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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1 / 1)

但是你不需要总露出来,他的声音有些咬牙切齿,我不想别人看着你的腿想入非非。郁谨:我果然和某些老流氓的思维不在一个世界。杜汀知道他喜欢胡思乱想,拍拍他的头:你穿裙子又不是专门给我看的,自己喜欢最重要。什么时候穿腻了,换别的也可以,喜欢什么可以先告诉我。郁谨抿抿唇。说的轻松,但人总是会期望自己的外表对钦慕的对象更有吸引力。这个世界的他穿裙子就是给兔子哥哥看的。所以他才那么执着地要问杜汀对于裙子的看法。他直截了当地问:那你希望我是女性的样子吗?我说过,你喜欢最重要。杜汀认真地想了想,勉强道,如果你一定想做变性手术,我也不是不能接受。郁谨看着他艰难回答的样子,忍不住轻笑一声:对不起,我没这个意思。头发也一样,嫌麻烦的话可以剪。杜汀语调一转,顺手撩了一下他的长发,柔顺的发丝从指尖滑落,凉凉滑滑的,需要我帮你扎起来吗?郁谨把长发顺到耳后,低声道:不用。耳朵尖有点发红。心里还有点开心。他听到杜汀在一边低低地笑,羞赧地用手掌抵住他的肩膀,拒绝他帮自己拉拉链的行为。杜汀知道他是不好意思,老老实实地道:休息时间很快就要结束了,我先帮你把拉链拉好吧。拉链是不是坏了?再试试吧。杜汀又低下头去,仔细观察拉链内侧是不是被衣料卡住,头发蹭得郁谨手臂发痒。郁谨不大自在地道:你快点。好像有什么东西卡在里面了。杜汀的指尖碾着不知名的粉末,开始转移话题,之前的裙子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割断?不太方便,就割断了。郁谨说完,又觉得自己的回答太敷衍。他一个经常穿裙子的人,怎么会觉得裙子不方便行动。不方便行动还换一条差不多的裙子?杜汀装作没听出他话语里的漏洞,意有所指地嘱咐:如果遇到什么难缠的问题,可以说出来。顺便补充了一句:廖安平不知道怎么样了,不过他身上应该有很多道具,看起来不会出什么事。郁谨现在越发觉得杜汀就是丁鹤。无论是说话的语气,还是话里的内容,都应该是丁鹤才能说出来的。他坦诚地道:我不是林免。杜汀狡黠地眨眨眼:我知道。你知道我现在是谁。嗯,怎么了?杜汀带着笑意的眼睛微微眯起,我怎么会记不起你是谁。郁谨现在基本上可以确定他是丁鹤了。他满含期望地问:所以,你是兔子哥哥吗?杜汀突然手臂用力一甩,郁谨趔趄一下扶住墙,看到他手中捏着刚刚扯掉的拉环。现在拉链是彻底拉不上了。杜汀礼貌道歉:抱歉,我刚刚用的力气太大了。郁谨被他吓了一跳,迷茫地点点头。我不是。杜汀平静地道。第44章 捉住坏孩子(十四)郁谨的双眼倏地瞪大,顿时觉得眼前的人陌生起来。他已经做好了杜汀回答是,然后他们一起想办法把现在那只兔子玩偶掀翻的打算。但是杜汀现在却否认了。他不知道是他的记忆出了问题,还是丁鹤本身出了问题。拉链坏了,我再去换一条。郁谨勉力稳定着声线,推开隔间的门。他脑内一直有个等式,兔子哥哥=丁鹤,所以如果杜汀否认,他就不得不重新考虑一下情况。杜汀拉住他的手腕,恳求道:只是暂时的,等一下我会给你一个解释。我亲爱的孩子们,你们都在哪里呀,快出来帮帮爱德华叔叔。企鹅的声音远远地响起,同时莫鸿鹄不耐烦的声音由远及近:人呢?怎么少了个人?先松手。郁谨试图甩开他的手,见他不肯,召出一堆兔子玩偶从天而降。你掉坑莫鸿鹄的声音在卫生间门口戛然而止。他掏出枪,对准粉色裙子的身影,冰冷地道:又是你?你到底要干什么?