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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盈香 分节阅读 62(1 / 1)

d,在下也是他们的亲舅舅,还请侯爷行个方便。”老侯爷仍旧沉吟不语,懋懋倒是还小,但棽棽过不了几年就要议亲了,老婆子愚蠢,以至于道现在棽棽和家里还不亲近,若是再不趁机培养感情,将来等棽棽嫁了,怕是也不会向着娘家。所以,他也直接道:“这恐怕不妥。”“呵,听说前些日子府上遭了贼,连贵府老夫人的嫁妆都被贼人摸了去。”陈德润抿了一口茶,四方脸上仍旧是一脸憨厚:“不知我姐姐的那些嫁妆可还安好”老侯爷面露不快:“你这是何意你陈家既然同意嫁妇,又陪送嫁妆,如今两个孩子还活着,断没有娘家过问出嫁妇嫁妆的”三媳妇的嫁妆连同铺子早都十不存一了,安能由着这厮过问不过,这陈家一介小小商贾,竟然与侯府叫板不成“侯爷说的是。”陈德润拱拱手,十分赞同的道:“不过棽棽眼看也大了,这管家事宜也该学起来了,晚辈本无别的意图,不过想着选几家铺子叫棽棽接过去练练手,但若是侯爷或者老夫人已经有此安排,那边算晚辈多嘴了。”他的自称变了又变,老侯爷却浑然未决。陈家的铺子老侯爷看着面色如常,心里却早早盘算开了,广陵陈氏的生意果然早早的做到京城来了,可恨自己一直被蒙在鼓里,若是棽棽去管陈家的铺子,自己倒是可以借着关心孙女,从而主要是瞧着陈德润的架势,人已经被他们接走了,想必不会再送回来。更重要的是,现在家里正缺钱呀也不知是哪个杀千刀的将家里的钱财掏的没剩多少,偏偏那些钱来路不明,自己也不好去抱关。陈德润心中冷哼,脸上却愈发的坦诚:“侯爷也不比太在意,孩子还小,这偌大的侯府也不适合叫一垂髻小儿插手,侯爷只管将她娘留下来的庄子铺子交给她,试着打理便是。”老侯爷终于变了脸色,欲言又止。三儿媳妇的陪嫁铺子,早都“既如此,我明日便将棽棽姐弟送回来便是。”陈德润再接再厉,作出告辞状。“哎,贤侄且慢”老侯爷留客,陈德润坐了回去。只见老侯爷轻拈胡须,一脸犹豫之色,等时间差不多了,才道:“贤侄与懋懋姐弟多年未见,确实该好好叙叙天伦,沈某也舍不得孩子,但却不想让亲家饱尝此等痛苦”“唉,罢了,那就先让他们姐弟跟着贤侄小住一段时间吧,不过逢年过节还是要回侯府的。”“多谢侯爷。”陈德润起身道谢,老侯爷面露不舍,真真的一个两厢完满。第一百二十八章 数九寒天无雨雪永昌十四年,腊月十九。正是数九寒天时候,京畿之地却无半点雨雪。散朝之后,公卿百官陆陆续续的出了太极殿,高赟的脚落在最后一阶汉白玉石阶上,忽而被人叫住了。“高大人留步。”高赟驻足回眸:“梁大人有何赐教”“借一步说话。”梁衡骏拉着高赟刚走没几步,后面又忽然冒出个裴靖越:“两位大人这是去哪儿”梁衡骏回头,鼻孔冷哼一声,吹得花白胡子一阵乱颤,拉着高赟走得更快了。只是他已经六十多岁的年纪,自是比不上不到五十岁的裴靖越。“梁大人何必如此着急”裴靖越阻住高、梁二人去路:“两位大人可是为这连年的天灾忧心”“哼老朽比不得裴大人管天管地,还有高枝儿可攀。”梁衡骏本为太子少傅,太子还在的时候自然是四平八稳,但如今太子薨逝,梁府早已门可罗雀,这梁衡骏的脾气向来好不到哪里去,更何况他最看不上墙头草裴靖越。裴靖越脸上讪讪,因为玉芙的丑事爆出,也渐渐暴露了裴家与赵王的关系。有所得必有所失,原先的清流无势,如今投靠了赵王,腰杆子又不直。此刻多数官员已经离去,只剩余少许当值的太监和巡逻的戍卫,裴靖越压低声音:“裴某只是想提醒两位一句,若是两位想要彻查那物的下落和淮南道的贪污案,切忌轻拿轻放。”说完不再理会高、梁二人,扬袍而去。拔出萝卜带出泥,满朝勋贵、地方豪强,一环扣着一环,这件事牵扯实在太广,所以就算是赵王不知会,他也要找高赟说道一二。