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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见你的呼唤 分节阅读 48(1 / 1)

d,听着沈平格说:“这么怕啊”连燕“嗯”了声,忍不住也回攥住沈平格的手。“不用害怕,”沈平格叹了口气,“刚开始就这样,那以后怎么办呢。”连燕诚恳的摇头。“还是那几句话,跟着我就好,”沈平格话语里带了些笑意,“我不会害你。”沈平格真的不避讳这种事情,他把和连燕的相处恢复到以前那个样子,却又甜腻透明的多了条线,课间的时候沈平格偶尔会来找他,也不出声喊他,只是靠在后门那儿,等连燕感知到他的目光,才笑着招呼他。连燕做不到他那么冷静,莽撞的冲出去,板凳都会发出声响,沈平格把手里的糖果递给他,玻璃纸包裹着的,“给你的。”糖果不稀罕,连燕的书包常常备着糖,以防低血糖带来晕眩,可他又觉得手心里的糖发烫,小心的放在书包内侧。课间的时候给块糖就是谈恋爱的感觉吗这让连燕觉得无比的幸福。连燕也开始试着主动去找沈平格,可他没什么好送的,就抄诗集,写小纸条,抄的东西也乱七八糟,朱生豪、木心、顾城、海子、舒婷的他都写过,课间跑去高中部,塞到沈平格的手心里。沈平格没讨厌他送这些东西,连燕就觉得高兴。可他有想要更多,第十三次送纸条的时候,他在无人的楼道里,和他比划。哥哥,我能和你接吻吗他又担心沈平格会因为他过分的要求而不喜欢他,又比划。不接吻也可以。他听见沈平格叹了口气,声音很低,避免被别人听到他们的耳语。“我们是在谈恋爱,”沈平格说,“对吗”连燕“嗯”了声,心跳咯噔咯噔的。“谈恋爱的时候是可以接吻的,”沈平格说,“这个不需要问。”连燕不如之前勇敢,之前他什么都没有,最坏也不过绝交,可当他拥有一切,他又开始害怕丢掉一切,沈平格轻而易举懂他在想什么,轻轻捏了捏他的脸,又很快松开了手。“但在楼道里不可以,”沈平格笑了声,“回家可以接吻。”“回去好好上课,”他替连燕整了整衣服,“不要胡思乱想。”怎么才能不胡思乱想呢脑袋是他的,可思想不听他的,他想了好多,想沈平格说话的语气,他的唇形,他的耳珠,他的鼻尖,他想给沈平格发个消息,告诉他这一切,但一打开聊天软件,就能看到卫子平的聊天框。他没有删掉卫子平,卫子平也没有删掉他,但也没有再和他发过消息。连燕常常会想起那个如同隐形炸弹一样的视频,他怕问卫子平,卫子平会突然想起来,然后把视频发出去,他现在不是一个人了,他还拉着沈平格。他跳过了卫子平的消息,给沈平格发消息。大概一个多星期后,作文比赛的结果出来了,那时是周六的下午,他还在睡午觉,连燕的午觉时间长,阳光晒得人困乏,他接起电话,是葛红打来的,那边的字眼在他耳朵里模糊不清,他听着“第一”,听着“恭喜”,脑子里却迟钝,挂了电话后,他又窝在热烘烘的棉被里睡,半睡半醒中做梦,突然反应过来了,翻身下了床,踉跄了下,拖鞋都来不及穿,跑到了沈平格的房间里。这都是本能,他甚至还没完全醒过来,他没有敲门,粗鲁的推开,沈平格正坐在桌子前写着什么,听着动静,侧目看向他,连燕抱住了他,太用力了,椅子都有倾斜的危险。“怎么了”沈平格的笔还没放下,纸张上划出乱痕,纸张却还没破,“做噩梦了吗”连燕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明明是高兴的事情,他却觉得心口被堵住的酸胀,他需要一点疼痛,像针一样把堵住他的东西给刺破开,眼泪就这么一直掉,他把沈平格的衣服都弄脏了。笔放在桌子上,清脆的发出声响,他感受到沈平格抱住他,手抚着他的背脊,听着他的哭声,连燕埋在他的肩窝里,坐在他的腿上,沈平格成了他唯一的力气来源。等哭够了,他才起了身,自己去拿纸张擦脸,听着沈平格声音里带着笑意:“哭完了啊。”连燕羞臊起来,指了指自己,又比了个大拇指,他自己觉得这个动作自夸意味重了些,破涕为笑,又竖起了食指。