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辛苦贡献。说完这些,校长感谢学校师生又陪一一九中学度过一年光阴,迎来新的元旦。校长讲完,在学生处老师的组织下,学生们有序离开体育馆。回去的路上人多又乱,陆知行和晚晚一起走。到出口时,晚晚突然停下,说:“外面冷,我去卫生间换一下衣裳,你等我一下。”她还穿着那条被窗帘改过的裙子,的确无法抵御零下十几度的寒风。光顾着走,倒把这茬忘了。陆知行心中暗骂自己没长脑子,说:“你去吧,我在这儿等你。”“嗯,我马上就回来。”晚晚挎着衣服离开,陆知行眼看着她淹没在人群中。但是,她并没有去卫生间。她逆流回去,终于来到没人的走廊,然后,拐进左手边的安全通道。体育馆不止一个出口,只是刚才的出口最大,最方便而已。晚晚在消防通道里走得不慌不忙,她内心非常平静,兴不起一点波澜,她只是向前走。她没来过体育馆,不知道前面会通往何方,她不在乎,因为那并不是她的目标。前方有一个熟悉的背影,那人双手抱臂,不知是嫌冷还是怎么,脚步略快。晚晚并不急,只是默默跟。前方的人听见脚步声,不禁停下回头看了一眼,正是这一眼,吓得她慌了一瞬。“木、木晚晚,你怎么在这里”白婷婷佯作镇定,站直身子。晚晚一步步向她走过去,挑眉:“你很意外么我为什么在这里,你不是清楚得很”白婷婷别过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说完,她继续往前走。晚晚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怎么,有胆做,没胆认”白婷婷身形一顿,再次停下来:“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做的”“没有证据,我会来找你么”晚晚逼近,缩短与她的距离,在狭窄的空间里与她直直对视:“如果没做亏心事,你怕我做什么呢”“我、我什么时候怕你了你有病吧”白婷婷哪里受得了晚晚身上的气势,她连气都喘不过了。她奋力推开晚晚,转身欲逃,晚晚怎么肯让。她顺势抓住白婷婷的手腕,另只手一翻,掌心托着一枚木盒。白婷婷大叫:“你放开我你敢动手,我不会放过你的”晚晚充耳不闻,单手打开木盒,里面是一只尚在蠕动的小肉虫。她捏着虫子,把她放到白婷婷的手背上。白婷婷吓得花容失色,拼命甩开那只虫子,可是根本挣脱不掉晚晚的钳制。“好恶心,快拿走,拿走啊啊啊”“这可是你说的。”晚晚捏着虫子,趁她大喊大叫的工夫劲儿,把虫子扔进了白婷婷的嘴里。猝不及防扔进来一个东西,正中她的喉咙,白婷婷下意识吞咽。直到咽下去,她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咽下去了什么东西。白婷婷睁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紧接着捂住喉咙,她从晚晚的手中挣脱,扶着墙拼命干呕。呕了半天,甚至不惜拿手去抠嗓子,可是什么都吐不出来。“你竟然你竟然给我吃虫子”晚晚抱臂:“那不是虫子,是让你清除恶念的灵药。”“什么灵药,你在说什么”“做人还是不要太恶毒的好,你心里除了嫉妒就是恶毒的想法,这只蛊虫呢,专门爱吃这些东西。我不是在害你,反倒是救你。”“你放屁木晚晚,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不会放过你啊啊啊有蛇,哪来的蛇离我远点,滚开,滚开”晚晚靠在墙上,静静欣赏对着空气抱头鼠窜的白婷婷,脸上表情淡淡的。她没有撒谎,那只蛊虫作用就是这样。只是副作用大了一点。会看到,万蛇包围,啃噬恶念的时候,还会缠上身。当然,这一切都是只有当事人才能看到的幻象。