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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如春风来 分节阅读 19(1 / 1)

d不明之时,沈老夫人带家中女眷去伽隐寺为夫祈福,亦是遭遇了刺客,惊险万分。”此时皇后开口了,一开口便是点了沈老夫人的名。“倒是,”皇后疑了一句,“怎么不见沈老夫人同来呢”“回皇后娘娘,家母年迈,出行不便,此次未能同行,已着微臣向皇上皇后请罪。”沈言珏接过话头,滴水不漏地答了去。“这也罢了,”皇后低眉含笑,“本宫前时方得山东进贡的一株千年老参,沈夫人出宫带了去吧,替本宫问候沈老夫人。”“多谢皇后娘娘”沈言珏与沈夫人听到此,双双跪下谢恩,身后小辈亦是。“快快起来,”皇后叫了起,又转了话头,“婉儿可好些了,前些日子吓坏了吧”“多谢皇后娘娘挂念,小女已经无恙了。”沈夫人亦是回礼谢恩,同时暗暗向沈清婉招了招手。沈清婉见状,知是母亲叫自己上前去谢恩,便规规矩矩地上前跪下道:“臣女多谢皇后娘娘关怀。”“婉儿此番可是受苦了,”皇后见着沈清婉,脸上便堆满笑意,招手道,“快过来让本宫看看。”沈清婉听得皇后唤自己,便恭恭敬敬微垂着头上前去。而此刻,站在后头的沈清宜却是暗暗咬唇,心中嘀咕着,“她能有什么事我才是受了大惊吓的,竟全围着沈清婉转,也没人理睬我。”想来若不是还惦记着自己被人劫走的事情不能张扬,只怕沈清宜又要叽叽呱呱叫出声来了。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还能憋住,得亏了是个丢脸的事。沈清婉虽低着头,余光却是将此刻众人之态尽收眼底。苏贵妃位列四妃之首,虽不若皇后一般凤仪天下,亦不似贤妃那般绝色惊艳,却是称得上国色天香,一双美眸最是顾盼生辉,丝毫未被浓妆艳抹的脂粉色彩盖去那份骨子中的柔情似水。贵妃乃是忠良之后的孤儿,家人相继殉国,尽管没有母家背景的支持,依旧是四妃之首。这在哪朝都是极少见到的,往来贵妃之位不是多子盛宠,便是母族势力强大,可眼前的苏贵妃却是一样不占。早年间贵妃被德妃下手伤了身子,在子嗣上早已无所望,可皇帝的宠爱依旧不减,稳坐贵妃宝座。要说拿得出手的,也不过是为国捐躯的家人,还有那份难得的皮相罢了。可这天下何时何地缺过美人了而张德妃作为太后的外侄女,眉宇间则是世家子女的骄矜之气,一袭牙色金锦绣五彩赤羽鸾鸟腾云纹长袍更是衬得她雍容华贵。尽管之前坏了贵妃的身子,有太后护着,却也是毫发无伤。远在后宫诸妃定下之前,太后本是有意将贵妃之位给德妃的,皇帝却是接了家破人亡的苏氏入宫,尊为贵妃。太后原是不乐意的,当时的德妃张氏也是闹了甚久。后贵妃有孕,德妃妒忌成恨施计打下贵妃的孩子,还伤了贵妃的根本,无法再生育。太后一再保德妃才保下来,德妃生下两位公主之后也终得一子,便是四皇子祁佳,也算是安心下来,不再有什么轻举妄动。太后与德妃也因此事妥协,德妃依旧居德妃之位,贵妃无子,却可以位列贵妃。颜淑妃虽是将门之后,却无一丝将门之女的英气,一眼望去尽是温顺和气,只着海棠色蝶穿彩花妃袍,头饰更是简单素雅。慕容贤妃则称得上是闭月羞花,倾国倾城,一张巴掌大的脸上柳眉柔丽,美目水盈,玉鼻小巧,樱唇娇艳,高高挽出的云扇髻上玉珠点缀,随便一颗便是连城之价。沈清婉心下暗叹,饶是这么张脸,想必能轻易引得天下男人为之倾倒,更遑论听得贤妃娘娘能歌善舞,身为公主却不骄不躁,性情温顺。此等美人,也难怪皇帝愿意为之压下怒火,暂平战事。“婉儿,”皇后的声音充满了慈爱,轻抚沈清婉的鬓边,“上回身子还没养好,又出了伽隐寺的事,这般连番受惊,当真是难为你了。”“多谢皇后娘娘,”沈清婉温顺地答着,“臣女一切安好。”此等谦卑有理的样子,落在在场所有人的眼中,自是各有一番感触。