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展开,徐徐摇动,果真风流倜傥,活像个潇洒的富家公子。景珏拍拍手,说:“成了,走吧”只有男子能去的地方,能是哪里徐碧琛心里已经有了数,可真当她站在了勾栏面前,那兴奋之情却抑制不住的迸发出来。这就是话本故事发生频率最高的地方青楼啊她舔舔嘴皮,跃跃欲试,恨不得现在就冲进去,揽着里面最漂亮的女子,好好的玩闹一会儿。景珏瞥了眼她油腻的表情,嫌弃道:“你怎么跟个色中饿狼似的”感觉快流口水了。徐碧琛换上衣服就跟换了个人一样,瞬间入戏,一点女气都不带,反而目光凌厉,气宇轩昂。除了长相过于柔美,其他方面完全与男子没什么区别。她把嗓子一压,缓慢地说着话,那声音竟然真跟未发育之前的男人相似。这俏公子摇摇扇,悠悠道:“才子爱佳人,天经地义,怎么能说色中饿狼”景珏无语,见她真把自己当个男人,一时语塞,不知怎么接她后面的话。还未等他做出反应,徐碧琛已经大步的往里走去。景珏一愣,赶紧追上去,心里暗骂:这丫头完全是头脱缰野马,管是不管不住的。楼上挂着块匾,气势恢宏地写着三个大字宴红楼这是太平府最出名的青楼之一。里面的女子分为三个层次,最下等得只能以色侍人,不能挑客,必须卖身。第二等的女子,大多出身家道中落的人家,之前也算是闺中小姐。才情、美貌,一个都不输人,她们则有权利选择卖身或是卖艺,而这一部分的女子也能够接触到身份更高的顾客。她们中有很多被恩客赎身的例子,从楼里出去做个富贵老爷的妾,后半生就不用发愁了。而站在最顶端的女子,仅有那么一两个,她们是宴红楼当之无愧的花魁。这些女子除了绝色美貌之外,还必须拥有一门绝技。比如正当红的花魁燕柳。她就极擅按摩,但凡从她房里出来的客人,全都精神抖擞,一个赛一个的舒服。景珏见徐碧琛注意力完全没有放在他身上,不由感到吃味,为了吸引她的关注,他故作暧昧地说:“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要来这儿吗”谁知她转过头来,粗声粗气地说:“景兄,咱们都是男子。小弟能够理解你这么多如花美人,谁会不爱呢”“”景珏被她气的半死,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能呆呆的看着她。徐碧琛没察觉他的不对劲,反而大步朝一个穿着薄纱的红衣女子走去,笑盈盈地递了一锭银子给她,那女子便满脸欢喜地拥着他到了里间,嘴里还高呼着,“给客人上酒”好好得很他还没开始有动作,自己的小娘子已经开始喝花酒了。瞧瞧这熟练的动作,像是头次来吗简直比欢场熟客还要顺畅景珏一口血噎在喉咙里,他生着闷气,也不管身后两个呆呆的侍卫,自顾自朝里面去。此时已经有一些姑娘被他俊美的容颜所迷惑,想上前与他搭话,却见他大手一挥,冷淡地说:“上酒,别来烦我。”他出手大方,又一脸寒霜,那些女子心满意足地领了钱,也不敢接近他,便将他领到了一个无人的桌子前,让他坐下,过了会儿,为他上了盘儿小菜和一壶雕酒。景珏恶狠狠地嚼着花生米,视线一刻也没有离开对面的包间。珠帘垂下,隐约可以看到里面俊美的小公子,怀里抱着个丰腴的貌美女子,两人说说笑笑。那公子也是个知情趣的,一手端着酒杯,轻轻往女子嘴边送去。那叫一个无边惬意景珏心说:你都没这么伺候过我他开始后悔带她出来了。偷窥半天,看得自己怒火中烧,却又没辙,总不能冲进去把她带出来吧他只能憋着闷气,一边吃着花生米,一边思索之前收到的信。按理说,本来应该派监察御史出来巡视,但想到商贾横行,京中官吏可能已经有部分人被其收买,所以景珏还是决定,派谢云臣出来。他是改革的支持者,对这件事更有话语权。距谢云臣离开盛京城内,已经三日有余。昨日他收到了一封密信,寥寥几字,却让他彻夜难眠。“太平府有变,一探青楼。”