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又破,也没有好的褥子垫着,这狠狠的一甩,当真是把贤妃摔得头晕目眩。“你”贤妃的话还未出口,皇帝的唇已经摁上了她的。一个粗鲁无比毫不疼惜的吻,让贤妃顿觉口唇一阵痛楚。她的舌根酸麻,几乎是要被皇帝拔掉舌头一般。贤妃奋力挣扎着,却喊不出一句话来。慌乱之中,贤妃找准机会,狠狠咬了一口皇帝。皇帝吃痛,松开了她,一抹自己的,竟是一片血腥之气。皇帝怒极冷笑,抡圆了一个耳光便扇了过去。贤妃惨叫一声,歪着头,没了声息。皇帝不管不顾,撕开了贤妃褴褛的衣衫。贤妃惊觉身上一阵凉意,也顾不得自己被方才的一巴掌扇得神志不清,努力想从皇帝的怀里挣扎出去。可是莫说她此刻无力,便是好好的时候,贤妃也是比不过皇帝的力气。这是具皇帝再熟悉不过的身体,十多年来,皇帝早已了然于心该如何取悦于她。可如今,皇帝只觉得可笑,自己的一片痴情,在贤妃心中,不过是个替代吗辰王辰王皇帝如一头狂乱失控的猛兽,在贤妃的身上撕咬攻击着。“是这样吗嗯”皇帝的声音颤抖低哑,咬牙切齿地问着贤妃,“你想要的男人,是这样吗”第二百九十八章 神医束风营州。胜邪已经毫无知觉地躺了几日。萧潭想尽办法,到处托人去找那个叫束风的神医,可是却毫无进展。而大战将近,祁佑更是不知所踪了。萧潭与老蒲说起此事,老蒲想了想,大约是祁佑与沈言珏说了一声,便独自去找沈清婉的尸骨了。也为难了沈言珏,一把年纪丧女,还要扛着身上的责任,不能离开半步。萧潭看着胜邪毫无生气的模样,心中自然是着急上火得不行。“咱们这样下去”萧潭皱着眉头,心中一点底都没有。老蒲叹了一口气道:“生死有命,若是真的找不到他,也就算了。”老蒲抚了抚胜邪的额发,眼中满是惋惜。这么好的一个孩子“找谁呢找也没见你亲自来请为师,还好意思说找不到。”帐外响起了一个清朗的声音,一个白衣翩翩的男子毫不客气地掀起了帐帘,进了帐来。老蒲一愣,这个熟悉的声音是他回首一看,竟然真的是束风“师师父”老蒲看到束风,连话头都结巴了起来。萧潭更是瞪大了眼,满目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这个被老蒲唤作师父的翩翩公子。再怎么细究,这人也不过三十岁撑顶了,怎么还能做老蒲这种五十来岁的人的师父呢老蒲说他是从小就跟束风学医,如今老蒲五十多,那好歹也学了四十年了吧。就算这个束风天才,二十几岁便医术惊人,那少说现在也有六十几岁了。这怎么能“看什么看”束风不悦地瞥了瞥萧潭,转过头去不搭理他。“师父”老蒲回过了神,恭恭敬敬行了一礼。束风也是嫌弃地皱了皱眉,口中嘀咕着:“几年没见,怎么老成这副样子,别叫我师父,我哪儿有你这么老的徒弟。”也没等老蒲说什么,束风就已经大步流星地走到了胜邪的床边坐下,看了一眼胜邪。下一刻,只见束风嘴角一勾,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给了胜邪一个嘴巴子。啪的一声巨响,吓得萧潭都不禁一个哆嗦。萧潭顿时怒火冲天,这什么狗屁神医啊,哪儿有上来什么都不看就先扇人耳光的神医啊不过老蒲也是反应了过来,一把拦住了萧潭,低声斥道:“别闹。”这一下,萧潭当真满头雾水,谁在闹啊扇完胜邪的束风满意地点了点头,从袖中掏出块手绢来擦了擦手,口中自言自语道:“嗯,的确没有知觉了。”听了这话,要不是老蒲拦着,萧潭真的要上去打人了。胜邪都这个半死不活的样子好几天了,用得着你这样来验证吗“你先出去吧。”老蒲自知萧潭再待下去,只怕这帐子里唯一能救胜邪的人也要被萧潭打得昏迷不醒了。束风似是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境况一般,面对一个半死不活的病人,他此刻的兴趣都被勾了起来,哪里还管得着身边发生了什么。