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讲的如此难听沈君言的脸当即冷了下来,在座的各位都明白过来这人是小心眼醋上了自己女友喜欢过沈君言,这才阴阳怪气的说话。方昕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伸手拽了拽自己男友的衣袖行了别说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过去?周齐啪的一下放下筷子冷笑,你现在好意思说是过去的事了?刚刚他们开玩笑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吱声啊,你这胳膊肘挺往外拽的啊!方昕被骂的不敢讲话,无助的看着沈君言希望他别往心里去。众人看着情况不对劲也不想往枪口上撞,都没有开口说话。沈君言噗嗤一声笑了,方昕没有喜欢过我,是我喜欢她追了她很久,大家这样说是故意调侃我的。周齐,你别误会方昕了,这样的好姑娘难找啊。沈君言已经尽自己最大的容忍度退后了一步,他不希望自己多年的好友因为这件事闹的不愉快,更何况方昕和周齐已经订婚了。俗话说宁毁十间庙,不拆一桩姻缘。沈君言可以忍,但并不能原谅周齐侮辱他父母的事。望着方昕感激他的目光,他只是淡淡一笑,心里却明白以后都不会再做成朋友了。周齐听到这话终于满意了,真的假的?你没骗我啊。真的啊,你不信问问他们。沈君言演的跟真的一样,朝其他老同学眨眨眼。其他人还有不懂的么,连忙假笑附和。是啊是啊,方昕这么好看还是名牌大学的学生,君言追了很久都没追上呢。呵呵,还是方昕眼光好啊挑了个一表人才人模人样的对对对,我们故意调侃他的哈哈这下周齐是真的信了,笑的有几分得意。君言啊,我看你条件也不差虽然家里贫穷了点,但好歹混娱乐圈的怎么现在都没谈过恋爱呢?周齐奇怪的问道。我只是一个小明星,接触不到太多的资源,周哥你懂的。沈君言随口胡说,糊弄过去就算一回事了。周齐了然的点点头,哎你这身份听着好听其实比网红都好不到哪儿里去,网红一年还几百万的挣呢,你一年能有十万么?没有没有,我一年能攒下来一万已经很不错了,不像周哥你是搞金融的?那个可真的来钱了。沈君言吃着菜,喝点小酒挺舒服的。还好还好,今年没挣多少就七八十万吧。周齐故作谦虚的摆摆手,实则骄傲的不行。其他人都在一旁看笑话,也没人点破。方昕心里尴尬的不行,几番提示都被周齐不耐烦的忽略。他只管拼命的炫耀,等到把工作房车都炫了一遍,又假惺惺的说起谈男女朋友的事。小沈呐,你现在还没有对象要不要周哥给你介绍一个?我记得我舅妈家的女儿现在还没有男朋友呢。行啊,周哥给我介绍的人那必须考虑考虑。沈君言乐了,女孩子怎么样呢?我表妹吧,现在已经二十五六了,长相一般学历不高,但是人家家里有好几套房呢,你要知道现在n市的房价已经涨到了三万多一平,你要是娶了她那光是收房租都比你现在的工资高啊。周齐不怎么看电视剧,根本不知道沈君言光是进组拍一部戏,就是他一年工资的一大半,此刻在这里侃侃而谈大家就看笑话的看着他。沈君言一愣,哭笑不得周哥还是算了吧,我条件这么差我这算高攀了,你表妹肯定瞧不上我啊。周齐一听急了,别啊,不高攀不高攀只要以后的小孩跟她们家姓就行了,我那表妹挺肥没人要呢,你还是个小明星哄人总会哄吧?要是事成了,可别忘记周哥我啊。这话说完沈君言差点把喝进嘴里的酒喷了出来,咳咳,周哥实话跟你说吧,其实我也有人追的,正在暧昧期不好再和别人相亲。真的假的?周齐不信,你小子可以啊。沈君言真诚的点点头,看了看手机这顿饭吃了快要有一个多小时了,他已经十分疲惫应付周齐这样的人才了。于是他站起身,跟大家调侃的说道各位我先走一步了,我未来的对象在门口等我呢。周齐一愣,不信邪的要跟着下去看他未来的对象,正好大家都吃饱了打算去ktv唱歌。沈君言无奈的揣着兜带上口罩,身后跟着一大波凑热闹的同学朝门口走去。在这之前他已经喊过自己的发小来接他,反正发小只要不下车那些人也看见什么。