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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妇小日常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22(1 / 1)

这事儿比当初阮大人顶撞圣上传得更凶。宫中的苏婕妤羞得无地自容,也学妹妹那般闹脾气,绝食上吊。令人咋舌的是,还真成了!苏婕妤生性妒忌,刻薄宫人也不是少有的事儿。原本苏婕妤也是想做个样子,毕竟圣上那么宠自己,她以为圣上会来安慰自己,可是在宫中哭了半天,派去的宫人一波一波也没请来,她假戏真做,一尺帛锻绕在宫院的大树上。脚突然一崴,脚下没了支撑,身子往前,头恰好投进帛锦中。为首的太监宫女正被她罚跪在宫廊下,跑过来时,苏婕妤已经口舌伸出,两眼翻白,死透了。宠妃一死,苏家便开始败落,因此对阮靖逸夫妇更是恨透了,半月后,因得罪人甚多,树倒猢狲散,苏家败落已。十日后,有圣旨来,阮靖逸因冒犯圣危,被贬莱州。一听到这消息,沈箐慈下意识去看阮靖逸,如她所想一般,他一丝惊讶都没有,反而搂着她,笑道,“夫人,这下为夫可以好好陪你去走走了。”后来,沈箐慈才知道,阮靖逸做的这些事都是在情理之中。苏家祖上有过皇后,也算是大家族了,可偏偏尽走些歪门邪道,残害圣上的子民,贪得无厌。阮靖逸与圣上里应外合扳倒苏国舅,顺迁出了一批污浊官,如此,圣上的根基才算真正稳了。其实,沈箐慈病重那时,阮靖逸已经知晓自己夫人心中所想了,成婚几年了,他也该兑现自己承诺了。但是阮靖逸突然辞官,没有正当的说辞,那些曾经追随沈王爷,阮老侯爷的官员会以为是圣上刻意打压老官员。如此,便将阮靖逸明降暗升到莱州去做了巡抚。莱州是富庶之地,风情气候都不错,可越是富庶之地,其中盘根错节越多。往往越有钱者直往上而走,越贫贱者出头之日少。巡抚这个位置,是个显眼的位置。在京中用了两日时间与好友亲人们道谢,沈箐慈才依依不舍与阮靖逸走了。心心念念要出去看看的沈箐慈,终于远离京城,要去别处看看了。而不是小小的院子,一天就能忘到底的那种日子。(正文完)第55章 055小日常(一)在这, 沈箐慈才真像一个孩子似的。他们将家安在靠近乡下的镇上。莱州四季分明,是个养老的好去处。倒也是小隐隐于镇了。只不过,阮靖逸每日辛苦些坐两柱香时间去州衙。修建宅院不是很大, 连以前阮府一半也比不上。可是, 出了门便是大片的田野。阮靖逸将周围的大片土地都买了下来。请人来种地, 都是些家中穷得揭不开锅的人们, 且他们种地果蔬粮食阮府分毫不收。渐渐的,那些穷人将家安在这附近来。不怕那些乡绅来抢土地粮食, 且巡抚大人在此,还有护卫,谁给造次。如此,这便是一处小桃花源。晨时,天气好, 二人会在田间走走。待阮靖逸去州衙时,沈箐慈便会教那些独自带着孩子养家的寡媳刺绣, 都是以往京中时兴的。让她们拿到城里去买,也是家中一笔收入。能帮助人,一年四季能看见不同的景色,沈箐慈也心满意足了。这日傍晚, 阮靖逸办了公务回来, 走近院子看见夫人坐在秋千上。正好整以暇看着自己。