“哼谁要你假好心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在他看来,赵王再如何的众望所归,但只要一日不是太子,裴家的立身就一日不正。“唉,梁大人何必与他置气。”高赟劝道。梁衡骏跟着叹一口气:“自三年前济北、济中大旱,到如今旱灾已经横扫我大宁全境,天灾跟着人祸,若你我再不为,我大宁江山危矣。”“照我说,那淮南道的贪污案就应该彻查还有当年往济北济中运粮的纵火案也该一并查清才是”梁衡骏义愤满怀,一直说的不停:“更有那个阻塞圣听的阉宦”高赟笑眯眯的没有接话,自己是先太子岳父,却不想再将己身献于储君争夺的漩涡中。梁大人是东宫属官,自己却是中书令,他拉着自己高喊要为国为民去尽忠,但实际上如今能行事的只有自己。可自己凭什么当这个出头鸟“唉,太子殿下怎么就去了啊”梁衡骏捶胸顿足。高赟变了脸色,太子李珒的薨逝让时局更加动荡,也让高家盛极而衰。但烈火烹油、鲜花着锦的人家,多半难以善终,高家能借此机会蛰伏起来,未尝不是好事,只是苦了自己的女儿和外孙。“高大人老朽说了这么多,你究竟是作何想”高赟笑了笑:“梁大人莫急,此事自有严大人在,毕竟他才是尚书仆射。”大宁虽然不立宰相,但人人皆知尚书省、中书省和门下省的长官都是实际上的宰相阁臣,只不过因着太祖皇帝当年出任过尚书令,其后才无人敢担当此任,但没有尚书令有两位仆射也是一样的。“你这是不想管了”梁衡骏大惊,惊中带怒。高赟是先太子的岳父,他与高赟又同朝为官多年,他因敬重高赟的人品,才与他喋喋不休,但没想到高赟竟满口推脱。“梁大人此言差矣,高某在其位自然要谋其政,只是光咱们两个也是孤掌难鸣啊”高赟笑意不减:“时辰尚早,不若我们去拜会下严大人”严茂将身为群相之首,找他论道倒也是应有之义,梁衡骏点点头:“如此甚好”腊月廿四,京郊香章田庄。外形朴拙的三间小屋里,有两间都亮着灯,白芷和红豆两个正在整理明日禫祭用的经文、线香等物,房中炭火丰足,便开了窗户一角通风透气。凛冽的寒风透过窗角吹了进来,又干又冷。紫毫笔吸饱了墨水,沈秋檀深思良久,终于提笔落字,爹娘的祭文她要自己写。永昌十二年的九月廿五,是懋懋的生辰,也是爹娘的忌日。到今年的腊月廿五,也就是明日,二十七个月的孝期才算过去,禫祭之礼自然不可少。门被打开,沈秋檀忙站了起来,笑着道:“外祖母”“见你这里灯火还亮着,过来看一看。”陈老夫人姜氏身后的刘妈妈端着一白瓷小盏,然后放在沈秋檀的书案上:“京城天气干冷,姑娘喝些梨汤润润喉。”原先她在广陵,可没有遇到这么干冷的冬天。“多谢刘妈妈。”这一年多,沈秋檀一直住在庄子上,而外祖母竟也一直没有回去,沈秋檀知道,外祖母这么做都是为了多看顾自己和弟弟。至于沈家人倒是来过几次,老侯爷和两个儿子都拉不开脸面,所以小杨氏又出马了,没客气几句就开始哭穷。姜氏早有预料,只来一次给一次银子,但每次给的都不多。沈秋檀喝了梨汤,笑道:“又到年底了等后日表哥表弟从书院回来,咱们这庄子可就热闹了”陈老夫人笑骂道:“怕是又想着淘气了吧你弟弟都比你斯文些。”所谓三岁看老,小长桢小时候爱哭鼻子也爱笑,如今两岁多倒是少笑了,只是他小小年纪,偏偏端肃着一张小脸,别人看了只觉更加好笑。送走外祖母,沈秋檀洗漱就寝。窗外寒风呜咽,天干物燥,她桌上便放了满满的一壶水。去年舅舅携外祖母赴京,一路并不平顺,耗费了比寻常双倍的时日,皆因那时候路上就有不少流民了,流民聚而成匪成患,当时不显,但今岁旱情不减,想必各州县情况,早都超过了寻常的匪患了。京中虽还是一派歌舞升平,可大宁怕是不那么安稳了。沈秋檀心中有些惴惴,想到空间里遍地的麦子、果蔬和香料,以及屯了不少的粮食,才觉得踏实了些。冷月无声,沈秋檀辗转反侧终于睡去。忽而,窗户被打开了,一个黑影灵活的窜了进来。