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几个主演除了舒灿夏和叶靳淮外几乎全回去了,舒灿夏也给曲欣放了假,她家里人一天好几个电话催她回家,舒灿夏不忍心把萧菱菱和她全都捆在这儿。“晚上吃火锅,你先收拾收拾?”萧菱菱特地网购了春联正刷浆糊呢。她和家里人关系闹得僵,平时的年节也很少回去,这次正好留下来陪舒灿夏。“好,你去把我那两盒巧克力和口红拿出来吧。”都是之前参加活动的时候品牌方送的,今晚剧组有抽奖的节目,正好拿去一起送给工作人员。舒灿夏还是换上了之前一直穿的黑羽绒服,双手插兜指挥萧菱菱贴春联,“左边,左边,停停停,右边,再左,歪了诶呀……”指挥的人干着急,贴的人也着急。萧菱菱身高不够,本就踮着脚重心不稳,被她一催更是歪歪扭扭地往门上撞。“我来。”救星突然出现,叶靳淮在楼上听见动静下来了。“你们家老秦就这么舍下你了?”叶靳淮用浆糊粘了两个角,然后站远些再看歪没歪。他今日穿了件红色的毛衣,喜庆得跟他本人的气质格格不入。“是啊,他们家小辈好几个今年都不回去,怕老爷子不开心,一早给他赶走了。”本来舒灿夏也是要跟着回去的,但来回太折腾,她明天下午还有个直播活动,时间赶不及,只能作罢。剧组的年夜饭六点半点开始,舒灿夏他们几个主创一桌,前面就是临时搭的舞台,红帘子、红地毯、红布扎的话筒,有种回到几十年前参加婚礼的感觉。副导演上去热场,手里握着一沓红包往下散。舒灿夏抢了两个,一个是她自己下午拿来的巧克力,一个里头塞着五十块钱纸币。她有几年没见过纸币了,这会儿拿在手上还感觉有些不太真实。菜都上齐了,厅里的人还在闹着。叶靳淮不喜欢热闹,没吃几口就走了。舒灿夏这会儿也坐不住了,拽了拽萧菱菱的胳膊示意先走。男一号叶靳淮走了他们不敢拦,舒灿夏是个好说话的,被几个相熟的工作人员拦着,非要给他们一个个签名写祝词才肯放人。好不容易跑了出来,街上冷冷清清的,耳边的烟花爆竹声倒是不绝于耳。t市影视城地方偏僻,不禁燃烟花爆竹,地上全是红彤彤的爆竹碎。“你去年在哪儿过的?跟你爸和后妈一起?”萧菱菱问道。舒灿夏点点头,她还记得去年年夜饭闹得不太愉快,她没吃两口就跑上了楼,没一会儿就觉得饿了,点了外卖吃,下楼的时候又被朱珂阴阳怪气好一顿说。这会儿已经九点多了,舒灿夏回家后打开了电视机,正听见主持人报幕有请下一位表演嘉宾。这位前辈舒灿夏合作过,她特地停下来听了两句他唱歌儿,不得不感叹央视修音师的厉害。因为舒灿夏有幸听过他ktv现场演唱,实在是曲不成曲,调没有调。她和萧菱菱躺在沙发上吐槽春晚,后者还顺便展望了一下舒灿夏以后要是上春晚的话能表演个什么节目。舒灿夏连连摆手,“我可不想自己在台上唱,秦家人坐在台下听。”“秦家人?”“嗯,我刚才看见秦迹他大伯了。”舒灿夏刚看见的时候害怕自己眼花,谁知下一秒镜头就扫到了大伯母。萧菱菱咂了咂嘴,立刻双手抓着舒灿夏的胳膊让她给自己介绍对象。没等舒灿夏想出个适龄男青年来,萧菱菱电话就响了,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整个人情绪都不对,“我进去接个电话,你先看。”舒灿夏拍了拍她的胳膊,说道:“那我洗澡去了。”萧菱菱拿着电话匆匆进去后,舒灿夏还特地将电视声音开大了些,这样她讲电话也没什么负担。虽说电视声音大,但还是挡不住萧菱菱那大嗓门儿。舒灿夏坐在淋浴间里冲水,洗完后出去坐在床边,披着浴巾给舒鸿才和夏云岚打电话,收到了一人一个大红包。