看着他身形挺拔,待他近时瞧眉宇轩昂,嘴角是温和的笑意,沈箐慈也笑了。她跳下秋千, 小跑着过去, 眼中尽是欢喜,“夫君!今日的糖葫芦呢!”阮靖逸忙稳稳接住她, 搂进怀中,比珍宝还紧张:“夫人慢些慢些,小心压着孩子。”沈箐慈拿着心心念的糖葫芦,正要吃时,两个孩儿不知从何时窜出来。阮如宁机灵,叫得最凶,小手指着娘亲手中的红彤彤圆滚滚的:“啊!爹爹又给母亲偷偷买糖葫芦了!”哥哥阮如安虽是有爹爹那沉稳的性子,可终究是小孩子,闷了闷声,“爹爹偏心……”这镇上逢三天赶集,难得有糖葫芦。可孕期的沈箐慈偏喜欢,所以每日阮靖逸从城里回来时都会带一串糖葫芦。沈箐慈也不好与两个孩子争,弯腰把糖葫芦递给他们,“呐……既然儿子们喜欢,娘亲只有割爱了。”兄弟两得了糖葫芦,欢喜着跑远了。留下懊恼的沈箐慈,她转而捶阮靖逸,“今日的又被截胡了。”阮靖逸笑应着夫人,而后抱着她往秋千走起,二人坐在上面。秋千微微摆起。阮靖逸道,“夫人且先闭眼。”沈箐慈才不想与他玩,低着头看脚尖,她想吃糖葫芦。慢慢的,哈!眼前出现一串糖葫芦!“呀!”沈箐慈惊呼,伸手抓着糖葫芦,欣喜看他,“你怎么变出一串出来了?”她急着咬了一颗,而后把串糖葫芦递在他嘴边,知道他不喜欢吃这些甜腻的东西,但还是道:“你尝一颗吧,很好吃的!”阮靖逸深深看着她,低头来吻上她的唇。沈箐慈脸颊与晚霞一般红。……确实好吃。彼时,琼花树大朵大朵盛开,略有细小的花瓣在空中与微风缱绻……小日常(二)话说,他们的第三个孩子出生,是个女儿。阮靖逸珍爱得紧,是个很爱哭的孩子。沈箐慈被哭的胸闷,边又想着溜了。出了月子,就想溜出去玩。不过这次,她可不想上次那般了。沈箐慈留了封小书信给阮靖逸,告知他自己去的大致方向,离家不远,一路上都有相熟的人。原本是想他找不到自己,她还能再玩一会子。细算,这是出来的第五天,沈箐慈还沾沾自喜阮靖逸没找到自己。可等第六日晨时,她醒来时,旁边突然有了一个人。待看清那人面容,沈箐慈吓得堪堪跌落床下。他长臂一捞,将人带在自己怀里,声音低沉慵懒:“夫人这是些许日子不见为夫……高兴成这样吗?”一大早,沈箐慈受惊,手无力想推开挨过来的人,“夫君,你你……”棉被下腰间被人搂着,脑袋在颈窝蹭蹭,只听低低沉沉的声音传进耳畔,“夫人想换个地方睡觉……就与为夫说。”沈箐慈抬脚想去踹他,被他紧紧压着,耳朵被咬了一下,低糜的嗓音滑进,“夫人清晨力气就很好吗?”…………小日常(三)炎夏晚。这天晚上,二人如往常一样,阮靖逸依着窗边的椅上看书,沈箐慈在旁刺绣。随后,沈箐慈想起什么,将探究的目光放在阮靖逸身上。阮靖逸对上她的目光,温和笑意道,“夫人为何这么看我。”沈箐慈好奇瞧着他,眉目俊朗,“你当初···怎么就看上我了?”阮夫人真是闲了,成婚近十年才问这个问题,她道:“而且,我婚前还与你说了那样的话,按理说,你不缺银不缺权,就算是我父亲的势力在朝中也帮不了你多少啊。”父亲是异姓王,在朝堂之上皇族颇为忌惮,甚至,还会给他带来不好的影响啊。而他祖父是言德候,在朝中颇有威望,且如今有些资历比较老的官员还是他祖父的学生。自己那谈婚说嫁的年纪还被扣了个冷美人的称呼呢,得罪了京中有名的媒婆,谁还敢轻易上府呢。那些有儿子的母亲怕娶进来一个母夜叉,纷纷避开,唯恐以后家宅不宁。