改革就是目前最大的事,景珏半分不敢松懈,思来想去,还是自己出来瞧瞧才放心。于是赶紧打点好宫中一切,一早就出了宫来。太平府中最出名的两座青楼,一座宴红楼,一座倚春楼。他首先来了离城门更近的宴红楼,想看看这里有什么蹊跷。皇家规矩森严,从来不许皇室子弟出入风月场所,所以景珏也是第一次来到这儿,可他却一点也不好奇,横竖都是以色示人,倚春卖笑,没有什么看头。在楼里坐了半天,别人都在寻欢作乐,只有他,孤零零占着一张桌子。吃了盘不怎么美味的小吃,喝了壶不怎么好喝的雕酒。反倒是徐碧琛,在里面花天酒地、胡吃海喝。招牌菜一道接一道的送进去,她怀里的女子也已经换了好几个。见他不停地从腰兜里掏钱出来,景珏冷笑:真是有钱啊就是没给他花过一分哦,之前给他买了串糖葫芦,她自己还偷吃了好几个。酒过几巡,脸颊酡红,喝得微醺的小公子从里面掀了帘子出来,她脚步轻浮,走到景珏面前。“景兄,咱们走吧。”景珏硬邦邦地说:“去哪儿你不是想要喝花酒吗你不是要和美人寻欢作乐吗”他不开心,快哄他徐碧琛抹去唇角湿润,浑身散发着酒气。她眸子水光潋滟,打了个酒嗝,道:“换个地方继续喝。”什么景珏觉得,这太平府可能是他的葬身处。他快气死了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带小侄子出去玩儿了会儿,天气真好。虽然6月1日已经过了,但还是要祝福大家儿童节快乐无论什么年纪,都灿灿烂烂、开开心心。像孩子一样无忧无虑,像孩子一样天真无邪。愿大家童心永驻ua感觉自己6月第一天就断更,也是非常牛皮了第44章 探话从宴红楼里出来,沿着东大街,绕过两个集市,一栋美轮美奂的楼宇出现在眼前。徐碧琛用手挡住阳光,被光线刺得半眯起眼。“啧,这些欢乐窝修得比宫殿还华丽。”琉璃翠瓦,香风阵阵,雕梁画栋,比之披花宫也毫不逊色。景珏脸色一僵,急忙道:“你可不能有奇怪的心思。”末了,又补充说,“要琼台玉宇我给你修,别老盯着这种不三不四的地方看。”“啊”她存心逗他,促狭地说,“可是景兄最近不是囊中羞涩,要厉行节俭吗”“”景兄被她堵住口,憋了半天,说,“我省吃俭用给你修。”“不敢不敢,小弟怕被人戳脊梁骨。大兴土木,那是要被掘祖坟的。”天气并不热,但徐碧琛还是坚持摇扇子,做足了公子哥的派头。“对了。”她忽然想起什么,倏地将折扇收拢。用扇柄轻碰他手肘。“景兄,待会儿进去,记得叫我徐公子。”徐公子他扯扯嘴角,嗤笑道:“好的徐公子,那你能把腰扇给收了吗在下觉得现在凉飕飕的,不需要附庸风雅,做些表面功夫。”徐碧琛把小脸一板,不悦地说:“此言差矣。”“自远汉起,仁风之雅就已出现。后汉书有言:功烈光于四海,仁风行于千载。宋晋之间,清谈之士也盛行执麈尾论道。竹修长挺拔,四季青翠,以青竹为扇骨,可见士用折扇乃是践行一种风骨,怎能简单地将它贬低为附庸风雅”听她一顿鬼吹,景珏不为所动,只淡淡一句。“那你觉得冷吗”没看错的话,她的小身板方才应该哆嗦了下吧“冷啊。”徐公子坦然承认,又风度翩翩一笑,朗月生姿。“所以本公子现在要进去喝杯小酒,暖暖身子。”再找几个漂亮姑娘,和她把酒言欢。进了倚春楼,徐碧琛眸光暗淡下去,很是失望。“比之宴红楼,这里真”想了会儿用词,道,“真是富得直白。”宴红、倚春二楼虽都是做皮肉生意,谁也不比谁高贵,但宴红楼好歹还晓得披张遮羞布,将里头装点得别致文雅,也晓得给姑娘们弄点花样,将她们分成三个等级,说白了,就是自己造势,帮楼里姑娘抬高身价。而倚春楼就不屑玩儿这些弯弯道道了。反正都是卖色,还打什么招牌你来我往,男欢女爱,各享其福便是。刚进门,满室金碧辉煌。连那喝酒的杯子上都嵌了圈宝石。若说宴红楼还算是个清吟小班,留有几分格调,这倚春楼的鸨儿就是彻头彻尾的窑姐了。她们无论是神情姿态还是穿着品味,都远不如宴红楼的女子。