第一百二十九章 月色沉故人夜访沈秋檀一下子坐了起来,头有些晕,胸口还有些恶心,却仍旧努力从中空的瓷枕中摸出一把斧头。锐器相交,刺耳的金石之声在夜里显得格外的突兀和刺耳,但睡在隔壁的白芷和红豆竟丝毫未觉。月光透过窗棂,那黑衣人身上洒满驳杂的光亮,显得诡异又莫测。沈秋檀细看其身形,是个男人,好似还有些熟悉。“鼠辈,竟用迷香”沈秋檀喝道。“你身上又是什么香”为何有些熟悉沈秋檀和那黑衣人几乎同时开口,沈秋檀暗怪自己问些废话,这么大动静没人来,恐怕不光是白芷和红豆被迷晕了,想必外祖母和弟弟那里也是这般。舅舅回广陵前已经安排了近百的护院,看如今架势,护院们应该已经全部被控制住了。好大的手笔,来人究竟是谁此前,陈德润又为沈秋檀请了武术教习,以沈秋檀如今的身手,寻常人根本不是她的对手,然而在过了几招之后,沈秋檀竟然觉得招架吃力。身上有些软,力气都使不出,是迷药的作用。药效上涌,视线越来越模糊,手上动作也越来越慢,沈秋檀狠下心来咬了自己的舌尖,好痛啊我靠,今夜不将这黑衣人弄死,誓不罢休“没用的,你果然还是那位沈九姑娘。”沈秋檀一愣,这个声音“你是萧旸”黑衣人收了剑,自己扯下蒙面的黑巾:“沈姑娘好记性,也好坚韧的意志。”他本来带了迷药的解药,没想到沈九的意志能抗住迷药,如此倒是省了。“阁下深夜至此,又弄这般阵仗,不知有何赐教”沈秋檀抱着斧子,另一只手摸到了桌上的茶壶,将一盏冷茶全部灌进喉中,脑中才觉得清醒了些。药效这么快就消了“放心,不过是加了些安神的好物,对你家人没什么害处。”“哦,这么说我还要谢谢萧世子呢”她一手抱着斧头,一手拎着茶壶,坐到了靠窗的塌上,然后把窗户一开,迎着猎猎寒风淡淡道:“说罢。”萧旸看着眼前这个圆乎乎软绵绵的,又冷冰冰的小姑娘,心中不禁和三年前的相见做了个对比:“这京城的风水真是养人,若非姑娘风姿不减,萧某都不敢认。”“呵,萧大人莫非是来叙旧”自己如今模样和当初在济北州确实天壤地别。萧旸跟着坐到了塌上,逼得沈秋檀又往旁边靠了靠:“我且问你,当年你父亲都给你留下了什么”“一个弟弟,一块木牌,一荷包饴糖。”沈秋檀态度良好,实话实说。“可有账册”萧旸知她不会乖乖就范,不如单刀直入。账册不是早都给他了么怎么还要账册沈秋檀鼓着圆圆的腮帮子,面露不解。“那小花猫是你养的吧”“哪一只小花猫山庄安静,前些日子表哥确实带回来两只小花猫。”不知何时,沈秋檀丢了斧头,换了把芝鹤延龄的团扇轻轻摇着,总做舒缓柔和,十分的娇软淑女,好似刚才拿斧头的人根本不是她一般。萧旸的嘴角抽了抽,硬邦邦的道:“何必顾左右而言他,你知道我问的是哪一只。”“可我确实不知啊”沈秋檀一脸的诚恳,月光下一双眼睛灿若琉璃。“不要与我耍花招,如今你的弟弟、外祖母,包括你那表哥表弟的生死都在我一念之间。”沈秋檀又想拎斧子了,可终究还是忍了。须臾,她眼中的怒色缓缓平静,嘴角露出两个小梨涡,她笑了:“你不会。”萧旸轻哼一声。沈秋檀慢悠悠的道:“世子十岁投军,十一岁远赴边关,十三岁率领三千将士大败乌古斯部三万敌军,扬名凉州,也扬名天下。”“至十五岁,世子已经是京畿十六卫的千牛卫大将军,到如今更是虎踞一方的节度使大人。”沈秋檀小心的看着萧旸神色,见他没有打断又缓声道:“盛名隆隆,放眼大宁,其他同辈只能望世子项背,却不能赶超。”“然而,有多大的名声也就有多重的负累,何况每一个战功都是用累累白骨垒砌的。”萧旸变了脸色就要开口,沈秋檀不给他机会:“世子如今不过二十有三,刀枪之下却有亡魂千万。可秋檀认为,世子杀的都是该杀之人”沈秋檀的眸子更亮了,好像天上的星辰都归于其中,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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