阮靖逸笑笑,放下书,走过来把她手中的秀绷抽走放在一边,将她抱起与她挤在这小小的地方。捋了捋她额见的发丝,言语温和至极,沈箐慈溺在他深邃漆黑的眼眸。他问道,“夫人,相信一见钟情吗?”沈箐慈思索弹指,摇头。阮靖逸吻了吻她眼眸,“我相信。”他讲了一个故事。那年是祖父的六十大寿,府上来了许多达官贵人。我跟着祖父和父亲身边,学着应付那些宾客。过于阿谀奉承的话,自我懂事时,便听得不少。当时年纪小,心中想反正有大哥在,自己偷偷溜一会儿也没人看见。于是借着四哥掩护,我溜出来回己院子。路上遇见三三两两的官家小姐,我面上客气疏离与她们道好,心里忍不住烦奈想快快走。回院的近路会走过一道满是小石子的路。那时,有个穿着鹅黄色衣裙的女孩在那条路上蹦蹦跳跳,笑得很开心。听着悦耳清脆的笑声,莫名的让我安宁下来。我站在不远处瞧她,那个女娃娃很瘦,脖子戴了一个银项圈,头上有两三支珠钗,她蹦蹦跳跳时,那传来清脆的声音,跟她笑声一样。我还从未见过女子脖子上戴一串银项圈呢,后来听祖母说过,那是沈王妃替自己爱女在龙台山上求的,请了智汇大师开光,保佑她爱女长命百岁。我驻足片刻,那个女孩突然抬头,可是瞧见有人了,打扰了她的雅兴,眼中有些不耐烦。不知为何,我心中有些惶恐。等我要上前赔礼时,她一手提着裙子一手拉着丫鬟跑远了。一时,我忘了追上去。有些懊恼往前走,看见石子路上有一块显眼的丝帕,上面绣了几缕脆竹叶,右下角还刺绣一个歪歪扭扭的芊字。再后来,成婚后我拿着帕子给夫人擦嘴,说这是夫人送与我的,夫人还不信呢。沈箐慈:“………”明明就是你捡的。故事后,阮靖逸对怀中的人说:“后来啊,我就后悔了……当时怎么就不冒昧上前呢,问问她是哪家的娇女儿。”后来……沈箐慈听着故事像话本子里写的似的。她道,“可怎么这些年,没听你提起过啊。”那年,真好是自己穿越来的第一年。养了一年多身子渐好,母亲便带着自己出去走走。自己觉得这些宴会无趣,母亲怕自己跟着她们说话闷坏了。便让小丫鬟带自己去走走,与那些年龄相仿的姑娘们玩耍。她孤独惯了,自然不会主动与那些小姐们搭话。走了一会儿,随处都有人。有一条小径,路上都是小石子,她便在上面来来回回地走。脚下凹凸不平,她走得东倒西歪,自娱自乐倒也好玩。而跟自己的那个小丫鬟呢,蹲在一旁看着自家郡主玩,心里边想着那宾客桌上的糕点。这故事讲的她昏昏欲睡,入睡前,沈箐慈抱着他腰身,头埋在他胸口,“真是缘分。”阮靖逸嘴角上扬,也搂着她,鼻息间是她,他幽幽叹气:“等了这么些年,终是你,还好。”作者有话要说:写到这时,才恍然,阮靖逸与沈箐慈陪了我半年多。故事虽不动人完美,但满足了我心中的完美。谢谢阅读。(原本洋洋洒洒写了几百字感言,但是过于苍白矫情。所以,那便这样吧!)后面两章番外人物的故事。有点毒,慎开!第56章 056我是尚书令夫妇的女儿。从小的我衣食无忧, 在父母的宠爱下天真烂漫,我知喜欢是喜欢,不喜便不喜。我有三个伯伯, 十来个堂表哥。我的爹爹是祖父最小的儿子, 也是最有出息的一个, 尚未弱冠便考取了功名。我是爹爹唯一的女儿, 也是家族最小的女娃娃,大家都很宠我。不过都是明面上的。家族人脉虽旺, 但是并不和谐,祖父是当地有名的乡绅,富甲一方。