它是木家专门用来惩罚族内做坏事的人用的。过程痛苦一点,起码结果不错。白婷婷父母教育不好的女儿,只好由她来教育了。不长,也就半年时间,再多欺负人的想法全都啃的一干二净。到时蛊虫寿命尽了,会自己被排除体外,根本不用担心。她教她重新做人。*晚晚换回衣服,到约定处找到陆知行,两个人向校门口出发。虽然等待的过程中已经走了一大批人,校内学生仍旧很多。路上嘈杂,不知是谁叫了一声:“下雪了”晚晚立即抬头,天空悠悠飘落无根雪,雪花又大又绵。她来北方这么久,第一次看到这样大的雪。之前也有下过,但都很小,根本不够看,落地就化了。此时绵雪洋洋洒洒降下,在路灯下细碎浪漫,美得无声无息。她心中轻快,心情都美妙起来,嘴角不禁上翘。陆知行还在为她偷偷跟人有吻戏却不告诉他这件事生气中。她好像没心没肺似的,竟还能笑出来。他不悦:“下雪而已,有那么好看”“我第一次见。”晚晚伸出手接雪,雪花落到掌心上很快化掉,变成一小块水痕。陆知行见她喜欢,不由分说握住她的手腕,说:“跟我来。”他拉着她,穿过学生人流,在清寒的月色下小跑。所有人都在向外走,只有他们两个,叛逆地向校内奔。跑得再快,还是有雪落到他们的头上、肩上,不可避免地白了。学校有一个人工水塘,塘里夏天有荷花,冬天光秃秃的,只有结冰的池。陆知行带她在水池边的葡萄架停下,她扶着白石柱微喘,额头沁出一层薄汗。晚晚不知道他拉她来这儿干什么,所以此刻,她探寻地看向他。陆知行察觉到她的视线,并没有直说,而是指着水塘,说:“你看。”水塘结了冰,冰面厚实,月光照在上面,反射出柔和的光。雪花在上面薄薄蒙了一层,像有人为了化冰撒了一层大粒盐。葡萄枯藤盘在长廊上,长廊多转折,他们站在葡萄架下,遮挡住头顶那片天空。落雪洒在咫尺之外,触手可及,像一层厚厚的雪帘。雪和日光是最无私的,他们平等地洒在地面的每一处。晚晚与陆知行抱臂站在月光下,欣赏落雪无声。陆知行说:“这里看雪比较好看,外面人多,会被踩坏。我希望美景只有你一个人独享。”晚晚望着外面,伸手去接:“真美。”她赏月,赏雪,赏夜色无限。陆知行侧头,眼底只有她一个人。夜色下,她五官立体,明暗分明,月色为她渡上一层柔和的光。“嗯”晚晚察觉到她的视线,回看他,“看我做什么”“你有没有听说过一种说法。”“什么。”“听说爱里的人在初雪那天接吻,他们一辈子都不会分开。”“真的假的。”“我也很好奇。”陆知行扳过她的肩,使她转身面向自己。巴掌大的小脸,每一处都那么漂亮。他喉结滚动,伸出拇指,在她嘴唇上轻轻摩挲。这样冷的天,他的指尖却无比滚烫。他黑沉沉的眸子似乎蕴着什么,微抿的唇又让人看不出情绪。他只是盯着她,那眼底的色比夜色还沉。晚晚的心咚咚地跳,风过无声,曾经那些扰人的梦再次浮现在她脑海,梦中片段与此刻无形重合。只是梦里,梦里没来得及发生的事,在这一刻终于完成。他抬起她的下巴,低头印上她的唇。漫天雪花悠扬落下,不疾不徐,就像少年的吻,缓慢有序。雪落在校园的每一处,操场上,教学楼天台上,葡萄架的枯藤上,结冰的水塘里。唯独漏下这对爱侣。夜风微拂,吹不进少年滚烫的心,分不开厮磨的唇,吹得少年紧紧把女孩揽入怀中,与她紧密相融。晚晚第一次品尝到,接吻原来是这样的感觉。分开时,已不知过了多久。一向镇定如晚晚,呼吸也变得有些乱。她埋在陆知行的怀里,耳根发烫,感受着心跳砰砰。他的心跳得快要飞出来,再不停下,他恐怕会做出别的事来。他压下少年人的血气方刚,抚着她的背,勉强平复喘息。陆知行语气沉定,说出他藏在心里好久,又没有比这一刻更适合说出来的话。“木晚晚,我们在一起吧,好不好。”我喜欢你,在不知不觉中开始。我的所有恶劣态度,都是害怕你会发现我的小心思。我是那么自大狂妄,不可一世。却在遇见你以后,变得卑微至此。我一次次被你改变,我抛下面子,爱你爱得不成样子。现在我卑微地祈求你。求你能够爱我,哪怕只有一次。