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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喜嫁 分节阅读 133(1 / 1)

d谁喝了都会中招,而且今天来的人不是皇亲国戚就是重臣家眷,身份贵重,要是倒下一大片,那麻烦就大了,简直难以收拾。这样的事情,也就是那些丧心病狂的前朝余孽干得出来。要是毒死了皇后、公主,那八成那些人做梦都能笑醒。“这宫里的人,整肃过不是一回两回,可是这些人就是查不完,杀不绝。”曹皇后再宽厚,说到这些人也没有半分悲悯。这些人不仅有弓箭刀枪,还有毒药和奸细,明的不行来暗的,暗的不成再出别的招数。宜兰殿出的事没有几个人知道,宫宴算是平平安安的应付过去了。虽然今天跟进宫伺候的人不能扣下来,但是每人能带进来的人是有限的,不管她们在自家有多大排场,进宫来每人只能带一个人伺候。这些人即使今天没事,但名字也都被记下,早早晚晚总会一一查清。建桓侯夫人已经五十多岁的人了,她早年也是过过穷苦日子的,没少劳作,现在虽然做了侯夫人,养尊处优的,身子却挺康健,走路也不要婢女搀扶。一直到她平安出宫,也没有中毒的迹象。太医院那边来人禀报,说下在茶里的毒验出来了。毒是厉害的,但幸好份量不多。下在茶水里,总不可能一次下个一斤半斤下去,真有这么多毒药也不可能瞒过人带进宫来。第二百八十六章 阴冷“是什么”英罗小声说:“太医也没说清楚,反正不是砒霜,砒霜一下银针就能验出来。我听说,好些厉害的毒药其实银针都验不出来。但是这些毒药吧,普通人一般弄不到手,而且这些毒药用起来也不是那么好用啊,要都象戏台上那样无色无味,入口人就断气,那这世上可不早乱套了”刘琰对这种东西也所知不多。她印象最深的其实是前年害死了朱氏一条命的毒药,那个药后来听人说,也是有气味的,但是因为下在了胭脂里头,朱氏又喜欢浓重香气,胭脂头油都香得厉害,就把药气盖过去了。而且那个药让朱氏中毒之后不适,也不是立刻就断气的。还有些毒药,听说要掺在酒里,因为和水相比,酒喝下去催动毒性发散的更快。刘琰以前没认真琢磨过这些事,但是饮毒酒而亡的事情她听过不少,不管是戏上、书上,还是她听说的一些真人真事,都是喝毒酒,没有听说哪个喝毒茶、毒汤的。大概就是英罗说的这个原因,毒发的快些,能少受点罪吧。话说回来,谁闲着没事儿净琢磨这些琢磨什么毒的毒性更猛烈能害更多的人那些人整天琢磨这些,过得快活吗等进宫朝贺的人一走,曹皇后就吩咐刘琰:“你也回去吧,这半天吵扰你也累了,回去好生歇着。”顿了顿又说:“不要乱走。”刘琰知道曹皇后为什么现在就打发她走。平时她想待多久就待多久,宜兰殿里还专门有她歇宿的宫室,里头衣裳和各种器物用度一应俱全。明明曹皇后不放心也舍不得她,却还要让她回去。刘琰默默的起身行礼,可经过今天的事情,她也不放心曹皇后。谁知道宜兰殿里还有没有潜伏着凶徒那个人可能面目平平无奇,混在一众宫人或是宦官里,看上去卑微胆怯,一点儿不象个会下毒的人。曹皇后拍拍她的手背:“听话,回去吧。”刘琰轻声应是。走到殿门处她还转过头看了一眼,曹皇后催她:“快回去吧。”桂圆只知道肯定出了事,谨慎而沉默的扶公主上了辇轿,紧跟着辇轿向前走。天不知什么时候阴了下来,上午那暖暖的和煦的阳光仿佛只是昙花一现,风吹得她的裙裾翻卷起来,用手压下去,可一迈步又会翻起来,冷风嗖嗖的从脖颈、袖口和脚腕那里往衣裳里灌,透心刺骨的冷。桂圆从来没觉得从宜兰殿到安和宫的路有这么长。辇轿经过景昭门的时候,桂圆看见一队禁卫快步穿过宫道往西走。他们的面色也如天色一般阴沉肃杀,步子又快又急,一转头的功夫就已经去远了。李尚宫已经听见了风声,正在宫门前张望迎候,一看见辇轿就急急的迎上前。“公主回来了”这一句话里包含了不止一重意思,桂圆赶紧回了一句:“公主回来了。”这一问一答听着和平时无异。