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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一世一菩提 分节阅读 67(1 / 1)

d,她既不知灵魂为何物,自然也不懂我与辩机之间的感情。杜荷提着木桶向一间屋内走去,我随着他跟了过去,映入眼帘的是辩机的背脊,那上面满是淤痕,看上去更像是被鞭打的痕迹。杜荷见我来此,他默默的走了出去,我拿起了热毛巾,悄悄的擦拭着他的伤口。辩机并未回头,他却知道身后的人是我,伸手握住我的手:“长孙无忌不会放过你,一旦新皇继位,你该如何自保”“我与父皇早已断了父女之情,我恨他恨房家”我说。辩机转过头,异样的看着我:“这三年,你到底经历了什么”我没有应答,我不想将枸骨的事情讲予他听,至于那玉枕是谁栽赃的,我定要彻查此事。作者有话要说:我知道我写的很慢,又是第一次写文,缺点很多。可看到大家的点评,好开心,感谢鼓励第96章 若是遇见,皆是尘缘。几天以后,会昌寺的住持偷偷的将“辩机”的骨灰带回了寺内,他们将在寺内的会堂内,为其念经超度。我一直在默默的等待这一天,我期待着一个人的出现。曾经我是会昌寺的常客,会堂在哪个位置,我再熟悉不过了。而今我用轻纱的帽帷遮挡,如同普通的香客那般点起了清香,我直盯着寺内的大门,寻找着记忆里那个瘦小的古铜色肌肤的人出现。半个时辰后,一个瘦小的身影出现,只见住持赶忙上前迎接。脸上却不见迎客的笑容,与之替代的是满目的悲凄。眼见着二人进了会堂,一会的功夫,会堂内便传来僧人念经声,以及法器的奏鸣声。那声音听起来刺心切骨。让人不自主的默哀。我坐在一旁的石凳上静静的等待着,直等到一群僧人沉着脸走了出来。这时,我飞速的迎了上去,会堂内的二人见我来此皆面面相觑,住持走上前:“施主,此地乃会堂,您若是前来上香,出门左拐便是了”“今日,听闻玄奘法师来此,特来解惑望住持给予方便”我说。住持与玄奘对望了一下,相互合十一礼后便悄悄的走了出去。留下的玄奘一脸的炫惑:“女施主有何疑惑”我迅速的解开头上的帽帷露出了真容,那玄奘看到后立刻愣住了,但很快的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惊诧的向后退了一步,他眨着眼,似在思考着什么。转而默默的沉思,一副不愿见到我但又不得不恭顺的样子,他双手合十:“十七公主来此,究竟为何事”显然,这玄奘打心底里不愿意见到我,或许,他同样认为我才是害死辩机的真凶,他无法掩饰对我的排斥。面对着玄奘,我拿出对佛陀的虔心对视着他:“玄奘法师,您佛法通达,愿度众生,如今,辩机虽生犹死,万念俱灰,高阳恳求法师大慈大悲,救辩机脱离苦海”“什么”玄奘愕然的看着我,他不自主的向前走了几步,从袈裟内伸出一只手,颤悠悠的停在空中,又将目光对准了堂内众坛子中的一个,“辩机,他不是已经莫不是他”他哽住了。我默然的低下头,回答着:“是的,他没死我以卑劣手段,救了他的生命,可他的灵魂却随着那到圣旨被腰斩,早已惨死于铡刀下。”玄奘脸部的肌肉抖动一下,看不出是欣慰还是默哀:“善哉善哉,生命是不可取代的,也是同等的,若辩机现在活着,想必是另一个生命替代了他的死亡。奈何辩机百念皆消,原是如此”我暗叹:玄奘果然是了解辩机的玄奘走到堂前,对着那个装着“辩机”骨灰的坛子合十一礼,看的出这三年来,他对辩机的师徒情义深厚,他像我一样,希望辩机活着。“高阳知道,那些权谋政治,昧己瞒心之事,于佛法所不容,但是高阳乃俗世之人,一切都是我一人所为,他日高阳珠沉玉碎之时,甘愿堕入万劫地狱。只求佛祖宽容他,玄奘法师慈悲于他,求您度他脱离水火”我祈求着。良久,玄奘才转过头,对于辩机还活着一事,他有着难以掩饰的欣慰,他的表情不在暗沉,他又一次合十一礼:“公主,贫僧如何能帮助辩机呢辩机风韵高明、文采斐然,在众弟子中脱颖而出。