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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世浮影 分节阅读 115(1 / 1)

d糟糕到你我预想那的般”说着,纪修宁将溪玥扶起来,轻轻拍了拍她身上的浮尘,“王爷,此事急不得,您先安排好军营所有事务,如此状况,难保朝廷不会让您换防他处,如果真要调防,您又不在,便是擅离职守,罪责不亚于欺君,所以,必须先做好部署,王爷,您说对吧”说着,看着溪玥,见她微微颔首,于是又道:“一切安排妥帖,我们换身百姓衣衫,乔装改扮,以免横生枝节”知道溪玥此时郁结于胸,定然无心政事,于是布置而道,溪玥听着,也无异议,领着众人朝军营走去回到云京已俞五日,因为是私自返京,溪玥一行不敢有所异动,而是径直去往云京的齐王太子府,溪玥此时心里心里希臆着这里能跟往时一般,可走到近前,门上交叠的白色封条如一把利剑一般,击碎了她心里所有的希望“暮羽哥哥”溪玥心里轻唤着,便要上前,却被纪修宁紧紧抱住,“不可,你心里很清楚发生了什么,不要做无谓的牺牲,此事急不来我们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再慢慢打听”“我”溪玥还要再说,却被纪修宁打断,“听我的,如果殿下真的不幸,而你如此,已经帮不了他半分如果你有何意外,谁给他报仇我想,你不希望他如此死不瞑目吧再者,如果殿下没事,你更不能有事”“嗯”溪玥虽心情无比沮丧,还是能听得进劝慰,于是,和纪修宁一起,找了一间相对偏僻的客栈住下。入夜时分,两人换了夜行衣,从客栈的窗户翻出跃上屋顶,几个起落,便到了一处大宅的中庭,此时月朗星稀,地面的所有行动也都一清二楚。看着从外面回来的纪文忠微显佝偻,月光之下,白丝泛着银光更加明显,看着,纪修宁的眼角微微湿润,无论以前如何的置气,毕竟血浓于水,当得知纪文忠为自己一夜憔悴,纪修宁的心里早已没有怨恨,更多的都是深入骨髓的思念“你下去吗”溪玥看了看纪修宁,只见他微颦着眉,眼里满是纠结“以我对父亲大人的了解,他应该会告诉你所有,我已死去已久,就不要让他徒添伤悲了,更何况,陛下金口玉言,如果知道我还活着,于王爷你又是一条欺君之罪”说着,拍了拍溪玥的肩,“去吧,解决不了我再现身”溪玥听着,微微颔首,转身跃下看到溪玥突然出现在房中,纪文忠亦是一愣,随后低声而道:“王爷好大胆子,不奉诏敢私自返京,此罪可诛,王爷不自知吗”“纪大人既然能当面提醒本王,定然不会将我告发,对吧更何况纪大人是聪明人,如今之状况,告发我对您,对朝廷都没有半分好处对吧”溪玥说着,看纪文忠没有说话,知道自己猜得没错,于是又接着道:“我回来,不会做僭越之事,我只想知道殷宸宇殿下怎么样了”“哼王爷真是有心啊没有到断袖既然也能如此深情”纪文忠说着,下意识嗤鼻。溪玥没有纠结纪文忠的态度,对于这种迂腐守旧的老臣,现在并不是和他强辩的时候第176章 行尸走肉“本王跟宸宇殿下的感情不必纪大人操心, 我只是想打听宸宇殿下的状况,这个我想纪大人不会不肯说吧”“不会下官只怕王爷承受不了”说着,纪文忠神色一凝, 沉声而道:“齐国太子殷宸宇已在五日前被处死祭旗尸体囚于笼中悬挂辕门三日, 前日才放下来”虽然心中早有所料, 但被如此证实,溪玥还是承受不了, 身子一软,后退了两步,一下子撞在房柱上, 缓缓滑坐在地上, 眼泪也在瞬间涌出“王爷”因为纪修宁的缘故,连带着纪文忠便看不惯昊月王爷和齐王太子殿下的断袖之癖,觉得非君子所为, 但又钦佩于昊月王爷的高义和清贵之气, 所以,并不反感, 如今见溪玥因为听到齐王太子殿下的噩耗而近乎崩溃的样子, 既然动了怜惜心疼之心, 不禁上前一步,伸手便要扶他,“王爷, 齐王太子殿下质于我云京期间, 循规蹈矩,并无过错, 而且跟我大燕向来较为亲和,想必陛下并不想取他的性命, 但是,屠城之事太过沉重,这实在难以释怀,而且,如若不杀,那些交城的冤魂也不会同意哎”说完,长叹一声。