萧潭恶狠狠地剜了一眼束风的背影,满面阴沉地出去了。而在帐外不远处,有一个满脸怯意的小姑娘,正躲在那里,悄悄地留意着这边帐子的动静。帐中,束风扒了胜邪所有的衣服,正聚精会神地行针施药着。老蒲在一旁静静看着,没有发出一丝声响。“下手真够狠的”饶是束风都轻叹了一句,回头瞥了一眼老蒲,“弄成这样是你的主意”老蒲点了点头,回答道:“我拿不准他是否心脉尽碎,所以才用针抑制着,虽然看起来半死不活,但毕竟用最少的消耗,也好能延长些时间,等您过来。”束风轻哼了一声:“那要是我没及时到呢”老蒲垂下眼去:“要是那样,便听天命吧。”“老东西”束风低斥了一句,“做大夫的这么认命,天下人都不用活了。”老蒲一噎,您老比我年长不少吧怎么还叫我老东西呢“对了,”老蒲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萧潭说没能找到您,您是怎么过来这儿的”“呵,”束风嘲讽一笑,“你还好意思问让这么个榆木脑袋来找我,能找得到才有鬼了,我站在他身后他都不知道我在那儿。”老蒲尴尬地笑了笑,萧潭确实有时候耿直了些,只怕有人告诉他眼前这个不及三十的男子是自己的师父,萧潭的脑子也是转不过弯来的。“那您”老蒲依旧好奇束风是怎么来的。“是个小姑娘请我来的,”束风扬了扬唇角,“还是小姑娘脑子灵光,开口闭口束风大哥,哎呀那个甜,我可不是就快马加鞭地过来了。”老蒲没有在意束风后头的话,只卡在了小姑娘三个字上。小姑娘哪儿来的小姑娘可是束风也不肯多说,老蒲便也不问了。到底束风医术高超,不过几日的功夫,鬼门关边上的胜邪都被他拉回来了。看着睁眼发呆的胜邪,萧潭原先对束风的不满与质疑也是散得一干二净,连连对着他道谢。只是到了这儿,束风就懒得治了。在这个边疆军营里呆了这么久,当真是无趣得很,放眼望去不是皑皑白雪,就是五大三粗的男人。束风觉得自己多一天都呆不下去了。“反正你也在这儿,接下来的你弄吧,”束风准备辞行了,便对着老蒲吩咐道,“我是救命不收钱,再往下不是救命的事儿,我可是要收钱的,谅你也出不起这个钱。”老蒲听着他这看似恶狠狠的话,心头却是泛过一阵暖意。自己这个性情乖戾的师父,能在这个无聊的地方呆这么些日子救人,也已经是为难他了。他冲束风点了点头道:“徒儿有数了。”束风嫌弃地撇了撇,想再抱怨一句老蒲长得老,终究是没说出口。“走了”束风纵身上马,扬了扬手中的鞭子,朝着一处意味深长地弯了弯嘴角,转头便是策马而去。老蒲没有注意到束风最后这个笑意,只是心中想着胜邪好了不少,赶紧回去看看,还能做什么。第二百九十九章 拔剑断情束风一路纵马,出了军营,到了营州集市上。“吁”人潮涌动,束风不再急急忙忙,勒马咯哒咯哒地慢悠悠朝前走着。“束风大哥”听到身后急急跑来的小姑娘喊着自己,束风勒了勒马,转头看去。来者便是当时找到他的那个姑娘,倒是不知,竟然一路跟到营州了。束风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被文灵这样一个小姑娘口口声声地喊大哥,心里得意之余,还是有点别扭的。“咳”束风清了清嗓,稳了心神问道,“你怎么跟到这么远来了”文灵咬着唇,红肿的眼里尽是潮气,缓了缓气息,没有回答,只是急急问出口:“我托您救的人如何了您怎么这么快就走了呢”文灵心里怕得很。胜邪伤得那么重,束风只待了这些日子就离开了,莫不是胜邪当真回天无术,已经束风见她一脸担忧害怕的模样,心里一噎,怎么着,是觉得自己没能治好人,偷偷溜了不成一想到这个,束风脸上便是不悦起来,没好气地说道:“自然是救活了”束风斜了文灵一眼,不屑道:“我只负责救命,剩下的事自有人照顾,我才懒得多待。”文灵一愣,救活了登时,她仿佛松了一口气般,眼中泪水滚落,却是欣喜地笑开颜来。