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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盈香 分节阅读 61(1 / 1)

d大一小两个少年跟在陈德润身后。沈秋檀抱着弟弟微微与沈家诸人见礼,又将弟弟交给了桃花,端端正正的给陈德润行了大礼。老侯爷笑眯眯的看着,陈德润激动道:“上回见你,你才四岁,一转眼就这么大了好,好,好啊”沈秋檀抿嘴一笑,舅舅与母亲并非同母,但记忆中每年腊月里舅舅都会亲自从广陵来京城送年礼,对娘亲对自己都极好。原本这些不过只是自己“梦中”所见,沈秋檀也怕记忆出了偏差,直到此刻见到舅舅本人,悬着的心才放下。陈德润拉了身后两个少年,介绍道:“这是你大表兄,大名换做延英,矮一些的是你表弟,叫延芳。”接着又是一通见礼。陈德润从奶娘手里接过小长桢,眨眨眼睛忍下泪水,不免感慨道:“你长得随你爹,懋懋倒是像你娘多些”“正是呢舅舅一路辛劳,快坐下来喝杯茶润润喉吧”沈晏海便道:“到底是亲甥女,这舅舅一来,连你祖父、伯父都顾不上了。”沈秋檀面色微凝,而后才笑道:“二伯父威严,侄女哪里敢放肆。”“你”这话说的,沈晏海不免又想教训,还是老侯爷轻咳一声,他才忍住了。陈德润眼睛微微一眯,却没有说话。沈晏泳笑着打着哈哈:“陈兄今年倒是来的早,一路可还顺利”老侯爷心中一动,这话他早想问了,往年老三媳妇陈氏还在京中的时候,这陈德润可都是腊月里才来的,今年怎么会提前几个月陈德润抱着软乎乎的小长桢,按住他两只想抓自己胡子的小胖手才道:“一来是听说棽棽和懋懋回来了,二来也是为了我这两个不成器的儿子。”当然,真实原因还是因为沈秋檀去的那封信,竟然直截了当的问起了姐姐的嫁妆,这说明棽棽在府中过得并不安宁。母亲知道了,便敦促自己早早启程,一则可以给两个孩子寻访名师书院,二则也能照看到姐姐留下的一双儿女。“陈兄可是想为两位小公子找书院的门路”沈晏泳问道,他心中得意,若是如此,这陈家用沈家的地方还多得是,不愁亲娘和媳妇的私库不再度充盈起来。他好整以暇的等着陈德润露出难色,请沈家帮忙,谁知陈德润只是点点头,便提出了告辞:“老侯爷,过两日我来接棽棽和懋懋去给他们爹娘点一盏长明灯,还请老侯爷允准。”“这是自然。”老侯爷也等着陈德润开口相求,谁知他会这般云淡风轻,莫非是已经找好了门路可沈家正需要陈家的银子啊。他殷勤道:“贤侄何必着急,这靖平侯府别的不多,屋子倒是不少,若是不嫌弃便安心在府中住下吧,也好让令郎与我那两个孙儿探讨一下学问。”第一百二十六章 相见相谢不相认沈秋檀嘴边溢出冷笑,她身后的红豆和白芷红了脸。又怕又气,老侯爷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想给四房那对不要脸的姐妹机会么陈继宗客气道:“家中下人已寻好了宅子,多谢侯爷盛情了。”又与沈秋檀道:“棽棽,过两天舅舅派马车来接你”说完也不顾众人的挽留,带着两个儿子潇洒告辞,竟是连晚饭也没有留下。沈晏泳嘟囔道:“怎么和原先不太一样”“正是,珠宝字画没有,银票香篆也没有,只有些占地方又不值钱的广陵特产。莫非陈家不行了”沈晏海附和道,往年可都是金山银山的往沈家送。沈秋檀敛衽一礼,并没有隐藏唇边的冷笑:“秋檀告退。”沈晏泳和沈晏海这才露出了尴尬之色,怎么就忘了还当着侄女的面呢。沈秋檀以为舅舅说过两日,便是要等他们安顿好了之后,谁知不过才第二天,陈家的马车就等在了侯府门口。沈秋檀匆匆装扮与延年院禀了一声,便带了木香到了门口,从朴实的方顶马车里探出个又黑又圆的脑袋:“表姐,怎么只你一个,小表弟呢”“延芳你怎么来了”陈延芳被拽了进去,陈延英探出头来:“表妹且带上小表弟一起。”沈秋檀见他神色郑重,忙吩咐木香回去将小长桢抱了过来。