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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如春风来 分节阅读 256(1 / 1)

d爱谁,而仅仅只是抓住这一根救命稻草,拼命安慰自己,原在自己还是个什么都没有的皇子之时,贤妃已经记得自己了。尽管在旁人眼中,这完全代表不了什么。但对皇帝而言,已经是这世间最难得的宝藏。外人并不知道除夕之夜,这两对兄弟父子,究竟说了些什么。只是第二日,皇帝便颁发了罪己诏,直言自己欺瞒先帝,滥杀无辜,反躬自责,决定安祷于宗庙,将大宣江山一并交给太子打理。此诏一出,满朝皆惊。这个新年,多的是跪在武英殿外大雪之中的大臣,乞求皇帝收回成命。冰雪皑皑,下跪乞求者又多是上了年纪了两朝重臣,又有多少能捱得住这样的严寒于是病的病,伤的伤。虽说新岁伊始,没有那么多朝务要处理,但一下倒了这么多机关重臣,还是让刚刚接手全部朝政的祁佑忙得脚不沾地。皇后求见皇帝多少次都不得见,皇帝令周正看好了门,一个人都不见。只是自己一人于佛前,静静跪着。皇后焦头烂额,却找不到五皇子去了哪儿,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宫中风向之快,已经全部倒向了贵妃。做了几十年的皇后,到了今日,云皇后竟然第一次有了孤立无援之感。苏贵妃倒也会去看望皇帝,只是同所有人一般,见不上面罢了。送去的吃食,也都是怎么暖着送去,怎么凉着端出来。周正只道皇帝虽然进得不多,但还是在吃东西,并没有轻生的念头。苏贵妃担心归担心,到底也没有多说什么了。除夕之夜,众人都或多或少听到了一些故事,各自有各自的揣测。而就坐在皇帝身旁的皇后与贵妃,更是清楚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关于后面的一切,关于贤妃的事,只有兄弟父子四人知晓。是夜。沈清婉挺着肚子,在东宫里来回踱着步。春兰见状,上前劝她:“太子妃,天色已经不早了,您早些歇息吧。不然太子知道了,还会担心您,两头顾不好,反倒是累着他。”这两年以来,春兰也是看得明白。这两个人就是彼此担心这彼此,要说什么劝慰的大道理都不管用,不如就说你这样会累着他。沈清婉叹了一口气。虽说如今祁佑执掌大权,但到底朝政不安。因为她有身孕,祁佑又不让她过多操劳,以至于外头什么风声,沈清婉都不清楚。只是今夜,沈清婉更加不安一些。原来祁佑再忙,都是在东宫办事的。因着婚后祁佑特地把书房挪近了些,沈清婉在寝殿里便能见到祁佑办公所在的灯火。只是看一看,也能安心些。而今日,已经这么晚了,祁佑还是没有回来东宫。沈清婉沉吟了片刻,吩咐道:“你着人去问问,太子如今身在何处。”春兰欲言又止,到底还是应下了:“那太子妃您先歇着,莫要再走来走去了,奴婢这就去问。”沈清婉点头答应,春兰虽然不放心,到底还是走了。沈清婉只觉得胸闷难受,扶着桌案也坐了下来。那头春兰出了门,就被胜邪看到了。胜邪一个纵身到了春兰面前,还把她吓了一跳。“祖宗”春兰惊魂未定,气呼呼地看着他。胜邪眨了眨眼,好奇道:“这么晚了灯还未歇,你怎么跑出来了”胜邪自然是说沈清婉还没睡下。如今他不能偷听,也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春兰抚了抚心口,没好气道:“太子妃让我去看看,太子这般晚了还没回来,是在哪里。”胜邪点了点头,回答道:“太子这几日多与大臣在御书房讨论事宜,你可以上那儿去看看。”春兰叹了口气,也没和胜邪多说什么,独自踩着雪就过去了。夜间总要落雪,而积雪也都是天不亮才有人去扫尽。半夜的时候,主子也不出门,雪还会落,自然就由着它积着了。胜邪见春兰步履艰难,一步一步深深浅浅的,想了想便追了上去。