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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又向贵妃求饶了 分节阅读 91(1 / 1)

d“喏,搬过来坐,我要与你好好谈论一下这个话题。”少年推辞,为难地说:“夫人要跟我说话,自然随时都可以,但待会儿水凉了,你还怎么沐浴”“平时没见你这么为我着想。”她翻个白眼,道,“凉了再烧热就是,你到底坐不坐”“不坐,今晚就别”“坐,我坐。”威胁的次数多了,不用把话说完,他完全明白后半句是什么。再大的英雄也要为五斗米折腰,饭都吃不饱,还谈什么建功立业,实现梦想。她哼哼笑了声,把书扣过来,封面朝上。“本夫人晓得,你瞧不起我,觉得我看话本子是低俗兴趣,上不得台面,而且还浪费光阴,对吧”季珑噎住,死不承认:“我没有。”他要是说有,恐怕不止是今天吃不上饭,这一个月都不要想沾米了。“没骨气,敢做不敢认。”琛夫人斜眼睨他,眸光流转,道,“你喜欢舞刀弄枪,大清早在院儿里噼里啪啦,吵得人不能安睡,我可有哪次阻止、惩罚过你”少年睁大眼睛,小声嘟囔:“还以为你没睡醒,原来都听到了啊。”她拧住他耳朵,恶狠狠地说:“我都没嫌你耍刀耍剑粗鲁,你还嫌弃夫人的话折子低俗,真是反了天了。”“粗鲁”他不乐意地反驳道,“男儿习武,强身健体,保家卫国,哪里粗鲁”琛夫人粉拳砸在他硬邦邦的手臂上,骂道:“你那几杆子花拳绣腿,连人贩子都打不过,还谈什么保家卫国。摸着你的良心好好想想,学这武艺,到底是为了保家卫国当英雄,还是图个英武体面”她见过的贵公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是,个个都能骑马射箭,个个都有些拳脚功夫,可这些花骨朵都是千娇万宠长大的,别说上战场,就是普通的实战都没经历过。“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在我看来,无用者十之八九你觉得自己骑马射箭、舞刀弄枪清新脱俗,我觉得你一身臭汗、扰人清静。但即便是厌恶得很,我也没有当面直言嫌弃,是也不是”他仔细想想,说不出话来。半晌,呆呆问道:“真的很臭吗”“臭死了,麻烦你自己闻闻。”“可比起画画、书法,话本子确实更”绞尽脑汁,吐出几个字,“庸俗啊。”“放你的狗屁”她不再忍让,攥紧拳头,咚砸到他脸上。季珑捂住脸,不敢再和她呛声。琛夫人从坐榻上跪起来,光着脚跳下地,步步逼近,逼得他一步步后退。她拽住他衣领,往下一拽,锁定他的眼睛,不让他视线游离,道:“都是人搞出来的,怎么就有高低贵贱之分了谁定的,你定的吗”“论艺术水平,有人绘丹青千卷,家徒四壁,妻儿讨口,笔下无神,善工笔而不通情理。”“有人写书法万副,墨染小池,只有字形,而无风骨,能模仿却没有神韵。”“这种日复一日的劳作,产不出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它们到底比话本子高贵在了哪里指不定还没人家写故事的受欢迎呢。”“再来论情操品质,你信不信,当世能叫出名字的画家、书法家,你把他们叫到我面前,我不用一盏茶的时间就能让他们和我一道看话本子,还要让他们心甘情愿把它吹捧上天。”她不屑地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在钱面前,有多少人能不折腰既然同是金钱奴隶,在彼此面前装什么高尚,大家,都一样”话说得太多,她嗓子又干又疼,季珑及时递上一杯温茶,给她润润嗓。“唔你越来越上道了吗,不错。”饮完那杯茶,琛夫人深吸口气,接着说,“当然了,我并非想贬低你说的那些,借此抬高话本子的地位。事实上话本里的确有很多无趣、低俗的东西,但你不能否认,画作、书法作品质量也是参差不齐,不可能全是精品。”