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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宠爱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38(1 / 1)

什么?!苏乔瞳孔顿缩,心脏狂跳,她攥紧拳头,气得脸红。“你做梦!”“哦?时绪可是你三哥,我听说你们感情好得很,让他从神坛位置跌下来,你忍心?”果然,能养出余巍成那种性子的父亲,怎么可能是良善之辈!用时绪的前途来威胁她,可真够无耻!苏乔胸口不住起伏,“这点小事,怎么能影响我三哥?再说他为什么动手,你以为我不敢站出来说?!”一年多没见,小丫头有长进了,竟然没被他吓到?他以为今日能有这些名气,肯定爱惜羽毛,但听这意思,是要弄个鱼死网破?唬谁呢?!余兆东冷笑,“你可知道女艺人沾到这种事,就别想洗白,网友可不会相信你是清白的,这趟水只会越辨越黑,或许我再说清楚一点,这份报告,我不止会公布网上,我还会以故意伤人罪起诉时绪,到时时影帝可不单名誉扫地,还要进去蹲几年,你想清楚。”苏乔眼前一黑,不知是被余兆东的无耻气到,还是因为里面的用词而心疼时绪……时绪是为了她才卷进这些破事里,明明,使坏的人是余巍成,可最后被扯下水的人却是时绪,怎么可以!她怎么能甘心!苏乔站起身,神情渐渐平静,眼神冰冷至极。“一年前,余巍成对我不轨,当时我17岁,尚未成年,如果你起诉时绪,我会以强`奸未遂的罪名起诉他。”什么!余兆东难以置信,哪个女孩子遇到这种事不是噤声沉默,还敢跳出来说要起诉?她还知不知道自己是公众人物身份!竟然要跟他们同归于尽?!“你敢!”一直以来,都是时绪在保护她,她自知不够强大,但就算是这么弱小的自己,这一刻,也想保护他。苏乔神色毅然,“那你就试试我敢不敢!”……正当苏乔同余兆东胶着时,长莱山上的时宅来了一名不受欢迎的客人。霍城带着秘书坐在客厅,正慢条斯理地喝茶,听见脚步声,转头,便见时在清和时扬徐徐走来。他眯了眯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时在清。自上次墓园一别,不过短短几个月,时在清居然如此憔悴?难道他身体真的快不行?“哎哟,表妹夫,不过两三个月没见,怎么成了这副模样?”这副头发花白,身形消瘦的样子,哪里有昔日一点影子?时在清当年,可是风度翩翩、气宇轩昂,号称上京第一美男子,谁能想到,今时今日竟然成了这副枯瘦模样?可太让人开心了!他笑得厉害,连杯子里的茶都洒了,他急忙放下茶杯,拍拍洒到茶水的西裤,装模作样道:“抱歉了,表妹夫,咱都是自己人,可别怪我直率。”秘书自从时在清和时扬到了后,便起身欠身走到外厅去,此时此刻,内厅只有时在清、时扬和霍城三人坐着。时扬眼神锐利,“霍总,这是时家,姻亲是乔家,似乎跟霍家没什么关系,还是别说自己人了。”“阿扬。”时在清制止他,摇了摇头。霍城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对着时扬上下打量,嘴角勾出轻蔑的弧度,“你一个养子,也敢这么大放厥词?果然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够了!阿扬是我儿子,轮不到你来说话!”时在清可听不得别人这么说时扬,眯着眼睛道:“霍城,你我关系如何各自有数,何必虚伪地客套?我没太多时间跟你扯谈,有话快说!”