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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盈香 分节阅读 202(1 / 1)

d不出来。“说起来,姑祖母也姓李,年少时得到过的赞誉最多,比先帝区区一个庶子可强上太多了,若不是因为生来是个女人,哪里会有先帝什么事儿”“王爷禁声”卢氏吓坏了,也终于反应了过来。赵王哈哈笑道:“怕什么难道在自己家里还不能说句实话李慎这个妖妇,她不信命,可她生来就是个女人,她怎么能,她怎么敢啊啊,你说,你说”见丈夫已经几近疯癫,卢氏忽然道:“王爷,那我们逃吧带着佳儿,我们一家人逃出京城。”“逃逃到哪里去逃去你娘家么呵呵,你也不看看,如今群雄割据、义军四起,弄不好西北和西南都要乱了。逃到哪里都是个死。”“不,王爷,我娘家虽然不领兵,但亲族领兵的不少,若是我们”赵王一凛,脸上疯狂之色尽收。永昌二十七年,三月三。赵王在昌寿大长公主的赏春宴上发动政变,最后以失败收场。赵王妃卢氏、其子其女并卢氏党羽共计一十六口丧命于花萼楼前,主谋赵王自刎于妻儿身前,其他党羽包括裴氏一族、汪氏、钱氏、奚氏尽数伏诛。四月,皇帝李纬久卧病榻,终于驾鹤西去,昌寿扶赵王之子李耀登基为帝,并以摄政国大长公主身份垂帘听政。史称“廿七之变”。听说那一年,花萼楼前的草木长得格外茂盛,皆因血染玉阶,尸骨累累,不计其数。四月末,经过数年争斗割据的无数支义军有十九路渐渐成了气候,且相继自立为王,有称之“十九路反王”。十九路反王以“清君侧”之名,纷纷向昌寿发出讨伐。往常,这等乱臣贼子联合、割据不一而足,但此刻因为昌寿纷纷握手言和,共商除奸大计,并于五月初向着京城进发。同样是四月,西狄残部联合漠北西支踏破野都,与黑水靺鞨再度集结,向着凉州进发,大宁西北门户即将迎来前所未有的冲击。大宁的乱局,彻底爆发。第四百二十二章 晕倒四月的北地,乍暖还寒。还不满三岁的小酉穿着黄鸭子外套悄悄的躲进了李琋的马车里,还聪明的将李琋常常披着的一条鸦青色薄毯盖在了身上。正要出城巡视军务的李琋一上马车就看到了露在外面的黄鸭子尾巴。他嘴角勾了勾,装作没看见。马车缓缓的动了起来,薄毯越扯越开,露出的黄鸭子越来越多,但李琋仍旧没有发现。小酉有点难过,原来每次藏猫猫爹爹和娘很快就会发现自己,今天怎么这么久了都没有发现藏猫猫这种东西呀,太快发现没有成就感,太久没发现好寂寞呀。然后,寂寞着寂寞着,他就睡着了。听到身侧传出的均匀呼吸声,李琋摇摇头从暗格里取出个小枕头塞到儿子头底下,又将薄毯细细盖上。小酉身体不好,向来比哥哥姐姐贪睡,但同样的也性子单纯,最喜欢跟在李琋屁股后面研究那些木头模型。李琋对长子要求严格,对长女怜爱却不放纵,但若说对于小儿子的话那恐怕只剩下宠了。原先他与沈秋檀也担心一放纵,小儿子会像女儿一般无法无天,但后来发现真是有些多余的操心了。小儿子除了爱睡觉之外,真的是哪里都好,用沈秋檀的话说就是太萌了,软乎乎的,一点儿都不舍得训斥。“王爷,到了。”外头传来秦风的声音,小酉揉揉眼睛:“娘”又想起娘不在,转而软乎乎的道:“爹爹。”“哎”李琋将小儿子抱起来,一出马车,秦风吓了一跳:“小公子何时跑上马车的”李琋哼了一声没说话,抱着儿子来巡营。自从上次一战,他索性不再藏着掖着,这一年不仅将更固宁往南的远安、蠹水等州县全部收拢,还大摇大摆的造起了军营。因为他与楚王本都算是名正言顺,加之他管理有度、待兵如子,以至于每天都有不少流民或者吃不上饭的民壮来投军。李琋照单全收,不但给办了军籍,还负责流民安置。那些不能投军的老幼妇孺,李琋命人另起城郭或村落,亲自设计城防布置,并在城外开垦良田,命他们畜牧或种田,沈秋檀的种田大业在北地渐渐推广开来。卖儿卖女的还有,但要说饿得吃不上饭,那只能说明你自己太懒。