祖父年岁渐大,私底下几个伯娘互不顺眼,明争暗斗许久。祖父去世那年, 家族闹翻了天,几个伯伯彻底翻脸。但他们都住在襄州最大的宅院里, 谁也舍不得搬走,都想当着房子唯一的主人。可祖父临前的遗嘱,是将大宅传给爹爹。这下,大伯父一家跳了起来。自古长兄如父, 怎能也轮不到最小的儿子!曹州最大家族的纷争开始, 成为百姓闲暇时交谈,有人讥讽,有人看戏。这日,族中老族长与威望比较高的公伯都来了。他们在祠堂议事, 府卫们将那围得紧紧, 我听得有小丫鬟说,那里头时不时传出争执, 怒吼声。那天,爹爹直至天黑才回。回院时只瞧爹爹面色阴沉,闷着胸口吐了一地血,阿娘何时见过这般,吓得晕厥过去。我颤颤巍巍扶着阿娘,强装镇定吩咐随从去请医士。医士说爹爹这是胸闷郁结,一时急火攻心。是了,爹爹的心思全在他的公务上,以前的家中和和善善,待祖父一走,陡然变了另一番景象,亲兄弟竟因家产闹得不可开交。而后,我吩咐院卫守着我们院子,谁来也不许放进来。那几天,我专心侍候爹爹阿娘。这时,可真看清了家人面貌,那几房的人买通了我院内的丫鬟,来打探阿娘与我说,不可与她们闹得太难看,爹爹正要去京城任职,不能因这些琐事让他被同僚抓着把柄了。我心中再有不平,也得应下。大伯伯好赌成性,若是将祖宅交给他怕是半年不到就会被挥霍宛。可是…大伯娘最狠。某日我在河塘边上看着丫鬟们摘莲蓬,莲子清热,可入汤,娘亲喝最适合不过了。我并不知道后面有人,大伯娘从背后狠推我一把。我惊叫一声,扑通落在河里,水呛在鼻息,我想咳但水咕噜钻进嘴里。大伯娘在岸上高兴地拍手,口中不停地咒骂我。我落在水中下意识拍打着水面,不让自己沉下去,可身边的丫鬟没有会泳的,只听着她们惊叫跑远去唤人。恐惧自脚底蔓延,我心中乱想自己怕是要做个水鬼了。喝了满肚子的水,浑浑噩噩的,身子疲乏无力下沉,依稀中感觉到有一股力量搂着我腰。周围有小丫鬟叽叽喳喳的喜叫,我皱眉,睁眼时看着一张极为清俊的脸上尽是担忧。郑应哥哥头发还滴着水,瞧着我醒来,他一双桃花眼笑得弯弯,清润的声音,“小妹你醒了。”他是三伯的养子,郑应。比我大三岁。三伯伯风流成性,是青楼红倌那处的常客,而且三伯伯甚喜爱诗词,某日带了一副珍贵的字画去与他的红粉知己分享。谁料,那日青楼中大火,人是逃了出来,可是字画还在房中,他欲折回火海去救。众人拦着他,字画哪比得上命啊。三伯伯甚爱那字画,可是他怕死不敢进去,看中冲天的大火吓得腿软坐在地上。突尔,一个穿着短打的小孩身上披着打湿的被子跑出来。怀中还抱着一副字画!三伯伯一下瞧见,惊慌跑上去,搂着那孩子哆哆嗦嗦递给他的字画,那字画分毫未伤。三伯伯大喜啊,觉得这孩子大胆机灵,便领回家认他做养子。那时的我好奇极了。我特意跑到三伯伯院里,让下人带我去找三伯伯从青楼带回来的孩子。我是悄悄跟着丫鬟小厮悄悄去的。我的堂哥们长的一般,都是养尊处优惯了,个个肥头大耳,油腻极了。所以我好奇,想见见三伯从青楼捡回来的孩子长什么样。但我觉得更稀奇是我爹爹也有许多珍贵的字画,可都没我珍贵。阿娘也说那孩子太傻了,为了一个字画把命赔上不值。那日,我趴隔着墙院看他,稍远看着,他比我还瘦小,但是背脊挺得直直的,全然跟我那些俗物哥哥们不一样。