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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先生不想离婚 第32节(1 / 1)

然被子里却伸来两只手,一手搂腰,一手捂着她胸口。贺云舒睁眼,一字一顿道,“手拿开。”“你睡。”方洲调整身体姿势,让两人契合起来。“你这样,我怎么睡?”她忍耐道,因为他的手开始过份起来。“你最近瘦好多,在减肥吗?”他又问,烦死个人。她不回答,去推他的手,不由自主就缠了起来。被子下面,手脚相压,呼吸相闻,再加上方洲有意,很快就叠在一起。“我不想。”她极力忽视某处。方洲亲着她的唇,“你想。”“我说了不就是不。”她坚定道。“以前我傻,你说不我就当真,结果你昨天怎么骂我的?我要再信你,就不是个男人——”贺云舒算是明白了,昨天撕破脸伤了他男性自尊,他现在要找回去。三十好几的大男人,居然在这种事情上幼稚。她嘲讽道,“你以为我说假的?”他道,“那你以前说不是什么意思?我信你,以为不就是不,结果呢?”神他妈的,就没哪个男人上了床后还能忍耐着装君子。贺云舒再傻叉,也不信这种鬼话。她不信,表情上就带出来了,恨得方洲压痒,咬着她肩膀就要开始干。她用力挣扎,他还真不放,小声道,“昨天不凑巧,没陪你玩好。从今天开始,咱们把剩下没玩的全都玩过——”她忍不住脸红,“没剩下的了。”“你没了?我还有。”说完,他将她整个人掀翻,从后面动作起来。方洲高,身上肌肉不少,贺云舒实在挣扎不过。可她真心还有些不想挣扎,甚至自暴自弃起来——以前不吃是心里障碍,也不知道他的本事还可以。现在既已经吃开了,而且他的能力也远超她的认识,不如就继续?毕竟离婚后要再遇到方洲这样上等肉的机会,少,不如现在吃够本?贺云舒完全没自觉这是不负责任的渣女想法,只晓得色乃是人世间最**蚀骨之物,憋了六年算亏,现在补足也只能说勉勉强强。这么一想,她就不扭捏了,很干脆地敞开身体,感受那种电滋滋的味道。她扭头,对上方洲幽黑的眼睛,狼猎食一般。一瞬间,整个人都软了。她道,“你要做的话,那就做好点,下足功夫,不要搞得我不上不下——”方洲吸口气,爬上来,狠狠堵住了她的嘴。贺云舒累极而眠,一夜好睡。次日起床,方洲已经不在床上,隔壁传来他和小熙玩闹的声音。她在床上翻个身,又伸了个懒腰,神清气爽。所以良好的私密生活对人健康和情绪十分重要,是正值壮年之人不可缺少的重要部分。她享受得很好,可越好就越后悔怎么没早想通,苦这些年很没意义。拖拖拉拉起床,洗漱收拾,去儿童房门口看了一眼。方洲正和小熙搭房子,他见她来,对他一笑,身上有种很自得的气场。仿佛雄兽成为部族首领后,对群体内其它雌兽占领的那种理所当然。大概,他也觉得在床上搞定了她吧。第三十一章 共识贺云舒和赵舍的会面, 约在单位附近的某个饭店的包间。因为时间是工作日, 需要向魏宇要多一个小时的午休,避免谈得太过火而拖延。对于赵舍的邀约, 贺云舒不奇怪, 反而有种奇怪的同情。女人一旦陷入男人的陷阱,就容易看不清事情的真相。至于见面穿的衣裳, 就普通的上班服吧。对现在的贺云舒而言,方洲已经不值得她挖空心思去竞争了。因此,当她看见赵舍精致的眉眼, 笑了。越是内心张皇的人, 才越在乎面具完美。贺云舒在旁边观察了一会儿, 直到赵舍不耐烦地拨打电话, 才走过去。“你看起来有点急。”她道。赵舍放下手机, 照例很客气地请她坐下, 让服务员开始上菜, 又亲手给她斟茶。贺云舒坐好,将茶杯挪开, “怎么不说话?”赵舍看她一眼, 问, “你那边进行得怎么样?”“算顺利吧, 年后会有结果。你呢?”她问。“也还行。”赵舍答。贺云舒道,“我还以为你需要更长的时间, 计划都安排去年后了。现在看来, 可以提前。”赵舍点点头, 望着她的眼神却有点奇怪。贺云舒以为她后悔,“怎么,不敢做了?”赵舍咬唇,眉眼温顺中有些楚楚可怜的意思,犹豫半晌后里面又重新亮起光来。她道,“那么,就按照原来的条件交换吧。我给你想要的东西,你也给我想要的。”她垂眸,惯常柔和的脸上却有些豁出去的表情,一如贺云舒当年的孤勇。