“御书房也不远,我带你去吧。”春兰转头就见着胜邪,还没明白他什么意思,已经拦腰被胜邪抱了起来。春兰惊呼出声,下意识只得抱住胜邪的腰。胜邪已经跃身而起,抱着春兰在皇城宫墙顶上跑着。果真没多久,春兰就被扔到了御书房门口。“去看看吧,”胜邪冲她一笑,“赶紧的,我们还得回去。”春兰心口扑通扑通跳得厉害,被胜邪的话一噎,也只能赶紧上前去了。御书房门口有个小太监站着,春兰见着眼熟,知道是祁佑身边的太监,便上前问他。“李公公,太子可在里头吗”那李公公见着是太子妃身边的人,也是客客气气,满面堆笑道:“正是,太子在里头忙着呢。太子妃可是有话要春兰姑娘带来”春兰倒是没有什么话要传的,不过是沈清婉让她看看太子在哪儿罢了。“无事,”春兰冲着李公公笑了笑,“不过是已经晚了,太子妃担心太子罢了。”李公公笑着点头应是。春兰见着一切如常,正打算走,却不小心瞥见了御书房里头,一个熟悉的身影。“咦那位是”春兰瞪大了眼睛,朝这里头看去。第五百二十六章 深夜胡闹李公公顺着春兰的眼神看去,见到了里头的人影。“噢,那位,”李公公面上轻松笑了笑,“那位是太子的心腹,在御书房里头帮着太子一道处理政务的。”春兰当然是认得的,也不用李公公介绍,远在太子住进东宫之前,不,远在沈清婉嫁给祁佑之前,春兰就见过这个人了。密玉,最早是在青石阁,替祁佑管理青石阁的。后来青石阁倒了,春兰倒是没再见过密玉。这回见到,春兰只是有些意外罢了。不过密玉是太子的手下,这一点,春兰是知情的。更别说当年沈清婉前往营州,春兰不曾陪同,一路还是密玉照顾的。春兰冲李公公点了点头,道了句谢,就转身往东宫走了。等到了寝殿,沈清婉已经在小桌托着脑袋,一垂一垂地打瞌睡了。春兰见状,蹑手蹑脚地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唤她:“太子妃太子妃”沈清婉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看她。春兰小声劝慰道:“奴婢去看过,太子这会儿正在御书房里呢,听李公公的意思,太子这几日都忙得很,您早些休息吧。”沈清婉默默地点了点头,她也确实是困了。春兰好心,总想让沈清婉安心些,便将自己看到的一应都说了。“奴婢还瞧见,从前青石阁的那个密玉姑娘也在里头帮忙,想来太子这几日确实是忙得不行。您照顾好自己才是”谁知春兰自以为可以让沈清婉安心的话,落到沈清婉的耳中,却是如青瓷落地,一声脆响惊人。春兰话才说了一般,就见沈清婉顿住了往床铺走去的脚步,愣愣地回头看她:“你说谁”春兰一怔,又说了一遍:“密玉姑娘,曾经青石阁外间看店的那个姑娘,您还记得吗”沈清婉当然记得,她不禁记得,她还知道密玉对祁佑并非只有简单的主仆之情。就这,还是祁佑自己跟她说的。也不知是人困得糊里糊涂,还是人有了身孕情绪便被放大,这会儿听到密玉这两个字,又想起祁佑在营州与她说的那些,一口气就噎在心口,怎么都化不了了。定了定神,沈清婉没有说话,转身就出门去了。春兰一惊,忙跟了上去:“太子妃太子妃您这是做什么”沈清婉却是头也不回地就要走出去。春兰眼瞅着拦不住,也只能快速回身拿了件暖和的披风和手炉,急急忙忙追了出去。等她到了外头,沈清婉已经走出老远了。春兰一边喊着,一边让她等等,可沈清婉跟没听见似的,挺着个肚子,艰难地在雪地里一脚深一脚浅地走着。春兰好不容易才跟上了她,给她把披风披上。“太子妃,您这是做什么”春兰急得满头是汗,依旧小心翼翼问她。沈清婉却是没有回答她,脸上沉沉地,只自顾自地超前走去。春兰左右转头看了看,她知道胜邪奉太子之命保护沈清婉,这会儿一定在边上,怎么都不出来帮个忙呢胜邪自然是看到了,沈清婉漏夜出门。但沈清婉是他的主子,他是一个暗卫,没有沈清婉出声,他自然是不会自作主张跳出来劝沈清婉如何如何的。春兰只能小心翼翼扶着沈清婉,就这么一路走到了御书房。