可是桂圆答的这一句话,让李尚宫悬坠在半空的心终于落回了实处。“天这般冷,快快,快扶公主进殿去。”天太冷,殿内门窗紧闭,已经燃起了灯烛,不然殿内太过昏暗,已经象是到了晚上一样了。桂圆和银杏两个忙着替刘琰解开斗篷,李尚宫心疼的摸着刘琰冰凉的手,吩咐人多搬两个炭盆过来,又放了一个熏炉在刘琰脚边,让她褪了鞋子把脚放上去暖着。刚才在外头刘琰并没觉得冷,这会儿被暖气一烘,反则打起了寒战,连着好一通咳嗽。李尚宫忙说:“端姜茶来。”姜茶一直在茶炉上热着,一声吩咐就即刻呈上来。刘琰平时最不喜欢这个味,可今天竟然好象没觉得辣,也不觉得怎么烫,端起来咕咚咕咚几口就喝完了。公主没回来时李尚宫别提多担心了,现在公主回来,看样子是吓着了,也冻着了,李尚宫心里反而踏实起来了。公主渐渐长大,她早就成了安和宫这些奴婢们的主心骨,也是他们仰赖以活命和富贵的唯一指靠。只要公主好端端的,那出什么事儿李尚宫都不怕。后来刘琰再想起这一天,明明这是过年的时候,处处都喜气洋洋的,红绸,福字,春联,还有各人身上穿的衣裳,头上戴的绒花,都是红彤彤的,可是她记忆中这红色一点都没有留存住,褪得一丝都没剩。她印象中,这一天宫里是青灰色的,就象那种金铁经了霜的颜色,又冷,又重。李尚宫对今天宫里出了什么事绝口不提,看刘琰喝了姜茶,脸色渐渐好看起来了,就絮絮的说起一些繁杂的琐事。每逢年节时,安和宫都会收到许多礼物。吃喝穿戴,字画玩器,但凡女孩儿家可能喜欢的,能用得着的,就起劲儿往这边送。皇上赏的,娘娘赏的,这些就不少了,还有更多的是外头的人送的。安和宫地方很大,只住刘琰一个人,可安和宫地方还不够用,因为刘琰的东西实在太多了,即使那些不住人的屋子全用库房,也装不下这一年比一年更多的东西。“皇上让人送了一匣子珍珠过来,奴婢看了,全是浑圆无瑕,颗颗大小相若,看得人眼睛都要花了。”李尚宫笑着说:“世上常说什么珠光宝气,这平时看的一些珠子,也就那么回事儿,可好珠子就是不一样,外头就是有一层光晕包着,若是串成珠串戴着,那一定把公主衬得特别美。”刘琰终于有心思回了她一句:“是么什么时候送来的”不管她说什么,只要开口就好。李尚宫说:“就今天,要不让人取来公主看看”刘琰摇了摇头:“不用了。”其实李尚宫的意思她明白。李尚宫是怕她吓着了。可刘琰并不是吓着。她在想今天的事,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情很蹊跷。在茶里下毒,份量又不算多,就算有人把一杯茶全喝了,可能也毒不死顶多毒个半死,毒药起效没那么快,足够太医赶到施救。但是进宫的人都是有身份的,谁会在皇后的宫里放开了胡吃海喝的茶端上来,能喝上个半杯就不算少了。几乎没有可能毒死人。那下毒的人明白这一点吗要是明白,那是图什么也许,对方的目标不是为了把谁毒死。第二百八十七章 刑室豆羹迈门坎的时候腿一软,膝盖重重磕了一下,泪花顿时出来了。换做平时,早有人扑上来问长问短讨好奉迎了。可眼下这地方没人巴结他,豆羹自己爬起来,看看前后的人,默默跟着往前走。天刚擦黑,有人去安和宫,把豆羹提了出来,带往刑室问话。宫里的奴婢,不管资历多深,权势多高,听到刑室两个字也会两腿直打战。不止他们,听说前朝的时候就算是嫔妃、皇子,听到刑室也会缄口不语,暗自胆寒。豆羹只知道今天宫中出了事,可到底出了什么事,他不敢去打听。天黑风又大,连气死风灯笼都点不住,豆羹听着风声在宫巷间呜咽,象是有人在哭,许多人一起在哭。他腿更软了,要不是后头有人跟上来拎了他一把,豆羹真要瘫地上了。不象豆羹想的,把他捆起来先上一顿刑。只要一想到传说中那些血淋淋刑具,豆羹的尿都要憋不住了。净了身的太监在这上头本来就不如平常人,天冷又怕得很。这间屋子不大,摆了一张桌两张凳子就没多大空了,墙上有扇很小的气窗,窗子离地很高,上头镶着铁栅,根根都有拇指那么粗。