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兄,弃花神,辱我母,抛亲子,所行所为,难道就忠孝仁义了吗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岂能要求他人忠孝仁义”“润玉,我素知你心机深沉,可没想到你竟然是如此心狠手辣之徒,你还有没有一点良心”月下仙人从自己的座位站起来,高声焦急道,“太上老君、岐黄仙官、妙应仙君,你们还不快来给陛下看看”月下仙人高亢的声音在殿中回响,却无人相应,被丹朱所提的三人具袖手不言。润玉对丹朱扯了扯嘴角,“心机深沉,心狠手辣叔父的确将润玉看得明白。至于,润玉的良心,叔父难道不知道吗她已经死了就死在父帝的阴谋之下”“在这天界,甚至六界之中,你简直再也找不到比她更通透、善良、坦率的姑娘了她从不慕名利,博爱众生,广济生灵万物,心净无霾,不曾为了私利伤害过任何人,”润玉仰起头,眼中的湿意被强压下,眼眶透红的按住天帝的肩膀凑近,“父帝,你为何就不能放过她”天帝被他的气势所迫,狼狈的撇开头,却一言不发。“你胡说什么呀,宁云是被穗禾杀死的嘛,穗禾已经伏法,同兄长有什么关系”丹朱急忙道。“云儿有上神修为,便是穗禾习得琉璃净火又偷袭得手,岂那般容易就”润玉的手指在天帝的肩膀上收紧,“父帝大概没想到,这世间真有不怕死之人吧”“尸解天蚕父帝您和母神真是一对天造地设的夫妻”润玉身上突然爆发的龙息,将太微生生震出一口鲜血。“润玉,还不快把解药拿出来旭凤旭凤你还不快来救驾”丹朱焦急的声音在寂静的殿中,仿佛一出笑话。“没有解药,至死方休。”润玉对着露出希翼的天帝摇摇头,浅笑道,“连研制本方的人都没了,父帝还能寄望谁至于,旭凤”随着润玉的视线,阶下的“旭凤”,受到众仙瞩目。他对天帝和月下仙人,咧嘴一笑,一转身变成了青衣的彦佑。彦佑看了看殿上众仙,不慌不忙的掏出镜子来,抚着鬓角,心满意足的左右照着,“明明是我这张脸更俊嘛都把那凤凰当为六界第一美男,真是什么眼光”他对锦觅讨好的笑道,“美人,你看我的任务完成了,是不是可以走了”锦觅看了他一眼,轻点了点头。“美人,以后有事再找我呀”彦佑仿佛滑稽戏的谢幕,往四周一挥手,转瞬消失。“蛇仙彦佑”月下仙人惊唤,接着反应过来,一声悲嚎:“凤娃”月下仙人窜到锦觅身边,拉住她的肩膀,质问道:“旭凤呢锦觅,你把我家凤娃怎么了旭凤那么爱你,你你你,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你把凤娃怎么了”锦觅一把拂开他,皱着眉避开退了两步。“凤娃是无辜的呀”月下仙人看锦觅的样子,不免想得远了,想得自己都害怕起来,顿时哭天抢地,“你怎么能这么对我的凤娃啊”“旭凤自是无辜的,”锦觅的声音干涩的轻轻道,“如此便让他清白无辜下去,岂不正好吗”大殿外,仿佛近在咫尺,又仿佛远在天边,响起一声凄厉尖锐的凤鸣,继而一道天雷几乎震动天地。殿上诸仙,对这突然的声音,不免有些惊讶。唯有几乎瘫倒在御座的天帝,从齿间勉强挤出三个字来:“诛仙台”“什么”、“怎么可能”众仙紧张担忧的相顾。诛仙台乃是洪荒遗迹,虽早已坍塌,但其威名仍然让众仙惊惧。天道之下,过从所为,无所遁行。“父帝明鉴,”润玉微笑着开口,“看来,作为不死鸟的凤凰,也并非真的不会死。我这个逆子,没有资格评判天后,不过天道自然是公平公正,童叟无欺。对吧,父帝“就是不知道,此时旭凤赶过去,还能不能见到荼姚灰飞烟灭的样子”润玉挑眉,望向殿外翻涌的云海,轻柔的轻叹,“想来凤凰寂灭的样子,定然是很美的”他神色一收,右手翻转,炽火金焰的赤霄宝剑出现在他的手中。“赤霄剑”天帝神色一动,凝起一丝灵力,却瞬间被赤霄剑反弹回自身,匍匐在御案上,起不来。