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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侯不打脸 分节阅读 51(1 / 1)

d绝不会做这等祸害大俞的不齿之事”“殿下现在还有选择吗”裴胤冷笑一声,“如今兵临城下,成败就此一举,殿下如今在这里指责臣,不如自己好好冷静一下。”说完,他转身离去。萧承文刚想追出去,就被门口的守卫抬手拦住。他怒道:“放肆”守卫只遵照裴胤的话将萧承文看守在营中,对萧承文的怒骂熟视无睹。“裴胤,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做的后果”裴胤置若罔闻,刚走出门,便迎面碰上一个武将。“裴公子”武将匆匆赶来,神色惶然,“西门那里出了异况”裴胤一听,神色大变:“怎么回事”“原先计划潜入京城内部的人,如今守在西门外,阻拦了我们的人。”裴胤震惊:“什么”先前覆云盟的人得见了萧承文手中的决云令,在盟中长老的作证下,已经归顺,这近一个月来,也一直照着他们的计划间歇地潜入骚扰,怎会在如此紧要的关头突然反水那现在,郁子肖岂不是京城易守难攻,他们这次却没有一举拿下,由着对方消耗,到时定将溃乱。他立即道:“去,传信给跋也将军,立刻攻城”城墙,硝烟四起。突厥的首领看着城墙上情形一动未动,心中已经起疑,他如今依照裴胤的吩咐,先保兵,等城中混乱,再与先前潜入京城的人里应外合,将城攻下。然而此时却一点动静也没有,城墙上攻势迅猛,他已经损失了一些人手,不能再等下去了。城门亦没有打开的意思,城墙上支起了一排厚盾,强弩手不断地发起一波又一波攻势,突厥队伍没有丝毫前进的余地,对方死守着城,不肯出来应战,他若继续守在这里,只会损失更多的兵力。跋也蒯正在犹豫,后方突然有骑兵赶了过来:“情势有变,将军,裴公子要求立刻攻城”跋也蒯闻言,当即举起手中的细剑,大喝一声:“众人听令集中火力,冲上去直攻城门”城门外不断有敌军中箭倒下,然而对方人数庞大,前面的人一倒下,后面更多的士兵就从箭雨的空隙冲上来,没一会儿,对方的军队中出来一支精锐,身着重甲,用盾牌支起一道坚实的外壳,后方的投石车直接向城门进攻,只听“轰”的一声,重石便砸在了城门上。郁子肖站在城墙上,便觉得脚下一震,身旁已经有将士开始慌乱。城墙外冲过箭雨的突厥士兵架起了云梯,迎着城墙上的攻击冲了上来,这些守着京城的士兵安定惯了,乍一看这仗势,不少人都乱了手脚,一个将士慌乱道:“侯爷敌军开始攻城了”郁子肖厉声道:“加派人手,务必将城门守住”“袁统领,你留在这里指挥,城门我去守”郁子肖对袁琛说完这句话,一转身便消失在了城楼上。翁城内汇聚了一支队伍,在死死守着城门,郁子肖看向方才跟过来,随时准备待命的覆云盟中人,命令道:“众人听令分三路由地道而出,扰乱敌方的攻势,消耗为主,不必硬搏,一定要将城门守死”“是”覆云盟是江湖门派,不比训练有素的军队,然而盟种多有奇能异士,武功高强,突袭敌军消耗对方最合适不过。只是对方若将外路堵死,仅凭城中五万禁军与覆云盟的人,定然撑不了多久。宣王三日内便会赶回来,他一定要将城门守住,等宣王调兵回来救援。战火持续了整整两日。郁子肖这两日不眠不休,然而此刻却愈发清醒,他一身戎装,银色盔甲在冬天白色的阳光下闪着冷光,双眸寒星,整个人挺直地站在守城军前,镇定不惧。身后的将士看着他,蓦然发觉,眼前的郁子肖并不是那个玩乐之名扬遍京城的侯爷,人人都知道他风流恣意,却忘了他是郁家的后人,是当年威震一时的定国侯郁绍的独子,虎父焉能有犬子如今郁子肖立在这城门后,一如当年郁绍那般,只要站在那里,便是一根定心针。众将士看到他始终坚守在这里,也全都鼓起精神,坚定地守着身前的城门。然而敌军仗着人数众多,日夜轮番进击,到了第三日,城中已经不足力,第一道城门摇摇欲坠,敌军蓄势待发,随时准备冲进来。