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足以坦然面对,”“直到那天我才明白,如果可以,我还是希望在生命里有一道光,有什么能在最困难的时候,给我一些支持,哪怕结果不能改变,但是至少可以好受一些。柔韧比坚韧具有更强大的力量。”“我从不知道”润玉低头看宁云白玉无瑕的容颜,他从不知道她这样勇敢坚强的姑娘,其实也有脆弱的时候,他心中生出无限的怜惜,想将她永远珍藏在怀中,不受任何的伤害。“是啊,”宁云抚上他的脸,“所以,你从不知道,你对我有多重要。你是唯一的、独一无二的,无可替代的存在,哪怕这个世界上,还有另一个与你长得一模一样,爱好一模一样,性格也一模一样的润玉,那一个,也不会是我的。你明白吗”对她来说,没有他也许生活仍然会继续,说不定会更加波澜壮阔,但会少点什么,它不会影响什么,甚至所缺少的部分,她自己永远不会明白,但当它存在的时候,她才会发现,原来还有这样的存在,在每时每刻都改变着生活的样子。“云儿”润玉叹息着,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唯剩下最朴实的表白,“我爱你润玉是你的,一切都是你的。”他低下头吻她,心中的愉悦与酸胀无法用言语来表达。还有什么比深爱的姑娘,原来也爱着自己更为让人欢喜。原来,他也可以圆满,可以幸福。他的光,他的信仰,他的意志所向,他的性命攸关,他的心湖识海,内丹精元,七魂七魄镌刻满了全是她。她的言语足以将他推上三十三重天外,让他落入无边汪洋,让他失魂落魄,让他忘乎所以。对了,她最开始想说什么来着宁云被他这一吻甜得魂飞魄散,迷糊了一会儿,却实在想不起来,便不再想,抬手攀住他。润玉将宁云揽得近些、更近些,让他们融为一体,密不可分。他深深的吻着她,将她一切的娇吟和喘息封住,将自己的一切都给了她。宁云到底身体弱些,事后便有些娇软,润玉自是无限怜惜,亲自服侍她穿戴打扮,不假他人之手。“画眉之乐,”润玉握住螺子黛细细打量,笑意盈盈,“润玉今日方知,果然古人诚不我欺。”宁云、宁云只望着镜子里梳着发髻,插着发钗,描眉红唇的女子,挑了挑眉,不解风情的提醒他,“夫君这要再不快些,我们可能赶不上洛湘府的晚膳了。”“云儿这一声夫君,实在好听的很。”润玉星眸润上一层朦胧之色,哑声道。宁云扶着他的手臂站起来,直了直腰,“那晚上回来,我在唤给你听,如何”总之,当宁云与润玉到达洛湘府的时候,离黄昏只差了一个时辰了。洛霖见宁云走路一直靠着润玉,进门的时候,还被他搀扶了一下,脸色顿时有些好看。“爹爹,临秀姨,”宁云冲他们招招手。锦觅笑嘻嘻的凑上来,“阿云,成亲之后有没有什么不一样啊”“你们这是准备来用晚膳的”洛霖神色不明。临秀抬手拍了他一下,又对两人笑道,“你们新婚燕尔,其实今日不回也没关系。”润玉垂眸含笑上前见礼,“小婿见过二位长辈,见过锦觅仙子。”锦觅拱了拱手:“锦觅祝大殿新婚快乐,白头到老,嗯,鱼水和谐,早生贵子”什么鬼宁云怼了锦觅一下,“说什么呢都让你少说四字成语了。”“多谢多谢,锦觅仙子吉言。”润玉却展颜一笑。“夜神殿下,”锦觅惊讶道,“你成亲之后,比以前更好看了呀,没想到,原来成亲还有这等妙处。”润玉一愣,低首看向宁云,情眸眷恋,笑意如何也不能消去。“好了,”临秀对他笑了笑,推了推洛霖,“师兄从今早便一直等着你们了,想是有话要说,云儿在持盈院的东西,不知还有没有要带去璇玑宫的。”洛霖矜持的咳嗽一声,“你来陪我下一盘棋。”“是,”润玉恭谨的拱手道。待到持盈院,锦觅悄悄的靠近宁云,小声问道,“你们是不是灵修了”“觅儿,”临秀姨心累的唤了她一声,“不是告诉过你不要把灵修随便挂在嘴边上吗”锦觅拍拍胸口,“我都记得呢,但是只有我们的时候也不能说吗”“那你和旭凤灵修,也没告诉我啊。”