他的厉害。薛业在被子里轻轻应和:杰哥牛逼。杰哥祝墨学着,牛牛嗯?薛业蹿出来,迅速捂住祝墨的小嘴,啊啊啊!这个不能学,这个你不能说。张蓉笑着看三个孩子鸡飞狗跳,看到薛业的上半身笑不出来了。小杰是属狗的吗?别闹了,起来吃饭。她又催促一次,扔过去三个礼物盒子,生日快乐啊,一人一个。礼物?薛业放开祝墨,披着被子拆礼物。祝墨也跟着拆,两人闷头不说话。礼貌呢?祝杰突然说。谢谢张蓉。谢谢阿姨。薛业和祝墨同时说,说完继续拆。不一会儿,祝墨捧着一双橘红色的跑鞋满地转圈。谢谢阿姨。祝墨自己试鞋,晃着藕一样的小腿,阿姨坠好,以后哥哥天天过生日吧。天天过生日?薛业打了个哆嗦,别啊,天天过生日,自己怕是要精血枯竭了。天天过生日?祝杰闭上了眼睛,可以。生日,真快乐。作者有话要说:祝杰:作者太过考究病情,作为病人家属,我有心无力。作者:你忍忍,你忍忍,这个真不行。小业:我有点不高兴,杰哥手机不给我看了。第72章 吃闷醋薛业的新年礼物是一副新护腰, 肉色,没有空气支撑架相对柔软,复健专用。他试戴上, 箍着一把薄却宽的腰身, 坐在餐桌边等吃饭。吃。祝杰好久不吃早茶, 一小碟一小碟像小孩子过家家,幼稚又不管饱,别等他们了。谢谢杰哥。薛业把护腰放松,还是等一下吧, 张蓉给祝墨洗完脸就来了。筷子,拿起来。祝杰坚持让他吃, 不用等, 我过生日又不是祝墨过生日。好吃么?薛业吞了一个小烧麦,牛肉胡萝卜馅,张蓉细心, 即便杰哥禁赛也不会错买猪肉馅。好吃,对了祝墨是几月几日的生日啊?祝墨的生日?祝杰陷入了回忆,静静地吃。4月份的。10分钟后,回忆失败。哦。薛业嘬着豉汁凤爪的小骨头,杰哥你是不知道吧?祝杰抽了一张白纸巾垫在薛业的碗底:吐了, 吃饭别出声。哦。薛业把骨头吐出去,第4屉凤爪看来杰哥不让自己吃了。祝墨是哪天的生日祝杰真不知道。赵雪怀妹妹的时候就有产前抑郁症, 有早产征兆。1月底住院,4月底才出院回家, 祝墨哪一天落地的祝杰从来没问过。至于为什么抑郁了, 大概因为孩子是个女孩吧。结果生完了女儿,赵雪直接抑郁了两年。张蓉抱着打扮好的祝墨回来, 桌上的小礼物盒还没打开。不看看我送你什么?不看。祝杰叼着一个雪白的叉烧包。早茶好吃。看一眼又不吃亏。张蓉依次盛粥。你话真多。祝杰不情不愿地拆开,猜到里面会是什么,每年都是一张照片,有意思么?张蓉笑眯眯地看着他:我觉得,特别有意思。照片?什么照片啊?薛业吃饱了犯起迷糊,满脸茫然地凑过去。干什么?祝杰将相片扣住,指节破损的手死死地盖住。杰哥你让我看一眼。薛业小心地揪他衣领,杰哥坠好。没戏。祝杰冰冷地拒绝。唉,你让小业看一眼。张蓉一掌过来拍开祝杰的手,抽出那张照片递给薛业,你杰哥小时候牛着呢,霸道总裁幼小版,圆寸一剃,谁也不理。一张彩色照片落在了薛业手里,上面的男孩年龄不大,但已经能看出将来成人后的英俊轮廓,是杰哥。坐在篮球上,怀里还抱着一个篮球,一身全黑的篮球装备。已经是圆寸了,只是没有带杠,黑沉沉的双眼对镜头敌视,膝盖上磕了一块伤口。小杰8岁生日那天,我拍的。张蓉爱不释手,怎么样,我儿子挺帅的吧?薛业眼里都是崇拜:帅,杰哥8岁就帅,不愧是他。我不是你儿子吧?祝杰用肘压住照片,你不是说,我成人有份大礼么?礼呢?张蓉揉了揉薛业乱糟糟的头发,不知道他这身痕迹被老李、王主任看了会怎么样。攒着,等你需要的时候我肯定给你。祝杰默不作声,在薛业身边像一匹贪图温暖的野兽。中午过后,薛业趴在沙发床上养腰,经历一夜拆包行为,身体总像是有地方走风。8岁照片落在他手里,据为己有了。自己8岁的时候在干嘛呢?和5个师兄光着膀子玩沙坑,讨论今天埋谁、明天埋谁。还好那时候不认识杰哥,否则一定被杰哥摁在沙坑里打哭。突然他的手机响了,陶文昌。喂。薛业哑哑的,有事?你丫感冒了吧?陶文昌听他声音不对,墨墨呢?我答应她新年第一天请小美女看电影。就你一个人?薛业紧张地爬了起来,没戏。陶文昌呼了口气,骂人的话压在舌下:我和俞雅带她一起去,你老紧张什么啊?她今年过完生日才5岁,我又不是畜生。哦有俞雅,薛业放心了,那她哪天过生日,你知道吗?3月15日啊,怎么了?陶文昌把手机给了俞雅,你和他说吧,我一个人他不放心。俞雅接过电话,非常稳重的女中音。薛业,是我,我和花蝴蝶带墨墨看电影去,看完给你们送回来。哦,可以。薛业从没请别人来过家里,垂着肩四处乱转,杰哥在洗澡,家里还有张蓉,祝墨在看ipad,你们上来吧。别。陶文昌拿回手机,我只要上去了,体院立马起一座游泳馆,除非这顿打能为表演系换一座话剧场。这样吧,你和蓉姐说,蓉姐带着墨墨下来,见着我俩,她也放心。嗯。薛业同意了。祝墨没看过电影,很兴奋,雀跃地戴上了蝴蝶发卡,执意要穿新跑鞋,审美也是不伦不类。张蓉嘱咐薛业几句,抱着她下了楼。原来是3月15日的生日,薛业躺回床上。没多久微信就来了新提醒,陶文昌发自拍,三个人。墨墨在他和俞雅中间,和杰哥一样,警惕地看着摄像头,很有敌意。[今天一家三口,羡慕吗?]薛业攥着床单,想起昨晚,羞耻到不想做人。神智游离了半分钟,他爬起来准备反击。这是运动员之间的较量,绝不能认输。陶文昌带着两个美女在打车,手机震动,居然是薛业的自拍。照片里是一片胸口,胸肌上缘线一枚深红色的吻痕。[昨夜杰哥一口,羡慕吗?]陶文昌不予回复,关闭了微信。妈的,一块五的份子钱也不给了。怎么了?俞雅看他脸色阴沉。没什么。陶文昌捂住心口,在这个物欲横流的世界,只有俞雅小姐姐的怀抱还有温暖,我脚好痛,要拉手手才能走。俞雅皱了皱眉:我胶条呢?祝杰从浴室出来,家里只剩薛业在捣鼓洗衣机。祝墨和张蓉呢?她们下楼了,陶文昌和俞雅请祝墨看电影去。薛业把脏衣服和袜子一股脑扔进去,杰哥,我能下楼买袋洗衣粉和柔软剂吗?家里用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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