与战乱渐生、天灾频发的南方各地来说,这东北一隅当真算得上是吃穿不愁的“好日子”了。李琋这边在巡营,沈秋檀的午睡再度被梦中场景惊醒。梦中,她爹沈晏沣又与那位殿下见面了,还不止一次的提到了玉玺;不光如此,上一回梦到的那个姓连的也被他们提及了数次。她擦擦头上的汗,吩咐山奈:“去查查,永昌五年到永昌十二年之间,与我爹常有来往的,可有一位姓连名景行的人。”“是。不过相隔日久,怕是需要些时日。”山奈以为是沈秋檀要找她爹的故交。当然也确实算是故交,沈秋檀点点头。上一回做梦,她本有心留意,谁知后来遇到女儿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以至于拖到现在。原本,她并不在乎什么玉玺不玉玺的,只要能发号施令,令行禁止,众人肯听,玉玺不过是个象征而已,但梦中几次出现,反而叫她不敢掉以轻心。回忆年少时,总是追踪自己和弟弟的那几波人,她忽然意识到,莫非那玉玺里头当真还藏着什么了不得的秘密这才叫人趋之若鹜她揉揉眉心,再也睡不着了:“几个孩子在做什么”豆蔻道:“回娘娘,世子读完书打完拳就去找曹公公听故事了,如今应该还在曹公公那里;郡主在前头花园里和舅爷钓鱼,老虎大爷也跟着;小公子跟着王爷去了营里头咧”这可是失察之罪,娘娘会不会怪罪那些乳母和伺候的丫头小丫头缩了缩脖子,还有事情她不敢说,比如大郡主午时末晕倒过一次,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王爷下了封口令,王府里并没有人敢告诉王妃沈秋檀早习惯了丫头们对大老虎花花的称呼,此刻只诧异紧张道:“小酉去了军营怎么回事”“是前头秦将军派人送信回来,咱们才知道,小公子也不知怎么,竟然悄悄的躲进了王爷的马车里头。”“竟有此事,这个小鬼头。”沈秋檀趿着软底鞋起身:“将伺候的奶娘和丫头都给我喊来。”日子看似平淡安宁,但谁都知道,不过只是表面罢了。六月,就在小酉即将过三周岁生日的前两天,胖胖再度晕了过去。这一回是当着沈秋檀的面,再也瞒不住了。沈秋檀焦急的守在女儿身边,终于切身的体会到了每次她晕倒过去,李琋的心情。李琋推门进来,沈秋檀忙道:“如何了可有原先生的消息再不济有微微的消息也成啊。”李琋摇头。原亦已经算是神出鬼没、行踪不定了,加上邹微也是个一心闯荡江湖的,要找他们并不容易。沈秋檀叹气:“若能找到邹老也好呀。”如果邹老还在,丈夫的毒究竟解了还是没解,总能问个明白;说不定,还能知道女儿的原因。如今府上的大夫连同崔恩在内,竟然没有一个知道胖胖晕倒的原因,想治都治不了。李琋安慰道:“不要着急。原亦既然有心收胖胖为徒,总不该是临时起意,既如此,该出现的时候总该出现”“嗤,该出现的时候你对我还真是了解。”平地一声惊雷,原亦不知何时就出现在了胖胖的卧室里,外头的丫鬟婆子一丝声响都没发出来,便晕了过去。“原先生”沈秋檀语气惊喜,但惊喜过后又是复杂。几年前她就不愿意女儿跟原亦走,如今她还是不愿意,可女儿的问题总要解决,她又不能不听原亦的。原亦习惯性的将斗笠一丢,露出那张平淡无奇的脸:“听说,你们一直在找我。说吧,有什么事”当然是为了女儿的事,也当然在找你,沈秋檀心里腹诽,却也理解原亦忽然卖起了关子。如今是她有事相求,没什么不能做的,她主动道:“求先生,帮我小女诊治一二。”第四百二十三章 任性夏日昼长夜短,原亦坐在椅子上翘起腿,穿过窗纱进来的暮光将他的影子拉的老长:“我又不是大夫,看不得病。”影子的尽头,茜色的床幔被拉起,暮光似有暖意,给床上的小女孩镀上了一层金光。金光之下,胖胖的肤色几近透明,虽然沈秋檀夫妻两个还习惯喊女儿乳名,但实际上,自从女儿能号令动物行事以来,她就渐渐瘦下来了。还不满七岁的小女孩,下巴尖尖,眉毛舒朗,呼吸清浅,若不仔细听,都听不见呼吸声。