“呵呵,行!表妹夫还是一如既往地豪爽,那我就直说了,我今日是为了表侄女而来,余家托我来谈婚事,我思忖着,余巍成一表人才,配乔乔正正好,表妹夫怎么看呢?”时在清怀疑自己听错了,“谁?”霍城笑眯了的眼睛闪了闪,“余兆东的独子余巍成,正是天娱现任执行总裁。”第85章天娱!余巍成!这两个名词瞬间激发时在清的记忆, 他想起了乔乔刚回家时他们的猜测,原以为一切都成过往,不想现实仍在纠缠。跟谁联姻不行,跟他?做梦去吧!时在清脸上一片恼色,平日的好涵养都丢到脑后,“你滚!”霍城老神在在地坐着, 纹丝不动,“别忙着生气,听听我的理由, 我们这个圈子, 年纪相仿的有为青年本就不多,单身人品好的更少, 余巍成嘛,虽然年少轻狂过, 但对乔乔一往情深,也算是浪子回头金不换, 余家你知道,祖上出过名臣那一家, 妥妥的名门望族,不说天娱, 单靠东山的祖业,养活几辈人都够,有这样的背景,难道还不算好人选?”时在清忍着怒气道:“背靠祖荫不思进取, 纨绔浪荡轻浮,这样的人在你眼里就是好人选?我时在清眼睛还没瞎!”霍城抹了一下油光黑亮的头发,面带微笑,“别动气,我来呢,其实就是通知你一声,因为我这边已经答应余兆东了,你答应最好,不答应呢……”时在清捂着心口,呼吸急速,“乔乔是我女儿,这里还轮不到你做主,你现在就滚!给我滚得远远的!”“别随便打断别人的话行吗?教养呢?”霍城对时在清的怒目视而不见,径自道:“其实这件事,只要乔乔答应就行,你?最好答应,不答应的话,”他悠悠拍了下西裤,交叠的腿放下,笑道:“那我就把旧事源源本本告诉乔乔,她妈妈是你害死的。”“义父!”眼看时在清面色难看,时扬一边扶住对方身体,一边朝霍城厉喝:“你滚!时家不欢迎你!陈叔!送客!”一直守在外厅的保镖听见了,立刻快步进来,霍城却看也没看对方,双眼像毒蛇一般地看着时在清,语速极快说道:“安安的身体本来就不适合受孕,是你一次又一次地让她怀孕,最后她怎么死的,你还记得不?”他站起身,挥开保镖的手,“你可别嫌弃余巍成,在我看来,乔乔在外多年早野了,哪有半点名门千金的样子,能嫁进余家就该偷笑了,除了他,还能找到什么像样的对象,哈哈哈哈……”最后被保镖挟持出去,他嚣张的笑声仍是不间断地飘过来,时在清捂着胸口急喘,脸上血色急失,双手发凉,时扬疯狂喊人:“来人来人!”在一楼工作的工人和保镖齐齐赶来,时扬吩咐他们照看,自己飞快跑回楼上,跑进时在清的卧室去拿药。“先生你撑一撑!大少爷去拿药了!”陈嫂看着时在清不住抽搐的双手,吓得够呛,忙出声安慰,可是她不知道,时在清此时此刻,一句话也听不见,他的意识逐渐模糊,眼前恍恍惚惚出现妻子笑容明媚的脸,他伸手想去捉,“安安……”“先生!”时在清眼睛一闭,身子软了下去。此时被撵出大门的霍城,在秘书的帮忙下坐进车子,离开了时宅。回想刚刚被保镖强硬推出来的情景,秘书仍是心有余悸,他一边小心开车,一边瞄了瞄后座的霍城,见他望着窗外,脸上已然恢复平静,哪里还有方才半点癫狂之色。他有心想打破僵冷的气氛,便道:“没想到余家要和时家联姻,两家以后强强联手,也是一段佳话。”不想,霍城对此嗤之以鼻,“余兆东在做梦,别说人品不行,就是家产,余家也不及时家小半,根本没有可比性,这样的人,时在清怎么可能跟他联姻?”“啊?”秘书纳闷了,既然霍城知道时家不可能答应,为什么要走这一遭?“那霍总为什么要答应余董?”为什么?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为了气气时在清呀。