回答他的是跳到他脸上的兔子玩偶。兔子玩偶扒着莫鸿鹄的脸,把他的视线挡得严严实实,他只能啧了一声,胡乱射出一枪:滚!郁谨轻飘飘地走到门口,用一种尖细难听而又阴森怨恨的声音留言:我会再来找你的。莫鸿鹄爆了句粗口,可惜被兔子玩偶拦住,没办法追出去。他好不容易扯掉兔子玩偶,就看到兔子再次在手中自爆,留下一手血,满脸嫌弃地去洗手。他看到杜汀从玩偶堆里钻出来,幸灾乐祸地道:你不是运气好又小心,惹不到这里的怪吗?怎么,不小心做错事了?还是小公主莫名其妙发脾气了?杜汀摇摇脑袋,理了理头发,慢条斯理地也去洗了个手:没发脾气,也没做错事,是个误会。莫鸿鹄脸有点绿,他本意是想嘲讽杜汀,没想到对方一点都不在意。似乎还透露出淡淡的炫耀感你以为我们在吵架,其实我们是打情骂俏。他是真的越来越怀疑杜汀的身份了。现在可就剩我们三个了,都小心一点吧。莫鸿鹄皮笑肉不笑地道,我可不想莫名其妙少一个队友。杜汀无声地笑了一下。他可不相信莫鸿鹄真的当他是队友。不过他还是虚情假意地道:不一定,我相信廖安平一定能平安回来。谁知道呢,那个女鬼看起来比最初厉害了不少,不知道是不是还会变强。莫鸿鹄耸耸肩,先去看看企鹅那边又有什么问题吧。郁谨烦躁地推开兔子玩偶房间的门。怎么回来了?大兔子像早知道他的行动,张开手臂等在门口,他一进门就抱住他,裙子不合身吗?拉链坏了。郁谨迷茫地抬起头,眼神有些失落,像只一意孤行飞出笼子的小鸟,一出门就被大雨淋了一身,垂头丧气地回到主人的怀抱。他的头陷进兔子软软的皮毛里,觉得温暖而安稳。兔子抬起他的手臂,瞅了一眼,把他拦腰抱起,开开心心地道:那换条新的吧。心神不宁的郁谨难得乖顺地任他把自己抱到床上,失神地看着摆在床上的玩偶和零食。直到兔子叫他抬起手臂,准备帮他把裙子脱下来的时候,他才回过神来,惊慌地按住裙摆:你干什么?帮你换条裙子。兔子笑眯眯地道,这条裙子坏了。郁谨当然知道这件事。他也知道之前那条裙子,十有八九也是兔子帮他换上的。但清醒的时候让别人做这件事,总还是觉得不好意思。我自己换就行。一直都是我帮你换的。兔子玩偶不顾他的拒绝,熟练地帮他把裙子脱了下来,你以前不是必须要兔子哥哥帮你穿衣服,不然就不起床吗?郁谨低着头,背微微弓起,原本雪白的皮肤染上一层粉红,纤细的身体因为空气中的凉意轻轻颤抖,看起来有点可怜。兔子说的没错,这个世界的他被娇惯坏了,复活了兔子哥哥之后每天和他黏在一起,穿衣服要兔子哥哥帮忙穿,吃饭也要他喂,连走路都走不了两步就喊累要抱。这事本来也没有什么,但郁谨一回想起那个撒娇的语调就觉得头皮发麻。兔子倒一点也不觉得麻烦,反而乐在其中。可是他现在不想这样了。快点穿上,别着凉了。兔子若无其事地拿起另一条裙子,从他头顶套下去,温柔地帮他整理了一下裙子的位置,从最下面开始帮他扣扣子。兔子特意挑了条没拉链的裙子,杜绝拉链卡住的悲剧。他从后面环抱着郁谨,手指一路向上,慢条斯理地把纽扣塞入扣孔,动作优雅而轻柔,像是在完成一件艺术品。他的皮毛偶尔会蹭到郁谨的皮肤,有点发痒。最后一颗扣子扣上,正好遮住喉结。兔子再帮他把腰上的缎带系了个蝴蝶结,手臂紧紧环着他,满意地在他耳边问:喜欢这条裙子吗?你穿起来很漂亮。这动作手法倒是挺像丁鹤的,平常他起床犯懒就是这么看丁鹤帮他扣扣子的。郁谨被柔软的兔子毛包裹着,只露出一个脑袋,看起来格外乖巧可爱。他摸摸身边的兔子毛,问:你喜欢吗?喜欢。兔子不假思索地回答,喜滋滋地拎起几条新裙子,我还准备了很多裙子,你可以一件件试。那如果我说,我不想再你不是一直都喜欢穿裙子吗?你穿起来也很好看。兔子微笑着打断他的话。