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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侯不打脸 分节阅读 49(1 / 1)

d了他一会儿,眼角竟慢慢湿润了,淌出两滴清泪来。郁子肖轻轻擦着她的眼睛,声音中笑意不变:“怎么了这是看到我不开心”他消失了这么久,姜柔总当他忙,根本不曾想过他会来今晚的宫宴。如今乍一看到他,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只有眼泪控制不住地从眼眶中不停冒出。“别哭了。”郁子肖低声哄她,“很快我就能接你回家,再等等我,嗯”说着,郁子肖想要揉她的头,被姜柔一把按住了。她拉着郁子肖的手放在身前,吸了吸鼻子:“外面战事起了吗”“嗯。”郁子肖点头,转而道,“不提这些了,今晚除夕,总该做点除夕该做的事。”说着,他吩咐身后的宫女将食盒拿过来。“料想你也没吃什么,宫中的饺子腻味得很,要说美味,还得是迎春楼。”郁子肖将食盒中的几盘饺子端了出来,放在小桌上,递给了姜柔一双筷子,在她对面坐下,“特地来陪你吃饺子的,你再哭,饺子都要凉了。”姜柔揉了把眼睛,拿起筷子,夹起盘中的饺子来吃。温热的,就像她方才见到郁子肖时的心情一般。“怎么样”姜柔点点头:“好吃。”正吃着,她突然出声,“我想出宫。”郁子肖顿了一下,回绝道:“城中危险,不宜出去。”姜柔放下筷子,小声道:“可是我不想留在宫里了,我想陪着你。”“不行。”郁子肖在这件事上态度很坚决,“很快我就接你回去。”“我不会拖累你啊”姜柔几乎是有些拧巴地说出这句话,随后骤然停了下来。她在说什么如今外面开始有异动,她留在宫里才是最安定的,郁子肖怎么会让她出去呢她又怎么能在这种时候无理取闹可是她好想再看一看他啊,多看一眼,再多看一眼郁子肖也怔愣了一下,大抵是没想到他一向温柔懂事识大体的夫人会突然对他使了性子。他又何尝不想把姜柔接到身边来呢可是萧承文反了,他将军队集结了在城门外,前不久京中一个禁军副使叛变,与萧承文里应外合,内外动乱。宣王得知消息,来不及请命,便率领军队往回赶,路途上又不知会遇上什么样的危险。京中纵然有禁军严守,可萧承文定然会找机会,盯着他郁府下手。他都还未查明京中有多少萧承文的人,怎能放心把姜柔放在城中。姜柔垂着眼,眼眶中的泪水总在打转,就是不肯掉出来。郁子肖于心不忍,只能放软了声音:“不是怕你拖累我,你就在这里等着我来接你,我一定会回来。”无言良久,姜柔终于闭上眼,点了点头。好不容易见了一次,何苦要不愉快能见一时是一时,该知足了。她强忍着忘了那些忧虑,从床头的匣子中取出一样东西,努力对郁子肖浅浅一笑:“我有东西要给你。”说着,她打开了匣子,里面是红色丝线编成的一对同心结手绳。“这些日子在宫里待着,听王妃说起曾经与王爷的事,想了想自己,嫁进郁府这么久,还未送过你什么东西。”姜柔取出一个同心结,拉过郁子肖的手,小心地将手中的同心结绑在了他手腕上,“女子遇到心悦之人,总会送些定情信物,你我初次相识便已是夫妻,如今再送你这个,也不知算不算晚。”“不晚。”郁子肖看着手腕上的红绳,也取出另一条给姜柔系上,“绑了这个,便是同心同体,谁都不能走。”姜柔看着郁子肖一身玄色长袍,本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手腕上却绑着个惹眼的红绳,便觉得实在是傻气,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郁子肖不解:“笑什么我绑错了”姜柔摇摇头,收了笑,盯着他道:“以后不许取下来。”“好。”郁子肖不知道姜柔那些小心思,认真道,“你系上去的,以后也只有你能帮我取下来。”“嗯。”姜柔弯着眼睛,贴过去紧抱着他。郁子肖也抱着她,手便摸到了她后背上因削瘦而突出的脊柱,他指尖轻轻颤了颤,薄唇贴着她耳朵边低声道:“你要好好的啊,等着我回来,给你带糖吃,南巷的蜜糖特别甜”“好。”