豆羹站不敢站,坐不敢坐,使劲儿的夹紧了腿,靠在墙根处,一听见门响,他象惊弓之鸟一样跳起来。进屋的那个人拉开凳子坐下,指着另一张凳子:“坐下说话吧。”看豆羹僵在那儿不敢动弹,他还安慰了一句:“不用怕,坐下说。”豆羹有些结巴:“陆,陆参判”这人是他认得的人,而且关系还能算是不错陆参判这人和一般的权贵子弟不一样。那些人可不会把他们这些奴婢放在眼里,哪怕豆羹在外头被人巴结礼遇,他也知道那些人是冲着公主,冲着他在公主身边得用才来的,转过头去那些人根本不屑说起他。因为他是个阉人。比宫女都不如。一样是奴婢,许多宫女也看不起他们。但陆参判这人可没有什么将门公子的架子,对着皇子公主他谈笑自若,对着寻常人看不起的三教九流他也一样讲义气肯结交。豆羹还以为自己看错了,用力闭眼又睁开,这才确定眼前人真是陆轶。一见着熟人,豆羹的眼泪都要出来了,陆轶手在桌上轻叩了两下:“有什么好哭的不过叫你来问几句话,说清楚了你就可以回去了。”“我,我真还能回去”豆羹一边擦泪一边抽噎。不是他胆小如鼠,实在是刑室这里凶名在外只要进了刑室的门,不管你有无罪状,最轻也得脱一层皮。豆羹早就听说过,曾经内宫监的两个大头目都被刑室的人带来“问话”,可这一问,就再也没人见过这两个人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也再没人提起这两个人的名字,仿佛他们从未存在过一样。连有品阶的,位高权重的大太监都落得这般下场,那些不入流的小人物,进了刑室还想出去除非是竖着进来,横着出去。豆羹没指望公主能把自己从这儿捞出去。公主是很好,温厚怜下,对安和宫的人算是护短。可眼下这事,不是一般的小事。公主的面子在刑室这里也不好使。更何况,就算公主愿意捞他一把,李尚宫她们也一定会尽力阻拦,绝不会让公主淌这浑水。豆羹万万没想到在这儿见到陆轶。按说刑室这里除了司刑太监,还有禁卫,一般是没有外官会进来的。仿佛看出豆羹的疑惑,陆轶说:“我是临时被抽了来帮一帮忙,刚才听人说你也被带来了,所以过来看看。”豆羹战战兢兢的在另一张凳子上坐下。说是坐,其实他只挨着一点儿凳子的边儿,根本不敢坐实了。“陆,陆大人要问我什么”虽然面对的是熟人,可豆羹还是不敢掉以轻心。他在宫里一路摸爬滚打,见过太多杀熟的事了,嘴上叫着哥哥兄弟,脚底下就使绊子。一面保证着“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转脸就陷害动刀子。熟人有时候可比陌生人还可怕,要是因为是熟人就放下了防备之心,那说不定死得更快。陆轶伸手,将一个纸包放在桌上:“这个东西你认得吗”豆羹低头看了一眼,嘴唇有点哆嗦:“不,不知道”“先别急着说话,再细看看。”豆羹本来打定主意,不管谁来问,问什么,话一定要少说,多说多错,谁知道哪句话就踩了人家的坑。可这纸包,他还真撇不清。豆羹试探着伸出手,把纸包挑开一点看了看:“这个这个是旁人托我给带的。”“谁托了你带的什么东西”豆羹茫然的抬头看了一眼陆轶。难道这东西带出祸来了从前他为了讨得大宫女们的好,也常帮她们跑腿,捎带些东西也是常事。捎带东西确实是宫规所不许的,可大家都这么干,这也不算什么大事。现在豆羹后悔了。没出事的自然不算事,要是出了事,这捎带东西可就说不清楚了能给甲捎,那当然也能给更多的人捎。捎带了丝线、家书,那当然别的东西也能捎带豆羹都快要绝望了。他现在一千次一万次的后悔,后悔自己行事不谨慎。明明李尚宫和桂圆都告诫过他,甚至就连和他交情算是不错的毛德也曾经跟他说过一席推心置腹的话。毛德比他大个几岁,比他可精明多了。豆羹努力的想多结交些人脉,多几条路子,毛德就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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