小长桢睡得不踏实,睁开眼见抱着自己的不是姐姐也不是奶娘,便哭了起来,谁知木香偏是个急性子,见小长桢哭更着急见到自家姑娘,如此更是越跑越快,等他们到了门口的时候,小长桢已经哭累了,其他各院子的人也知道的差不多了。王氏消息最灵通,倒是也没有拦着,只好心的让沈秋檀多带些家丁、婢女。此刻,那家丁婢女中为首的翠玉笑着与沈秋檀道:“九姑娘,带上我们几个吧也好有个照应。”沈秋檀接过弟弟还没等说话,便见陈延英探出头来:“这位姐姐可是不放心在下”语气听着随意,却隐隐透出些威严来,若非翠玉知他不过是个商贾之后,想必会被唬住。“表公子说的哪里话,不过是我们姑娘和公子年纪还小”翠玉绞着帕子。沈秋檀淡淡道:“不必了。又不是第一次出门。”说完便放下了帘子。看着马车稳稳而去,翠玉皱眉啐了一口,又叫身后的两个小厮附耳过来:“跟好了,看看那马车去哪儿”跟踪总不如光明正大的跟着便宜,可也没法子。马车外面看着朴实,内里却十分宽敞舒适,陈延英逗着已经不哭了的小长桢,沈秋檀笑着问:“表哥让我带着懋懋,莫非有什么缘故在里头”昨天舅舅已经见过懋懋了,今天应该不急着再见才是,毕竟弟弟还未满周岁。那陈延英却是唇角微扬,恰如春风:“妹妹去了便知。”他穿着月白色蜀锦圆领澜衫,一副落拓学子模样,但眉目温润、笑意清浅,不过十三岁年纪,就有了一副谦谦君子形容,沈秋檀转过头来,心中暗道舅母长相定是不差,要不然也不能将舅舅的基因改良成这般斯文俊秀的模样。陈韵是家中长姐,但子嗣艰难,以至于陈延英比沈秋檀还大了快两岁。“表姐,你跟我说说京城吧,还有那个白鹭书院”陈延芳今年八岁,与陈延英的柔和雅致不同,倒是随了舅舅的方脸宽额,虎头虎脑的。“小心”几人正说笑着,忽然陈延英将沈秋檀往后一拉,可车虽宽敞,要动起来却有些逼仄,本来在给弟弟擦口水的沈秋檀被陈延英扯得一退。而马车里赫然多了一只红尾巴的大松鼠。“小红”沈秋檀脱口而出,想捂住嘴已经晚了。“表妹认得这鼠儿”陈延英问道:“它这条红尾巴倒是难得。”“呵呵。”沈秋檀暗怪自己没藏住,应该装不认得才是,小红这般通人性万一被那位王爷瞧出来怎生是好“吱吱吱”小红跳却不管沈秋檀心中所想,见沈秋檀不为所动,一会儿跳到沈秋檀的肩膀上,一会儿扯扯沈秋檀的衣摆,那意思似乎是要拉着沈秋檀走。她急道:“表哥,这小家伙瞧着机灵的很,想必是个有主的,我们还是找个地方将它放出去吧,免得招惹麻烦。”陈延英点点头,陈延芳嘴里塞了满满的水晶饼,支吾道:“我看这小东西喜欢表姐的紧,表姐要是喜欢,不如自己养着,若是个有主的给些钱便是”见他一副财大气粗土财主进城的模样,沈秋檀心里苦笑,就算喜欢买得起她也不敢买啊小红焦急的拉扯着沈秋檀,见沈秋檀怀里抱了个娃娃更有些气不打一处来。沈秋檀却想着她身上足足挂了四个味道浓郁的香包,好似行走的香料铺子,就算是那齐王来了也闻不出来,也不知小红是怎么找到自己的马车拐了个弯儿,停在一颗老槐前,陈延英亲自提了松鼠尾巴交给车把式,小红吱吱叫个不停,满腔都是哀怨和委屈。沈秋檀脸上讪讪,忍不住掀开了车帘。秋风习习还带着夏日的燥热,街上行人不多,日光穿过老槐树零星的几片黄叶,好似整个树冠上都镀上了一层金光。槐树下的少年依旧是一身黑色的锦缎长袍,腰间也依旧挂着黄玉小猫的配饰,只是小猫的旁边多了一只通体红润的胖松鼠。小红一见李琋,“吱吱”两声便跳到了李琋肩上,而李琋看着眼中闪过惊惧的沈秋檀,嘴角微微一勾,很快又恢复了漠然。糟了他是不是认出自己了愁云将沈秋檀笼罩,她瞪大眼睛紧张的吞了吞口水,小哥哥变成了复杂的皇子,还见过自己变猫的过程如今又通过小红找到了自己他不会要捉妖吧怎么办,怎么办啊沈秋檀束手无策起来。结果李琋只是站在那里,然后对沈秋檀拱了拱手,郑重道:“多谢。”他的声音很轻,沈秋檀眨眨眼睛以为是刮错了风,李琋不禁莞尔:“保重。”说完转身离去。