我偷看一会儿,突然脚下托着我的小厮没不稳,将我一下摔倒地上。“哎呦”一声,我揉着手站起来。这情形肯定惊动院中看书的人了,还是得赶紧跑啊。可惜没跑动,我的脚崴了。丫鬟们扶着我站起来,我疼得皱眉,今日做了偷偷摸摸的事儿,真是罪过罪过。我强忍着让丫鬟扶我走,那门处已经有人出来了。“妹妹既然来了,就进屋歇歇吧。”清风悦耳的声音,我恍然想起,以前在街边时,听那些喝茶闲谈的人说过,那勾栏里的女子千娇百媚,是不是也是这样的?他缓缓走近,看着那种清俊隽永的脸,我想,若我是男人,那我也情愿花银子去看美人啊。丫鬟们扶着我去院中,他用屋里拿了一个小白瓷瓶出来,蹲在我脚边,掀起一点我的裙边,刚好露出脚踝。他要给我擦药。丫鬟在旁边上来劝,“九公子,男女授受不亲,这……”他在家中排刚好是第九个男孩,三伯伯没有给他取名字,便叫他小九。所以大家都叫他九公子。“无妨,我也是吴家的人,且妹妹娇弱,你们没跌倒过不知这疼痛,失了力道让伤势加重就好了。”九哥哥的手道不重,给我揉的很舒服,我冲他和善一笑,他也与我笑弯了桃花眼,最后嘱咐我,“下次直接走正门来就是,莫在爬墙了。”九哥哥说话很温和,比那些哥哥们粗嗓门好多了。而且他的手柔柔的,给我擦药的力道很轻。后来我常常找九哥玩。有次他悄悄告诉我,他叫郑应。后来,我经常去找他,没人时,我便一口一个郑应哥哥。…………被推进河当天夜里我便发热梦魇。足足在床上昏睡了两天。再醒来时,我问小环,大伯母如何处置了。小环说,爹爹不知如何逼迫大伯父休了大伯母,隔日便送回她娘家。大伯母不堪受辱,在吴府自尽而死。很久很久之后,我才晓得这事儿是郑应哥哥给爹爹出的主意。又没隔多久,吴家便分家了,这祖宅爹爹赠给了三伯伯。其他几个伯伯伯母再有不甘,也不敢说。可在那之后,郑应哥哥不见了。我问了府中的人,他们皆惶恐不谈。我去问爹爹,爹爹少见的沉着脸与我说,“缪儿,你没有哥哥叫郑应。”我点头,又急道,“那九哥哥呢?”爹爹将手中的字画扔在地上,厉声道,“吴家哪个伯娘谁给你生了九哥,我吴家没有九公子!”我被爹爹这突如其来的怒火吓哭。但不敢反驳爹爹,医士说他不能被起,切记大怒。回屋路上,我找了一个小厮问,他不敢说。后我悄悄给了他一两银子,他才谨慎左右看了看,小声说着——我落水第二日,九公子盗走了三老爷所有的书画积蓄,不知去向何处了,因着四老爷要进京赴任了,这又是家丑,便隐了下来,严令下人们谈论。至此之后,郑应哥哥如人间蒸发了一般。一旬后,我们一家三口上京了。我时而随着阿娘在官家小姐各家走动,很快与她们打成一片。她们是上京城消息最灵通的一方了。这日,丞相嫡女卫尔若今日及笄礼,京中许多夫人小姐们都去了。我与一群小姐们坐在一桌,桌上的糕点很精致呀,可她们互相闲聊诗词歌赋。我也不敢第一位拿,倒是指不定被李丝雪逮着笑。“诶,你们听说了吗?今年的探花郎极为俊俏呢。”不时,一位小姐先说着。那李丝雪就接道:“我听朝中的哥哥说起过,只不过颇为风流,时而出入烟花之地呢,品行不好。”话语掩不住轻蔑。刚刚那位小姐被她这话噎着,红着脸不看她。我们这桌席上就因着有李丝雪,哪位小姐说一句话就要被她噎着,真是讨厌。后可以吃了时,她也是故作矜持匆匆几口便完了。