姜柔声音有些哑,“我会好好在这里,等你回来。”最后郁子肖把她拢在了被窝里,独自离开了。姜柔躺在床上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始终浅浅勾着,可是却尝到了苦涩。她才后知后觉,脸上一片湿凉,是眼泪落到了嘴角。城门外战事起了,宫中安静如故,姜柔每日就坐在窗前,等着郁子肖的来信。她最近做那个梦的频率愈发频繁,京中不同的场景,同一场战事,可战事已起,她却不知这究竟预示着什么。这次是京城的西道,人头攒动,黑压压的一片,整齐密集地向城里逼近,抵抗的官兵却乱成一片,在对面浩大的阵势前不堪一击。怎会这样姜柔睡梦中,耳边似乎传来了遥远的人声,她不安地翻了个身,便听到外面骚动起来,顿时惊醒。她从床上坐起,撩开帘子唤来了平日里伺候的宫女:“外面发生什么了”“王妃王妃见红了马上就要临盆,接生嬷嬷已经来了,可是血止不住”姜柔闻言,匆匆穿上了鞋,披着衣服:“跟我去王妃那里。”由一旁的宫女点着灯,姜柔立刻赶去了宣王妃那里。到了后殿门前,就看到门口不停有宫女进进出出,姜柔走近了些,顿时大惊失色,宫女端出来的都是血水,一盆一盆,甚是骇人,屋中又传来嬷嬷的声音:“再去打热水”姜柔焦心道:“太医还没到吗”“回夫人,已经有人去传了,这会儿恐怕不能立即来啊”徐贵妃此时也匆匆赶来,见姜柔在门前,便携着她一同走了进去,一进去便见被褥上沾染了许多血迹,宣王妃面色苍白,紧蹙着眉心,额头上粘着被汗打湿的发丝,眼睛紧紧地闭着,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徐贵妃也变了脸色:“不是还有半个月才会临盆吗怎么会这样快,你们都去给我请太医敢晚一步,谁都别想活了”“榛儿,榛儿”徐贵妃叫着王妃的名字,“榛儿,你挺住啊,太医马上就到了。”宣王妃似是听到了有人在唤她,缓缓睁开眼,神情确实极其痛苦:“母妃,阿昱阿昱他还会不会回来”徐贵妃在一旁坐下,紧攥着她的手:“你好好的,昱儿很快就回来了。”王妃颤抖着张开嘴,却已经没了力气,吐出的只有细细的啜泣声,却充满了绝望,她不停地摇头,声音嘶哑:“阿昱还会回来吗他受了很重的伤,我知道了,我都听到了”徐贵妃神色大变,狠狠地瞪了下人一眼,不住地安慰王妃:“行军打仗受些伤算什么你要好好的,抱着皇孙在府中等他啊。”太医赶到,上前诊了情况,神色顿时凝重起来:“娘娘,王妃这是受了惊,身体大出血,如今的情形,王妃若是没了力气,不光是王妃性命堪忧,只怕皇孙也”徐贵妃一听,顿时慌了神色,不住地摩挲着王妃的手:“榛儿,你振作一些,你腹中是昱儿的孩子啊”接生嬷嬷焦急道:“王妃,用力啊,皇孙就快出来了”姜柔看着床上的血迹,脑中一时空白,她在王妃床前蹲下身来,颤声道:“王妃,你不要担心,表哥会没事的,他们马上就回来”“你还要等他回来给你们的孩子取名字,你说了,他离家这么久,回来后你一定要罚他整日都陪着你,很快,很快一切都会来的,你一定要平安地等着他回来。”他们会凯旋而归,到时京中太平,一切安定,她们会在家中等着他们回来,等他们补上所有缺失的陪伴。姜柔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你千万不能有事,为了宣王,更为了你自己”接生嬷嬷还在焦急地喊,王妃紧闭着眼,身子紧绷,众人都提着心,不知过了多久,才终于响起了婴儿的一声啼哭。接生嬷嬷欣喜地叫喊出来:“皇孙是皇孙”“太好了,太好了”姜柔听到那声啼哭,几乎喜极而泣,她轻轻拍着王妃的手,“母子平安”王妃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抱给我看一看。”嬷嬷连忙将孩子抱到了王妃眼前,徐贵妃脸上终于露出来了笑,对着王妃道:“你看他,和昱儿小时候简直一模一样。”王妃看着皇孙,嘴角慢慢牵起,口中动了动,却没有声音。