“沈小姐果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呐,”德妃娘娘翘着华丽的护甲,挽了一方绢帕,捂着嘴咯咯笑着,“听皇后娘娘说沈小姐溺水被救后失忆,本宫还当是什么,竟变化如此之大。”沈清婉听得这话不善,但知德妃娘娘位高权重,是万不可得罪之人,故而只是低着头,不曾回话。“小女孩儿,总是胆小的。”苏贵妃缓缓说着,看似不经意地轻轻抚着自己的袖边,转头娇柔地问皇帝,“陛下,您说是不是”“爱妃说的是。”皇帝见着苏贵妃开口,欣然附和着。德妃见皇帝如此,也不敢顶嘴,只不悦地端起玉盏无意浅啜。“那日之事朕已着人去细查,想必不日便能给定国公一个交代。”皇帝心情甚好,语气轻快,说出的话却是让二皇子与淑妃愈发心惊胆战起来。去劫沈清婉来要挟沈言珏的主意实则是淑妃所出,她亦千叮咛万嘱咐了万不可伤着国公府的人,如此方才显得诚意,有谈判的余地。谁想着双方不仅厮杀了起来,自己派去的死士竟还是全军覆没,如此,当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便一丝消息都未得到了。如今皇帝竟亲自着人去查,想来没有个一二是敷衍不过去了。“多谢陛下,臣一家感激涕零。”沈言珏与家人又是齐刷刷跪下谢恩。“是了,”德妃逮着机会,又忍不住想酸几句,“得亏沈家的家丁护院得力,要不然旁人怎能躲得过去。”“回德妃娘娘的话,”此刻一个不恰时宜的声音却响了起来,“我八妹那日能全身而退,可不是家丁护院的功劳,乃是被一从天而降的英雄所救呢。”第二十八章 蠢货沈清婉一惊,沈清宜这是忘了自己跟她说过什么吗她哪知沈清宜在后头听得皇后对自己的体贴便妒火中烧,昏了头脑,甚至想着就算沈清婉提了自己推她之事,无凭无据的,自己完全可以赖掉。可沈清宜却全然忘了,若是自己抹黑沈清婉,让外人联想那救她的男子与她有肌肤之亲云云,坏的可不止沈清婉一人的名声。所有沈家的姐妹,只怕往后都会被人指指点点。故而这句话如同惊雷一般,炸响在每个人的耳中。沈言珏蹙眉微侧过头,奇怪自己女儿怎的从未与自己说起那日寺中有人出手相救。沈夫人则是一阵怒气,倒不是先顾着此事真假,而是怒沈清宜不懂规矩随意开口,更怒沈清宜的话有意无意地在泼沈清婉脏水。祁佑依旧悠然地喝着茶,倒是贤妃瞬时掐了一把自己的丝帕,盯了一眼沈清宜低着的头,便转开了眼神。“哦什么英雄”上座的德妃听得沈家后面有个女子未经提问便擅自开口,心里正笑话着沈家女子都如此没有家教,不想竟听到了如此大的消息,顿时歇了笑话那女子之心,只追问起沈清婉来。皇后略带讶异地侧过头去,沈清婉亦是看了一眼皇后,正欲跪下,却听下侧自己的父亲已经跪下回话:“回德妃娘娘,这位恩人我们还在寻找之中,故而从未说起此事。”由从天而降的英雄变作国公府的恩人,少了一丝风月暧昧之感,旁人心中也便不往那歪处去想了。“这也罢了,倒是,方才擅自回话的是哪位小姐”皇后拉过沈清婉的手,冷冷开口问道。沈清宜听这语气不对,一个激灵便跪下了:“回皇后,臣女臣女沈清宜”“沈夫人,回去要好好管教庶女,都如婉儿一般懂事才好。”皇后并未容沈清宜把话说完,便开口说教起沈夫人来。可众人皆知云皇后与沈夫人的关系,万不会此般怪在沈夫人的头上,这话就差没明着说沈清宜不懂规矩了。沈清宜再不伶俐,也听出了这话里有话的意思,想着在场竟无人愿为自己说两句,心中一阵酸楚,头不禁更低了,身子也因害怕而颤抖不已。沈清婉亦是低着头,眼光却丝毫未错过沈清宜的神情,心道一句活该。“母后,”不想此刻竟是五皇子祁修开了口,“那日沈六小姐也是与沈八小姐一起遇袭,对此事也是能说个一二的。”沈清宜听得有人为自己说话,早已感动万分,再一听,乃是心上之人,这下再也兜不住眼泪,两行清泪垂了下来。