霍城的目光从窗外收回来,闭上眼睛,头向后靠,手掌有一搭没一搭在大腿上拍着。十二年,安安走了十二年,岁月如梭,昔人早已不在,时在清却仍活得好好的,凭什么?他这个凶手!早该下地狱去给安安赔罪!既然他迟迟不肯去,那就让他,推他一把。苏乔不知道,她不在家时霍城竟然上门来闹事,此时此刻,她身体里酝酿着巨大的愤怒,怒眼看着余兆东的样子犹如一只被惹怒的母狮子。余兆东不禁回想到那一天。得知余巍成竟然带旗下未成年艺人去开房,对方不愿意还意图强上时的愤怒心情,他知道这事有多棘手,只要这个小艺人把事情说出来,余巍成这辈子就毁了。痛打儿子一顿后,立刻安排他离国,随即把这名叫苏乔的小艺人叫过来敲打,那时候的她,还完完全全一副学生模样,眼神带着恐惧,他好生好气安慰她,告诉她已经教训了余巍成,让她好好回去休息,以后绝对不会纠缠她,希望她不要乱说话。小丫头不知是吓怕了,还是什么都不懂,半点要求也没提,就这样走了。再看现在的她……他最担心的一幕还是出现了。余兆东拍着桌子起身,“你说阿巍意图强`奸你?你可有证据?你当时有去验伤吗?你可想清楚,这种事公开,你就要告诉大家细节……”“你不能进去……”门口传来的细碎声惊了两人,他们向门口看去,立刻看见被许秘书拦腰抱住的时绪,一双眼睛猩红可怕,神色噬人地看着余兆东!“滚!”看不清时绪的动作,只见下一刻,身高并不比他矮多少的许秘书被他丢了出去。天啊!苏乔瞪大眼睛无法反应,瞬间吓傻了!时绪几时过来的?刚刚的话听到了?她的眼前一片黑色,几乎要站不住脚。“你要干什么?!”眼见时绪冲他而来,余兆东连连后退,被对方脸上可怖的阴鸷之色给吓得不轻,“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动手!我绝对会告……”话没说完,脸上便挨了一拳,接着,肚子又中了一拳,正当他以为对方不会放过他时,时绪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拖起来。时绪双眼赤红,额上有青筋暴出,这副可怕模样,哪里还有往日一点潇洒倜傥样子,“不要让我看到余巍成!不然,我会杀了他!还有你,以后见到我有多远滚多远!”余兆东重重被推撞在柜子上,他痛得歪脸咧嘴的,却不敢多说什么,弓着腰快速跑了。门口的吕海盛看着茶会室,时绪站在刚刚揍人的地方,急速喘气动也不动,而苏乔满脸惊惧地靠在墙上,这可真是……他叹了口气,帮他们关上门,看了眼不远处的安保人员,默默站在门口守着。他知道了,他知道了,她最不堪的事,被他知道了……苏乔用力向后躲去,却被墙壁挡住,视线渐渐模糊,她蹲下身,把自己缩成一团,正当她努力把脸埋进手臂里时,一双手重重将她提起,接着是一个炙热的怀抱。烫得她眼泪直流。“对不起……”时绪浑身一震,突然握住她肩膀将她按在墙上,双眼充满痛苦之色,低吼出声,“你对不起什么!这根本不是你的错!要道歉的是那人渣!不!那人渣不用道歉!绝不会原谅他!啊——”时绪用力地将乔乔搂进怀里,心脏仿佛被人狠狠捏住,痛得无法言喻,他握住她的手,用力地在自己心脏的位置捶打,“乔乔!我好痛!我好痛!我这里痛!你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苏乔失声痛哭,“对不起,对不起,我说不出口,我害怕……”“不要道歉!不要道歉!”时绪哑声喝道:“乔乔!我那天应该杀了他的!我恨!!”