“人家是死物,本身都是平等的,人非要自作聪明,赋予这个崇高地位,贬低那个低俗无趣。凭什么呢人算老几他们还能把天给规定了不成”她戳了戳他的脑袋,责骂道:“尊重别人的兴趣爱好,这是做人最基本的礼仪。别拿自己太当回事,你用你的眼光去衡量其他人的世界,莫不是以为天下绕着你转”“听过爱屋及乌这个词儿没你以后娶了媳妇儿,别眼高于顶,嫌弃人家这,嫌弃人家那,既然是她喜欢的,那总有过人之处。”“好了,今天的小奴隶课堂结束,随堂测验开始”“如果你媳妇儿喜欢看话本子,你会怎么办”季珑脑袋差点被戳出一个大坑,疼得厉害,他哪儿还能不清楚正确答案,于是张口就说:“给她买,陪她看,给她翻页。”琛夫人拍手叫好,笑得无比欣慰。“你这破脑袋吸收知识还挺快的,好,很好。”少年揉揉脑袋,沉声笑了笑,突然换了个话题:“今个儿不小心看到夫人买的新衣裳,听说是霓裳坊还未拿出去卖的”说到这儿,她得意扬眉,兴奋地说:“是啊,我之前一口气买了他家最贵的几件招牌款式,他们看出我是个腰缠万贯的富婆,肯定要卖力讨好。那些衣裳,明日才会送到店里去卖呢,现今云海郡,仅我一人有这些样式。”他雾沉沉的眼珠不动,淡淡道:“小的发现,您买的似乎全是粉色,夫人喜欢粉色吗”徐碧琛笑容一僵,总觉得他这问题有点暗藏杀机的感觉。她把脸板起来,装腔作势道:“方才怎么教你的,要尊重别人的爱好,我就不能喜欢粉色吗。”“哦”他把尾音拖长,忽的,展颜。凑近,盯着她那张嫩得能掐出水的脸蛋,缓缓地说:“我还以为只有十几岁的小姑娘才喜欢那颜色,看来季珑真是身在井中不自知,做了个被人耻笑的青蛙。”琛夫人眼中闪过一丝尴尬,急说:“水水凉了,你还不快拿去再烧一下”季珑提起两个木桶,转身欲走。刚行出一步,又停下来,道:“夫人。”“什么”“你真的有三十二岁吗”她怔了会儿,突然猛跳起来,一脚踹在他屁股上:“你管我几岁,毛都没长齐的黑白菜。废话真多,还不赶紧去烧水”季珑:“快齐了,别乱说。”“去烧水”她嘶声力竭地吼了出来。作者有话要说:我,钮钴禄薄荷,被掏空了。第104章 两课琛夫人身段窈窕,样貌不俗,又家财万金,已然成为了云海郡响当当一号人物。按她的话说,做她府上奴才,必须得有眼界,绝不能像个土包子一样丢她脸面。她刚食完一桌饭菜,肚子微突,以手掩嘴,优雅地打了个嗝。收腹,招手,让丫鬟把桌子收拾干净。琛夫人起身,腰身纤细不足盈盈一握,缓步走出屋子,穿过栽着花藤的回廊,停足,瞥眼院中正在刨土的两个男孩,懒懒道:“干完活儿了没陪夫人我去街上溜达溜达。”他们闻声抬头,将沾着泥巴的手在衣服两侧擦了擦,应了声,准备走到夫人身边。女子脸色突然微变,急忙伸手阻挡:“等等,你们想就这样出门”两人不解,互相看了眼。“你脸上”季珑斟酌了会儿,道,“有个狗鼻子。”狗儿鼻子又黑又圆,现在阿幸鼻尖沾着泥,还真与它有三分相似。阿幸笑了笑,略带腼腆:“大哥脸上黑云密布,也该擦擦了。”比起他,季珑自己又好得到哪里去一张俊脸上东一块西一块,黑不溜秋,万分滑稽。相视一笑,到井边打了水,把脸洗净。琛夫人经常出去,对这附近的街市熟得不能再熟,带他俩出去,边走边讲解,仿佛她就是个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任谁也看不出,其实人家刚到这里十几天。季珑对女人逛街的能力已经有了初步了解,他佩服得五体投地,不知该说什么是好。出来一个时辰了,这位姑奶奶还在买,他、阿幸,外加身后那几个身强力壮的家丁,每人手上都没空着,起码拎了好几袋东西。饶是他这种多年习武的身体,顶着烈日不停歇地走一个时辰,也已经有些疲倦。她,如此娇弱造作,平时能躺绝不坐,能坐绝不站的主儿,怎么就不见一点倦色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绕过了城里最繁华的商业路段,进入了东边的住宅区。梁国如大燕,已经打破了坊市限制,但东边这片仍然值得单独提起,因为这儿,被人们称为奴隶王朝。