“当真吗谢谢您谢谢您”文灵登时便跪下了,给束风磕了几个头。束风骑在马上,也不好拦,生生受下了。“哎得了得了”束风有一丝尴尬,这大马路上的被一个水灵灵的小姑娘这般磕头,到底有些惹人注目了。“不过说起来,”束风岔开话题道,“你这大老远的把我找来,怎么也不去看看人家我在那儿救了几天的人,可从来没见过你啊。”文灵被束风问得面上表情一僵,勉强笑道:“我怕打扰他,想着等他好了就去看他”束风也没深究,只点了点头道:“行吧,他现在也醒了能说话,什么时候去看他都一样。你自己决定吧,我先走了。”言罢,束风便是勒过缰绳,点了点头,自顾自地走了。文灵看着束风的背影,愣神了良久,叹了口气,默默低下头去。军营帐中,老蒲正给胜邪喂着药。胜邪自醒来之后,身子还是虚弱,问了几次祁佑的情况,见老蒲也当真不知情,便也作罢了。老蒲从小看着胜邪长大,何曾见过他这般低落的模样。这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人都蔫儿了不少。老蒲知他难过受挫,也没再提祁佑,只是尽自己所能照顾好他身子就是了。胜邪的内伤究竟如何,还需等他外伤复原了才能知道。这一日,帐内很是昏暗,胜邪醒了,正百无聊赖地坐在床沿。手上的伤口有些痒,胜邪便轻轻翻着自己手臂上的纱布,想看里头伤口如何了。突然,他听得外头有极轻的脚步声传来,显然不是这两天时常听到的,不是老蒲,也不是萧潭。胜邪天生的敏感警觉让他不由地绷起了神经,下意识地,手便伸向了自己床边的剑。脚步声越来越近,胜邪微微皱起了眉,这个声音帐帘被轻轻掀开了一个角,一个小手探了进来。随即一个怯怯的身影悄然进来,胜邪只觉得自己呼吸一窒。文灵没有想到胜邪竟然已经好转到醒了。她原以为胜邪大概是还需要时时沉睡着,这才在看到帐子里的人都走完了,便想偷偷进来看看他。二人再见,都是一愣。胜邪的剑捏在手里,越攥越紧,他眼神凌厉,帐中气压瞬间低了下去。文灵见他眼中恨意渐浓,心里也是难过愧疚不已,上前一步便跪倒在地。她闭上眼,垂下头,不去看胜邪。“你杀了我吧如果能让你好受些”文灵微微颤着,泪水不住地往下流。下一刻,胜邪想都没想,抽剑起身。文灵只听耳边“叮”的一声,是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她随胜邪一道这么久,最喜欢看的,便是他拔剑那一刻的行云流水,与自信满满。可这一次,胜邪的剑,砍向的是自己。文灵一个哆嗦,心如置数九寒冬,不由一阵叹息,想着罢了罢了,便这样吧。胜邪的剑冰冷刺骨,转瞬便触到了文灵纤细的脖颈,只那一刹,万物寂静。文灵却是没有等到自己颈项被划破的那一刻,只觉得这支剑恰恰地顿在那儿,便停住了。她没有缓过神来,再睁开眼,看到胜邪的剑当真是在自己的脖子边上。文灵的皮肤娇嫩洁白,吹弹可破,可如今,却似一道铜墙铁壁,胜邪如何都刺不穿她。文灵心下一颤,燃起一股希望来。她抬眼去看胜邪,看到的,却依旧是胜邪充满杀气的眼。可他已经没有了方才的坚定。而事实上,胜邪杀人的时候,眼中从来不需什么杀气助力自己的坚定。杀人于他而言,本就是不带情感的事,是如吃饭睡觉般平常罢了。而此刻的胜邪,却已经被自己的情感控制住了。他的剑虽然依旧紧紧握着,可是手腕已经剧烈颤抖了起来。胜邪眼中也不自觉地有了湿意,但面色却依旧强硬着。“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胜邪咬牙切齿,说出的话,如一把尖刀划过文灵的心口。可是隐隐之中,胜邪知道自己当真是不敢。他从小便是一个杀人的工具,想要杀谁,何须废话一句而如今胜邪看着文灵的这张脸,想到的,都是与她曾经甜蜜的点点滴滴。这个纯净无邪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