几个月前,贺云舒在困顿的婚姻里找不到出路。她对方洲有很多不满,但具体那里不好却说不太出来。他早出晚归,认真工作,公司规模肉眼可见地增大;他对父母孝顺,对兄弟友爱,对妻子也从来不大声;他看重两个儿子,教育上的用心非常,计划已经安排到他们成年。贺云舒觉得哪儿都不对,可贸然说离婚却会被当做无理取闹。直到那天收拾洗衣篮,捡到了沾着口红印的衬衫。她既诧异又冷静,有一种终于如此的感觉。心脏告诉她是该结束这个荒唐的婚姻了,可大脑却告诉她离婚没那么容易,而且口红衬衫也不简单。方洲不是蠢人,无论做什么都不会落下明显的把柄;就算他个人一时疏忽了,细致的赵秘书也会为他查漏补缺,怎么会放任他穿着被口红污了的衬衫回家?贺云舒摸出手机,准备叫方洲回家。可号码还没拨出去,她又放弃了。现在找他,无异于打草惊蛇,最后很有可能什么都得不到。简东?他是方洲最常用的助理,肯定什么都知道。可他是男人,拿的又是方洲的钱,缺乏对女人的同理心,保准什么都不会说。至于赵舍?贺云舒将目光放在这位尽责的女秘书身上,又回想起好几次她交接东西时候,提起方洲那种微妙的崇拜感和暧昧劲。一个女人,一旦对男人的感官发生变化,就怎么就掩藏不住了。更何况,她怎么都在口红印这件事上洗不清。因此,贺云舒立刻将衬衫收起来,打电话约赵舍吃饭。赵舍在电话里有点顾左右而言它,说工作挺忙的,可能抽不出时间。贺云舒笑道,“没关系,抽一个午餐时间就好。这样,我明天去你们公司楼下等你。”她这才道,“不必,我去找你也是一样的。”架子算是拿够了。贺云舒很不在意,“你别客气。平时经常麻烦你,早就该请你吃饭,只是家里和单位事情都多,才耽误了这么久。”两边都客套完成后,次日果然见面。贺云舒点了很多菜,给赵舍带了商场购物卡做礼物,劝着她喝了一点酒精饮料后,将衬衫拿出来给她看。赵舍本来在笑的,见了衬衫后一时没收得住,脸上显出奇怪的表情来。打铁要趁热,破甲要够利。贺云舒立刻问,“这是你的口红印,还是别人的?如果是你的,你和方洲搞一起了?要是别人的,你故意让我看见吗?”赵舍大约是习惯了她往日的轻言细语,一时间扛不住她的直接,足有一分钟没说得出来话。那一分钟,是贺云舒见过最精彩的一分钟,人的脸居然会在短短的时间里变幻无数种表情。惊讶,慌张,害怕,焦虑还有后悔,之外的便是可怜。是的,一个女人爱上一个男人而不得后,被戳穿的可怜。她面红耳赤,垂了一下头,又立刻抬起来。她道,“抱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听不懂吗?还是故意不明白?”贺云舒将那口红印展开,“这个,是什么?”“对不起,是我的疏忽。我——”贺云舒冷眼看她,想了想道,“应该也不是你的。”赵舍住嘴了。“要是你的,刚才我问你那个问题,你就该有心理准备,不至于那么慌张和吃惊。从你的表现看,应该是停留在有贼心也有点儿贼行,但还没切实勾搭上的程度。”贺云舒分析,“也就是说,你还没摸上方洲的床吧?”话不好听,赵舍立刻就脸黑了。贺云舒反问,“生气了?气得不清吧?你天天日日地守着方洲,居然被外面不知道哪个女人给勾搭上了。你发现了这个口红印子,非常生气,但又不能去质问方洲。也恰好,你看我这个情敌不顺眼,顺手给我找点麻烦,想看我找方洲吵架的笑话?更顺便的,要趁机把那个野女人抓出来,是不是?”赵舍忍耐着,轻声道,“小方太太,你太粗俗了。”“你都打上门来闹事了,我还跟你讲道理,那是我无能。”她将衬衫丢一边,“说吧,你想干什么?”赵舍闭嘴,起身收拾包袱,准备走人。“不承认?还是不敢承认?你既开始动手,就证明野心蠢蠢欲动,怎么都压不住了。不如爽快承认了,正好帮我离婚。”贺云舒不紧不慢道。赵舍的手停了,看着她。她笑一下,一字一句道,“我不离婚,你又怎么能上位呢?我觉得,在这个事情上,咱们能达成共识。”赵舍的唇动了动,两眼闪动,最终她道,“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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