沈清婉听得五皇子的话心下一惊,这人是怎么回事,难不成只要是抹黑自己的人,他都要帮衬一般当真厌恶自己到这般地步不成再见沈清宜感动得梨花带雨的样子,沈清婉登时脑子闪过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五皇子替沈清宜说话,会不会单纯就是替她说话呢难不成五皇子不想娶自己,是因为早就与沈清宜暗通款曲了吗难怪沈清宜如此着急自己此番能否入宫赴宴,原来是着急要与自己的心上人远远见一面也好吗沈清婉当真想开口大笑,这二人要真有这心思,她自会大方成全,何必绕着自己当靶子,弄得自己里外不是人。皇后听得祁修开口亦是惊讶,他从来不对这些小事留心,今日竟是主动开口,不仅为了沈清宜说话,竟还知道这个是沈家的六小姐。皇后思及自己儿子做事知轻重,便再也没说什么,想着旁的不如回去再细细问他。“无妨,这都是小节。”皇帝扫了一眼众人的神态,大手一挥,将话题揭了过去。后无非是君臣之间嘘寒问暖一阵,再问了些沈家之事。皇后原知皇帝是打算说了五皇子与沈清婉的亲事,至少是会当着大家都在,试探下口风。却见着皇帝久久未提赐婚之事,便就要叫他们回去般,倒也有些意外,边想着开口问问。谁知皇后方才要开口,便被皇帝打断了话头,只道沈爱卿可携夫人子女回席。云皇后何等人物,这般作为她心中已知皇帝另有打算,边想着稍后再议无妨。谢恩后,定国公府一家便各自回了位去。回座路上,遇到了上去谢恩的另一家人,沈清婉本是低着头跟着父母走,不曾想与那家人擦身而过之时,竟听到了一声年轻女子不轻不响的冷笑。沈清婉微微侧头,只见一袭鹅黄色月华缎裙的背影袅袅娜娜地远去。不知这女子是谁,可沈清婉却下意识觉得那声冷笑是冲着自己。沈清婉暗暗摇了摇头,苦笑地想着:怕又是以前不对付的什么贵家小姐吧。故而也未放在心上,便回了座去。“怎的去了这么久”沈清婉才一回席,陆雪烟便凑上前来轻声问道,“人家谢恩都是磕个头就走了,咱们沈小姐还与皇后娘娘拉了拉手呢。”说罢便掩唇笑了笑,惹得沈清婉本还有些余悸的心松泛了不少,嗔怪地轻掐了一把陆雪烟。高初瑶在一旁解释道:“陆小姐初来京中,有所不知,皇后娘娘与沈夫人乃是闺中密友,从小也是将沈小姐视如公主般疼爱的。”沈清婉看了一眼高初瑶,原是没带了什么意思,那高初瑶见状却是怯怯地一缩。高初瑶原是听说过,也见识过沈清婉,今日本是听着沈陆二位小姐说话,见着沈清婉果然如传言般记忆全无,性情大改,这才敢说上两句。此刻自己与沈清婉熟络了,竟也嚼起舌来,待看到沈清婉看自己一眼,才惊觉自己是不是多言了。而她这丝神情并未躲过沈清婉的眼睛,本是心下微微讶异,转念一想却也猜出个一二来。高初瑶是从小长在京中的,且不论以前高初瑶与自己是否识得,想来对自己的名声也有所耳闻。如今此番作为,想必也是顾忌自己,才这般瑟缩的吧。思及此,沈清婉便甜甜一笑,和气道:“今日与二位小姐相识甚是投契,想来正月里大家也都闲着,不若到时约着一起走动”“正是这个话”陆雪烟听得这话正合心意,忙附和道,“我早在泉州便听得京中正月甚是好看,元宵更是女子一年之中难得可外出游玩的几个节日之一,不若我们便约着元宵吧”“高小姐可愿意一道”沈清婉听着陆雪烟兴致极高,便忙不迭问了高初瑶。“自然是好的”高初瑶倒是开口便答应了,只是言语之间似乎还有些犹豫。“那便如此说定了”陆雪烟见高初瑶应了下声,开心得合了掌。三个姑娘如此这般有说有笑,倒也是其乐融融。第二十九章 坦白宴席散去,众人也都渐渐离去。沈清婉直到随着父母哥哥上了马车,方才发现大家的脸色都不太好。尤其是沈言珏,没了往日面对女儿时的温和,板着一张黑如锅底的脸,不看任何人,只盯着车内小几上的熏炉,说不上是出神还是沉思。沈夫人与沈文昊则是一脸担忧,似是想劝又不知如何劝的样子,看看沈言珏,再看看沈清婉。车厢内诡异的静谧,让沈清婉登时也不敢说些什么了。就这样一路回了国公府,待进了院内,一行人正走着,沈言珏突然回头,指着沈清婉怒道:“你跟我去书房”“老爷”“父亲”沈夫人与沈文昊几乎同时出声,声音里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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