说罢,他抹去乔乔脸上的泪水,捧起她的脸道:“你没有错,要说错,也是我错,是我没用,我……”他哽咽了,他连自己心爱的女孩子都保护不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他用力抱着女孩子,将头埋在她颈侧,诉说着他的歉疚。一阵热流淌过脖颈,苏乔莫名能感受到他的悲伤无力,小声抽噎,“不是你想的那样,那天……”“不,别说,你什么都不要想!就这样让它过去!”时绪真的恨死了自己。说痛苦,乔乔才是那个最痛苦的人,自己却在听见事情后控制不住冲进来,她肯定不想让自己知道这件事,他就应该装成不知道……但是这事本来就存在两难,让他眼睁睁看着余兆东口出恶言威胁乔乔,他办不到……他痛苦纠结时,被他用力紧箍着腰,只觉得腰快断了的苏乔,心中紧崩的那条线却慢慢松了,他的一举一动,一点点抹去她的在意,她忽然,不那么难过了。她的三哥,总是能驱赶她心中的黑暗。苏乔抹去泪水,吸了吸鼻子,心知时绪肯定在胡思乱想,说不定脑海里正幻想着可怕画面……真傻。她摇头,“不,我得说,我不说怕你以后有心结。”“那天剧组聚餐,我喝了些酒……”她抱着他,缓缓告诉他,那一天怎么从余巍成手里挣脱,拿花瓶去砸他,又被他抓住,绝望时房门被敲开,是大哥带人来救她……时绪一个激灵,不敢相信地看着她,“大哥?”苏乔点头,“是,但是我之前想不起这件事,可能是太害怕了,我把这段记忆忘了,那时候的我也分不清自己跟那人是什么关系,我什么都没法跟你们说,更害怕你们知道。”时绪喃喃道:“大哥没认出你?”苏乔回想当时那个狼狈模样,轻笑,“我当时砸了余巍成一个花瓶,他流了好多血,有些沾在我身上,而且我很狼狈,披头散发的,再加上大哥当时没戴眼镜,认不出不奇怪。”她这么一说,他终于明白那一天乔乔醒来为什么会跑下来抱着大哥哭,敢情就是那个时候恢复记忆。时绪不知道说什么,只觉得心中涌出无数感恩之情,感谢上苍没有让他的宝贝受到更深的伤害,他一下又一下地抚着小姑娘的后背,低低说道:“乔乔,我有时真觉得人生无常,上一刻还好好的,下一刻就能让人绝望,这些年来,我无时不刻在想,当年若是我跟你在一起,绑架的人是不是会把我们俩一起绑走?这么一想,我竟然觉得挺好的。”他在她脸上亲了亲,动作又轻又柔,“只要跟你在一起,去哪里都好。”“如果绑匪把我们分开呢,不是更棘手了?傻瓜。”时绪捧着她的脸一下又一下地亲着,“说我傻?那我也要跟你在一起。”苏乔闭着眼睛,心里面最大的那个秘密对时绪坦诚了,她曾经以为不堪的痕迹,在时绪的心疼和怜惜之下,逐渐抚平。时绪说得对,人生无常,她怎么可以抱着过去不放?未来有无数美好等着她,她要跟时绪一起,去拥抱更灿烂的明天。这么想着,她回抱他,缠绵地与他热吻,眼角有泪水滑下,却一一被时绪拂去。许久之后,时绪将头靠在她肩上,平稳着呼吸,眼中仍有阴霾,说出口的声音却放得极轻,“乔乔,姓余的事,你再也不要管了,全部交给我,好吗?”苏乔有些犹豫地看着他,不知道要不要把之前跟余巍成见面的事告诉他。时绪一看她这模样就懂了,他的乔乔还有事瞒着他,一时间,眼神越发幽深。苏乔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只好坦白,“……我跟余巍成说清楚,他看起来听进去了,二哥陪我去的……”时绪按着额心,良久,深吸口气平复心情,然后重重在她唇上咬了一口,“就这么信不过我?好好跟我说不行?下次要是再绕开我,不把我放在第一位,我下一次就不是咬这里了!”苏乔捂着嘴,连耳朵都是绯红一片,“咬、咬哪里?”时绪暧昧地看着她,最后往她耳朵吹气,“你不想我咬哪里,我就咬哪里。”“三哥!”