打完电话后,她又给秦迹发消息。【舒灿夏:年夜饭散了没有呀?今晚住爷爷那里嘛?】秦迹发了一张抱着两万的图片过来,说是已经回家了。【舒灿夏:你的小可爱可以拥有她亲亲老公的一个大红包吗?】舒灿夏期待着那头一言不合的转账,谁知道几秒种后,秦迹发了一条很没有求生欲的消息过来。【秦迹:你成年多久了?】【舒灿夏:再见吧,我们的夫妻情止于此了。】【舒灿夏:微笑.jpg】没等到秦迹的下一条信息,舒灿夏突然呼吸一滞,她好像听见了外面开门的声音。萧菱菱还慷慨激昂地在电话那头跟父母辩论,不可能是她。曲欣方才朋友圈发了在家门口放爆竹,也不是她。秦迹?舒灿夏心中一动,走到卧室门口。手都已经放到门把手上了,她发觉不对。秦迹拄拐,脚步声与寻常人不同,外面那个明显是个走路没有障碍的正常人。舒灿夏一下子慌了心神,她不敢给卧室上锁,怕打草惊蛇外面的人伤害萧菱菱。她回身抵在门上,给楼上叶靳淮发消息的同时注意隔壁萧菱菱的声音,电话声没断,说明外面的人还没有轻举妄动。舒灿夏呼吸不稳,手心冒汗。叶靳淮不接电话,舒灿夏只能给他发了好几条短信过去。她在祈祷着叶靳淮快回短信的同时在屋里寻找能对抗的东西,最终挑了一瓶杀虫剂拿在手里。她将耳朵附在门上,听着外面的声音,脚步声愈来愈近,在离她很近的地方停住了。舒灿夏屏住呼吸,听见隔壁房间的萧菱菱跟电话那头不欢而散,挂了电话。【舒灿夏:反锁房门别出来。】消息发过去以后没动静,舒灿夏立刻拨通电话给她,却来不及了。萧菱菱被客厅里的人吓得尖叫,舒灿夏听见外面的脚步声又匆匆响起,她也顾不得了,拿着杀虫剂出去。男人约莫一米七五的个子,一身黑,身上有土,还沾着杂草,估计是已经在外面蹲了好久。他此刻将萧菱菱按在墙上不让她出声,舒灿夏立刻跑上去,拿着杀虫剂直接往他脑袋上砸。杀虫剂瓶子不满,砸上去没有什么见血的威力。男人的后脑勺被砸了一下,松开萧菱菱回头,舒灿夏立刻对着他的眼睛喷,“萧菱菱赶紧走,去找叶靳淮。”男人像是被激怒了,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折叠的瑞士小刀,但由于被杀虫剂迷了眼睛,看不清目标,动作有些迟缓。萧菱菱慌了神,跌跌撞撞地往门口跑,开门正巧撞在叶靳淮身上。叶靳淮一看他手里有刀,立刻将她甩到身后的助理身上,三步并作两步上去制住男人。他学过些花架子的功夫,虽说真正打起来不管什么用,但制服一个被糊了眼睛又不太聪明的小贼还是绰绰有余。他将男人的胳膊反锁在身后,随手在沙发上抽了一条数据线捆了起来。萧菱菱稍微回过了一点神,跑到舒灿夏旁边,“没事儿吧?刀,刀没伤到你吧?”舒灿夏摇摇头,刀没伤到她,她被杀虫剂倒是呛得不轻。所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怕说的就是她了,方才第一下杀虫剂喷歪了,自己吸了一口进去,差点儿没呛死。“开窗,快。”舒灿夏没心思去管那小贼了,跑到阳台一阵咳嗽。叶靳淮的助理报了警,他见叶靳淮盯着那男人不动,上去摘了男人的口罩。屋内另外三个人人具是一惊,那男人跟叶靳淮有三分相似,特别是下半张脸,不同的是叶靳淮是杏眼,而那男人的眼睛到有些邪里邪气的,叫人看得不太舒服。“姚思杰?”舒灿夏走到他跟前,一下子就将他同电视上的人对上了号。姚思杰年前开始就被警方通缉,但一直都找不到人,没想到居然在除夕带着刀过来了剧组。“一群废物,人跑到t市了都不知道。”