“父帝你还是省些力气吧,越是动用灵力恐怕越不好受,”润玉将宝剑架在太微的颈侧,好生好气的解释道,“灵识的封印,也不过是封印而已,修改这个封印对于云儿来说,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罢了。”“你真的要为了个女人,就弑父杀君”天帝胸膛剧烈的起伏着,一动不敢动,低沉含糊道:“润玉,父帝曾对你寄予厚望的”“父帝你什么都不知道”润玉眼神微收,正待继续说什么。“反派死于话多哦”一个轻软含笑的声音似在他的耳边响起。润玉一顿,蓦然抬头往四周探看。然而当然的,他什么也没看见。当然,什么也不可能看见。明明经历了无数次的失望,他偶然,恍然间,仍然会觉得她似乎还在他身边。就在太微以为润玉改变主意的时候,他突然觉得颈侧一凉,耳边响起丹朱的惊叫:“润玉”太微飞起的头颅视线旋转,滑过满殿目露惊讶的仙家,终于滚落御阶,嘴唇动了动,再无声息。润玉看着顷刻间化去的身影,几点灵光自身体飞出,被赤霄宝剑一触,当真彻底的烟消云散了。他垂眸看着宝剑上的血迹,幽蓝的眼眸中一片淡漠,苍白的脸色上染上点点如红梅的血迹,呈现出病态极致的美。众仙怎么也未料到,润玉竟敢在大殿之上就诛杀了太微,连敷衍押后都不愿,顿时又惊又怕,一时连呼吸之声都不敢提声。“润玉。”洛霖开口唤了他,欲言又止。这和他们先前所商议的不一样,大殿之上众目之下,诛杀天帝,太过分了。润玉和煦诚恳的看着洛霖道:“岳父大人,不必着急,润玉不过是换了个顺序,想来众位仙家,是不会同润玉计较的。”自然是不敢。连丹朱欲要开口,都被旁边的缘机仙子赶紧拉住捂嘴。“润玉”就在这时,旭凤的身影出现在九霄云殿门口。润玉突然轻笑一声,这一回,她又对了都对。“你竟然竟然敢”旭凤目呲欲裂,怒火中烧,他身上淌着血,步履蹒跚,“来人快来人”“天雷之刑,感觉如何”与旭凤相对的,润玉显得甚是的平静,甚至替他叹息,“虽然你愿替母受过,可惜,天道无情,该谁的躲不掉,改不了。”润玉尚未动作,锦觅已经抬手以灵力将旭凤缚住。旭凤才受雷刑,此时本是强弩之末,被她一缚跌倒在地,只能愤愤道:“锦觅燎原君破军天枢”他高声的喊着帐下的大将。“没用的,”锦觅告诉他,“昨日入夜,五方天将府便已拿了兵符往忘川练兵去了。”“你说什么”旭凤气得几乎吐血,“锦觅,你竟敢偷窃兵符”“这不是很好吗”锦觅看向他,“这样,你便不必左右为难反正现在都已经结束了。”“什么”旭凤望着殿上独站的润玉,“父帝呢你把父帝如何了”润玉站在御座边,握着赤霄剑,身上染着先天帝的血,眼眸封着冰雪,面无表情的俯视着众仙,声音清晰而平静:“先天帝太微,位卑之时,便心怀奸佞,折节下交,以邀名誉,阴图谋害其兄,继任之后,抛弃妻子,肆其奸慝,奋其威诈,纵容废天后玩弄权位,谗害忠良,搅乱天纲,流毒诸夏,残害生灵,六界具心怀愤怨而不敢发,天地共厌之,今润玉替天行道,拨乱反正,杀之祭天下,众位仙家可有不服”他声音虽不严厉,但此时又有哪个神仙不要命,敢掠其锋芒。况且,先天帝太微也不算是什么好人,哪有仁人义士会为他说话。只低首不敢言语。“什么”到了这个时候,旭凤已没了力气,委顿于地。润玉的每一个字,他都能明白,但连起来却听不懂,“父帝不可能不可能的父帝”旭凤茫然四顾,却发现根本没有人看他,唯一悲伤注视他的丹朱被缘机仙子死死的捂着嘴,按在地上。这时,锦觅却双膝跪了下来:“花神锦觅,愿奉夜神殿下为天帝。”随着锦觅这句话,殿中群仙如梦初醒,纷纷跪拜下来,争先恐后高呼:“我等愿奉夜神殿下为天帝。”“我等愿奉夜神殿下为天帝。”“我等愿奉夜神殿下为天帝。”高呼再三。润玉冷漠的俯视着这一切。她曾希望,他能光明正大,顺理成章,受人爱戴,被群仙推举上位,如今,他亦达成了。