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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见你的呼唤 分节阅读 71(1 / 1)

d“这个效果好多了,那种又天真,又颓靡的感觉,”徐白然翻看着摄像机里的照片,难得露出笑容,现场一干人松了口气,“所以,有时候那种专门练过的,指不定不如没练过的,那大概叫天赋”连燕在镜头里出了好多汗,他并不认为自己有这方面的天赋,好看的脸一抓一把,他平平无奇,算不得什么,但能拿到钱,这比什么都重要。但徐白然明显没有意识到钱的重要性,把连燕招呼过来,带他看照片。“你看这张,眼神特别到位,你眼睛生得特别好看,有点下垂的小狗眼的感觉你知道小狗眼吗看着地面的时候,就有种失意的感觉,”徐白然给他尽力描绘,明显是高兴,“特别好。”连燕咬了咬嘴唇,又听他问:“你叫什么”连燕指了指自己的嗓子,示意自己不会说话,委婉地拒绝了徐白然的询问,徐白然显然有些意外,“不会说话”点头。“那这是我的名片,我叫徐白然,专门负责绘桉的封面拍摄,上面有我微信号,你回去加下我微信号,”徐白然从兜里拿出张名片,递给他,“下次再合作”连燕忙摇头,急得很,想要说他不是专业的,不适合拍照片,但徐白然只是强势地把照片塞给他,多次嘱咐他一定要加。转身要离开的时候,连燕羞得脸红,央求般看着他,徐白然才反应过来:“哦,对,忘记给你钱了。一共拍了九张,一张500,是4500元,你加我微信,我微信转账给你”这下连燕便不得不去加他的微信了,他担心这是在骗他,只是拍几张照片而已,凭什么那么贵,但他也的确没有损失什么成本。加了微信,徐白然真的给他打了4500元,并问他下次有没有空,让他再来拍一次。连燕回复说:算了,我不是专业的,真的对不起。他似乎一直在贩卖自己,连燕有记得照片里的他是什么样子,那里的自己很陌生,的确精致,他把自己用臭铜烂铁填充起来了。尽管他同谭宁说过不写了,但放下总归太难了。连燕走过了一条街道,发现自己不想吃苦,也不想挨脏,在沈家那么多年,他竟然也开始想体面了。于是又是开始大半夜起床写东西,困了就用烟头烫自己,次数多了也就不怎么在乎了,以至于发炎的时候有些茫然无措。早上刚给孟汉文钱,投稿却又失败了,谭宁还是说的那些问题,笼统而难以把握,连燕从出版社回去的时候拿了消炎药,但到了家里,他又只想坐着,药盒扔在茶几上,他觉得自己好像发烧了,烧得昏昏沉沉。这时他收到了徐白然发来的微信。徐白然:有空吗现在来拍组照片连燕看了眼消息,闭上眼,没理。徐白然坚持不懈地给他发消息:这次给你提提价,一张550,来不来连燕看着那个数字,犹豫起来,发热指腹慢慢摩挲屏幕。徐白然:600过了这个村,没那个店了啊。连燕被那个价格吓到了,忙回复:我去。,:但能不能价钱别那么高,一百一张吧。徐白然起了兴趣:拿钱还不高兴啊,:我不是专业的,不好拿钱徐白然:行吧,来来来,半小时后见。连燕匆匆倒了凉水,吃了药,难以克制地为可以拿到钱而小小的快乐。这次去仍是没坐车,穿着长袖,顶着烈日高温到了绘桉出版社,吃下去的药大抵还没开始发挥效用,心理作用影响着伤口也变烫,脑袋疼得更厉害,连燕觉得自己脸色一定不好看。摄影间就在四楼的位置,坐电梯又带来一定程度的失重感,电梯门打开的时候,连燕甚至觉得自己要摔在门口了,但实际上他走得还是蛮稳的,没有左脚绊右脚,也没有狼狈摔倒。还没到摄影间,连燕就听着了嘈杂声,他们这儿似乎永远热闹,吵吵嚷嚷,谈论来去,他看着了乌泱泱漆黑人群,徐白然正在和旁边的人说话,不像拍照时那么严厉,笑得张扬,侧目看到了连燕,朝他招招手:“这儿呢”他身旁的人也侧过身子来,露出脸来。连燕刚要走过去,脚步霎时顿住了,不可思议的和那人对上眼睛。沈平格。他清晰地听到了声音,不知道从何处传来的动静,如同块冰碎裂开,带来山呼海啸、地崩山塌,谁能想到这一切缘由只是沈平格看了他一眼呢在很多晚上,连燕都觉得自己是忘却了沈平格的,尽管他顽固地在梦里和幻觉里出现但他用疼痊愈了这种想念的痛苦。