“第一”沈平格慢慢摸着他的侧脸,“作文比赛吗”连燕“嗯”了声。“那是值得哭一下,”沈平格说,“要再哭一会儿吗”他笑着说的。连燕蹭着他的脸,又偏过头来亲他的脸颊,他说不出话,于是靠动作来发泄,他觉得世界上沈平格最懂他,他像只啄木鸟,细细碎碎的啄着他,那一刻他特别爱沈平格,他在心里一遍遍重复,我爱你我爱你。他这个年纪容易将一切都扩大成爱,他知道这一切虚幻夸大,可他觉得,除了一直说我爱你,他没办法找到第二种表达心情的方法。“你好像很喜欢这样,”沈平格没有躲避,看着他的眼睛,问他,“为什么呢”连燕并不会亲吻,他只是黏糊的蹭他,软软的触碰他,他把这个叫做亲吻。沈平格并没有纠正他,他也鲜少在亲吻中占据主导地位,将恋爱里的主动权完全交付给了连燕。连燕脸红起来,不说话。“明天周一的话,要好好收拾下自己,”沈平格单手揽着他的腰,转移了话题,防止连燕太害羞,“干干净净的,在升旗仪式上台也好看,高中部大概也会去不能去的话,我可以翘了早自习,你不用紧张,我在台下看着你。”连燕点头。连燕知道自己大抵会引来关注,却没想到是那么多关注。第一名引起了轰动,不仅是在学校里,在市里也是,报纸上甚至留出版面来盛装连燕的名字,这种体验对他来说是神奇的,尽管大部分人在提到他的时候,第一句话是“是个小哑巴啊”。葛红揉了揉他头发,说:“你真的很棒。”庞年也觉得稀罕,不停追问他到底写了什么。他第一次接受那么多目光,又站在升旗仪式的台子上,快十二月了,风刮得脸疼,耳朵也在嗡嗡的响,他紧张的出了冷汗,目光太密集,他看不过来,那天还是个阴天,天被低温泡到发蓝,发灰,像是蒙了劣质的白色婚纱。夸奖都是相似的,校长慢吞吞念着发言稿,连燕觉得他并不需要夸奖,沈平格已经夸过他了,但他还要听着。台子比地面要搞,连燕不合时宜的联想到了地理知识,那他这里也比地面要冷一些,风大一些,脸冷的发红,发烫,他对乌泱的人群感到畏惧。但升旗仪式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沈平格遵守他的承诺来了高中部的升旗仪式和初中部是分开的,但他还是来了,在操场铁网门那儿,穿着蓝白色的校服,唇色比以往要淡,眉眼颜色却很深,静静的看着他。隔着漫天的白纱看着他。连燕忽然就安定下来了,遥遥的看着他,心里喊他“哥哥”。作者有话说:放假了,大概能更新频繁一点啦。情绪这类虚幻的东西积攒多了,层层叠叠摞起来,难免摇晃欲坠,做语文试卷的时候,看到了“危如累卵”,用来形容很妥帖。在升旗仪式后的第二节课,他收到了卫子平的信息。那时还在上语文课,葛红在讲台上又大肆表扬了连燕一番,让大家向他学习,连燕抿着嘴唇,又坐下,打量的目光火烧一般,很快就熄灭了大家只会觉得稀奇,而不至于把眼睛钉在他的身上。课上到后半截,手机震动了下。他的失误,忘记关机了。动静不大,没人注意这里。谁都有可能给他发消息,最有可能的还是沈逸明和沈平格,沈平格会发消息叮嘱他一些事情,他习惯性的多照顾连燕。但他心跳倏地停了下,继而快速跳动起来。连燕抬眼看了看还在讲题的葛红,单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伸进书包里,点开了亮屏键。您的好友“卫子平”发来两条消息他的直觉总是准的出奇,连燕盯着“卫子平”三个字,深吸了口气,没点开,又把手机扔回去,继续盯着试卷上的铅字,去做病句题目,他觉得每句话都有问题。好不容易挨到下课,连燕偷偷摸摸把手机塞到肥大的袖管里冬天的校服宽敞,半只手埋里面,谁也想不到他指尖扣着个手机。跑到隔间里,才拿出手机,手机屏幕冷,体温到了上面,也算是温热了些。卫子平:就到这儿结束吧,我删你,还是你删我卫子平:在这儿好冷,旁边的窗户没关,隔间底下往里流风,脚踝都冷的发麻,鼻息也成了稀薄的白雾,连燕手指也冻的发僵,思想也滞缓,好久才懂卫子平话里的意思。他要结束。连燕往手心里哈气,暖和了些,这才发消息。天天开心:那视频呢卫子平:视频不发了啊,推荐信都给出去了,我再发视频,我多不是人。