可它能从数十家娼馆里脱颖而出,当然也有自己的优势。倚春楼最大的特点就是鸨儿长得美甭管那美到底艳不艳俗,总之,确实是美的。光是脸蛋漂亮也就算了,熄了灯,长哪样都差不多,关键是倚春楼的妓儿身材也是绝顶曼妙。随便揪一个斟茶递水的粗使丫鬟出来,都前凸后翘,腿长腰细。恩客来这儿觅野食,还不是求个刺激。倚春楼的姑娘擅长各类房中术,又因着貌美,所以很受男人们的追捧。说得再透彻些,想找知书达理的名门闺秀,大可以回房去找自己的正妻,何必跑到烟花之地来寻才女归根结底,男人们还是想求身体欢愉。顺理成章,倚春楼便成了他们的最佳选择。徐碧琛挡住一个差点扑上来的女子,眼神不自在地从她半露的胸脯上移开,她笑着掏出一张银票,道:“这位姐姐,在下兄长不喜欢热闹,可否给我们找个僻静的地方”真阔绰鸨儿强迫自己不去看那张银票的数额,娇笑道:“这位小公子长得跟仙人似的,叫媚儿看痴了去。”她一边说着客气话,一边毫不客气地接过银票,往腰带里塞。“请二位跟奴家过来。”她回眸抛个媚眼,扭着腰,千娇百媚地往旁边走去。景珏脸黑得像被墨汁浸透的纸。徐碧琛怕他砸场子,偷偷拉了拉他腰间的珮环。“走吧,景兄。”二人并肩,随媚儿进了间房,房门口挂了张牌子,上面写着青桔室。这名字倒是挺好听的。媚儿笑着说:“公子请坐。”她风情万种地撩开头发,刻意弯下腰为景珏斟茶,露出一道雪白沟壑。小公子出手大方,长得也像神仙。可她对这种毛没长齐的小姑娘,没什么兴趣。倒是旁边这个男人,容颜冷峻、高不可攀,反而更让她心动,生出想将他染指的欲望。若是能拿下他,春宵一夜,就是不要钱又如何须臾间,景珏眼中,杀机顿生。他久居高位,即使未发怒,威压已下。媚儿身子僵住,不由得背后发凉,一滴冷汗从额角滑落。徐碧琛心想:他脸都黑成这样了,你还敢卖弄风情,不是找死是什么。见媚儿呆滞在原地,不敢动弹,徐碧琛觉着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叹口气,将折扇往两人中间一挡,笑盈盈地说:“你们这儿最出名的酒是什么”“玉壶春”媚儿迅速答道。她想快点离开,再在这儿待下去,恐怕自己会撑不住瘫软在地。这男子什么来头,只是盯她一眼,就让她腿软得走不成路了。徐碧琛用扇尖点了点桌面,道:“劳姑娘给我们来两壶。”得了指令,媚儿长舒口气,慌忙逃窜而出。“珏哥哥,你把人家吓坏了。”她瞥他一眼。景珏微笑:“那琛儿想为兄怎么做呢”嗯生气了。徐碧琛瞬间变脸,把见风使舵这一套使得炉火纯青。她甜腻腻地笑,挽住男人胳膊,拱进他怀里。“琛儿是觉得哥哥你做得还不够狠,应该把她脸抓花,再关进大牢里好好折磨,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又没犯法,我这样不就成昏君了。”景珏木然地说。徐碧琛大失所望。“啊,您不愿意为琛儿做昏君啊”他老脸一红,不自在地说:“愿愿意吧。”“您这样太不对了”她忽然一巴掌拍在桌上。圆圆的眼儿,贼兮兮地弯成月牙。“您当昏君,我以后就是遗臭万年的妖妃,大燕子民会想方设法掘我的墓,把我拉出来鞭尸。文人骚客也会用尽一切恶毒的词汇来贬低我。所以您必须做明君,做一个流芳千古的贤明君主,只有这样,您同妾身的故事才会传为佳话。否则,那妥妥的就是后世话本上的口诛笔伐的反面例子呀”景珏笑了。“你哪儿都圆乎乎,唯有这张嘴,利得很。”明明是他委屈在先,三言两语间又成了她的主场。现在都开始教训他了,瞧瞧这语言功底。徐碧琛嘟唇,痞痞地说:“那您还不是爱亲。”他用指腹摩擦着她的唇瓣,蛊惑道:“是啊,现在就想亲,要不试试”门口传来过路人的脚步声。她把头一扭,干笑着转移话题:“珏哥哥,你不是想追查太平府的事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