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及上乘境界,只能学习惊鸿剑岳家枪应应急,师傅见到非得责罚不可。师傅她老人家已经往生极乐了吧小琬眼圈湿润,突然有些难过,用袖管遮住脸庞。师姐有了好归宿,师傅必定高兴的很,小琬猜也猜得到。师傅临终要我关照师姐,光大师门,小琬郑重应了;还有两条师傅没说,小琬心里明白。第一是师傅遗失多年的儿子。那是几十年前的事情,没监控没摄像,警察也束手无策,邻居什么的也早就去世了。若是师傅儿子还活着,算算子孙后代一大堆了。倒也不是全无线索,师傅早早画过图样,儿子身上穿的衣裳鞋袜都是她亲手缝的,且小孩脖颈右侧有颗黑痣,背脊左后方有块小小胎记实在太好了有这两处记号,还愁找不到人嘛至于第二条小琬霍然目露凶光,满脸阴沉,从怀中掏出师门至宝鱼肠剑,又拈出两把玄铁飞刀:这套飞刀共有四十九把,数百年辗转失落,传到师傅师公手里共有十九把,其中六把在鲁师兄手里。关于这位鲁师兄的鼎鼎大名,小琬十二岁那年就听说了。恰逢师公忌日,师傅从庭院树下挖出女儿红,给小琬倒了一小杯,自己举坛畅饮,突然把酒坛远远掷飞出去,哗啦一声响,顿时酒香四溢。“阿琬,你听着。”师傅双目半张半闭,连皱纹也没动一根,“师傅前日潜修,发觉寿元将近,也就这两、三年间的事了。”小琬张大嘴巴,想说什么却说不出,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师傅深深叹息,“你是个好孩子,聪明伶俐,也吃得了苦,若是跟着为师苦修二十年,定能领略本门精髓,天下之大都可去得。你师姐也是好孩子,秉性忠厚,又是英烈后代,可惜跟为师缘分太浅,这辈子只能安身保命,江湖上的事情是不用想了。”“阿琬,师傅七十余岁才收你入门,传承险些断绝,你可知缘故”不等小琬回答,师傅就继续说下去,声音苍老平静,“在你师姐和你之前,师傅和你师公还收过四位弟子,后两位福缘不够,遇到天灾人祸,年轻轻就去了;前两位却是我和你师公得意弟子,男弟子姓鲁,女弟子姓韩。”年幼的小琬很乖:“那就是鲁师兄和韩师姐。”师傅喃喃念诵“鲁师兄,嘿,鲁师兄你这位鲁师兄乃是你师公开山大弟子,足足苦修二十三年,从落叶掌到游龙步,再到惊鸿剑和暗器,学全了你师公满身本事,反过来又练九阴神爪,连为师这点底子也掏过去了。阿琬,你鲁师兄天赋异禀,换成师傅师公在他那个年纪,也不如他功力纯厚。”抛开本门基础游龙步和必学的惊鸿剑、暗器,男弟子力大,多数擅长落叶掌,女弟子走阴柔路线,苦修九阴神爪,小琬是知道的,睁大眼睛:“鲁师兄落叶掌使得很好吧”师傅呵呵大笑,满眼戾气,“只要被你鲁师兄打一掌,敌人就如同离开枝头的落叶,想活命是没指望了,你说使得好不好”师傅模样真可怕,小琬不敢说话了。“阿琬,你也大了,为师一死你就是掌门,本门好事歹事都不必瞒你。”师傅像是想通什么,摸摸她头顶,声音有些嘶哑:“那是二十年前的事了。你鲁师兄三十一岁,韩师姐二十八岁,两人青梅竹马,你谦我让。我和你师公原以为亲上加亲,只等办喜事,谁知你韩师姐却另有所爱,带着其他门派的年轻人到为师和你师公面前。”“为师细问,你韩师姐说,只把你鲁师兄当成兄长,从未有过私情。你师公怕你鲁师兄难过,转弯抹角告知,鲁师兄却说,师妹早已告知此事,他也从未介怀。”“你韩师姐就此嫁人,第二年有了身孕。那几年江湖风波频频,有朋友求援,又有仇敌挑衅,都由你鲁师兄应付。”尽管时隔多年,师傅话语依然隐隐流露对这位从未见过师兄的欣赏和肯定,“年中你鲁师兄从外地赶回来,孝敬我和你师公特产,又去送给你韩师姐。”后来呢师傅沉默不语,望着天上月亮,小琬想问又不敢。“那天为师正给你韩师姐没出世的孩子缝衣,忽然心中大恸,径直刺伤手掌。”