润玉让人将旭凤送回栖梧宫幽禁,离开的时候旭凤失魂落魄,甚至忘记了反抗。润玉挥退了群仙,坐在御阶上,掌心中重重结界包裹着一片红色的花瓣。花瓣上点点的光芒微微闪烁,明明毫无温度,却给他冰冷的心间带来一丝慰藉。她那时太过决绝,当他赶到的时候,魂魄都消散得干干净净,若非遗落的逆鳞,他甚至都不知道她最后离开的地方。他在忘川寻了七日,方寻到这一缕的神识。神识脆弱易散,他不敢将她放出来,只能这般相隔咫尺,永不相见。“夜陛下”锦觅改了口,“我要回花界去了旭凤便交给陛下。”润玉并未抬头:“今日之事,还多谢花神相助。”“这本是我应该的。”锦觅摇头,她看向温柔注视着花瓣的润玉:“陛下日后若要娶妻,还请将曼殊沙华送还花界,可以吗阿云,向来喜欢花草果子,若是能回花界,想来她也会高兴些。”新任的天帝情眸缱绻的凝视着那片花瓣:“不会再有别人,她就是我的天后,永远都是。而除了我的身边,她哪里都不会去的。”“就这样,千年、万年,”润玉声音低回柔婉,“她会一直陪着我,直到我身归天地。”作者有话要说:女主怎么死的,我应该还是写清楚了的吧。穗禾得了天后的修为,学会琉璃净火偷袭宁云成功,但是女主还是跑掉了,结果又遇见黄雀再后的天帝,要用尸解天蚕控制她,然后女主就自杀了。由于逆鳞掉落的位置,润玉才发现背后的凶手。这个番外的分歧点是没有人鱼泪。原著中,锦觅成为旭凤眼中一滴泪,哭出来就消散了,是香灰最后帮她轮回。女主没有这个待遇,神识如果激活过来,就没有了。总之完结前,最后一个bd番外,番外开头就是女主已经死掉了。其实,还有些想法的,不过由于不忍心虐润玉,所以就没有了。夫妻两个造反,一人一回,十分公平。要接近完结了,具体多少章,由于我之前所有立的关于长度的fg都所以,我还是不立fg了。总之,完结之后的脑洞,是穿越原剧,不同时期的,还有穿越其他世界的,不过还在构思当中。第129章 润玉宁云从洛湘府回璇玑宫的时候,润玉还在睡。润玉一个人的时候,睡姿是很端正的,两手放在身侧,仰面向上,规规矩矩,相当可爱。宁云看他睡得挺熟,便搬了奏折公文到寝殿来做。她最近准备清洗水族中天帝的势力,其中最重要的一个便是钱塘水君。宁云虽然没有同润玉说过,不过在她看来,不管是洞庭君自己,还是龙鱼族长、润玉的外公,选男人的眼光都不怎么样。洞庭君想来是后悔过,当年如果没有被天帝引诱可能会如何。但就宁云认为,簌离夫人算嫁了当年的钱塘世子,如今的钱塘水君,结果恐怕也未必能好多少。神仙的夫妻关系,多种多样,除了沉迷修仙的单身人士,一夫一妻算是主流,广开后宫的男女神仙比较少,但钱塘水君就属于比较少的这种类型。后宫美女无数,如今子孙满堂,说的就是钱塘君。除此之外,钱塘水君还是水族中旗帜鲜明的天帝党。当年钱塘同龙鱼族联姻破灭后,他绕过当时的水神洛霖,直接一状告到天帝面前。其结果,令水族中最为富庶的东南水系分崩离析。钱塘君自此得了天帝靠山,不听水神命令,多次骚扰周边水族,将钱塘势力一再外阔。洛霖本就不是强势的水神,只要不太过分的要求,都予以答应。这一万余年过去,钱塘几乎将东南内河收入囊中,在水族中自成一派。先前洞庭湖之事的奏章,也是他呈递上去的。到了这一步,显然已经十分过分。更何况,钱塘君到如今,自然不可能还不知道当年给他戴帽子的是天帝本人。当年如此理直气壮,怒火滔天,要讨公道。到如今却乐意效忠天帝,以其马首是瞻,甚至疏远本族,以此为豪,其品性可见一斑。只是,他既然公然站在天帝一边,宁云若是要动他,便需得实打实的罪证。宁云准备先在钱塘势力之外,建一道屏障,切断其与其他水域的消息来往,也可借此机会,查一查水族中是否还有天帝暗布的势力存在。其中,太湖是战略要地。润玉先前从鸟族手中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