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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如春风来 分节阅读 255(1 / 1)

d帝抚了抚自己的衣袖,金黄的底上绣着精细的腾龙。曾几何时起,自己竟也如此在意这些了吗辰王心中咯噔一下,他似乎也明白了什么一般。皇帝最常与他说起,自己登上帝位之后,唯一的好处,便是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娶到自己心爱的人。尽管慕容贤妃是出于自己的原因,但也是心甘情愿和亲。成了贤妃之后,更是为皇帝生下了一子。就此看来,皇帝确实也是心满意足了。可是贤妃之死,亦是她自找的。辰王凝了凝神,低声道:“她持心不正,出尔反尔,最终的结果也是她报应所致,你又何必”“我何必”皇帝狞笑了一声,看着辰王的眼神中充满了嘲讽。辰王走到皇帝的面前,看着皇帝。皇帝有气无力地干笑了几声,叹了口气道:“倒头来,我终究是什么都没有,连她”说到这儿,皇帝顿住了,他看了一眼祁佑,低声道:“你要的结果我给你了,你满意了吗”见着皇帝的样子,祁佑也是心疼。毕竟是亲生父亲,祁佑又何尝想让皇帝这个样子。他垂下头去,没有说话。“朕倦了,众爱卿都散了吧。”皇帝抬了抬胳膊,对着下面众人说了句。底下的众人如释重负,面面相觑之后,一个个都悄悄走了。沈言珏遥遥看了一眼沈清婉,见自己女儿对自己点了点头,便也带着沈夫人一道离开琼华宫了。“你们也都回去吧,”皇帝抬手对着身边的皇后皇子与嫔妃摆了摆手,“朕想与兄长说说话。”又想了想,皇帝吩咐道:“佑儿,你也留下吧。”五皇子看了一眼皇后,母子两人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一丝不安。原以为最大的对手是祁佑,可是却未曾想到,竟然会出现这样的变化。可是现在皇帝开口,他们母子俩也没有办法。就在众人打算散去的时候,殿中却有一人,突然双目一凝,手中蓄力,直冲上座的皇帝而去。“父皇小心”五皇子眼尖手快,一个箭步冲到了皇帝身前。因为五皇子知道文坤手中的扇子是他的武器,更是在听完了文坤的控诉后,心中一直防备着。所以当所有人都放松警惕之时,文坤突然出手,五皇子便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人。文坤见五皇子出现眼前,冷笑一声,丝毫没有减速,手下亦未留情。瞬间,一阵利刃划过血肉的声音响起,众人都是大惊失色。待众人定神一看,竟然是祁佑一手抓住了文坤的扇子。“你让开。”文坤低声说道。祁佑眼神坚定,死死盯着文坤。鲜血沿着他的掌心淌下,他却没有一丝后退的意思。文坤咽了咽唾沫,心中微微有些动摇。“你这样杀了皇帝,只会给自己留下一个骂名,”祁佑冷静地与他说道,“你会死,你妹妹也会死,更重要的,这样一来,赵家依旧是原来的样子。”文坤一滞,手下一松。祁佑趁机一把拿过扇子,从掌心拔出利刃,文坤也被赶来的侍卫摁住。沈清婉再也坐不住,跌跌撞撞向前跑去。祁佑转身托住了她,沈清婉却是泪流满面,小心翼翼捧过他的手。“太医快叫太医”辰王回身吼道。“我没事,”祁佑冲沈清婉一笑,“包扎一下就好了。”沈清婉心乱如麻,一直觉得今日不会顺利,但却没有想到,祁佑还能受这个伤。太医很快便到了。好在文坤扇子上的刀刃并不长,只是划破了祁佑掌侧,并没有贯穿伤。确实撒些止血药粉,包扎一下便无事了。五皇子也是尴尬,他明明是第一个冲到皇帝面前的,可是却什么都没做成。反倒是祁佑,当他看见文坤出手的时候,就直跃文坤面前而去,甚至还受了伤。五皇子咬了咬牙,原本自己若为皇帝挡下一刀,今日即便皇帝深信文坤是自己的手下,也能将功抵过。可是自己如今却如一个戏子一般,站在皇帝面前,所有人都在关心祁佑手上那一点小伤如何。