溪玥抬眼看了一眼纪文忠,泪眼朦胧,喉咙哽咽着却没有再说话,是啊,在大爱面前,真的说不出什么,想着,更是泪奔看着溪玥崩溃得满脸泪痕,眼眸涣散的样子,纪文忠也是蓦然一愣,没想到昊月王爷和齐王太子殿下有那么深的感情,在他心里,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终究只是逢场作戏,各取所需而已,但现在看到皇甫少桦为了殷宸宇的死而几近崩溃,纪文忠也瞬间感动,心中一热,轻轻拍了拍溪玥的肩膀,“王爷,人死不能复生如果殷宸宇殿下得知王爷您对他如此深情,想必也会走得安心”听着,溪玥抬眸感激地看了纪文忠一眼,幽幽而道:“谢谢纪大人宽慰天色已晚,本王就不打搅纪大人休息,告辞不送”说完,转身而出离开纪文忠寝房的瞬间,一阵夜风袭来,玄黑色的衣袖兜满风呼呼作响,衣袂飘带随风翻飞,被吹鼓起的衣袍,显得溪玥的身子单薄而瘦弱,让人顿孤寂凄凉之感。“王爷千岁”迎面而来的管家看见突然出现在院中,且一袭黑衣的昊月王爷顿时一惊,行完礼正待上前,却见纪文忠摆手示意,于是微微躬身垂目,溪玥闻言,只是点点头,闷闷地应了一声,随后,疾步而出云京御街的长街上,溪玥一人前行,斜照的月辉拉长了孤单的影子,溪玥满脑子想的都是纪文忠刚才的话,那声音就像潮汐一样浩瀚地从头顶漫了过来,狠狠地淹没了她,没有了秦暮羽,她的人生仿佛失去了所有,恍惚中,秦暮羽的承诺一字一句,不停地在她脑海中回旋,美丽的憧憬被现实狠狠地击碎,溪玥的灵魂也仿佛随之而去,人像游灵一般缓缓前行,漫无目的不知走了多久,空中渐渐飘起了雨,继而越下越大,冰冷的雨滴打透了衣衫,刺骨的冷冽包裹着溪玥,而她却似乎没有感觉一般,还是漫无目的地往前走着,任由雨水浇湿全身,透澈的冰凉反而让溪玥顿感麻目,她眷恋着这种被刺骨的冰冷包裹的感觉,只有这种身体的痛才能暂时压抑心里的痛看着漫天倾落的雨滴,溪玥突然感觉这是上天的怜悯,怜悯秦暮羽壮志未酬身先死的无奈,也是在为她和秦暮羽爱而不得的凄凉哭泣,雨水就像一把把尖刀撕裂着她的心,撕裂得满心满身的鲜血淋漓化作眼泪的雨水和早已流了一脸的泪水一起,冲刷着早已伤痕累累的脸。雨越下越大,雨水浇湿的头发贴在脸上,雨水则顺着眉毛眼睑流进眼睛,更看不见雨幕中本就朦胧的天地。溪玥半睁着眼,就这样毫无目的的走,看不清方向也看不见路,她只能这样漫无目的的走着,就像一个孤独的无家可归的孩子般无助,身后的不远处就是偌大的皇宫,还有自己曾经注入无限感情的昊月王府,此刻都变得朦胧而飘忽,没有了秦暮羽,似乎一切都变得没有意义,想着,溪玥顿感乏力,缓缓地蹲下,抱着膝盖痛哭起来,也不知道过了过了多久,她忽然站起来向前狂奔,越跑越快,她想要逃离这压抑的让她喘不过气来的一切突然,脚下一滑瞬间踩空,一个踉跄摔了出去,前方不远处便是一处接连几十级的台阶,眼看就要从台阶上摔下去,却被人从身后抱住,随后被一个强有力的臂膀抱了过来“暮羽哥哥”恍惚中,溪玥似乎看见秦暮羽那双温柔的桃花眼,温暖却不真切,而他一边轻轻拍打着自己的身子,一边在不停地说着什么,可是,溪玥却一个字都听不见,片刻,来人看见溪玥呆滞的样子,更加心急,犹豫片刻,突然一下子将她横抱起来,疾步朝另一个方向跑去看着眼前熟悉的眉眼,溪玥突然感觉一丝安定,虽然隔着雨水浸湿的衣服的冰凉,却能感觉到一股温暖,于是,溪玥放松的依偎在来人的身上,口中喃喃而道:“暮羽哥哥,我知道,你不会那么容易死的,对不对你说过一定会娶我,你不对食言的,对吗”再次醒来,已不知过了多久,房间里生了暖炉,身上还盖着厚厚的锦被,之前那彻骨的冰冷已然消失殆尽,而房间里很安静,安静得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溪玥一个人,溪玥扯了扯被子,却没想起来,看着眼中客栈的房间,溪玥现在很清楚雨中最后的意识是假的,是幻像,将自己带回来的,应该是纪修宁想着,她的心里又是一阵落莫而阴郁,于是,不禁裹紧了被子,整个身子又莫名泛起一阵痛楚,从最初肌肤龟裂般的锥心刺痛到现在麻木的钝痛,人就如被吸进看不见光的黑洞中,无尽地垂落“您醒了”听见动静,纪修宁坐到床边,静静地看着溪玥,而溪玥看着他,眼泪却瞬间滑落,嘴角颤抖着,却没有发出声音,连“嘤嘤”的哭声都没有。