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解锁完毕!这下心情也舒畅了不少,希望大家看的开心~凌清生病了,而且病的还不轻。月邪坐在床沿边,看着那张如同醉酒的坨红俊脸,心神不免有些动荡,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只觉肌肤滚烫似火烧过。似被烫到一般,她急忙将手缩回,目光怔怔望着不省人事快烧糊涂的小徒弟。“哎……这就是你的弟子吗?”身后突然探出一颗小脑袋,缘良趴在她背上,一脸好奇地盯着床上的少年。唔,这模样倒是生的俊俏不凡,不过他是怎么回事啊,脸红红的,感觉他浑身都在冒热气呢!她晃了晃身旁沉默不语的人,“月邪,他好像很不舒服呢。”“月邪?”缘良伸手在她眼前摇晃,见她没什么反应,不免纳闷,“你不管他吗?”“缘良,你先出去吧。”月邪将她揽在自己腰间不安分的手拉下,抬眸轻轻扫了她一眼。“好吧。”缘良悻悻然把手缩回,俏皮地吐了吐舌头,桃色的瞳眸眨巴着,“我就在外面守着,需要我帮忙可以喊我一声哦。”她可是随传随到的!“……”不给她添乱就好了,还想帮忙……月邪嘴角微微弯动,但也没有拒绝她的一番好意。缘良老实地退出房间,她静静站在长廊间,可是没过一会儿她就觉得无聊,水眸微微一转,她悄悄挪了两步,停了一下,又挪两步。月邪没空理她,平玉又回去了……她还是去月邪房间搜搜有什么好玩的吧!主意打定,她撒腿就转身,哪知突然撞上迎面扑来的人!“诶哟!”缘良跌坐至地上,捂着额头龇牙咧嘴,她委屈巴巴地抬眼,只见面前站着一红衣男子,容貌张扬邪魅,一双墨绿瞳眸幽光流转,动人心魄!“你是龙渊!”缘良颤巍巍地伸手指着他,眼里满是不敢置信!她见过他,就在月邪的记忆里,这个喜怒无常笑里藏刀的上古之神……不对!这家伙简直就是恶魔啊!月邪不是把他封印了吗,他现在怎么跑出来了?“……你是那时的小妖?”龙渊挑眉,似乎认出了她,当初月邪封印他并不彻底,他一怒之下还斩杀了一头虎妖……他记得的,当时是救下了一只梦妖,虽然她身上携带收敛气息的法器,但这点障眼法在他面前还是不值一提的。“敢拿手指着小爷,你怕是活腻了吧。”龙渊俯下身子,缓缓凑近面前瑟瑟发抖的小妖。迫人的气息骤然逼到她身上,缘良吓得都快哭了,神的威压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何况她只是一介小妖,虽是怕得要死,但她还是硬撑着不输气势。“你、你要干嘛!我告诉你,月、月邪就在里面,你要是敢、敢动我……她不会放过你的!”龙渊对她的话置若罔闻,但内心多少是对她鄙视的,像她这种小妖,有点道行的动动手指就能把她碾死,还需的他动手吗?只要把她扔下山,不出半日她就得一命呜呼!要不是有姓月的护着她,她能活到现在?他伸出一只手,越过她的肩膀,直接抓住她的后衣领,轻轻松松将她拎了起来。“别杀我……”缘良捂着脸不敢动弹,呜呜咽咽地求饶,就在先前,她碰到了月邪的腰间,不经意摄取了月邪的一部分记忆,看到了月邪被龙吟剑刺伤的那一幕……这恶魔,连契主都敢动手,他还有什么不敢的!完了完了,她这次恐怕是在劫难逃了!龙渊嘴角抽了抽,这么胆小怕死的小妖,真不知道姓月的看上她哪里了,还留了两百多年……“小爷可以不杀你,不过……”他拉紧她的领子,迫使她看向自己,语气低沉却不容拒绝说道,“关于姓月的这两百多年的事情,把你知道的都一五一十说出来!”他想清楚了,当时那女人一定还背着他做了什么事情,逼她是不会说的,所以……缘良:“……”“哎?”房间内,月邪并没有注意到门外的事情,她将手放在凌清的腕上,凝神细探一遍后,不由松了一口气,看来是身体虚弱引起的风寒,吃些药就会好了……月邪抿着薄唇,她眼中划过一抹心疼的神色,但却是转瞬即逝,她握住他的手,缓缓将灵力渡进他身体。不少片刻,一道虚弱轻微的呻|吟声响起,她垂眸,便对上一双雾气微醺的墨眸,那双星眸,透着一丝亮光,正迷茫又惊喜地望着自己。“师父……我这是怎么了?”