师傅摊开满是皱纹斑点的左掌,月光下沟沟壑壑,“为师赶到你韩师姐家里,发现你姐夫躺在当院,身体都冷了,你韩师姐大着肚子倒在台阶,满身是血,人也不行了,至于你师公,嘿嘿,你师公”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小琬一辈子也忘不了:师傅如同离了群的灰雁,从庭院第一棵大树飘到第二棵,继而第三棵,所到之处枝繁叶茂的树木赫然倒下,还有两棵径直砸到厢房房顶,吓得大黄狗夹着尾巴到处逃。这并不是结束,师傅飞起一掌劈在正屋立柱,合抱粗细的立柱不声不响断成两截。“你师公心脉已断,一口气撑着,对我说,是你鲁师兄下的毒手。先杀你姐夫,你韩师姐和他拼命,怀着身孕自然不是他对手,也被打倒在地。刚好你师公给你韩师姐送汤,以为外敌来袭,做梦也想不到动手的居然是这位好徒儿,哈哈,哈哈。”还有这种事小琬吓呆了,又愤怒又害怕,半天憋出一句:“师傅,我,我和师姐好好的,好好孝敬你。”不学鲁师兄。师傅老泪纵横,从怀里掏出匕首高高举起,“好,好。岳晓婉,你跪下。”小琬木呆呆双膝跪地,额头触着地面,真凉啊。师傅的声音当头传下:“鲁镇元欺师灭祖,残杀同门,杀无赦。二十年来我苦苦追寻,却被他缩在地底,头也不敢露,哼哼,找的为师好苦,如今怕是来不及了,清理门户这件事,就托付给你了。”小琬昏头昏脑“哦”了一声。“这么多年过去,鲁镇元也不会原地踏步,八成开门收徒,脏了我栖霞派的功夫。为师三月后助你打通奇经八脉,再把本门奥义尽数传授与你。待为师死后,你守孝三年,不许出门半步,潜心感悟天地之道,三年之后去北京找你师姐,把上乘功夫教授与她,待到融会贯通,大有所成,再合力寻找鲁镇元下落。”“记着,鲁镇元也好,门人弟子也罢,统统给我清理门户,斩草除根,半个也不许放过。”师傅花白头发簌簌抖动,满眼凶光,声音凄厉,令小琬既陌生又害怕。“阿琬,不要怕,为师死后化成厉鬼也当随你左右,助你成事,佑你平安顺遂。”此时此刻,小琬望着匕首,想起师傅满是期待的目光,霍然起身,回到卧室拎起乌沉沉的黑珍珠:可惜师傅没看到师姐带回来这两把剑,否则一定高兴的很,对付鲁师兄更有把握了。哼哼,上月跟着骆老师大鹏看古惑仔,有句台词小琬觉得好极了: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小琬这么想着,随手抖两抖,玄铁飞刀和飞剑像两条墨线似得在视野中微微闪动,径直钉在阳台窗框,两道红绸带随风摆动。鲁镇元鲁师兄,背叛师门,害的师公惨死师傅难过,还潜逃这么多年,也该准备准备还债了。作者有话要说:小琬像小龙女,武功很高,假以时日,能成为林朝英,叶霈至少差一个级别了。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y2473 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112章2020年12月28日, 北京手机响起来的时候,河马正和瘦猴父亲视频,看看是骆镔,和老人家打个招呼便走到阳台。“新年好新年好, 怎么样, 国内国外呢陪丈母娘呢哈哈,南昌好地方啊, 我还真没去过,去了就想起义嘛。”河马嘴里寒暄, 心里盘算着自己日程, “我是闲人,哪天都有空,聚会定下来你给个信就行怎么样,啥时候喝你喜酒”点起根烟,河马回到电脑前, 继续听老人家倾诉:像所有混迹“封印之地”的好手一样,瘦猴挣到手的钱统统买房置地, 如今人虽然去了,父母姐妹也能靠房租过活,衣食无忧。房子租得多了, 也遇到些麻烦:一位开淘宝店的资金周转不开, 拖欠两月房租;想赶他出去,这人甩赖不走,还把上门的瘦猴姐姐推个跟头。报警忙乱半天, 房屋还被抢注数十个虚壳公司,看着和贷款什么的有关。河马记在心里,哄瘦猴父亲几句,说好过几天就到,这才完事。瘦猴父母年纪大,姐姐老实,对外得有个男的撑着我要是瘦猴,才不跟着崔阳胡折腾,折腾来折腾去,五个兄弟没了仨。打开窗户,西北风顺着衣领吹进脖颈,令人遍体寒冷。叶霈要结婚了,板砖地下得知,心里什么滋味两个月之前,崔阳终于成功约战北边联盟第一高手马克,得以替于德华报仇,当场一命换一命,还拉了几人下水,己方五人死了三位。