五皇子暗暗退到了一边,没有说话隐匿在人群之中。就在大家伙儿都关心祁佑伤口如何的时候,皇帝却是瞥了一眼默默退开的五皇子。辰王见祁佑确实无恙,便招呼着其他皇子嫔妃先走了。沈清婉眼中还凝着泪水,饶是祁佑好声好气安慰了半日,这才跟着贵妃一道走了。偌大的宫殿中,很快便只剩下了四个人。皇帝与辰王,祁佑与祁归恒。皇帝面上冷沉,垂着眼眸的样子,像是老了数十岁。“人都走了,你想说什么就说吧。”辰王自顾自在一旁坐下。祁佑与祁归恒对视了一眼,到底没有动。皇帝没有抬眼,只是挥了挥手道:“你们也坐。”随后他撑起身来,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扬首便一饮而尽。“我不是一个好皇帝,”皇帝苦笑了一声,“为帝王者,应是没有一颗人心的。”皇帝的声音越来越轻。其他人都不曾开口,只听着皇帝轻轻说着。“我曾经杀了这么多人,是怕他们泄露秘密,”皇帝垂着头,“无论于天下,于言官,我和你做的事,终究是欺君罔上。即便有理可辩,即便有情可循。”辰王垂眸拧眉,没有说话。皇帝杀了那么多人的时候,辰王留过一个心眼。但毕竟说好了天下是他的,辰王也确实没有与他去争。“我原本,是想把这天下,还给你的。”皇帝嘴角扯出一个笑来,转头去看辰王。“如果,安儿没有告诉我,”皇帝的苦笑渐深,“她一心记挂的,都是你。”皇帝的这句话声音不大,可话音一落,在场三人却皆是一惊。安儿是贤妃吗祁佑更是愣神,看向皇帝。他最了解自己的母亲,从小到大,贤妃除了告诉他北章才是他的根以外,不曾在儿女私情上,与祁佑置喙过半句。若是自己的母亲真的心有所属,那也是北章,而不是任何一个男人。第五百二十四章 把话说开可是皇帝究竟为什么会说,贤妃是心属辰王的呢皇帝没有注意到祁佑的愣神,而是在继续说着。“兄长,我这一生,没有什么事赢过你。我也不在乎我赢不过你。”皇帝看向辰王,面上皆是自嘲。“你是兄长,母后从小便教导我,要尊你,敬你,助你。她从来没有教过我,如何去做一个君王。”皇帝嘴角轻笑,垂眸低头,周边的人都静静听他说着。“即便我不得不替你,母后心知肚明,也不曾助我分毫。我猜,她也是想等着你回来,把我这个假冒的换掉。”辰王心中暗叹,太后的确偏私得很厉害。也许是因为后悔自己当年没有下手剁了小儿子的手指,同时又庆幸自己的心软,今日得以救太子一命。“母后没有想到,这一等,就是这么久,等到我已经成婚,等到我的太子之位已经坐稳。连我都没有想到,你还活着,你还能活着”皇帝看着辰王,喃喃自语,连身子都跟着颤了起来。“我们当时说好,自我回宫那日,就当二皇子已经死了,”皇帝努力撑起身子,看向辰王,“可你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辰王叹了一口气,没有回答。皇帝发出一声阴恻恻的笑:“那个时候,你的心腹已经被我除得差不多了。毕竟我不能留任何可以看出破绽的人,这也是你同意的。”皇帝瘫回座位,似是这些话,用尽了他全部的力气。“我从来不觉得做皇帝是什么好事,”皇帝轻笑,“母后连表面的疼爱都不再有了,我还要日夜心惊胆战,生怕旁人看出我的破绽。”皇帝转头问辰王:“我们说好要一起保守这个秘密,我在努力成为你,那你呢你有没有想过要怎么做一个只知吃喝玩乐的我”辰王知道皇帝心头不悦,当时自己确实心里很矛盾。毕竟属于自己的太子之位近在眼前,却又是真的遥不可及。皇帝要稳重起来,不让人看出破绽,可是当时的辰王,也是完全没有要扮成二皇子的意思。幸好旁人只当他在外吃了好几年的苦,故而成熟了不少。若非如此,旁人怎么会没有疑心。“等到登基之后,才终于可以有件好事,”皇帝微微抬头,叹了口气,却是嘴角轻轻扬起,“不,大概是我这辈子,唯一的一件好事。”辰王知道他在说什么,故而沉了沉脸。当时他是反对皇帝娶慕容安的,毕竟北章唾手可得,又何必为了一个女人,拖延这几十年的功夫呢更何况若非如此,后来也不会出了颜家吃空饷的事情,挖空大宣内耗,还不是因为这些吗而这一切代价,换来的只是一颗捂不热的蛇蝎之心。