纵使曾贪恋红尘,却也潜心悔过,我与他师徒情深,纵使贫僧有心,却不知如何施以慈悲”终于,我见到了希望“玄奘法师,高阳虽不是佛门中人,但也潜心敬佛、爱佛。方知善根福德方能往生极乐,可是生命和情感难道不是修行的一部分犹如世间的一把客尘,若是遇见,皆是尘缘。辩机已是译经大德,国众皆知,纵使活着也难以以“辩机”之名再续佛缘。可这并没有改变,佛陀是他毕生的向往。他虽活着,却犹如行尸一般,玄奘法师,辩机尊您为师,这曾是他一生之荣。我想,只有法师能是他黑暗中的启明之火。从今往后,辩机不管是继续佛缘,还是沉溺于红尘情爱,由他自行抉择”我说。“公主此言贫僧诧异,佛说一切诸法如梦如幻,无有实体,梦幻本空,悉无所有。辩机若留红尘,当与佛无缘,实为可惜啊”玄奘暗叹。听了玄奘的感慨,我悄然的反驳着:“佛陀也说,因缘聚合即生,因缘分散即灭,可是,若缘未灭,恐也难以四大皆空,顾此而失彼。佛陀慈悲,度化众生皆有佛性,既然心中有佛,何苦挣扎是留在尘世,亦或是庙宇就算辩机此生都无法踏入佛门,那也无法改变佛陀是他一生所往。”话音刚落,玄奘惊住了,不知是惊讶于我对佛法的贯通,还是惊讶于我这无法评判的对错。“辩机只是未看清男、女色相,才会一时失足,贫僧曾为辩机向陛下求情,奈何陛下执念以深,对辩机更是杀之不足以平怒”玄奘感叹。也许,在玄奘的眼里,辩机是个难能可贵的佛教之苗,是他玄奘最得意的高徒。可对我来说,辩机只是一个男人,一个我爱的男人。“也许,世人皆叹辩机不过是高阳公主的玩物,一个男欢女爱欲望的产物,没有人理解我们之间相互融合的灵魂。”我说。“灵魂”玄奘一颤,板着僵硬的脸,沉沉的叹了口气,“我想,以辩机的定力与悟性,定不会沉迷于男女色相可既然深陷其中,想必是有缘由”玄奘一脸的惋惜,他轻闭双目,又是一声叹息。“玄奘法师”我用大唐的拜手之礼对其深深一拜,玄奘立即走上前手足无措,“佛性犹如水中月,可见却不可取,这恰如尘世男女之情,他人可见不可悟就连佛陀都主张一切以心为本,那么辩机若想解脱,只需解脱自己的内心,望玄奘法师助辩机早日脱离苦果”这十年以来,佛经几乎成为我精神消遣的食粮,就连玄奘也连连慨叹:“无可否认,十七公主对佛经颇有见地。”玄奘思考了片刻,他目光远眺,“忏悔可以消除罪业,清楚污垢,可心若如幻化,依然驰骋六情,则需今世报前世之恩。如此贫僧尽力而为”终于,我听到了玄奘的应允,只有玄奘才能影响辩机的内心,毕竟他们有着三年的师徒之情,他也曾是辩机最为敬佩之人。“大爱无尘,高阳感激不尽”我对玄奘一礼。我目送着玄奘走出了会昌寺,脑海里出现那日与辩机相见时的画面,辩机,什么时候你也可以解开沉重的精神枷锁,剥离那个始终挣扎的外壳,坦露你心里那份深沉厚重的情。承认那份你放弃生命也要坚守的爱。作者有话要说:原本计划下一章合并为一章,可是我有一个环节我卡住了,只好分开一章写,正在加速赶稿中第97章 愿用三生火,换你一世再次见到辩机的时候,又是一个细雨如丝的雨天,深秋时节,寒凉侵骨。我和玄奘前后来到终南山脚下。第一眼见到辩机时,我就看出他打算离开,他手里拿着竹篓,竹篓里尽是他平日常用之物。辩机见到我时,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做活,像个木头人一样矗立在那,他的眼中没有了往日的波动,与之而来的是死灰般的平静,看似他早已做了什么决定。我停在那注视着他:“辩机你打算去哪”我的语气平缓,淡如轻波。辩机下意识的摇摇头:“心之所往便是停留之所,心无归处便四处漂泊。”我没有说什么,只是低头苦笑着:“我带了一个人,你一定想见他”说着,我便走出了帘外,看了看已经与杜荷寒暄过的玄奘,玄奘跨步向前与我对视后,我向他点着头。就在玄奘穿帘而入的那一刻,我清楚的见到辩机的眼睛有着一闪而过的光芒,是生命本该有的光芒。玄奘停在那,我只能看到他的背影,只见他伸出手颤悠悠的喊了声:“辩机”话音刚落,辩机脸色凝重,“扑腾”一声响,他双膝跪地,双手合十:“师父,辩机让您失望了”玄奘赶忙走上前扶起了辩机,再次抬起头时,辩机的眼里满是泪水,看的出他面对玄奘时的惭愧。