全靠叶霈慷慨,身受重伤的自己和板砖才得以活命。事后想想,板砖就是那时对叶霈动了心吧有什么用呢“封印之地”谁不知道,“碣石队”骆镔为了落单的新人叶霈,第二次踏上“一线天”,险些丢了性命如此深情厚意,哪个女人不沦陷果然用不了多久,骆镔就从加尔各答赶到斋浦尔,与叶霈双宿双飞了。“女人嘛,多得是。”明知救命之恩应该涌泉相报,为了避免兄弟钻牛角尖,河马依然违心劝解:“队里新来几个客户,划拉一个呗。”打发打发时间也好。板砖摇摇四四方方的脑袋,半个也看不中,眼露痴迷:“听说叶霈学校985呢。”何止如此,叶霈人缘好,功夫也很不错,和小师妹联手击溃“银獴队”五、六人,个个都是好手。自己兄弟和人相比,真是差得远了。算了,河马决定放弃,自己连苦苦寻仇的崔阳都劝不住,剩这么一位兄弟,还能管着人家想女人不成反正人家有主,胡思乱想也没用;万一哪天叶霈和骆驼掰了,没准板砖还有希望呢。于是河马经常能从板砖口中得知叶霈乃至“碣石队”最新消息:老曹死了,帐得算在韦庆丰头上;叶霈在月亮水井遇到迦楼罗,可惜失败了,还掉进井底水潭,可真悬呐;蓬莱听说能驱魔除鬼,迦楼罗和摩睺罗伽都是印度神祗,这玩意管用么樊继昌娶了莫苒,大家玩笑,冲冠一怒为红颜嘛年初河马在老家,忽然接到板砖电话,千里之外的兄弟欢喜得语无伦次,说话结结巴巴:过了,过了,捉,捉迷藏过了知道的是叶霈通过第三道关卡,不知道还以为中国男足进军世界杯呢。南北联盟齐聚,由2012年先行者们鼓舞士气那天,台上李文轩说,找到皇宫地窟隐藏着的七宝莲且当年通过三道关卡的,很有可能召唤出降龙杵,又要叶霈猴子等人起身。新人们热血沸腾,满心期待,“封印之地”混迹三年的河马却没往心里去:前几年都这么说,每年也有几个幸运儿,却一根树枝也没出现,有意思么板砖嘀咕:今年肯定能行。每年都燃起希望随即破灭的河马不敢苟同,同情地望着他:就算是你心上人,也不能信口开河呀年关那天,河马发现需要同情的是自己。暌违七年的降龙杵当真出现,美梦成了真。拼了,通过三道关卡的老队员摩拳擦掌,豁出去了:只要众志成城弄死摩睺罗伽,自己就自由了,再也不用来这个鬼地方,再也不用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丢性命,生死在此一役。那晚很幸运,有王凯强仙鹤等人支援,两人先是随着大部队吸引火力,又迅速化整为零,翻墙越壁逃出生天,将那迦甩在身后。“傻b”河马朝没头苍蝇似的那迦竖起中指,还撒了泡尿。往日低调再低调,今日心情激荡,哪里还顾得上板砖也满脸希翼,念叨:“只要叶霈把长虫弄死,哥们就算是熬到头了。这辈子再也不动刀剑,再也不跟人争斗,好好做生意酒吧挣着钱了”他说的是位于北京三里屯的某间小酒吧。像大多数混迹“封印之地”的人们一样,崔阳五人都在北京买房置产,又合伙开了间小酒吧。可惜舞刀弄剑都是好手,做生意却一窍不通,把本钱都亏进去了,五人不信邪,砸重金请人,日日前去巡视,各队兄弟朋友都去捧场,总算扭亏为盈,当月挣了几千块钱。良好开端,值得庆贺河马心想,指望酒吧那点小钱,还不如喝西北风。等了半宿都没动静,头顶血月朝着东面下沉,身上盔甲沉重,伏在正西庭院的河马早已不耐烦了,板砖牢牢盯着远处皇宫,手指紧紧扣着砖缝。突然之间,他跳下墙头,大步流星朝前跑,速度比没穿盔甲还快,河马连忙跟上有人从皇宫里面冲出来了。那晚刀光剑影,惊心动魄。河马不记得自己杀死多少那迦,也不知身上受了多少处伤,只知道挡在前面的都是敌人,护在背后的都是自己人,血不停往下流。要不是我们,闯宫那帮人就完了,事后河马感慨。他和板砖带领援兵杀出一条血路,冲杀到闯宫的人们身边:北边联盟围在外面,“碣石队”被牢牢护在里头,证明李文轩猜得没错,叶霈猴子两人拿得动降龙杵,否则就会反过来。河马高兴,“叶霈牛逼”身畔板砖却什么话也没说,伸着脖子寻找。看见了金灿灿明晃晃,有点像禅杖,杖尖是张开的鸟嘴,尾巴是翎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