春兰的鞋都湿透了,她却只担心沈清婉。这一路从那么多积雪上踏过来,想必沈清婉如今脚也湿透了吧。沈清婉到了御书房门口,还站着的李公公见着她,还以为自己眼睛花了呢。“太子妃哎哟这冰天雪地的,您怎么过来了”沈清婉也没有理会他,只自顾自问着:“太子在里头吗”李公公忙忙点头:“在里头,在里头,大臣们方才都走了,太子妃您若想见太子,便赶紧进去吧。”祁佑对沈清婉的疼爱,他身边这群人都是心里有数的。如今大晚上的,又冷,沈清婉这样来到门口,李公公自然不会先进去禀报,再让沈清婉进去。更何况这位还有着身孕呢。沈清婉点了点头,便也不客气,抬脚就进去了。春兰小心翼翼扶着她,二人就走了进去。一进门就看见,祁佑正伏在桌案上写着什么,而另一侧的香炉便,密玉正捧着一盒子香,正在往里加。沈清婉只觉得自己气血上头,满脑子都是红袖添香这四个字。沈清婉一进来的时候,祁佑便听见了,一抬头,见着是沈清婉,登时惊得不行,扔下手中的东西就跑到了沈清婉面前。“你怎么过来了”祁佑面上尽是着急,“都这么晚了”祁佑捏了捏她的手,只有掌心隐隐一些手炉的热量,手背和指尖都是冰冷的。再看她身下站着的地方皆是水迹,一看便知脚都湿透了。祁佑皱眉,也顾不着说些什么,便将沈清婉抱了起来。沈清婉一惊,自己已经悬空了。等坐下的时候,才发现祁佑竟然把自己放在了御案上。这会儿沈清婉有点清醒了,再不高兴,自己也万万没有坐在御案上的道理啊。“你你放我下去。”沈清婉不敢轻举妄动,只得低低斥他。祁佑却是丝毫不顾及,徒手便把沈清婉的湿鞋脱了。里头袜子都浸透了,冰凉冰凉的,都不像是活人的脚。祁佑一急,便将自己的衣服扯开,直接把沈清婉光溜溜的脚揣到了自己怀中。“哎”沈清婉脸一红,几乎都是去知觉的脚尖,触到了祁佑结实温暖的腹肌。祁佑却是根本由不得她挣扎,将她的脚老老裹在自己的肚子上。“别动”祁佑的声音里有一丝不悦,抬头看向她,声音里都沉了几分,“手脚都冰凉了,你不知道顾着点自己的身子吗”沈清婉听他凶自己,一委屈,眼泪顿时就下来了。“我就是想来看看你。”沈清婉的声音很轻,旁人也听不到。春兰与密玉在边上呆呆站着,也不敢看他们两夫妻的样子。祁佑叹了口气,这才想起边上还站着人,突然灵光一现。这这个小妮子,不会是误会自己什么了吧第五百二十七章 哄了半天祁佑看了一眼春兰和密玉,低声吩咐道:“密玉你回去吧,春兰,去给太子妃拿些干净的鞋袜来。”春兰忙应下,拉着密玉二人便出去了。沈清婉还低着头,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祁佑看着揪心,上去抚了抚她的脸。沈清婉不乐意,伸手就将他打掉了。祁佑知道她在不高兴什么,叹了口气,小声道:“不是我让她来的,是她自作主张来了。那会儿都是大臣,她带来的又正是需要的信息,我也没法赶她走。”“那方才御书房都没人了”沈清婉吸了吸鼻子,语气要多酸有多酸,“她不是还在你边上红袖添香呢吗”“什么红袖添香”祁佑失笑出声,“我让她回去了,她整理了一下要带回去的材料罢了。”沈清婉哪里知道这些,只记得自己看着他们俩,,一个添香,那副模样要多般配有多般配。沈清婉觉得自己说不过祁佑,可心里就是不高兴,也就憋着不说,一个劲儿地在那里哭。祁佑见她没什么好转,反倒是哭得更凶了,心中不由咯噔了一下,难不成还有别的事吗“怎么了”沈清婉抽噎个不停,呜咽的声音听得祁佑心揪得不行。可这会儿他还抱着沈清婉的脚呢,又不能去抱她。“我就是讨厌我自己”沈清婉嘟嘟囔囔的,“我知道你忙,这会儿不应该跟你闹,我也知道她就是你的手下罢了,可我就是不想看到她和你在一块儿”说到这儿,沈清婉又觉得一阵难过上涌,大哭起来,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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