宁云怼她。“凤凰让我不要说的。”锦觅嘟嘟脸颊。“所以啊,”宁云整了整袖子,故意逗她,“我也不能告诉你”“好吧,”锦觅想了想八卦的思想占了上风,“那阿云和临秀姨不能再告诉别人,我和凤凰灵修了,嗯,两回。”她比起两根手指,“好了,该你了”“好吧,”宁云点点头,“我和润玉灵修了。”锦觅等了又等,没听到下面的话,焦急的问“还有呢”“没有了啊,”宁云笑着看她,“刚才你问不就是这个吗”“阿云,你怎么这样坏的”锦觅睁大眼睛。“好了好了,”临秀赶紧制止了这两个嘴巴没门把的闺女,她拍了拍宁云的手,“看你和润玉两个这样好,我和你爹爹就放心了。”宁云日后也不是不回来,故而,也没多少东西要收拾的,不稍片时便好了。不过,她与锦觅先前闹了点别扭,她最近又忙水族的事,好些日子没好好聊过天,此时便趴在桌边,和锦觅临秀姨聊起近来的八卦。却不过一会儿,洛霖便同润玉一道过来。临秀含笑,“今日你们这盘棋下得着实快了些。”“伯父棋术精湛,润玉甘拜下风。”润玉对着临秀把话说完,眼眸便又望向宁云“云儿。”“下棋需得平心定气,专心一志,他这心不专,意不定的,还是算了吧。”洛霖摇摇头,看润玉要说话,便抬手制止了他,“看你们日子过得和乐,我们就放心了,吃了晚膳,你们早些回璇玑宫去吧。”“对了,”洛霖又嘱咐道,“后一日,云儿便要下凡历劫,你们还是稍微节制一点。”作者有话要说:后头还有一点内容就要历劫了。历劫世界,应该算是大家都晓得的一部金庸的武侠作品,并且穿入原著人物请不要嫌弃老土。第87章 旧事晚膳过后,连临秀都受不了他们俩了,明明就相挨着坐在一起,眼神稍稍一对,就粘的分不开,就跟八百年没见了似的。锦觅更是饭都少吃了一碗:“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还没吃多少就觉得好撑啊。”总之,一吃完饭,宁云和润玉就给赶出洛湘府的门。一路散着步回璇玑宫,两人换下外衣,时间却还早得很,于是,顺理成章芙蓉帐暖度春宵。在没羞没躁的过了一整天之后,润玉坚决同意岳父大人,不管怎么说,宁云明日就要下凡历劫了,应该休养生息一下。宁云见润玉如此坚决,也没话说,虽然她觉得无所谓,但毕竟嘛,总不能搞得她嫁给他就是为了啊对吧,精神交流还是很重要的于是,她表示,我们还是搞一下精神文明建设吧:你看,上次你弹琴弹了一半,不如趁此晨光正好,让我受点艺术熏陶,我这回保证不睡过去。润玉展颜轻笑一声,表示好,没问题,都听云儿的。然而吧,有些事情就是不随人意志转移的。弹琴成了谈情,接下来,下棋成了调情,看书成了言情。宁云觉得,算了就这样,咱还是别挣扎了。说这话的时候,由于之前的不明读物,两个人气息均有些不稳当。润玉抿了抿唇,轻声道:“云儿可还记得,你曾说过要帮我寻到儿时的记忆”“现在你确定”宁云有些惊讶。润玉先前的态度有些逃避,不过,宁云也能理解,毕竟从种种迹象来看,这显然不是一段让人愉快的记忆,她没想到润玉这么快就能下决心。润玉坚定的点点头。当她回应他的爱的瞬间,曾经一切的彷徨不安,隐忍不甘,都烟消云散。她常常说,除生死无大事,他知道那不只是安慰他的话,而是她真的这样豁达。再无论多么痛苦的经历过后,她都能重绽欢颜,她坦然与豁达的态度,让他又敬又爱。她给了他莫大的勇气,让他不再逃避过去的不堪,相信那些东西,再也不会对他造成伤害。与其说,他想要了解过去,不如说,他希望知道他的身世背后到底隐藏了什么,若母亲只是普通的水族精灵,到底是因为什么,这许多年让人忌讳莫深,让伯父三缄其口。“我需要怎么做吗”润玉含笑问。“凝神,不要抵抗,可以吗”见润玉认真的点了头,宁云鼓励的对他笑了一笑,抬起手指举起灵力,“只要记住一点,不管是怎样的经历,那都已经过去了。”润玉微笑着阖眼凝神。润玉的识海是幽静的蓝色,万余年的记忆让这里特别的广博。