一个家家户户都养奴隶的地方。这里生长的每一株植物,产出的每一粒粮食,赚的每一分钱,都从奴隶的血肉之中榨取养分,扎根在他们的身躯里。自打踏入东城开始,季珑的表情愈发严肃,已然看不到丝毫笑容。他目如寒冰,冷得没有一点儿温度。路边,朱门石阶前,一个浑身赤条的长发女人怀里抱着个奄奄一息的奶娃娃,正伏地大哭,神情悲恸,却是死藏着眼泪不肯滴落。她对面,站着位珠光宝气的雍容妇人,三十岁上下,盛气凌人,满脸恶劣。妇人张开嘴,不知说了什么,身旁的大汉手执长鞭,啪地甩落,重重打在女人身上。那女子浑身一颤,仰头,眼睛猩红,额角青筋毕露,眼看就要惨叫出来,声到嘴边,又硬生生咽了下去。奴隶不是人,命不算命,就算被打死也是理所应当,她们没有资格惨叫,没有资格痛哭。徐碧琛笑笑,转头对季珑说:“应该是这家养的女奴怀了主人的孩子,这会儿正在被女主子教训呢。”“若是教训,大可在府里进行。为何非要把她拉到门外,这般羞辱”他冷冷问道。“奴隶连人都不算,还跟她们谈什么尊严”她忍俊不禁,说,“她惹女主子不快,触了人家楣头,自然是怎么顺手怎么收拾,你还指望会给她留点情面吗。”“也许她并非自愿”琛夫人出声打断:“过程如何重要吗结果就是她在夫人眼皮子底下生出孩子,给主子心里添了堵。无论是她想攀高枝,主动爬了老爷的床,亦或是老爷人面兽心强占了她,最后的结果都不会改变。”交谈之间,门口的汉子手未停,鞭未断,狠狠打了十几下,鞭鞭狠辣,把她打得皮开肉绽,血流不止。阿幸于心不忍,静静垂眸。他是梁国人,很清楚这里豢奴的风气有多盛。连三岁小童都知道,此生宁为娼门妓,不做他人奴。一旦沦为奴隶,尊严、快乐再也无从谈起,过往一切灰飞烟灭,人不再是人,而是主子玩弄压榨的工具。一言要之生,一言要之死,不得违抗,也无法违抗。他见得太多,听得太多,心理承受能力远比季珑强,可此时也不禁生出怜悯悲戚,放下眼帘,不想直面。她快死了。这么微弱的呼吸声,无限趋近于停止。抱着孩子的手也逐渐地,变得没有什么力气。一位刚刚生产的母亲怎么舍得放开自己的孩子除非她,快死了。随着最后一记强鞭甩下,孩子应声落地,他发出了短促一声啼哭,再也没了动静。女子瞳孔涣散,缓缓地,缓缓地向后倒去。咚季珑捏拳,脚步踉跄。琛夫人拽住他的腰带,不让他退后,她抬眼看他,意味深长地说:“记住,这是今日小奴隶课堂的第一堂课,弱者,无权。”王朝更迭,时光变迁,万事万物皆在变,唯有一点永恒实力为尊。如果你是弱者,无能力改写局面,又无强权庇护,于此等级森严的世界里,便是别人的刀下鱼肉,手中玩物。一路走过,览尽人间惨象。七老八十,瘦骨嶙峋,仍要在极高的温度下背米搬货,大汗淋漓,嘴唇干裂。气喘吁吁,每走一步都有丧命的危险。五尺小儿,本该是在父母膝下尽情玩闹的年纪,如今,脸上刺着晃眼的奴字,神情麻木,趴在地上,做夫人小姐上马车的人肉板凳。比他重得多的人踩在背上,小童只能咬牙,努力撑起身子,不让自己乱晃。若是这个人肉板凳不够稳妥,主子便会不高兴。他们这样的人,是犯不起错的,也承受不起怒火。稍微犯点小错,也许这条贱命就保不住了。最初,季珑像把才出鞘的剑,锋芒毕露,看了许多,便又褪去厉色,藏了情绪,再看不出方才的激动。他眸子沉静,坚如玉石。又行几步,走过东坊尽头,场景变得熟悉起来。“这里是”阿幸小声惊呼。琛夫人勾唇:“这才几日,全忘光了亏你们还在此处待了阵子,看来回去该买点核桃,给你们补补猪脑。”放眼望去,市前一道两人高的石碑,赫然写着:奴隶市场。又回到最开始的起点。她就是从这儿,将他们买回了家。季珑下意识握住了藏在衣服里的短刀,薄唇紧抿,肌肉紧绷。人要长记性,不能好了伤疤忘了疼。他险些把命折在这里,怎么会忘记徐碧琛走过去,轻轻按住他的手,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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