卫子平:推荐信给了还不算完事儿,你记得把聊天记录删除,录个屏给我发过来,删好友之后,桥归桥,路归路,就算结尾了。连燕茫然的看着消息,突然觉得自己不识字了,脑子空白一片,手的动作也跟着一停。天天开心:什么推荐信卫子平:他没给你说卫子平:那你就自己去问,我不管这种事,你赶紧把删除聊天记录的录屏发过来。录屏,删除聊天记录,删除好友,做完这一套动作,连燕仍觉得自己跟做梦一样,他浑浑噩噩的走出卫生间,用冷水洗脸,水顺着下巴淌下来,衣服都弄湿。楼道里人声嘈杂,他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水,慢慢走回了教室,推开门的一刹那,他的脑子重新开始运作了,说:沈平格把推荐信给了卫子平。早上的时候雾蒙蒙的,中午的时候太阳却又病愈了,光不再是一束束,而是铺天盖地的落下来,课间里教室里乱的很,连燕推开后门时也没人注意,庞年见他回来,塑料包装哗啦啦的响,极其热情的给“第一名”递零食,招呼说:“连燕,吃零食不”沈平格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坐到位置上。“哎”庞年声音大了些,“吃零食不”连燕被吓了一跳,迷茫的看向他,摇摇头。“这是咋了”庞年吃了口,“得了第一连零食也不吃了吗”声音好像隔着他,连燕趴在桌子上,头埋在手臂围成的小空间里,想起沈平格和他说,不用担心,一切交给他。沈平格用什么方法让卫子平闭嘴的卫子平有病,他心理不正常,惹急了说不定就把视频发出来了。可视频发出来又能怎么样,不就是别人多点打量和揣测吗,顶多恶意的开点玩笑,过几个月三个月、六个月,谁还记得可推荐信,要是保送成功了,那就是一辈子的事儿了。所以沈平格不可能拿推荐信开玩笑,他不可能把推荐信给卫子平。而且沈平格还和他说过,你怎么就能确定卫子平一定会删掉视频。他明明道理都明白,他不可能做这种事情。卫子平骗他。这个念头一出来,连燕忽的觉得浑身的负担好像掉下来了。对,卫子平在骗他,沈平格不可能为了他放弃推荐信。对,肯定是这样。可他还是觉得冷,一动不动趴在桌面上,这节课是音乐课,他也不用动弹,老师放了电影,是爱乐之城,里面的主角念念叨叨,连燕觉得困乏,下课铃声却又很快响起,周围纷纷杂杂的赶去食堂抢饭吃,他倒是不争不抢,还是趴在那儿,庞年拍拍他的肩膀:“连燕,吃饭去啊,要没饭了”连燕慢慢摇头。“你怎么了”庞年觉得不对劲,“肚子疼啊”连燕还是沉默,忽的听见了庞年的声音高了些:“学长”连燕睁开了眼睛。“他怎么了”沈平格的声音,脚步声离近了些。连燕迟钝的反应过来,倏地坐直了身子,茫然对上了沈平格的眼睛,庞年还在说:“学长你们下课比我们早吗他好像身体不舒服,叫他吃饭都不去。”连燕攥紧了手,低着头不说话,沈平格说:“那你先走吧,谢谢你了。”招呼到此为止,身旁落下了影子,外套的拉链碰到了桌子边,发出清晰的声响,沈平格看向他:“身体不舒服”教室里没人,连燕看着他的眼睛,沈平格的眼睛很好看,睫毛浓密,因而轮廓清晰,瞳仁是茶色的,他像玻璃一样干净,沈平格又问了一遍,伸手探连燕的额头,连燕忽的抓住他的手。沈平格顿了下,侧目看向教室后面的摄像头,后面桌上放了很高一摞书,也算勉强遮掩,约莫是不会被看见,他又看向连燕,语气轻松,“看起来也没生病啊,怎么,猜到我要来找你,所以等我来叫你起来啊”脚踩在椅子中间那条横杠上,连燕侧过身子攥着沈平格的左手,拿沈平格的手放在自己脸边。沈平格又笑着说:“先去吃饭吧,省得没菜,这刚拿了第一名,就没饭吃,说不过去。”你怎么还能开玩笑呢连燕在心里质问他。沈平格抽出手,说:“今晚回家再亲,走,带你去食堂。”他不由分说揽着连燕离开了教室,金色的尘埃与低温的云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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