“众将士听令”郁子肖死死地盯着城门,撕声道,“全力以赴,决不能让任何一个敌军越过我们进城”士气高涨,众人大喊:“是”又是重重一击,城门上的锁链竟是生生挣断,轰的一声,城门大开。“冲”霎时间,守城军气势如虹,皆数冲了出去,两军相撞,轰然炸开,嘶吼声、兵器声响彻在城门前,城门上,有飞溅的鲜血。郁子肖执一细剑,腾身而起,向空中扔出一个白雾散,霎时间扰乱了前方敌军的视线,他大喊了一声:“云辞”城墙上迅速落下一个白色身影,直越白雾中混乱的军队,手执细剑,携罡风而来,直逼跋也蒯。跋也蒯慌乱之下,被击得节节后退,郁子肖逮着空隙,一脚横扫他胸。跋也蒯自马上坠落,刚抬起头,郁子肖泛着寒光的细剑已经直指他脖颈。白雾将将散去,近处的士兵便看到郁子肖已经携着跋也蒯退至城墙,将军被擒,突厥的军队顿时动乱起来。跋也蒯刚想说什么,郁子肖直接一掌将他劈晕了过去,这时敌军的副将军突然喊了起来,郁子肖听得懂突厥语,大致明白了跋也蒯已经下了死命令,无论发生什么,都要全力以赴攻城。郁子肖看那些突厥士兵丝毫没有受制,暗暗握紧了拳,将跋也蒯向后一扔,命人将他关押起来。两方打得不可开交,郁子肖身手向来灵活,又善暗器,一把细剑仿若长了眼睛,竟无人可近他身。然而京城中禁军终究不比沙场战士,对方接连不断地涌上来,守城军渐渐一个个倒下,其余的士兵已经招架不住,不断地向后推。“谁都不许退”郁子肖突然厉声喊道,“城中还有诸位的父母妻儿,各位不是为了皇上在战斗,是为了京中的百姓今日我郁子肖站在这里,谁敢退一步,我便先行处决了他”“我都不怕,你们怕什么”郁子肖也不过是二十岁的青年,如今站在这里,却比任何一个士兵都要沉着冷静,余下的守卫军看着郁子肖的身影,突然有人大喊了一声:“至死不退”这些都是奋战中还活着的人,闻言便热血上涌,纷纷呐喊起来:“至死不退”他们站在城门前,将城门牢牢地守在身后,誓要以身体做城门的最后一道防线。“杀”郁子肖只觉得浑身都沾满了血,有敌军的,有他自己的,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他杀了围过来的人,马上又会有一队人将他围攻起来。时间仿佛已经失去了意义,他眼中只剩下一个又一个死去的人,和接连不断涌上来的敌军。郁子肖体力渐渐有些不支,耳旁都是嘶喊声,兵器相接的声音,哄哄杂杂,他脑中一片混乱,却一直留有一块清晰的地方,盛放着他给姜柔的承诺。他要活着,他答应了她要平安回去。身后的人一个接一个地倒下,郁子肖手臂一个脱力,被前方士兵的长刀击得向后退了一步,他手臂震震发麻,拼力将手中的细剑刺了出去,站稳身子,直直盯着逼近的突厥士兵,眼角猩红,几个冲上来的突厥士兵看着他,试探着围上来,一时却无人敢接近。僵持中,城墙上突然有人大喊,声音霎时间划破了城墙下的混乱。“援兵来了”不远处,敌军后方开始动乱,一支军队从后方将突厥军队包围了起来,为首的将领身骑烈马,一身黑甲,正是萧承昱。第72章姜柔在城中的营地等了三日。期间牧风提了几次要送她回府, 都被她回绝了。她每日站在外面, 看着这些天源源不断被送往城墙的滚石和檑木, 听来往的将士们谈论起城墙外的战事, 从未安心睡过一觉。来来往往, 每个人脸上都是凝重的神色,她问他们,郁子肖怎么样了, 那些人总是告诉她侯爷安然无恙。可她见不到郁子肖,从旁人口中听得再多, 又有什么用呢她虽没有到过战场,可梦中的场景却时常浮现在她脑海中,她只记得, 好多的血啊,那么多人充斥在这个画面里,混乱不堪,残忍冷酷,兵器无情地刺入将士们的身体中, 鲜血喷涌,一个又一个人倒下, 数不清的尸体堆砌在一起, 染红了地上的黄土。郁子肖在哪啊她没有看到他,他一定是平安无事的吧他一定是平安无事的。这天姜柔依旧站在门外,头顶的天灰蒙蒙一片,浓重云将太阳挡了个结实, 不知道何时才能见了日光,城中的百姓都被疏散到了里城中去,四周都是空了的茶楼酒肆,残破的酒旗死气沉沉地晃动着,只有留守在此的将士们能为这里添一丝人气。