叶靳淮一直让人在m市找姚思杰的下落,他们都一个个信誓旦旦地说姚思杰一定还在m市。叶靳淮将手里的杀虫剂瓶子往他身上一砸,又不解气地往他肚子上踹了一脚,大骂,“你们姚家的男人有一个算一个全他妈孬种,秦家不敢去,大半夜跑到女人屋子里行凶。”叶靳淮捡起地上的瑞士小刀看了看,突然一个箭步上去将刀抵在姚思杰脖子上。姚思杰吓得哆嗦,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往后退,脸都白了,“你,你……杀人犯法,小杂种。”叶靳淮听见那声小杂种也不来气,将刀又移到了他脸上拍了拍,“啧,没开刃的,说你蠢还是聪明呢?”离得近,叶靳淮突然看见他黑衣服上的一点点白色粉末,用手捻了一点儿起来。他又瞟了一眼姚思杰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猜到了什么。“偷税、带刀私闯民宅,加上这个……”叶靳淮嫌弃地将手上的东西擦了擦,姚思杰这次二进宫可算是数罪并罚了。“给你老公打电话了没?”警.察到的时候,叶靳淮突然想起了秦迹来。“没有,别了吧,大过年的……”舒灿夏怕这事儿一说秦迹连夜就要过来,想着还是先别告诉他好了。叶靳淮一挑眉,不置可否。十五分钟后,t市某警局。两个明星坐在里头,吸引了几个值班警.察的目光,萧菱菱和叶靳淮的助理一个个打招呼让他们别张扬,同时也各自联系公司封锁消息。笔录做完以后,舒灿夏一行四个人往外走。还没走几步,舒灿夏就被门口的人吓得就愣住了脚步。黑衣黑裤,檀木拐杖,门口站着的不是她们家财神爷还能是谁?感谢在2020-04-17 16:10:50~2020-04-18 16:29:5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伤殇 7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56章“淮哥, 你叫来的?”舒灿夏怔愣了几秒,下意识停住脚步, 看秦迹这面色自己少不了一顿数落。好怂, 想回家了……叶靳淮见秦迹那一脸要杀人的模样连忙撇清关系,“不是我啊, 这样,萧菱菱我帮你捎走, 你们两夫妻的事情自己解决。”萧菱菱看了看叶靳淮, 又扭头看着舒灿夏,她其实是不想背叛舒灿夏的, 但眼前的形式不妙, 还是先溜了比较保险。“夏夏, 也不是我叫过来的, 我就先走了,你……你赶紧去认个错。”秦迹侧身让那三个人离开,走廊里就剩了他和舒灿夏四目相对。舒灿夏可没那胆子让财神爷主动迈过来找他, 慢慢吞吞地往前挪了两步,指了指他的大衣,“新衣服吗?挺好看的。”她说完就后悔了,这是什么垃圾到姥姥家的开场白……走廊里, 还能听见值班警.察聊天的声音, 大骂着过年不得安稳,每年春节犯事儿的人都不少。舒灿夏暗自叹了口气,上去挽住秦迹的胳膊, 硬着头皮继续跟他搭话,“赵哥在门口等吗?”“你先上车。”秦迹抽开手,也没看她。得到了特赦令,舒灿夏撒开胳膊就往外跑,车停在院子里,她钻进后排,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警局门口。“你老板跟要杀人似的……”舒灿夏小声嘟囔,裹紧了衣服,让赵文曜将空调温度再调高一些。她出门的时候赶,就在睡衣外面套了个羽绒服,快冻死了。赵文曜给她倒了一杯热水,回头看了一眼舒灿夏,“刚才在路上接到段总电话的时候,老板差点儿就过来跟我抢方向盘了。”