而这种状况,已经持续了足足三天了。李琋干脆的对着原亦躬身行礼:“求先生救我女儿。”他与沈秋檀不同,他一直在告诉妻子,女儿昏睡的样子和她是一样的,她们身赋神奇的血脉之力,又有异能傍身,所以会晕过去,当然也会醒过来。就像是妻子无数次醒过来一样。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一切不过是为了安慰妻子,女儿的样子与妻子当初根本不一样。沈秋檀一听李琋语气,就知道事情不对。然而原亦不为所动,因为主动权都在他手里。噗通,李琋跪在地上,再次道:“求先生救我女儿”沈秋檀跟着跪下:“求先生救我女儿。”不用说,她已经什么都知道了,定然是胖胖“病”得不轻。若不然以李琋的身份,今生跪过几个人她早该想到啊自己每次都能醒来,是因为有五色椒给身体补给,可五色椒并不能给女儿吃,女儿每次动用能力和自己是一样的,甚至比自己的所有变身得到的能力还要厉害,消耗必然更多,但年龄偏偏又这么小。原亦眉头动了动,缓缓起身走到床前,看了看:“此等血脉,不激发还好,一旦激发恐活不过十岁,她每一次的动用能力,身体就衰竭一次。”李琋和沈秋檀对视一眼,心中齐齐惊惧。“她年纪小,怕是更不懂控制。我听说之前固宁城外百兽出没,帮你击退了敌人”原亦盯着李琋。李琋面色十分不好,诚恳道:“是。”原亦摇头:“如此,恐怕活不过七岁。”“还有半年,胖胖就七岁了。”沈秋檀惊呼。“对呀,还有半年活头,你们还不准备后事”原亦一派云淡风轻的模样。“先生,都是我之过失,之前拒绝先生也是我一人所为,与孩子无关,我与先生赔罪,恳请先生救我女儿性命,只要能救小女性命,若是若是真的要就此分离,我夫妻亦无有怨言。”沈秋檀恭恭敬敬的磕了一个头。原亦嘴一歪:“谁说要你们骨肉分离的你早应了不就没这么多事了”李琋与沈秋檀一愣:“先生不是说”“我说什么了我不过是不想宗门断了传承而已,你这女儿人不大胆子不小,偏偏本事也不小,血脉比你更纯净些,我若不管她必然会出事。”原亦自己坐回了椅子上,摆摆手:“起来起来,你们这一跪就当替女儿拜师了。余下的交给我。”有些人的跪他也不想受。但一切早有注定,逃避不得。他不忍断了宗门传承,也舍不得这么好的苗子,早晚要走这一遭。一直到被原亦赶出门外,夫妻两个面面相觑,心里还有些拿不准。原亦那意思是收徒了,胖胖没事了而且,他也不会将胖胖带走夫妻两个守到月上中天,门终于被打开,沈秋檀着急往里头冲,原亦将人拦住,指了指李琋:“你,自己进来。”然后门又被关上。沈秋檀倚在门板上看月亮。这搞来搞去,原来没自己什么事啊门很快就开了,原亦率先出来,与沈秋檀点点头,自己去了客房,沈秋檀见人真的走了,连忙进屋,一看李琋呼吸粗重的坐在椅子上,目光还有些发直。“究竟怎么了你可还好”李琋抬头,一把握住沈秋檀的手,进而抱住:“秋檀,女儿没事了,我的毒也解了,解了”沈秋檀感受到肩膀后颈传来的湿意,更感受得到李琋的委屈与激动。“这么多年,我们越是好,我越是担心,若是我忽然死了,你们母子几个可怎么办”李琋眼睛湿润:“这一世,我一直觉得是偷来的,可你和孩子们又是切切实实的,这种患得患失常常让我无法入眠”若真的一无所有,根本无惧失去,可他有世间最宝贵的东西,他如何不忐忑沈秋檀拍着他的肩膀:“我明白,我都明白。没事了没事了。”虽然他面上从不表现出来,自从成亲后染香也就发作了一次,可沈秋檀知道李琋一直被一座大山压着,他仍旧把每一天当最后一天来过。他很少哭,但这一回是喜极而泣。沈秋檀紧紧的回抱着他,为他高兴,为自己和孩子们高兴。第二天,胖胖醒过来伸了个懒腰,好像之前的凶险都没发生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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