苏乔捂住耳朵,“你再这样我就……”见她情绪恢复了,时绪的心情也好了一些,缓缓笑着看她,“就怎么?告诉大哥?不要吧,这是我们俩的小情趣,乔乔怎么可以告诉别人呢?”苏乔羞恼地看着他,干脆把他的嘴巴堵住,不让他说话。两人正温情脉脉时,时绪身上的手机响了。是时延打来的电话,时绪立刻接通,一听,脸色倏地一变。“怎么了三哥?”乔乔莫名觉得有些不安。时绪眼神有些沉重,挂了电话道:“义父进医院了。”*“……知道,谢谢你医生!”时扬送医生出病房,关门转过身来,见时在清无精打彩地躺在床上,他立刻走到落地窗前将窗帘全部拉开。“今天的阳光还不错,咱们晒晒太阳……”时扬东拉西扯着一些话,试图让时在清打起精神,时在清如何不知,每一次他住院,那时候的时扬脸上的笑甚至会比平常多一些……全是自以为灿烂的笑容,其实当中的勉强让人一望便知。他的目光落在那个高大的身影上,多少年来,这孩子就是这样,一直陪在他身边,不管健康还是疾病,总是凡事以他为先,陪在他身边……时在清默默闭上眼睛,握紧拳头,半晌轻唤:“阿扬。”时扬走过来,调高床位,又扶他起身,在背后垫上一个松软的枕头,“要喝水吗义父?”时在清缓缓笑着,“坐下,来,陪义父聊一聊。”时扬便拉来一张椅子坐下,顺手倒了一杯水,递了过去。时在清沉沉地看着这杯水,忽然觉得眼睛有些发热,“阿扬,你来时家多久了?”时扬:“21年,我7岁时您带我回家。”没想到日子过得这么快,他喃喃道:“21年,你今年都28岁了。”时扬:“是,我今年28岁。”“这么多年,你有没有疑惑过,我为什么后来让你改口,不让你喊我爸爸,而是叫义父?”时扬淡淡笑着,“小时候有,但后来就懂了,怎么叫只是一个称呼,不管叫爸爸还是义父,您都是我的父亲。”“你……”时在清喉咙有些酸涩,当初认领时扬,就是看中他的固执,喜欢他小小年纪有原则,但从未想到,这孩子这般长情,知恩图报,某个程度来说,老天爷亏待他,却又优待他。他摇了摇头,目光望着虚处,像是在回忆往事。“安安的身体不适宜怀孕,我可以不要孩子,但时家的产业却得继承下去,因此我跟安安商量后,决定去福利院认领一个孩子回来。”“我们这样的人家,若是男丁单薄,便会早早收养几个小孩,从中挑选最优秀人才,辅助家主,但我时家情况有些不一样,我当时没有孩子,我不想搞那一套优胜劣汰,所以我选中了你,便把你当成自己的亲生孩子看待。”时扬点头,“我知道,您和义母是真心对我好,我能感受到。”时在清笑笑,那时候还没有乔乔,家里突然多了一个小孩,时扬又特别懂事听话,真是让人疼到心坎里,他和安安都爱得不行,然而两年后,安安意外怀孕了,打乱了他的全盘计划。安安身子不好,生也麻烦,打掉也伤身,他犹豫不决时,安安却没有犹豫,果断地决定生下孩子。为了让宝宝健康,安安听从医生的吩咐,停了喜欢的工作,吃自己不喜欢吃的食物,以前走几步路会喘的身子天天坚持走路……看到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坚强的安安,时在清不得不认真思考以后,开始为孩子铺路。一个哥哥不够,他又领了时延回来,虽然有些残忍,但为了确定乔乔在家里的唯一地位,他只能让阿扬改口。“这么多年,是你陪在我身边,乔乔跟我有血缘关系,我爱她无可厚非,然而阿扬,义父一直觉得对不起你,你在我心目中,比亲儿子还要亲,可是我……”看着时在清眼圈泛红,时扬心里升起浓浓的不好预感,义父为什么要回忆往事?要说这种内心话?难道他身体……“别说了义父!我都懂!”