萧菱菱电话打给了柳芳华,后者觉得事儿不对劲,就跟段生和通了个电话。秦迹接到段生和电话的时候已经在高速了,他年夜饭吃了一半就撂下筷子往t市赶,想赶在零点过去给舒灿夏一个惊喜。谁知道惊喜还没给成,半路上接到电话,就先把他自己吓得不轻。姚思杰的动向秦迹和叶靳淮一直派人关注,但也是万万没想到他能在除夕夜撬门跑进舒灿夏的住处,还带着刀。“老板都急疯了,车超速,大年初一第一天我就被扣了6分。”赵文曜叹了口气,真是开门红。说话间,旁边又停了一辆车。车里的男人跟赵文曜打了个招呼,匆匆忙忙进去了。“小秦。”刘队长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久没见了啊,腿恢复得怎么样?”刘队长是秦迹三叔的朋友,接到电话以后从家里赶过来的。“挺好的,刘叔。”秦迹起身看向里面的人,“我进去看一眼。”刘队长看了看秦迹,后者说是要看一眼,可那姚思杰是个男人,长得又挺磕碜,秦迹哪儿能真的就为了看他一眼才将自己叫过来。“行了,你们都出去吧。”刘队长将秦迹放进去,赶走了几个围观看热闹的人,自己背对着窗口在门口等着。姚思杰铐着手铐,坐在角落里,他看见秦迹进来后一开始还没认出来,后来看见他的拐杖才想起来这么号人物。“呦,大侄儿?”姚思杰是他那辈年纪最小的,虽然跟秦迹年纪相仿,但真按辈分算秦迹要叫他一声叔叔。“啧,我说你好端端的,跟那小杂种混一起去了?”姚思杰指了指门外,“那小杂种跟他妈一样不是什么好东西,大半夜在你老婆家里,谁知道两个人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秦迹对他的话充耳不闻,一步一步地往前,最后站在他跟前半米不到的地方。他出拳很快,只听姚思杰一声惨叫,嘴角就开始渗血。秦迹提着姚思杰的衣领将他摔到地上,对着他肚子又是一拳。那条腿到底是碍事儿的,下蹲的动作不太灵便,但手上使的劲儿是用了十成十。姚思杰满不在乎地擦掉了嘴边的血,“今天来报仇来了?要我说啊,怪不得我侄媳妇儿要跟那杂种半夜见面,你这腿……啧啧啧,晚上碍事儿。”方才有人给他抽了血,姚思杰知道自己这回进去了就没那么容易出来了,姚家败落没能力救他,左右是要在牢里过下半辈子的人,他也不怕惹怒秦迹,自然是嘴上怎么过瘾怎么来。秦迹将拐杖提起来,摁在他的小腹上,将全身的重量压在拐杖上。他面色铁青,居高临下地看着姚思杰。“找我不来秦家,挑t市是觉得我没能力动你吗?”姚思杰一听笑出了声,他疼得面色狰狞,咳嗽着话都说不连续,“找你,咳咳,找你做什么?左右你废了条腿……我找你老婆,多漂亮的美人儿啊,给了你这么个残废不是可惜了?”秦迹拐杖往下移,力道不变,腌臜话激怒不到他,不过是穷途末路的人逞一时嘴快罢了。姚思杰疼得脸都白了,秦迹一松手,他就蜷缩在墙角,捂着裤腰附近呻.吟。走之前,秦迹又想起来了什么,回身拐杖一挥,用了全部的力气打在他的左胳膊处。方才他看笔录,上面说姚思杰用左手拽了舒灿夏的胳膊。姚思杰像蝼蚁一样匍匐在地上,贴着墙,夹着腿,试着去活动自己的左手。他左手抬不起来,只要动一下,就疼得冒汗。秦迹开门出去,外面坐着的刘队长正在刷小视频。见他出来了,刘队长起身看看秦迹,“没事儿吧?”“没事儿。”秦迹看了一眼里面的人,“有劳刘叔。”他到底是收了脾气的,要是被秦老爷子知道他在这种地方打人,还把人打得一身伤,回去非要扒了秦迹的皮不可。