谁知道当他走出门口一辆奢华的保时捷停在了路边,车旁站着一位身材修长拔萃穿着黑大衣的男人,茶褐色的眼眸深邃且专一的望了过来。顾长衡超前走了两步站住,声音低沉且动听的唤道阿言,过来。第23章 回家此刻天色黑沉, 月亮被朦胧的云雾遮的只露出一角, 顾长衡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在月色之下显露出陶瓷般的光泽,远远的伸了过来。而那双暗藏星辰的双眸熠熠生辉的望向站在门口戴着黑色口罩清瘦的少年, 优雅中又透着几分上位者的冷峻气势。以至于跟在沈君言身后那群热热闹闹下楼的同学们都一下子消了声, 周齐错愕的看着远处那明显非富即贵的男人,这这就是沈君言说的追求者?他推了推沈君言,结结巴巴的说道那、那人你认识啊?我怎么听他喊你呢。沈君言这才回过神,他转头笑道对啊, 其实我喜欢男人。说完便头也不回的朝男人走去,但他并没有将手递过去。顾长衡也不生气,唇角勾起一抹笑亲昵的将小孩揽入怀中。直到那辆保时捷轰的一声跑出老远, 众人才愣愣的回过神。也不知道是谁低低的喊了一句卧槽,后面大家跟复读机一样卧槽的惊呼声一声连着一声。我的妈,我是不是错过了一位土豪?加一!加10086, 六六六乖乖,我就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的,小沈子太强了吧?啊啊啊,今天的柠檬精是我妈呀,要是二十年单身能换来这样的绝色, 我可以!!老同学们互相调侃逗趣, 但这些话落到了周齐的耳朵里瞬间变了味。这时候他还能不明白过来沈君言说的那些话全是反话, 众人也只是笑呵呵的配合着把他当猴耍, 亏他还狂妄自大一阵吹虚, 结果在人家眼里什么东西都不算。他的脸先是涨红又变得铁青, 最后恼羞成怒的迁怒于旁人,狠狠的推了方昕一把扭头就走。方昕被他猛的一推差点跌倒,整个人错愕至极连忙追了上去。那些老同学也当作没看见,各自打车就地解散了。先生怎么来了?沈君言进了车,将口罩摘下露出一张清秀的脸。顾长衡茶褐色的眼眸注视着他,明明心里想的不行,却只是镇定的说道年前来n市视察,顺便来看看你。沈君言本来紧张而雀跃的心情瞬间跌了下来,他点点头随口回道先生辛苦了,没想到n市这样的三线小城市还有顾氏的企业。没等来男人回复,顾长衡却突然抬手将小孩的羽绒服拉开,沈君言错愕的下意识想往后躲。谁知顾长衡不满的眼神望了过来,微微蹙眉,这下他才控制住颤抖的身子。男人将他的衣服脱下,顺势将其抱到腿上,也幸亏这辆车子宽敞才足以沈君言半弯着腰半依偎的趴在了顾长衡的肩膀上。车里开了暖气,你穿多了。顾长衡摸着小孩单薄的背脊,眸色深沉。沈君言没说话只是咬着牙忍着男人那只作怪的大手,心里正委屈的不行刚想反抗就听到顾长衡开口道n市是三线不错,但资源丰富尤其是长空部分企业需要的川铁。沈君言一愣,可n市的川铁都被合程公司独揽了啊。这话一出男人愉悦的笑了,顾长衡在小孩的脸颊上落下一吻。傻瓜,合程就是咱们家的。长空集团早就在三年前收购了合程,沈君言有些懵了,他实在没想到男人集团的手能伸这么远。顾长衡看着小孩傻愣愣的脸,心里像是被猫咪尾巴挠过一般痒的不行。于是沈君言刚消化了这一事实,男人微凉的唇便落了下来,淡淡的薄荷香钻入他的鼻腔,好似要侵|占领地一般凛冽。顾长衡感受着手下小孩柔软细腻的皮肤,和那微微颤抖的模样,心里的暗火被勾了起来。今晚留下来陪我。男人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沈君言的耳畔。他双手无力的扶着男人的胸膛,等明白过来男人话中的意思后眼睛猛的收缩。咳,先生我跟我母亲说过要、要回去休息的。沈君言小声说道。他知道自己这话一出肯定十分扫兴,说不定还会惹的男人生气发火。但他宁愿顾长衡生气最好是掉头就走,也不想就此任由男人摆布毫无尊严的当沈清诃的替代品。只是令他没想到的是,顾长衡只是神色淡淡的点点头问了地址给司机,车子便掉了头打算送沈君言回家。这之后两人便沉默了一路,顾长衡不说话只是抓着小孩的手玩,两只干净洁白的手交|缠又分开。