皇上闻声也赶了来,已经在外面等了许久,徐贵妃眼中噙泪:“快,抱去给皇上看一看。”她不敢让皇上等太久,吩咐了姜柔在这里守着王妃,便出去见了皇上。姜柔留在屋中,看王妃似乎有话要说,便将耳朵贴近王妃的嘴,就听到她轻轻道:“王府后院的树下,我埋了一坛女儿红,这是我欠他的,你一定,一定要”姜柔刚刚缓和的脸色一点点开始苍白:“王妃”王妃却如终于松了口气一般,慢慢脱了力,姜柔感到自己握着的手在一点点滑下去,她赫然失色:“王妃”王妃的气息渐渐弱了下去,眼睛半睁着,神情渐渐涣散:“阿昱什么时候回来,让我见一见他”第70章后来发生了什么, 姜柔记不清了。太医赶来了, 她在外间等着, 下了一夜的雪终于停了, 天边微亮, 黎明将起。里间一丝声响也无。几个太医神色沉重地走了出来,徐贵妃忙想问情况如何,可话还没出口, 几个太医跪在了地上,悲痛道:“皇上, 贵妃请节哀,宣王妃薨了。”徐贵妃霎时间白了脸色,她站起来, 颤抖着道:“你说什么”“王妃受了惊吓,腹中胎儿月份不足,且胎位不正,王妃身子大出血,臣等实在无力回天”徐贵妃脚下一软, 向后退了一步,被皇上扶住了身子。徐贵妃几乎要摔倒在地, 她蓦地哭出了声, 划破了屋中的死寂,声音凄凄切切:“昱儿临走时,还千叮万嘱,要我一定照顾好王妃, 可如今昱儿在外奋战,我却不能护好榛儿”她勉强靠着皇上才能站稳身子,悲恸道:“皇上,皇上榛儿为皇家诞下了第一个皇孙,可妾身却未护好她,妾身该如何和昱儿交代啊”她再也说不下去,顾不得自己在皇上面前失仪,哭得昏天黑地,几乎要晕过去。夜半才诞下了皇孙,王妃却在黎明时去了,这一喜一忧接踵而至,皇上心里亦不好受。他拍了拍徐贵妃的背,他没有发话,屋中谁也不敢出声。皇上神色肃穆,立了良久,缓缓沉声道:“朕今日就立昱儿为太子,陈氏的一切丧仪都按着太子妃之礼来办。”徐贵妃闻言立刻跪了下来,沙哑道:“妾身谢恩。”皇帝将她扶起,叹声道:“贵妃切莫伤痛过度,后宫事宜还需要你着手去办。”徐贵妃拭去眼角的泪:“亲身明白。”皇上看着襁褓中婴儿:“朕的第一个皇孙,生于新年第一日,就赐名旭,昭示雪后春归,我大俞繁盛不衰”众人闻言,皆跪了下来:“皇上万岁万万岁。”姜柔看向徐贵妃,心中被一丝寒意浸透。自萧承文被废黜后,皇上迟迟未立太子,却不想今日徐贵妃使了一出苦肉计,又加上宣王妃诞下了第一个皇孙,直接推着皇上下定了立太子的决心。她没有立场去评判这一切。只是宣王妃纵然死,却也要伴着另立太子一事,一边是太子的册封之礼,一边是心爱之人的丧礼,这对宣王夫妇来说,又是何其残忍。皇上离去,萧旭被交给了乳母,姜柔缓缓站起身来,还无法接受眼前的一切。自小她身边就只有盼晴和念冬陪着,从未有过什么朋友,宣王妃是第一个与她亲近的女子,她似乎总是没有烦恼,什么都愿意与自己说。姜柔闭上眼,满脑都是对方拉着自己坐在床上,笑盈盈地跟她说那些闺中秘事的情形。她眼中酸涩,紧握着拳,一股巨大的力压在她心头,让她喘不过气来。昨日她还来陪宣王妃说了会儿话,一夜过去,那人就永远地闭上了眼,她不敢相信人就这么没了徐贵妃却是极快地收了伤心的情绪,神色冰冷地看着宣王妃身边侍候的宫女,一巴掌打了过去:“王妃是如何得知宣王受伤一事”那宫女一下子倒在地上,她颤颤巍巍地跪起来,哆嗦道:“奴婢,奴婢昨日得了王妃的吩咐,出去了片刻,回来的时候,就见王妃立在前殿门口”“废物”徐贵妃气急,她明明吩咐了没有自己的允许,不能让王妃靠近前殿,却还是让榛儿知道了。不对听到宫女的话,姜柔仿若回了神。宣王受伤,定然不会想让家中的人知道,徐贵妃或许在军中安排了人,给自己传递消息,但是王妃又如何会知道,这宫女既然得了贵妃的吩咐,怎会轻易就被王妃支开她不敢想,若事情真是她想的这样,主导着这一切的那人该是何其狠毒冷酷。她握紧了拳,尽力压下心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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