辩机微低着头问:“师父,我罪孽深重,触犯了佛戒,曾想过将生命献给佛陀,可是,红尘情债,辩机愚钝未曾割舍,当下,倒不知该何去何从”只听见一声长长的叹气声,接着便是玄奘的应答:“一切痴心执着,以不能知但是自心虚妄见故。所以才沉沦于生死大海中轮转不已,迷蒙也就无法终止。”辩机的眼泪夺框而出,他依旧保持着合十的动作,悲凄、惭愧的问:“师父我是被什么蒙蔽了本心吗”“不”玄奘否认,“所谓前世之债,需今世偿还,佛陀是已觉悟的众生,众生是尚未觉悟的佛陀。辩机,还了前世的债,你方能觉醒”“前世之债”辩机讶然,眼中带惑。“是的”玄奘点头,“所谓六根清净,并不是没有了六根,当你的心不在随着外境的幻象而转变时,心自会四大皆空,也就还了那前世所欠之债”听到这,我才明白玄奘的良苦用心,他是再用佛学知识,度化着辩机,让他从佛与情的两难中挣脱出来,对佛陀的虔心寄希望于来世。今生还了情债,来世安能向佛辩机沉默了好一会,才抬起头悠悠的问:“佛陀曾说,若无世间爱念者,则无忧苦尘牢患,从爱生忧,从忧生怖,辩机不知该如何解忧”“与其避之,不如受之。”玄奘语气悠然,“众缘无生法,是即无自性,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缘,若见缘起便见法,你不必自苦。”此时的辩机开始激动了,他又一次跪地,流下遗憾的眼泪:“可是,我之所以还有生命,只因那无辜之人替代了我的死亡,辩机罪孽深重”玄奘微低着头,如同一个尊者对待世人那般:“罪业因缘皆由自身所造,生起未绝,而言未灭,即便你了结生命,亡者也无法再生,三世因果,循环不失因此,只有活着,亡者才能安息,你的生命才有意义”辩机合十行大礼:“是辩机执念于邪见师父所言,辩机顿悟。”玄奘上前将辩机扶起,这时,我心中的大石才算放了下来。这时,秀英端着两盏茶走了进去,由于这个不速之客的打扰,辩机脸上泪痕未消,见到秀英,他尴尬的低下了头。玄奘离开时,辩机又一次跪地行礼,这一见,便是师徒最后的缘分。辩机看着玄奘上了马,目送着玄奘的背影,就那么呆呆的站在原地久久不肯离去。译经那三年,辩机是怎么度过的有情有义之人为何于佛所不容我只在背后偷偷的看着,未曾上前与辩机多说一句,我能理解他心中的苦闷,此时,若是多说一句,也不过是扰乱他的心智,徒增烦忧而已。可是,当辩机回到屋内,望着眼前的经书踌躇不前时,他那双向经书伸出的手,又颤抖的收了回来时,我的心一瞬间被触碰了。也许,辩机心里的苦比我想象的还要多,就在这时,我做了一个决定,以后的路究竟该怎么走,该由他自己选择,我不再强求他陪伴着我。于是,我对此不告而别,悄悄上了马,快马加鞭的赶到了大总持寺,那是我与辩机相识的地方。自辩机改去会昌寺后,我便再也没有去过大总持寺,望着眼前恢弘大气的佛教建筑,记忆的碎片在脑海里不断的拼凑着,爱情的美好依旧让我心之沉醉。我准确的找到住持的禅房,就在住持推开门的一刹那,我所看到的,又是一双复杂的、不得不恭敬的眼神:“十七公主,许久未见,此次前来,不知有何事”我自顾自的走了进去,面对着他:“住持,我此次前来,只为向住持要一样东西。”“哦”住持越发诧异了,“什么东西”“辩机的度牒和僧籍”我斩钉截铁的说。“辩机的度牒”住持不自主的重复着,他向我投来诧异的目光。在唐朝,出家为僧需有官府颁发的度牒,才有合法的身份,如此,便不再如布衣百姓那般向朝廷纳税。“辩机师出大总持寺,他的度牒和僧籍一定在这,而且,按律例,即便僧人圆寂,其度牒和僧籍也不该被损毁”住持犹豫了下,脸上露出为难之色:“可这度牒一旦交由公主,便违背了寺规”“索性辩机已经死了,他的度牒将要永久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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