纪修宁抬手,用棉帕擦掉溪玥溢出的泪,可是,刚刚擦掉又有泪水涌出,源源不断看着,纪修宁不禁一阵心疼,“我我不知道说什么,我知道你和殷宸宇殿下的感情很深,但是,这都是天意,老天带走了他,却让你留了下来,我想并不是让你在这痛苦,你这样痛苦,殿下他不会活过来,我想你应该清楚,殷宸宇殿下死得不甘也有很多未完成的事,你何不振作起来,代他去做他在天有灵,也会感到欣慰的对不对”听着,溪玥并没有说话,也没有应,而是眼睛静静地看着纪修宁,淡漠的眼神没有一丝神彩,良久才道:“我的事,不用你管” 轻描淡写的,没带一丝生气。“你的事,我管定了”纪修宁并不生气,而是道:“从认识你那一刻,我就知道,不管你喜欢不喜欢我,我喜欢你,所以,你的事,我管定了”“既是这样,一起下去吃个饭吧”溪玥没有强辩,而是问道。纪修宁没想到溪玥会这样问,瞬间一愣,不知道溪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犹豫片刻还是道了一声:“好”溪玥听着,把被子一撩,下床便朝外走,纪修宁见状,轻轻抓着她的手臂,“这里不是你的王府,换身衣衫再出去”说着,指了指搭在衣架上的一套衣袍,“我先出去等着,有什么事,你叫我”“嗯”大约过了半柱香,溪玥换了一身月白色的圆领宽袍,长发半绾,略显闲散,而淡然的眼神却似乎失去了生气,对一切都提不起兴致。“王爷,你想去哪”“不去哪,下楼吃点东西”溪玥说着,率先下楼,纪修宁看着,却有点琢磨不透,看溪玥走远了,摇了摇头,赶忙追了上去。溪玥下楼直接要了一个小菜,却要了数壶酒,也不管纪修宁如何不满,便一杯接一杯地喝着,溪玥本就不是好酒之人,向来不胜酒力,再加上现在心情不悦,但是,喝到后来却精神亢奋完全停不下来如同所有醉酒的人一般,浑然不觉得自己醉了纪修宁知道她心情抑郁,也便不催她,只是静静地陪在她旁边,任由她将自己麻醉,有时候,醉了,便能忘记很多事,也便不那么痛苦。可是,这样的情况重复了数日,溪玥每日买醉,以至于酒肆里的其它常客都对她投来了异样的眼光,而溪玥却如没看见一般,日复一日喝醉了便睡,醒了再醉第177章 冰释前嫌燕国朝廷这接连几日都是关于齐国之战之事, 齐国蓄谋多时且休战已久,实力雄厚,而燕国领战的马东明又经验不足, 以致燕国节节败退, 虽才几日就已丢失三城, 现在直逼云州,与齐国接壤的整个东泽郡岌岌可危。燕国朝野因此出现了质疑和恐慌之声, 誉安帝不得已班旨北上,催昊月王爷携领昊月军返程,但是, 圣旨发出已逾五日却如石沉大海, 毫无音讯,今日早朝提及此事,上下已是骚动不已, 动摇人心的流言不胫而走纪文忠议完事从宫里回来, 已是戌时过半,本来年纪大了身体就已吃不消, 加之纪修德不成器, 每日只知与一群胡朋狗友花天酒地, 年过而立却只做得五品编修,如此,纪文忠更是心力憔悴, 回来也没有去府上的其它地方, 而是直接回寝房休息。刚踏入寝房,便见一抹身影立在房中, 熟悉而又遥远。“修宁我儿”纪文忠嘴角颤抖轻声而道,不敢相信中带着一丝紧张, 生怕声音大了,纪修宁就会消失不见似的。“父亲大人”看着小心翼翼的纪文忠,顿时觉得很是惭愧,多年的倔强和误解,让本应承欢的时光白白流逝,想着,纪修宁主动上前,扶着纪文忠的胳膊缓缓往屋里走,“父亲大人不必害怕,我不是鬼魂,我我没死”听着,纪文忠不可置信地看向纪修宁,转身凝视着他,随后,抬手轻轻地抚着他的脸颊,“你我以为你早已我一直以为你早已不在人生五马分尸啊,每思于此都痛不欲生,原来好,修宁,回来就好”纪文忠不知是高兴还是惊讶,说话都语无论次,颤抖不已。“孩儿不孝让父亲忧心至极请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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