现在看来是他太自以为是,他们只是八个月没有见面,但他们亲吻的时间细碎拼凑也有八个月,连燕确切记得沈平格不喜欢吃香葱,还记得他说“你怎么这么狠啊”,说了“再见”。现在的沈平格没有出现在幻觉里,没有出现在梦里,他拥有影子,是一场真实的白日梦,他只是微微睁大了眼睛,穿着的白色t恤连燕在他衣柜里见过,阳光伏倒在他脚底下,连燕确定那点阳光是他的化身了。“站在那儿干嘛呢”徐白然见他不动弹,走过去将他揽过来,“走不动路了啊,瞧把你热的,下次来穿短袖嘛,捂出痱子了”连燕被动地朝前走,但徐白然并没有将他介绍给沈平格,只是揽着他走进影棚,回头说了句:“平格,你等会儿啊,我拍完再和你聊。”他没有听见沈平格的声音。连燕身体都僵,徐白然随口说了句“你身上怎么这么烫”,约莫将发烫归咎于夏日的阳光了。这次要换衣服,连燕怕是短袖的,露出他一身的伤来,所幸衣服是长袖的,带点贵族气质的上衣和裤子,泡泡袖是这么叫吗连燕不知道,只是担心弄脏了衣服。沈平格并没有离开,他坐在了旁边的长椅上,隐没在暗处,但连燕还是能感受到他的目光,脑袋却难受,无法给予眼神回应,徐白然说:“这次需要你加点戏,稍微演一点,你试试,实在不行就不用这个方案。”连燕讷讷地点头。“你能哭出来吗”徐白然给他形容,“也不是哭,就是掉两滴眼泪,就像上次那样的感觉。能想象出来吗眼泪流得很慢,看起来是难过的样子”话音未落,他看到连燕掉眼泪了。是他想要的效果,连燕长得的确精致,眼泪也透明清澈,顺着发红的眼尾慢慢朝下流,眼神像水一样,有点符合“楚楚可怜”的定义。徐白然没料到他眼泪来的这么快,手忙脚乱地拿起摄像机开始拍,闪光灯太亮了,连燕本能地低下头,他觉得自己要死掉了,那种要难过的死掉。徐白然又让他换姿势,给他说怎么拍,但连燕哭不出来了,他开始羞惭,在沈平格面前拍照,让他觉得自己是被剥掉了衣服,赤裸又不讲情面“后面那几张效果不如一开始的好,”徐白然拍完了,开始摆弄相机,“光线有问题,我光晕没调好,下次再拍一次吧。这次就按前面几张的算,一共五张,一张500拿钱就别多想了啊。”他笑了笑。连燕又去换衣服,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他觉得发烧有些严重,这给了他迫切逃离的理由。徐白然还是在微信上给他转的钱,这让连燕觉得庆幸,不用在沈平格面前给钱,就不用那么尴尬了。连燕不敢抬起头,含糊地应和徐白然的话。“你再考虑这个事儿,报酬肯定不会少你的,”徐白然说。连燕茫然地看他一眼,才想起这件事指的是做模特这件事,他点头,只想离开。徐白然终于肯放他走了,他身边还站着沈平格,连燕闻到了沈平格身上很淡很淡的香味,和他之前身上那种肥皂香不一样,他想,是开始用男士香水了吗但来不及想那么多了,连燕走过他,步子慢的很,这不是他能控制的,他的确动不了步子,还没擦肩,他听见了沈平格的声音。“连燕。”连燕心跳猛地停了瞬,停住了步伐,下意识看过去,看到了他的眼睛,沈平格在笑。“好久不见,”沈平格声音很轻,让他想到了麻雀,连燕每次想靠近麻雀的时候,怕惊吓到他们,都要很轻地走过去,他好像叹了口气,“不说说话吗”连燕一下崩溃掉了,嘴唇动了动,什么音节都发布出来,他一直觉得沈平格是冷静的,是克制的,事实也的确如此,他的反应自然而然,让连燕觉得他们只是许久不见的老朋友。可他只想哭他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仅此而已徐白然有些惊讶:“你们俩认识啊”又说,“原来叫连燕啊。”“我朋友,”沈平格的声音,“之前我高中的学弟。”连燕咬紧了嘴唇,几乎要站不住了,他明显感受到眼前模糊一片,可他不想在沈平格面前哭,当时是他要分手的啊。他听见徐白然说:“你学弟啊,怪不得,那你帮我劝劝,让他回头做个模特呗,他那个身材比例和脸都绝了,真的不吃这碗饭,不可惜啊。”“我尽力,”沈平格笑着说,“不得看他啊。”