时在清摇摇头,他怎么能不说,他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差,他怕他再不说,以后就没有机会了。霍城的话仍在耳边不住回响,敲得他心口发疼,他嘲笑他的乔乔还能找到什么像样的对象……多恶毒啊霍城,就算他恨他,可乔乔又有什么错!他闭了闭眼,眼前莫名出现那一天清晨,乔乔扑在时扬怀里哭的画面。乔乔可以说是时扬看着长大的,从小,乔乔有什么委屈,就喜欢找大哥,他相信,就算哪一天他撒手离去,时扬也会一如既往地对她好。把乔乔交给阿扬,他很放心。他抓住了时扬的手,睁开的眼睛泛着红血丝,“阿扬,义父求你一件事。”时扬心一跳,“别这么说义父,你有事尽管吩咐,我会竭尽全力去做。”时在清收紧着手,“我就问你一句,我把乔乔托付给你,你愿不愿意?”时扬一顿,脸上浮现一刹那的茫然神色,托付?“义父,乔乔是我妹妹,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好好照顾她的。”时在清摇头,“不,不是以妹妹的身份,我要你娶她,你愿不愿意?”什么?!时扬瞳孔一缩,哑然失声。“你不愿意?”时扬哑声回道:“……不,我只是有些惊讶,”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脸上已然恢复平静,“我愿意。”是的,他愿意,时家对他有二十一年的恩情,没有义父,就没有今天的他,不管义父要他做什么,他都愿意。这么想着,脑海里却闪过一抹倩影……身姿清丽,款款动人。他垂下眼眸,忽略心口的悸动,紧握时在清的手,再一次回答。“我愿意的,义父。”第86章时扬帮时在清盖好被子, 站了一会儿,才安静地离开,走出病房,却看见时延倚在病房门口,也不知听了多久。他双臂环在身前,淡淡看着对方, “你甘心?”正在关门的手一顿,时扬抬起头来,脸上是一贯的温和, “甘之如饴。”时延静静看了他半晌, 眉梢带着沉色,像是下定决心般叹声:“我觉得, 别太快做决定好,据我所知, 老三对……”“大哥!二哥!”伴随着女孩子的疾呼,从走廊尽头传来的脚步声踩着鼓点般放大, 乔乔在他们的视野里,飞奔而来。“怎么样?爸爸怎么样?”她跑得太猛, 又停得太急,眼看就要摔了, 时扬下意识伸手去接,一路跟在她身侧的时绪比他快了一步,稳稳将人揽进怀里。乔乔就着他的搀扶站好,却没有拉开距离, 顺势依着时绪站着,望向病房又看着大哥二哥,急得跺了下脚,“你们怎么都不说话!”时延的目光在两人相牵的手上绕了绕,最后对着时绪挑眉,说道:“没事,已经醒了。”两人的姿势确实有些过份亲密,时扬心中感到一阵古怪,但他此刻心烦意乱,没心思去分辨,对着病房抬了抬下颌道:“别担心,已经没事了,你们进去看看吧。”苏乔点头,推开门,拉着时绪走进病房。门外的时扬敲着太阳穴,只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想问却又忘了,他摇了下头,少有的连招呼都没跟时延打,就转身走了。时延目送着他的身影消失在电梯口,喃喃道:“真甘心,就不会连外套都忘了拿。”外面可是很冷的。他向走廊尽头的窗户望去,便见天色灰沉,一如一直笼罩在时家之上的阴影。不知何时,这些阴霾,才会散去。时扬走出医院,在旁边的小卖部买了香烟和打火机,才慢悠悠走回医院,他没有回到住院部大楼,而是绕到后面的疗养花园区,倚着树,静静抽起了烟。12月的天气,上京冷得很,上星期才下过一场雪,这几天虽然没有下雪,可是天上厚厚的云层把太阳遮住了,没有阳光的天气,外面的温度又降了几度,让人越发受不了。