便抓着对面的我开始说道。我终于熬着散席,想去找阿娘。这李丝雪也跟在我后面,我装作没看见,她倒是在后面喊,“吴妹妹,你走那么快做甚。”没听见!随后,只听她嗤之道:“当真是小地方来的,一点礼都不懂。”焉的,我攥着手帕,涨红脸顿着脚,又这回去走到她面前。反正这四下无人,那便让她瞧瞧我这小地方来的礼!我气势汹汹走近。李丝雪吓一跳,身后的丫鬟突得伸开双手护在她面前,瞪着我。我忿忿道,“你别太过分,就算我爹爹比你爹爹官低一阶,那也是同朝为官的,也是圣上的臣子!”李丝雪一直瞧不上我。他爹爹比我爹爹官高一品,可是前日她心悦的男子请媒婆来我家提亲,虽被我爹爹好言说我年纪还小给搪塞了。但是李丝雪她就是看不惯我。“你爹爹就是个老迂腐,冥顽不化,生个女儿是个这般痴呆!”“你!”“呵!这是哪家的小姐,说话竟这般粗鲁,拿着爹爹的官职来欺负人?”突尔,一道男声响起。很熟悉的声音!转过身看去,看着来人,我惊喜道:“郑应哥哥!”面前的人玉树临风,一双眼眸笑若桃花。为了急忙摆脱李丝雪,我与她说,“你爹爹官再高又如何,你喜欢的人又不来你家提亲。”李思雪的脸瞬间涨红,她气恼,哼一声走开了。第57章 057我跑着郑应面前, 欣喜道:“郑应哥哥!这些时间你去哪了?为什么突然不见了?”接连问了一串,郑应哥哥那帕子为我擦额头的薄汗。“为兄这不是来了嘛。”温和清扬的一言语就回答了我的问题。我用手中的扇子半掩,莞尔一笑, 微抬头看着他。郑应哥哥凑近来与我说道, “这里很无趣, 为兄带你去个地方可好?”“好!”我立即应着, 郑应哥哥说的地方好玩那就是好玩。以前,我跟着郑应哥哥去过酒肆, 甚至勾栏我也去过,觉得有趣极了。我欣然应着,先吩咐小环先去找母亲。郑应哥哥带我去了外坊的一个小院,进去,里面一片萧瑟, 像是许久未有人住过。“这是哪里呀?”我问着旁边的人,院子里面一个人也没有啊。我正说着, 里面院门打开,一个头发花白,佝偻着背的妇人走出来,穿着粗布衣裳。郑应在我旁边对老妇人说着, “随姨娘, 这是吴尚书令的千金。”我正要那人道声安,突然,她沧桑的脸瞬时变了,满是恶意狠狠朝我扑来。我躲闪不及, 手指尖刚刚触到郑应的衣裳, 下一瞬,后脖颈刺痛, 我晕了过去。再醒来是,眼前一片黑暗,我稍动了动,惶然感觉到手腕被绑住了!眼睛也被蒙住!下意识想呼救,旁边有衣料摩擦的声音,而后一冰凉刀片挨着我脸颊。我浑身颤栗,没一会儿,蒙着眼睛的布料被人扯下。我被绑在椅子上,正对着门。门突然开了,从外面进来的光亮让我眼前不适。撇过头闭着眼缓了一会儿,才看清门口的人。“郑应哥···”我声音沙哑的可怕,叫他。他一步一步镀进来,用手中的折扇挑起我的下巴,无比温润的话,“缪儿···你受苦了。”我想挣扎,可是手腕被绳子摩破了,稍动动就疼得我龇牙咧嘴。“郑应哥哥····这是为何?”这句话落,他眼眸中瞬时变得阴鸷,“为何?”“问得好。”他冷笑,“七年前,我郑家三十二口人的性命全葬在你的好爹爹手中,你说这是为何。”“……郑应哥哥你在说什么啊,我不懂…”随后我又慌乱否认,道,“··不可能的,爹爹怎么可能杀人呢。”一直在我旁边的妇人从袖中拿出一方丝帕,颤抖着摊开。