冷风呼啸,远处似乎传来了马蹄声这声音这样急,往日从不曾有过,姜柔不由心一提,紧接着就看到一个士兵骑着马快速地奔向营地,地上的尘土都飞扬起来,掩住了那人的神情。姜柔只能远远听到那人在喊:“胜了我们胜了大军马上就归来,大伙们准备今晚的庆功宴吧”她霎时间脑中一片空白,随后似有一团浓雾炸开来,在脑中全然散去。是捷报她提起裙子就跑了过去,那人刚下马,就迎面对上了姜柔。姜柔急切道:“侯爷呢”那信使一路风尘仆仆,然而也掩不住脸上的激动振奋:“前日宣王的援兵已到,前后夹击,已将那些突厥人打得溃不成军今日清点完毕,大军就在后面,侯爷履险如夷,一切平安请夫人放心”姜柔听完,再不顾其他人说什么,推开前来热切叫喊的士兵们,直向营外奔去。城门的方向,整齐威严的大军正在向这边进发,黑压压地向前移动着,姜柔一眼便看到了队前一身银甲的郁子肖,顿时眼中一热,不管不顾地向他跑了过去。她什么都不想管了,她只想马上见到他,亲手碰一碰他的脸颊,才能确认这人是完好无损地回到她身边,才能确认她日思夜想的人是真的出现了。“郁子肖”郁子肖正骑在战马上,便看到前方空旷的大道上有出现了一个细瘦的身影。他神色一愣,目光定住,立刻收紧了手中的缰绳,翻身从马上跳下来,向姜柔奔了过去。众目睽睽之下,郁子肖奔向姜柔,紧紧将人抱在了怀中。一把抱住那细瘦的身体时,他还觉得不真实。可他又清清楚楚地知道,是姜柔,只有姜柔会留在这里,却独独等他一人归来。姜柔埋在他怀里,便嗅到了他身上的血腥味,几日不见,郁子肖身上多了几分风霜,原本面如冠玉的人褪去了身上嬉笑写意的风流,变得冷峻沉稳起来,却还是那个她最熟悉的郁子肖。耳边是他的轻语,却带着千斤之重的承诺:“我回来了。”她再也控制不住,眼泪决堤,打湿了郁子肖的战袍。“我等了你好久啊”郁子肖抱着她,这些时日来紧绷的神经,对局势一刻都不能停的分析,一瞬间全都留在了昨日,他什么都不去想了,只紧紧抱着姜柔,不停喃喃道:“我们回家,我们回家”他转身,对着骑在马上的萧承昱行了一个军礼,还未开口,萧承昱便笑着开口道:“侯爷这些日子连日奋战,疲惫不堪,今夜的庆功宴,你就免了吧。”郁子肖眉目舒展,双手抱拳:“臣遵旨”他抱着姜柔向马上一跃,整个人褪去了战争时的肃穆,骑在马上,神采飞扬。“告辞”说完,他一手环着姜柔,骑马绝尘而去。郁子肖解了披风将姜柔裹在怀中,感受着怀中人的体温,只觉得连日来的疲惫都不复存在。终于,一切都结束了。他脑中就只剩下一个想法:回家,回到他们二人的家。同桌而食,同寝而语,这是他此刻最渴盼的事。姜柔这么长时间来的忧虑在见到郁子肖的那一刻烟消云散,心中一直悬着的石头落地,她身上骤然失了一直绷着的力气,马还在行走着,向着一切尘埃落定后,在那里守候着主人归来的郁府行走着。可慢慢的,她手脚都变得很轻很轻,好像什么都抓不住,连抬一抬的力气也没有了,姜柔疲惫地闭上了眼,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向后靠去,紧靠在郁子肖的胸膛上。郁子肖察觉到怀里的人将没有多少重量的身子靠紧了他,低声道:“累了吗”姜柔嗓中轻轻“嗯”了一声。郁子肖轻声在她耳边道:“累了就闭上眼睛睡一会儿,到了家,我抱你回去。”姜柔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轻轻应道:“好。”郁府一点一点出现在两人面前,离开一个多月,这做府宅静静地等候在这里,郁子肖看着他,竟然生出些近乡情怯的感觉。姜柔感受到马渐渐停了下来,强撑起精神,睁开眼眸:“到家了”“嗯。”郁子肖纵身一跃,扶着姜柔下了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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