宁云虽说自己定位不准,但她知道,那些忘记了的记忆,一定在最幽深的地方,她并没有随意的看周围稀碎的记忆泡沫,直接潜往最深处去。“你不是红鲤鱼,没有资格和我们玩儿。”“头上长角的怪物。”“将犄角割下来,你就跟他们一样了。”“可怜的孩子,那你跟我上天好不好”从记忆中脱离出来,宁云缓缓的吐了口气,有些担忧的看着润玉。她阅读记忆同时,会接收当事人的感情,自然感受到,小时候的润玉偷偷上岸为求一死的绝望,和不断剜龙鳞,割龙角的痛苦害怕以及寒冷。比起忘川里那些绝望和怨恨,直白的幼年的润玉的痛苦与迷茫,让她更无措。宁云抬手揽住润玉,当她发现有水滴洒落在润玉的衣襟上时,才意识到自己哭了,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让她哭得发颤。她自来不爱哭,在她看来,眼泪毫无用处。然而对于年幼时的润玉,她本就无能为力,无计可施。宁云活过许多的轮回,未曾得到多少直接的母爱,那些娘亲从来都在她记事前后,便已不在了,但未曾想到还有洞庭君这样的娘。“没关系了,云儿,没关系了,”润玉低下头来,拿手帕小心的替她擦掉眼泪,那些眼泪直落到他的心底里,烫得慌张,“对我来说,这些已经过去了。”“原来,我曾真心实意的想做一条红鲤鱼。”他轻声道,“其实,若真是一条红鲤鱼也许也不错,只是,我便不可能遇见云儿你了。”宁云抬手扒他的衣领。“云儿”润玉按住衣襟有些茫然。“给我看一眼,”宁云眼中含着泪,心情激越,低吼,“你给我看一眼。”润玉愣了愣,缓缓的松了手。衣襟掩盖下,凹痕和增生组织形成一个交错的伤疤,他总是小心的遮掩着,宁云从不知那伤痕的来历。润玉轻声安慰她,“早就不疼了。”宁云没有理会他,只拿指尖轻触那个伤口,“她怎么这样对你,她怎么下得去手,若只为遮掩身份,完全不必你那时候还只是孩子”而她,完全看到了那孩子的惶恐不安,不知所措。他完全不明白自己为何遭遇这些,甚至为了讨好母亲而自残。她揽住他,闷声说,“如果我,能见到那个时候的润玉就好了。”“对我来说,”润玉浅浅的一笑,“更愿意云儿遇到的是现在的我,云儿不是喜欢说吗,除生死无大事,那时候没有真的死掉也就够了,活下来才能遇见云儿,才能有今日。”“对任何孩子来说,那都是不应该的。”宁云认真的对他说道,“在我们的成长中会遇到许多的困难、挫折、磨难,但不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即使是忍耐,也应该是清醒的,有价值的。不是因为那是你,任何的孩子,都不应该受到那样的对待,这是不对的。”润玉对着她认真的神情,眉目沉落下来起来,“但是,我终是抛弃了娘亲,是我抛弃了她。”“那呢,”宁云她的眼泪收住了,抬眸看向他的眼睛,“你还想见一见她吗”“什么”润玉一惊,他以为,以为她早就“说来也巧,”宁云神色已经平静,“你娘亲,便是如今的洞庭君。”“你是说,九霄云殿上鼠仙提到的洞庭君是了,还有那个名字,”润玉悚然,凝眉道,“父帝那日的态度”“这件事,恐怕不只是天后争风吃醋,”宁云与他一般作想,“天帝显然以为她已经却还恐怕还牵连了别的事情。”“我陪你一起。”宁云说着,换了外出的衣裳。“对了,”宁云突发奇想,“你说要是有人从外面经过,听到我新婚第二天就在屋里哭,不知道会怎么想。”润玉脸色先是一僵,复微红着双颊,凑到她的耳边,“许会羡慕润玉,也说不定。”从洞庭湖出来,润玉眸中尤带水色。与洞庭君的这次会面,并不算愉快,才被颜佑领进门,他们便听见洞庭君高声的唤鲤儿。只是此鲤儿非彼鲤儿,乃是一个真身泥鳅的童子。童子很可爱,但是,润玉最后的期待熄了,全程神情礼貌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