郁谨怏怏地靠在兔子怀里,看着一条条小裙子从自己面前飞过,生无可恋地道:以后试吧。好。兔子揉揉他的脸,拆开棉花糖的包装,拿起一颗喂到他嘴里。棉花糖上插了根小棍,可以防止他的毛沾到糖上。郁谨本来想推脱,但被他按住肩,强行把棉花糖塞了进去。兔子眯起眼:吃点糖吧,心情会好一点。虽然棉花糖很好吃,但兔子并不在意他的想法,只在意自己是不是想做。郁谨脑中飞快地闪过这个念头。兔子问:好吃吗?好吃。兔子继续开心地给他喂食。郁谨一边嚼棉花糖一边想,就这样什么都听兔子的安排,好像也挺舒服的。兔子很温柔,想法也很周到,一定能把他保护得严严实实的。但前提是,兔子喜欢的东西,也是他所喜欢的。累了吗?休息一会吧。兔子喂食完毕,满意地擦擦手,把他按在床上,拉好被子。郁谨挣扎着坐起来,指着显示屏道:还没有结束那些你不用管,爱德华会处理好的。兔子把他的手臂放回被子里,促狭笑道,要兔子哥哥唱摇篮曲哄你睡觉吗?不用。郁谨推开兔子,准备下床。兔子紧紧地把他按在怀里,暖暖的绒毛挤着他的脸:不行,今天已经很晚了,你应该要睡觉了。郁谨知道兔子只是不想让他出去。今天的游戏马上就要结束了,所有的孩子都需要乖乖睡觉。兔子指了指大屏幕,他们也是。你就算现在出去,也没有新朋友能陪你玩了。新朋友三个字咬得格外重。郁谨的脸色一下子沉下来。兔子已经意识到杜汀的存在,并且将他视为敌人了。是不是最近生活有点无聊,你想交些新朋友了。兔子一手撑脸,声音里隐隐透露着委屈。郁谨顿时有了一种正牌男友在埋怨自己在外面找小情人的错觉,忍不住在心里啧了一声。谁愿意被这样质问啊。郁谨心里无缘无故冒起一股气,指尖燃起一簇火焰,沿着兔子的爪子一路向上烧。如果你舍不得你的新朋友,我们可以一起看看他。兔子丝毫不害怕兔毛被烧焦,反手抓住他的手腕,像是一对手铐,安安稳稳地把他限制在原地。风势突然一转,火苗反而向着郁谨的方向飘过去,兔子毫发无伤。郁谨看着反向自己袭来的火焰,一下子清醒过来,垂下头,闷闷地道:那就看看吧。兔子笑眯眯地把火苗掐灭,打开一袋薯片递给他。屏幕上,游戏仍在继续。最后一面墙上也被写上了血字,鲜血缓缓向着地面流淌。企鹅已经颁布了新的问题:是谁换走了药?药的种类,他不说。药放在哪,他也不说。用来替换的药是什么,他依旧不说。问多了他还翻脸,气鼓鼓地坐在地上,用手把闹钟的时间硬生生向前拨了一格:现在你们只有十分钟了。强行缩短游戏时间。郁谨看了兔子一眼。觉得这应该是兔子授意的。莫鸿鹄跟企鹅理论了几分钟。企鹅继续把时间向前拨:五分钟!兔子聚精会神地看着屏幕里的情况,红色玻璃珠一样的眼睛一眨不眨。郁谨看着仅剩的三个玩家再次走进宿舍搜索,莫鸿鹄不知道在犄角旮旯里摸了什么东西出来,笑嘻嘻地扔给杜汀。他平静地道:不用看了,你想休息的话,现在就休息吧。你不想再看你的新朋友了吗?兔子微笑问。郁谨瞥了一眼莫鸿鹄挑衅地拿枪指着杜汀的样子,无所谓地道:不看了,休息吧。兔子欣慰地点点头,却没有放开他的手:那我们去睡吧。他关掉显示屏,催郁谨去洗脸刷牙。郁谨觉得憋闷,拍了一下被子:现在就睡!兔子似乎被他突然强势的态度震了一下,很快转变语气,拍拍枕头,自然地拉起被子,顺手关了个灯。晚安。郁谨在黑暗里幽幽地睁着眼,声音比平常都温柔:兔子哥哥,你能给我讲讲以前的事情吗?莫鸿鹄把找到的东西扔给杜汀,笑嘻嘻地道:送你了。东西砸到杜汀肩上,又滚落地面。他俯身捡起,发现是一颗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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