跟刘队长告别后,秦迹在风口站了一会儿才进车里。他面色和心跳已经恢复了正常水平,进去以后舒灿夏下意识要来拉他,被秦迹避开。秦迹脱了外套丢到后面,随后接过赵文曜递来的消毒湿巾,慢条斯理地开始擦手。手心、手背、手指缝儿、指甲缝儿……舒灿夏看他这架势方才怕不是碰了什么排泄物吧?擦这么仔细。好不容易等他擦完了手,舒灿夏刚想开口说话,秦迹又开始擦脸。擦完脸又喝茶,一口一口地抿,白开水还喝得那么有滋味。一套动作下来,车开出去了两公里,秦迹愣是没看舒灿夏一眼。到了小区楼下,赵文曜将车停稳。“赵哥,你先上去休息吧。”舒灿夏说完后见秦迹有开车的动势,立刻整个人扑过去,手脚并用地将他拦住。她的腿勾住秦迹的腿,双手抱住他的腰。舒灿夏挣扎着将他那边的车门锁了,在保持原姿势不变的同时将头从他胳膊下钻过去,钻到他胸前。“你看看我嘛……”她委屈地抬头去够秦迹的脸,后者将头后仰,还是不打算理她。舒灿夏调整了位置,撅起嘴要去亲他。秦迹努力地躲避着,他那脑袋要是能拆卸,恨不得这会儿就拆下来丢到窗外去,绝了舒灿夏索吻的心思。“秦迹!”舒灿夏突然一瞪眼,直接跨坐在他腿上,双手捧着秦迹的脑袋强迫他跟自己直视。“我错了嘛!”她凶巴巴地认错,语气又软,跟家里那只只会窝里横的猫没什么区别。“真的错了……以后我有事情一定第一时间给你打电话。”舒灿夏抱着他的脖子扭了扭,“那我受惊吓了你也不哄我。”看秦迹表情松动,她接着嘟囔:“我都吓死了,那你当时在m市过不来嘛,我又怕你担心半夜过来不安全,叶靳淮就住楼上,我当然第一时间叫他啊……”她说着说着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吸了吸鼻子接着卖惨:“呜呜呜,我还以为都见不到你了。”秦迹看着她干爽的眼角,凭空在哪儿呜呜呜,忍住笑意,“是吗?”“是啊!”“嗯,杀虫剂往自己眼睛里喷,你确实差一点点就见不到我了。”舒灿夏嘴角抽搐了两下,“你怎么知道……”“笔录写得绘声绘色。”秦迹双手放在她腰间,拍了拍舒灿夏的后背,皱着眉,“下去。”“我不。”舒灿夏一瞪眼,又往前挪了一步,跟他贴得更近。“你赶紧说原谅我了,不怪我了,以后还爱我,一天比一天更爱我。还有你以后不能凶我,不能不理我,不能无视我……说完我再下去。”秦迹被她这一大段话说得脑子里嗡嗡的,“别乱动,赶紧下去。”“我不下去!”舒灿夏搂着他的脖子,委屈得直哼哼,“分别了快二十个小时了,你也没说想我。”秦迹喉结上下动了动,近距离听她撒娇真的挺要命的。舒灿夏说完后眼巴巴地看着她,突然觉得秦迹的某个地方不太对劲……她僵硬地松开手,刚想从他腿上下去,却被秦迹一把抱住了腰。“不是不下去?”秦迹盯着她,隔着镜片,舒灿夏被他看得心脏扑通扑通跳。“那就别下去了。”“下去了下去了……时间不早了,早点睡。”再不下去今晚就完蛋了,舒灿夏虽然偶尔作一作,但还是知道怕的。秦迹不放手,好笑地看着她的脸一阵白一阵红。“我气没消。”他轻声提醒舒灿夏。舒灿夏僵硬地笑了两声,“那你继续气,明天早上睡醒了就消了。”虽然她也知道自己说的不是人话,可她真的不想在这个地方帮秦迹消气啊!秦迹看着她没动,她以为是晚上吃多了?第二天早上消化完就消了?“上去吧……”舒灿夏就差双手合十求他了,“虽然时间晚了,但被人看见要出事情的。”秦迹一挑眉,反问她,“你让你的合法老公消气,被人看见了能出什么事情?”大概明天或者后天完结吧~温馨提示:行车不可超速,再气不能打人!