第41章 真香进度 41少年胸腔的震动, 隔着衣物传来, 她的眼睫随之发颤。她后退一步, 仰头静静望着他。月光洒在铺满白雪的大地上, 反射出冷白的光。他清俊的脸在雪夜中蒙上一层柔和的暖辉, 光源来自他眼底藏不掉的浓浓爱意。“在一起”“当然。”他的眼睛晶亮,倒映少女不染纤尘的面庞,“我想和你一起上学, 放学,和你同桌, 和你朝夕相处,同一屋檐。想陪你去很多地方,我们会有很多美好的回忆, 因为我喜欢你,跟你在一起,做什么都很幸福。”晚晚的心漏了半拍,然后,心跳变得很快, 很响。大脑晕晕发热,看着陆知行的脸, 她不否认自己的动心。但是。她问他:“陆知行, 你真的喜欢我吗”“当然。”他又一次给了她同样的,坚定的答案。她牵他的手,按在他的心口上,望他:“你摸摸这里, 你说喜欢我的时候,究竟是出自这里,还是。”她带着他的手上移,移到他的太阳穴。“这里”他体内有蛊,木家主医蛊,毒蛊他们需要涉猎,但并不会炼制。涉猎毒蛊,也是为了方便医蛊医治他人。陆知行体内的情蛊是四叔所种下,那也是温和的情蛊。当子蛊遇到母蛊的时候,会催化他爱上母蛊的主人。如果这辈子没有遇到过母蛊主人,那么情蛊对他不会有任何影响。一旦遇到,就不可以再喜欢别人,否则会痛苦万分。晚晚的问题,让陆知行恍惚了一瞬。好像女孩子都喜欢对男生发出一些死亡考验,测试男生的求生欲,晚晚是不是也在问这个他想当然地以为自己看穿真相,略作思索,说:“我的心里和脑海里全是你。”晚晚把他这一瞬间的考虑,当成了他的迟疑。肯定会迟疑吧,肯定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喜欢上她。这一切都是情蛊在控制他罢了。她一点点冷静下来,然后,深吸一口气。干燥冬日,空气中有雪的冰冷味道,被她吸入肺里,胸腔那股热意都降下不少。她恢复到往常的,淡定从容的气质,一字一句,分外坚定。她说:“抱歉,我们不能在一起。”陆知行的笑意被这零下的温度冻在嘴角。他怀疑自己听错了,浓眉微扬,颇为好笑地“嗯”了一声,说:“你说什么”“我们不能在一起。”晚晚重复。意识到她可能不是开玩笑,陆知行的面色一点点转为凝重。“给我一个理由。”他嘴角崩得紧,眼底盛着些许不理解,还有被人抛弃的悲愤不甘。像一只,被主人抛弃的金毛犬。晚晚转过身,她没办法面对陆知行,直视他的眼。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冷酷一些:“你不是很讨厌我么这本来就是包办婚姻,我也是为了完成长辈的心愿才会到陆家来,既然互相不喜欢,就不要说这些无谓的事情。”“无谓的事”他无法认同,走上前来一把扯住她的手臂,他从未这样粗鲁地对待过她,此时却顾不上了。“我最开始的时候,是很抗拒你的到来,但我并不是针对你,不管谁来,我都一样态度。”“但因为你,我开始改变,在乎你的情绪,在乎你的想法,我想哄你开心,也怕你会难过,想让你更多依赖我一点。”“我陆知行对天发誓,除了自己就没喜欢过别人,你木晚晚是第一个。”“这是老子第二次跟人表白,第一次还是跟你。”“老子两次表白都是跟你,你觉得这无所谓”他手下劲道收紧,晚晚不禁皱了下眉。他看在眼里,也没松手,她说不喜欢自己,他心里生揪似的疼,可比她要疼上百倍。她转头,看向被雪覆盖的水塘,声音毫无波澜:“这是你的事。”她总是这样,言辞犀利,不给人留余地。一句话,轻飘飘就将别人的情绪挡回去,轻描淡写,把人打击得落花流水。这大概就是最狠的报复吧,我对你的一切漠不关心。陆知行被狠狠噎住,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晚晚:“以后这样的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