还能被皇帝称为,他此生唯一的一件好事。“她嫁给我的时候,和我当年见到的北章公主,没有半分区别。”皇帝面上笑意渐深,仿佛沉浸在记忆之中。“她温和,体贴,一笑倾城,我觉得我这一生盲目冲撞而来的路,总算是有了点意义。”一滴泪沿着皇帝的脸颊滑落,皇帝转头去看祁佑。这个儿子,和她像,又不像。所有美好的地方,都被完整地继承了。看到祁佑,皇帝似乎能见到慕容安。“我原本还希望她能生个公主,就如她一般美好”皇帝痴痴地念着,那些过往,那些回忆,像是走马灯般在眼前浮现。可是又再也回不去了。皇帝的笑慢慢收起,又垂下了头。“直到东窗事发,她才告诉我,她从来,没有喜欢过我。”边上的三人皆看不到皇帝的表情,只听得到他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无力。“她说,她此生,也是爱过一个人的。”皇帝苦笑,嘴边的话却是没有停下,“她说她与我温存,也不过是能把我当成你”皇帝抬头,看向一脸不解的辰王。“把我当成你,兄长,”皇帝看着辰王,表情是说不出得复杂,“在你还是皇子的时候,她便已经爱上你了”皇帝只觉得心中一把匕首正在轻轻搅动着。每说一句话,自己的心都无可言喻地痛着。“他说你固执,多看他一眼都不肯,说你不像我,身为太子,未来什么都可以有”皇帝独自喃喃自语,沉溺在悲伤之中,怎么都不愿意出来。而细细听着的辰王,却是眉心一皱,意识到了什么。“等等。”辰王想开口止住皇帝。皇帝却是没听到一般,还在继续说着:“连她死去的时候,都在手臂上刻了一个辰字安儿到死,心中都只有你。”皇帝看着辰王,双眼赤红:“你说我怎么甘心,你说我怎么甘心我这一辈子,只剩下这个皇位了。”辰王看着皇帝疯癫的模样,心中怀疑更甚。“我问你,”辰王沉声开口,“你方才说贤妃喜欢我,是在我还是皇子的时候”皇帝怔了怔,点了点头,又垂下了脑袋:“是啊,我真希望自己从来没有”突然,皇帝也意识到了什么,还没有说出口的话顿时卡在了喉头。辰王见他的模样,也知道他大概反应过来了。“先皇在我六岁的时候已经立储了,”辰王冷冷说道,“在我成为辰王之前,我只见过北章公主一次,而那个时候,我是太子,不是皇子。”皇帝只觉得浑身被雷劈中了一般,一阵毛骨悚然,贯透了全身。“且不说她心中只有北章,照你所说,她死的时候在手臂上刻的是个辰字。她若真的心仪我,为何不刻我的名字”辰王冷静地分析着,而愣在那里的皇帝,却是觉得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滞了。“贤妃并不知道我们两个换了身份的事,”辰王挑明,“就算她说她爱的是当时的皇子,而不是太子,那她真心所爱之人也应该是你,而不是我。”皇帝颤抖着微微张开了嘴,一声战栗的叹息冲口而出,随之而来的,是汹涌的泪水。“安儿,安儿”第五百二十五章 自责罪己辰王一愣,想说什么,却被祁佑止住了。此刻的皇帝哭得像个稚童,趴在精美华丽的桌案之上嚎啕流涕,已经一句整话都说不出来了。祁佑攥了攥手心。虽然他并不知道皇帝这一场毫不顾忌形象的痛苦是为了什么。因为知道贤妃自始至终在骗他,还是自己误会了贤妃的意思。但祁佑见到皇帝如此,内心终归是不忍的。“她原是记得我的”皇帝的哭腔中,隐隐可以听到几个词,“原是还记得我的”辰王听明白了,皇帝直到现在,还困在回忆之中。即便辰王认为北章公主绝对不可能喜欢上大宣的皇子,不可能喜欢皇帝,更不可能喜欢他,但皇帝却不是这么想的。直到辰王与他挑明,皇帝意识到贤妃说的什么喜欢辰王,根本站不住脚。而今对贤妃的思念,已经不足以让皇帝理智地去思考,贤妃究竟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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