文中情节不能模仿,不能模仿,不能模仿!!!!!感谢在2020-04-18 16:29:54~2020-04-19 16:50:2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顾盼不生姿 2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57章舒灿夏干笑了两声, 听他这话音儿,好像跟自己方才想得不太一样?“那你要怎么才能消气呀亲爱的。”她乖乖地端坐在旁边, 双手放在膝盖上, 背挺得直直的,歪着脑袋, 期冀地看向秦迹。“断更。”这两个字一出,与舒灿夏无异于晴天霹雳。所谓打蛇打七寸, 秦迹就是抓到舒灿夏这条小蛇的七寸了。她哆嗦着举起手, 指着旁边那个没有心的男人,哭丧着一张脸, “需, 需要这么过分吗?”秦迹点头, 双手抱于胸前, 平静地看着舒灿夏。他那波澜不惊地脸上好像写满了字——不答应我断更我就继续生气。舒灿夏眼神空洞地看着他那双白净的手,心想:这么好看的手,如果不用来码字的话, 不如剁了明天中午加菜吧?秦迹敲了敲舒灿夏的额头,等着她的回答。“喔……”舒灿夏极不情愿地答应了一声,她扬起头,瘪着嘴朝着秦迹眨巴眨巴眼睛, 像是期待着他能回心转意。看了两秒, 她就收回了目光。秦迹眼中只有得逞的狡黠,丝毫没有作为一个小说作者因为断更而应该产生愧疚感。“上去吧。”舒灿夏打开车门出去,垂头丧气的。他气儿是消了, 这会儿又轮到舒灿夏闷闷不乐了。今日萧菱菱被吓到了,舒灿夏不忍心放她一个人在家。上楼后,她将秦迹赶去了隔壁睡,然后捧着被子敲开了萧菱菱的房门。房间里能开的灯全开着,窗帘紧闭,电视机里放着春节联欢晚会的回放。萧菱菱屈膝坐在床头,双臂抱着膝盖。看见舒灿夏进来后,她往床的一侧挪了挪,空出位置给她。“我就觉得我们家夏夏和别的人都不一样,不会见色忘义。”舒灿夏在床上躺平,叹了口气道:“那你还是高估我了,是因为某个人把我得罪了。”“怎么得罪你了?先说好,少儿不宜的我可不听啊。”萧菱菱从饼干盒里挑了半块提子曲奇塞进嘴里,又下床从床底下掏了一听啤酒出来。“他说要断更!”舒灿夏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头发乱糟糟地散在肩膀上,“你说是不是很过分?”萧菱菱深以为然,给她出主意,“那你就饿着他。”“有赵哥在,他饿不着。”再者说了,舒灿夏也舍不得他饿着。秦迹腿还没恢复利索呢,正是要加强营养的时候,她恨不得一天三顿逼着他喝大骨头汤,哪儿能饿着他。萧菱菱无语地看着她这副护夫狂魔的样子,“没让你饿他肚子,我的意思是……”她朝舒灿夏使了个眼色,后者愣了一会儿,明白了她的意思。“还是不行。”秦迹在这种事情上都会很尊重她,哪儿是饿他一两天就能发疯的人。“你懂什么叫钓鱼执法吗?”萧菱菱看着她那件圆领的纯棉卡通睡衣,嫌弃道,“你先把衣裳脱了。”说完,她打开衣橱,在里面翻翻找找,拿了一个纸袋子出来丢给舒灿夏。“换这个。”舒灿夏将东西拎出来一看,正反研究了两遍,她实在是没弄懂这么个睡衣为什么会出现在萧菱菱的衣柜里。“你的?”滑溜溜的面料,薄到透光,攥起来只有一个拳头大,穿上是该遮的遮不住不该遮的更遮不住。萧菱菱挠了挠头,“这不是看人家模特图好看吗,你也知道我就一搓衣板儿身材,不过你穿肯定好看。”她说完就要上手给舒灿夏脱睡衣,“你一会儿过去把外套一脱,那么晃一圈儿就回来,保准把你老公气得不行,乖乖拿着存稿求饶。”