刚刚呆在温暖的室内不觉得寒冷,下楼出来被风一吹,才惊觉自己忘了拿外套,虽然意识到,他却不想掉头回去,觉得吹一吹冷风也挺好的,干脆就这样走了出去。冷千千找到时扬时,差点以为自己眼花了。不管何时总是一丝不苟、沉敛稳妥的时扬,竟然穿着单薄毛衣站在寒风中,还倚在树干上抽烟?这人还是不是时扬了?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她飞快跑了过去,在他面前站定,一脸不赞同看着他,“时总,你会着凉的。”像冰刀子一样的冷风拂过眉梢,弄乱了时扬额前的缕缕黑发,被稍稍遮住的眼睛对上来人时,浅浅泛起涟漪。他看着眼前这张艳若桃李的俏脸,脸上白皙脆弱的肌肤被风一吹,慢慢地透出红意,他抿住唇,突然握住对方手腕,带着她向前走,直直走到前方供人休息的长亭处。这里虽然仍算是室外,但跟后方的大楼相连,至少有瓦遮头,四周也有高树挡去一些风,显得不那么冷了。时扬放开她,把手中燃尽的烟蒂丢进垃圾桶里,一声不吭地,又拿出了一根烟。冷千千皱着眉头,很想把他手里的烟抢走,最后还是克制着问:“时总,心情不好?”时扬看她一眼,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道:“你是来做工作报告的?”她手里还捧着资料呢,冷千千一愣,“是。”时扬点头,“开始吧。”她知道时扬跟时董事长感情极好,每一次时董事长身体不适,时扬的心情会比平日更加不耐,但燥成这个样子的时扬,冷千千回忆,似乎还从未见过。时董事长这一次的情况怕是很糟糕吧?这么想着,带着几分怜惜之意看了时扬一眼,随即打开资料,轻声做着报告。柔软的女音比寻常女生嗓音略低,带着一分她特有的沙质鼻音,像让人微酣的红酒,十分醉人。时扬垂着眸子,指间夹着烟,异常认真地听着,偶尔吸一口,压抑的眉眼向她望去,也会像被火烫着一样速度移开。报告再长,总有念完的时候,待冷千千合上报告,正想询问时董事长的情况时,便听得时扬说道:“我记得你到时氏,有5年了吧?”冷千千偏了偏头,漂亮的眼睛眨了一下,伸手将长发捋到耳后,“时总没记错,我到时氏5年了。”时扬弹了弹烟灰,像是不经意问道:“我记得你以前不是有个挺好的男朋友,怎么后来没声息了?”她几时有男朋友了?冷千千有些摸不着时扬的想法,干脆问道:“我没有男朋友,时总想知道什么?”“没有啊……”时扬的手一颤,突然用力捏住烟头,“现在没有,以后也会有的。”眼神微微凝固,冷千千问道:“时总到底想说什么?”男人衣着简单,上身穿着单薄的白色毛衣,站在寒风里,瘦高的身子像一棵站得笔直的白扬树,他忽然笑起来,脸上有几分释然神色,“关心你,想告诉你,如果遇到好男人,就早点结婚。”冷千千向来自栩聪明,可是这一刻,她少有的露出一丝茫然,显然这样的时扬让她完全不知如何应付。时扬淡淡看了她一眼,眼中的波澜逐渐平复,一贯温和的脸上面无表情,一丝凉薄之色袭上眉心,“千千,时氏南方分部少一个总经理,你回去准备准备,即日就过去,手上的工作交接给琴姐。”琴姐,是时氏秘书部的副部长,时扬要她把工作交接给她?然后把她调去分部?这是明升暗降?冷千千皱眉,“为什么?我自认工作细致,五年来没出过一丝错误……”嗯,她确实什么都好,不管是工作还是私事,都帮他打理得井井有条,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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