我自己的前世今生都说不清楚,就算你是妖,也是救过我的妖,我怎么会恩将仇报黑脸护卫秦风跟了上去:“殿下,小红这回失手了,小胖还是没找到。”李琋没有说话,秦风又道:“方才车里的便是沈家九姑娘了,上回湖中救人的那个也是她。”“嗯。”李琋喉咙里应了一声:“以后不用跟着她了。”“为何”秦风不解:“可是赵王还有裘太监不会无缘无故的跟着她,我们跟着她总能摸清楚赵王想做什么。”李琋停了下来,回头看着秦风:“所以,改跟踪为保护。”第一百二十七章 是亲人终得团圆沈秋檀缓缓放下车帘。似乎有什么东西结束了,又有什么东西开始了。她抓不住,她甚至说不清楚。他说“多谢”,是谢当年在晓月湖救了他,还是在赵王府救了他的两个侄儿,前者算是救命之恩,后者,他当初身为照看两位皇孙的人,若是两位皇孙出了事,他也拖不了干系。所以,他应该是谢后者吧沈秋檀心里想着,毕竟自己回到京城以来变化颇大,尤其是吃了五色椒之后,和当初济北州的模样不说脱胎换骨却也翻天覆地,如此,自己根本没必要害怕他,自己都差点没认出他来,他能认出当年的自己才怪陈延英靠在车壁上,见沈秋檀一会儿紧张、一会儿害怕,一会儿又是叹气,最后干脆闭上眼,任凭长长的睫毛垂落下来彻底掩藏心底情绪,便也跟着闭眼假寐。马车晃晃悠悠直接出了城,沈秋檀恍惚了半日,待马车停下才发现已经出了城。“莫非今日就要给我娘点长明灯”沈秋檀暗怪自己被齐王吓破了胆儿,竟然这般疏忽大意,若非是陈延英带着,她都以为遇到了人贩子。陈延英见她一双眼睛瞪得圆溜溜,全是警惕,再联想壮儿的话,这位小表妹以十岁稚龄照顾小表弟至今,侯府上下又是那般形容,委实不易。难怪会处处警惕了。“棽棽勿慌,且随我来。”陈延英软和了语气。木香警惕的跟着沈秋檀,只见马车停靠之处不是寺庙也非道观,反而像是一处农庄。田中稻米叶舌披针、稻穗紧实,将稻杆压得微微弯曲,田边树木葱茏,一棵粗壮的银杏树扇叶细密,恰有清风吹来,金色的小扇随风坠地,颇有几分摇曳之态。沈秋檀歪着脑袋躲着怀里弟弟的小胖手,心里却还是摸不透陈延英的意思,他把自己带到这里来,舅舅是知情的吧这是哪里就在她紧绷着身体,陈延英摇头失笑中,前面半旧不新的大门,开了。“我的棽棽”一群婆子丫鬟簇拥着一个五六十许的老妇人立在门口,老妇人眼中盛满了期许,却不敢再往前一步。沈秋檀动也不动,鼻尖一酸,泪水便滚落下来:“您是外祖母”老妇人梳着利落的圆髻,发间只插了一支鸿雁纹白玉梳,身上是素白的暗纹团花褙子,衬得她高挑利落。沈秋檀没有见过外祖母,却能一眼认出,因为外祖母和娘长得太像了,不过娘亲温柔,外祖母看着利落些。外祖母竟也来京城了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舅舅如此焦急的就将自己接了出来,还要带上懋懋。陈家老夫人姜氏点点头。抱着弟弟预备下跪的沈秋檀被一把扶住,姜氏上前两步,一把将姐弟两个搂进怀里:“我的儿啊我的儿”“祖母,见到表弟表妹合该高兴才是,我们先进去说。”陈延英劝着,陈延芳也从旁附和,一家子这才进了院子。靖平侯府,延年院。对于陈德润的到访,老侯爷沈弘很是意外,这不是昨日里刚见过,今日怎么又来了他客气道:“亲家贤侄快坐。”同时心里也有些暗喜,莫非昨日里当着孙子孙女的面不好意思开口求自己,所以才选了这个时候“不瞒侯爷,我预备在京中长住,所以也想接棽棽和懋懋过去小住一段时日。”陈德润习惯开门见山。竟不是为了他那两个儿子的事可小住小住,三五日也是小住,三五个月也是小住。沈弘沉吟不语,陈德润什么意思,前脚刚把人接走立即送回来,后脚就说要长住。“陈某只有这一个姐姐,姐姐又只余下这一对儿女,侯爷是他们的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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