舒灿夏挣扎的手缓缓松开,拿着存稿向她求饶?好心动哦!五分钟后,舒灿夏在萧菱菱发光的眼神中缓缓走到镜子前,她只看了一眼,扭头就要往被子里缩。“这什么东西,我不穿!”脸红到了耳朵根,这要是被秦迹看见了,她第二天怎么有脸见她?萧菱菱愁死了,明明他俩都结婚半年多了,怎么舒灿夏还羞成这个样子。“好看,你出来,真的好看。”她将舒灿夏从被子里捞出来的时候,后者全身皮肤都透着粉,萧菱菱擦了擦自己不存在的鼻血,“穿你那件长羽绒服过去,快。”半推半就,舒灿夏被萧菱菱送出了门。她拿着钥匙站在楼梯口,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对面的门。萧菱菱在猫眼里看见她进去了,暗暗的想:亦大,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赵文曜的房间靠门口,舒灿夏进屋的时候在他门口屏息听了听,确定他还睡着,才蹑手蹑脚地往里面秦迹的房门口走。打开门,舒灿夏借着手机的一点点光亮走到床头。“做什么?”没想到秦迹突然出声,将她吓得往后退了一大步,捂着胸口喘气。“你吓死我了。”舒灿夏开了一盏床头灯,手一摊,“找你要压岁钱啊。”虽然大半夜跑过来要压岁钱的举动很怪异,但舒灿夏也找不出更好的理由了。秦迹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掀开被子下床。他拿过外套,从口袋里掏了一个小盒子出来。盒子里装的是一条粉钻项链,牛头款的吊坠设计,没有乱七八糟的围镶小钻,看起来简洁大方。“压岁钱。”秦迹将项链拿到她眼前晃了晃,“拿着,回去睡觉。”舒灿夏摇摇头,回过身去,“你帮我戴上。”她解开了羽绒服的领口,将衣服往下拽了拽,方便他扣项链。肩膀露出来的时候舒灿夏突然一个激灵,又将羽绒服裹了起来。她想起里面的衣服,咽了咽口水,“要,要不还是我自己回去戴上吧……”秦迹蹙眉,方才舒灿夏后背的几根带子一闪而过,他没戴眼镜看不太真切。联系她今晚莫名其妙跑过来要压岁钱的诡异举动,秦迹心中隐隐有了些答案。“我给你戴。”他刚触到舒灿夏的羽绒服,她就跟受了惊的猫似的一蹦三尺高。见她这副样子,秦迹肯定了内心的猜测。他将手里的项链收进睡衣口袋里,朝舒灿夏招招手,诓她:“过来,项链掉到你帽子里了。”“啊?”舒灿夏一听立刻抬手去抓羽绒服帽子,由于动作受限,反手摸了两次都没能成功。秦迹拿过书桌上的眼镜戴上,走到她身后。“别动。”他轻轻地拍了一下舒灿夏不老实的手,低头看着她脖子处,手假装在她帽子里翻找着。“找到了吗?”秦迹眼睛瞄上了她脖子上的一根系带,“找到了。”他将口袋里的项链递给她,舒灿夏拿到后低着头,“那我先回去……”“别动。”秦迹抓住她的手腕,靠在书桌沿上,勾了勾唇角,“新衣服不给我看一眼就走?”他的手勾着舒灿夏的羽绒服拉链,一点一点往下滑。拉链每下降一个厘米,舒灿夏的脸就要更红上一度。齐小腿的羽绒服大敞开后,舒灿夏身体僵硬地站在原地,她觉得自己这会儿的脸红到可以不用油彩直接上台cos关公。秦迹推了推眼镜,看着她,从上到下。“这是我的压岁钱?”他声音低了一度,含着笑,用指腹来回去蹭舒灿夏通红的脸颊。“不是。”舒灿夏手里还拎着那条粉钻项链,“是,是我没有睡衣穿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