“那既然都认识,那一块去吃饭呗”徐白然一拍手,“走走走”连燕还来不及拒绝,徐白然就揽过了他。“不了。”沈平格说,低下头看了眼地面的阳光,徐白然看过来,“啊怎么不想跟我一起啊”是不想跟他一起连燕觉得自己明明是抗拒和他一起吃饭的,但沈平格真正拒绝的时候,他还是莫名委屈起来,几乎呼吸不过来。“我的意思是,我们三个下次再约,你不是照片还没修吗”沈平格抬起眼,眼睛弯起来,“而且我和他那么久没见,总归要让我们俩单独吃个饭的,是不是”作者有话说:重新遇见啦第116章沈平格的话语让连燕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一件事情,很小的一件事。那天好像是晴天或者是阴天他陪着沈平格去散伙饭,沈平格揽着他的肩膀,说“这是我男朋友。”那天沈平格还喝酒了,眼睛却是亮亮的,是那个年纪特有的少年气息,散伙饭结束快凌晨了,沈平格拒绝和他们一起回去,懒懒地笑,说:“总该给我们一点独处空间吧。”谈云他们还笑着骂他,却也还是离开了。沈平格把他抵在街边绿油的梧桐树上,树干上粗粝的纹理磕疼了连燕,连燕借着稀薄白水的光看到了沈平格的脸,沈平格低声说:“我刚才就很想吻你。”连燕心跳得厉害,浑身都发软,怔怔看着他。“很多东西在特定的时间点之后都会丢失掉,像我和他们,可能几年之后联系就变少,没有什么是永久的你说防腐剂是永久的吗”沈平格明显喝醉了点,吐息间都是酒气,好像有点苦恼的样子,又笑起来,“但我觉得你是永久的。”那件小事只是这些。还包括他们在树叶窸窸窣窣里的接吻,吻得嘴唇都发疼,在凌晨街道的十指相扣,像所有情侣都会做那样,把每天都当成末日来拼死相爱。连燕觉得今天喝醉酒的是自己,他浑身都丧失了协调行动能力,只能勉强维持直立,脑袋里杂乱无序。他很想像沈平格那样体面,那样沈平格看向他,他不会低下头。“行吧,那你俩去吧,”徐白然捞起了旁边的摄像机,耸耸肩,“看我工作多,好欺负。”这下这片空地只剩他们两个人,至少连燕只能看见他了。“先下楼吧,”沈平格说,“一起走”他越过连燕,走得很慢,似乎笃定连燕会跟上来。实际上也是如此,像是多年训练出的反应,连燕的确跟在他身后,即便手脚僵硬地像刚学会走路。电梯间刚好停在四楼,避免了同等电梯的尴尬。他们进了电梯间,门应声关上,缓缓朝下走,连燕不知道该把手放在哪里,只能揣在卫衣的兜里,他听见沈平格说。“你好像长高了,”沈平格说,“一米七五了吧。”听沈平格的话对连燕来说不亚于做一套英语听力,他费劲听每个人,再给出解析,可惜也没有正确应答的模板,连燕笨拙地点头。“ 穿长袖不热吗”沈平格看向玻璃电梯外的刺眼阳光,“今天最高37度。”电梯下降带来的失重感比上升要严重,阳光晃来晃去,连燕头晕得厉害,他猜测自己的脸一定很红,嘴唇说不定也干裂了,这让他下意识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一楼到了,电梯门应声打开,连燕想抢先他走出去,却腿脚忽的发软,沈平格及时阻止了他在电梯门外一干人眼前出洋相,揽住了他。沈平格扣住他的肩膀,连燕有了支撑点,勉强走出了电梯。外面的热风吹涌进来,灌进口唇间,带来一种近乎窒息的温度。他发誓他烧得不严重,不到高温的地步,不然他不至于有心思想这是他们八个月以来第一次的肢体接触,他在梦之外碰到了真实的体温,这让连燕再次想哭。到了空地,连燕还没反应过来,沈平格的手背便贴上了他的额头,很快拿开了,脸上的笑意一下子没了,沈平格皱眉说:“你发烧了。”“那先不去吃饭了,我送你去医院。”在沈平格下一句出口之前,连燕摇了摇头,比划说:我回家吧。连燕几乎没有去过医院,在沈逸明离开之后,医院往往充斥着哭泣与药水味道,小诊所的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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