凌清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可是他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身体沉沉浮浮的,仿佛有千斤重,却又似深陷在棉花堆里,软绵绵的,浑身都没劲……他只记得,当时自己跑回房间后,脸上像是被火烫了一般红热,然后就觉得头晕……想到之前的大胆举动,他又羞又惊,现在师父又在他面前,他脑中更是一片混乱,胸膛有股莫名的感觉不断涨着,在他的身体里不停充斥,好似下一刻就要冲破心口迸发而出……“师父,我……”凌清反手握住那只素白的纤手,目光迫切望着她,呼吸间全然紊乱,心跳如擂鼓,可是下一刻他又像是被针刺到一般,猛然将手抽回,浑身痉挛地缩着身体!不行……他怎么能……差点就脱口而出……“……”月邪狐疑地盯着他的脸,见他神色惊慌,似是受到了什么惊吓,唔……这惊吓貌似还不小啊!难道她的脸真的有碍瞻观?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并没觉得哪里不妥,也就没太在意他突然的失常,依旧抓回那只躲开的手继续输送灵力,一边漫不经心开口,“我说凌清啊,你这身体不行啊,才回来就病倒……”懒洋洋的语调,依旧是那副不着边际的模样,凌清眸光微动,任由她按住自己的手腕,默默承受那延绵的灵力,点点滴滴,温暖似阳光,驱散了他心头的惶恐和不安。“对了,最近有只小妖会一直待在青樨院,她叫缘良……你不必在意,她性子单纯,不会伤人,若是不喜,你尽量避开她就是。”月邪收回手,不自然地咳了一声,故作轻松说道,却暗暗拿眼睛打量他的神色。其实吧,她就是怕他不能接受那只小妖,可是让她对缘良置之不理却是不行的。“嗯。”凌清撇开视线,胡乱应了一声,不知为何,他现在看到她,心跳就会混乱,特别是她那启合的唇瓣,桃色潋滟,色泽诱人,莫名让他心跳加快……见他没有排斥,月邪心里松了一口气,语气也轻快了不少,“你好好休息,为师去给你熬些药汤。”她起身,悠悠晃出房间,还不忘将门合上,凌清躺在床上,怔愣了许久,最后一张白皙的俊脸渐渐染上红晕,粉里透红,带着一种欲说还休的魅惑。刚刚,他到底……在想什么啊……月邪环视一遍院子也不见缘良踪影,心下不由纳闷,这只小妖又跑哪里去了?不过她身上带了避妖珠,若是遇上了门中弟子,想来也不会露出什么破绽。她想了想,还是决定下山到门中去寻些药材,撇开这个不说,她下山也还有另一件事要做。小徒弟的修为没什么大碍,就是体力有些跟不上啊,她去何道医仙那问问,究竟有什么法子可以增强小徒弟的体力。房顶上,龙渊望着走远的月邪,墨绿的眸子又转回手里挣扎的小妖身上,“你到底说不说?”他神色之间皆是不耐烦,真想不到这小妖还挺有骨气,两百多年前的事她竟然一点也不肯与他透露!缘良在他手里扭着手臂,硬是不肯开口,她虽是怕死,但要她出卖月邪那是不可能的!“好啊,你不说……小爷就把你丢进彼刹海!”他再次威胁,语气恶劣又凶狠。缘良闻言不禁抖了抖,那彼刹海可不是什么好去处,又黑又冷,还有数不尽的凶兽争相厮杀,简直就是地狱……她心里一阵恶寒,但依旧宁死不屈,梗着脖子不服气道,“你一介神尊,为难我这只小妖不觉得惭愧吗?”“再说了,你要是想知道就去问月邪啊!是你的话月邪一定会说的吧?”缘良觉得委屈,明明就不关她的事嘛!当年的事,她不过是略知一二,月邪修为比她还高,她看到的东西也只是月邪想给她看到的……龙渊气结,闷着一口气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她说的倒是轻松,姓月的要是会乖乖开口,他还用得着费劲来逼迫她这只小妖?缘良见他面色愈发难看,心里不由一咯噔,正想着他会不会一掌拍死她的时候,手上的禁锢突然消失,她“咦”了一声,扭头一看,发现对方已经飞下屋顶,几步就走远了。她毫无形象地跪坐下来,心有余悸地望着那抹刺眼的红影,忽然就气不打一处来,泪眼汪汪的,终于忍不住号啕大哭!什么嘛!竟然这么欺负人……是神就了不起啊!缘良一边哭着鼻子,一边从屋上爬下来,模样可怜兮兮的跑下山,泪珠子哗啦啦的掉了一地。哼,她不服气,她要去找月邪!他敢恐吓她,她就让月邪把他扔进那个什么彼刹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