郑应的声音在屋子响起:“当年,吴启为了顺利升官,硬生生将我父亲污蔑下狱,找人在他的饭菜下毒,否者今日的尚书令能是他?”我定定看着那封红血书,刺着我的眼。我心中闷苦不堪,惊叫两声,晕了过去。再醒来时,我躺在自己的绣榻上,爹爹娘亲守在我身旁。我唤了他们一声,娘亲扑在我床边大哭。我扯了扯嘴角,心中什么话也说不出。往后一连五天,我话甚少,每日吃了药膳便睡。这日,身子才好了大半,我便去找爹爹,想问问灭郑家满门的是不是他。当我突然问出这句话是,我没有忽略爹爹眼中一闪而过的震惊。“原来……是真的啊,爹爹。”我淡淡看着跌坐在椅子上老泪纵横的尚书大人。我凄凉地笑了笑。泪一滴滴划过脸颊,走出书房,就瞧见阿娘在擦泪。阿娘也知道这件事。我扶着门框,指甲扣在手心生疼,稳住悲哀的思绪,再转过去,看着跌坐在书桌前椅子上的爹爹,“爹爹,没事儿的,那郑应受过我们家恩惠,他答应我不会再追究这件事的,人证物证都是我亲眼看着消失的。”“往后没人会知道这件事的。”人都死了,为何还要给活人增烦恼,我心中突然厌郑应告诉我这件事,甚至不想他那日出现在我面前。可现在的他就像个阴魂!非得纠缠我们家!每每看着他,那沁凉的恐惧顺着脚底攀上来。可是……那些郑家人都是枉死的啊!郑家四十九口人命,当初爹爹为了怀孕的母亲大开杀戒。其实,是那个郑家主该杀,他不该在得不要打官名后诅咒尚在怀孕的母亲,更不敢诅咒母亲肚子里的孩子。郑应是被他父亲的姨娘相救才得以脱身。可带着一个孩子没地方去,只有卖身青楼做小工,稍有姿色被那些醉酒的客官看上,于是那位姨娘便坠入地狱。郑应本是贵公子,一朝之间沦落青楼小工,憎恶我吴家也是人之常情。那血书被郑应烧了。而那个妇人………我亲眼看着郑应用一把匕首刺穿她的后脖颈。那日,郑应把束缚着我的绳索解开,旁边是那妇人来不及闭上惊恐的眼睛,直直瞪着我。我一下瘫坐在地上。“缪儿,别怕。”郑应抱我起来,他手指挑起我的下巴,嘴角勾起一抹不明的笑意,深沉地看着我。“缪儿,你回去问问的你的好爹爹吧,你是他唯一的孩子,他不会骗你的。”…………回了房间,我屏退屋中的丫鬟,呆呆坐着。房中悄然出现一个高大的人影,我突然屈膝跪在他面前,低垂着头,“你放心,我不会食言的,就两天,我再与爹爹阿娘再待两天我就跟你走。”那双桃花眼笑得眩乱,他扶着我起来,指腹划过我的脸颊,含笑应着,“好缪儿,别慌,给你半个月时间,我一直守着你。”他话音很温清,可莫名让我坠入深渊的恐惧。我不敢逃跑。我答应郑应了。只要我跟他走,他就放过我的父母。父母养我一番,如今,该是我回报他们都时候了吧。这日,我陪着父亲母亲吃了一膳,我匆匆吃了两口,期间便是殷殷勤勤给二老布菜。时而眼光看着守在廊下的人,他即使穿着府中下人的衣裳,可我还是认出他了。他抬头,冲我一笑,我只觉得脑中尽是森森白光。第二日,爹爹上朝去,阿娘也被支走了。郑应在我家安插的人掩着我出了吴府。待我上了后街的马车,里头有人,是郑应。他拥着我,把丝帕给我擦泪,温柔至极,“缪儿不哭,我们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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