沈君言心里煎熬的要命,坐在男人的大腿上也不敢随意动弹,等车子驶进小区的时候,他半条腿都麻了。他一脸高兴的下了车,甚至还扬起了笑打算跟男人告别,只是他的笑随着顾长衡下车的动作逐渐僵住了。直到他看着顾长衡冲司机挥挥手,那辆保时捷就跟逃命一般转眼就消失不见。不、不是,先生你、你要跟我回家??沈君言傻了,难以置信的问道。不可以么。顾长衡居高临的反问,语气不容他拒绝。可以可以,但是我家很小没有客房,先生恐怕要和我挤一挤了。然而沈君言的话还没说话,就被顾长衡打断没关系,我和你一起睡。沈君言一愣,知道自己这是骑虎难下。明明昨天他还否认沈母说喜欢男生的事实,这转眼第二天就把野男人往家带了,他就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更何况顾长衡根本没喝醉连个像样的借口都没有。没办法沈君言带着顾长衡上了楼,心情忐忑的开了门。他原以为沈母睡了,也就不用面对这尴尬的处境了,谁知道沈母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回来啦?沈母笑呵呵的转过头来,当看到自己儿子身旁站着的高大男人,心里咯噔一跳。这,这是沈母朝沈君言望去。妈,这是我同学顾二,他来江宁玩几天这不春节周围旅馆都住满了暂时找不到落脚的地方,我就带他回来借住一晚您不介意吧?也亏沈君言脑筋转得快临时编了一个借口,看着沈母了然的表情心里松了一口气。沈伯母您好,我是顾长衡。男人十分客气的和沈母打了招呼,一点也没有避嫌的意思直接说出了自己的名字。这可把沈君言急的,他母亲是个多么机灵的人,顾长衡又是电视新闻媒体最喜欢报道的巨头之一,万一被发现他可真的说不清了。哈哈哈!妈你接着看吧,我带他去我房间不打扰您了。说完沈君言拉过顾长衡的手,把人带进了屋,全然没看到沈母盯着两人牵在一起的手看。先生,您没必要和我母亲说的这么清楚,她记不得的。沈君言不好意思的笑笑。顾长衡认真打量着小孩的房间,果然已经和记忆中的大不相同了。他记得那时沈父健在,一家三口还算富裕。小孩的房间里除了不少高档的电动玩具,墙上贴了不少小孩自己画的画。那时沈君言的家里也是请了幼教的,那位美术老师也算小有名气费用并不低,教了小孩才四个多月沈父便意外发生车祸去世。家里唯一的顶梁柱没了,也没有钱再给小孩请家教了,那老师十分痛惜如此好的苗子就这样被耽误了。现在,沈君言的房间干净整齐,以至于没有多余的物品摆放,书架上码着几列英语专业书剩下的就是一张大学录取通知书,还有一个被相框框起来的画。顾长衡的目光全然被那副画吸引,他边走边说道有必要。他还从未向沈母郑重的介绍自己,以后肯定会有机会。沈君言见男人如此固执也不想再劝,他看到顾长衡盯着那副画看,以为是画家对自己领域的敏感,并未多想。却听顾长衡突然问起,这画,是谁画的?沈君言走了过来,看着那张自己保存多年的画,彩色的水笔早已失去原有的鲜亮,但依旧勾勒出孩童天真灿烂的笑脸,大大的眼睛笑眯眯的可爱的紧。啊,这是我小时候认识的一位哥哥画的,画的很好就留下来了。沈君言解释道。只有这一张?顾长衡反问。沈君言一愣点点头,遗憾道其他的都被我弄丢了。那年他生着病,沈母拖着两个大箱子抱着他连夜赶回了老家,那些画就是丢在了火车上,再也找不回来了。沈君言在回忆中还有几分惆怅,谁知男人下一秒就开始脱衣服,显然已经对这画的来历过往不再感兴趣。去洗澡,然后睡觉。顾长衡一脸淡然的说道。沈君言脸微微红了,小鸡啄米般的点点头便拿上衣服去洗澡了。等他洗完给男人找了一套勉强能穿下的睡衣,顾长衡才去洗。他打开空调打量着自己那一米八的床,有种容不下两人的错觉。沈君言躺进被窝玩了一会手机困意便涌了上来,他往旁边给男人让出了大半的空位,自己侧着身子眯上了。等到他睡的迷迷糊糊,根本睁不开眼的时候只感觉自己背后贴上来一副滚烫的身子,让他下意识的想抗拒,可男人轻而易举的抓住了他的双手,他被人揽入宽厚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