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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非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31(1 / 1)

“是没有,我第一次跟我哥吵架就是因为这件事。我并不想谈恋爱,我甚至都分不清这是不是喜欢你。我也怕吓到你,更怕你不是的,你不像视频里看起来那么温柔,那么乖,我怕你其实是另一个姜以勉,哪怕只有他一半可怕,我也会受不了的。所以没有人去找你。”天边的火烧云被墨蓝色的夜幕吞噬,有一轮白月高高悬挂。毛非想起庄周总说他乖,说他怎么这么乖,问他为什么这么可爱。现在再回味,这每一句呢喃和情话背后,或许都有满满的欣慰,都有庆幸自己得以眷顾的感慨。---我...我撞的这是什么大运啊!我要把你带回家,我要让我妈也看看你!---非非,是我撞了这么大的好运才遇见你。毛非快把自己哭断气,哭过劲儿了一抽搭一抽搭地打起小嗝。“心理医生让我慢慢尝试着戒掉你,从不看视频开始。”庄周一下一下抚着毛非的后背顺毛摸他,“我没听他的话,表面上我努力工作,把生活一步步调节回正轨,心里面...我把你放在了心里面,反正你早就住在我心里了,我决定赌一把,把你当做一个异地恋的恋人。”庄周侧过脸去亲吻毛非眉心,他叹慰道:“等我脱胎换骨成功了,有底气去找你了,我就会去调查你,找到你。如果你可爱善良,我就追求你,如果你让我失望了,我也会感谢你。”---你要让我始于颜值,忠于人品,你要对我好,我就喜欢你。---你这么来之不易,我当然要对你好。毛非想起郊外的青草地,他抱在庄周身上美成了麻花,傻乐道:“哪儿来之不易了,明明是易如反掌。”庄周便在徐徐清风中拥住他亲吻。“你...你真的哄不好我了...”毛非不顾手腕疼,死死地抓在庄周身上,哽咽道,“你骗我、瞒着我,瞒着我这么多...你罪无可赦...”庄周屏住呼吸,唇瓣紧抿。“骗我,罪无可赦,这是...是我的原则!所以,现在,我要跟你分手!”庄周一句话都说不出,只用泛红的眼看着他的非非。两个人互相对视,好像下一秒就要亲吻在一起。毛非握拳捶他,哭骂道:“你还不知道求我吗?!你是混蛋吗?你求我原谅你啊!不然我们怎么破镜重圆!”庄周忍不住眼泪,他一把按住毛非的后脑勺。下一秒,崩溃的哭喊全部都吞尽在深深的亲吻中。第73章 “我!我不要和你互攻!”还是做了一场爱。在卧室的大床里,用最普通的、面对着面的姿势。毛非伤心得要把屋子哭成太平洋,一张被吻肿的小嘴既要呻吟,又要骂人,还要打哭嗝儿,忙不过来。庄周弄得又轻又慢,腰不能掐,手腕不能握,只好捧着两个白团子尽心伺候。呻吟的哭腔悦耳动听,骂人的话却翻来覆去翻不出新花样,一句“混蛋”就把庄周的下半辈子都骂完了。情事温柔,可心事喧嚣,心神激荡让两个人都贪婪无度地索取对方。毛非软绵绵的胳膊圈到庄周的脖子上奋力搂紧,“混蛋”渐变成呢喃的情话,说心疼,说难过,说想要时光能倒流,甚至还断断续续地编起故事。重新回到韩非,重新相遇,他坐在台上抱着麦克风,看见了他陌生又动人的眼神,于是他们朝着彼此走去,将第一句问候提前了三年。毛非动容,蜷在他贪恋的怀抱里呜咽,深情道:“庄周,我爱你。”星星散布天际,花旦和小生端坐在窗边听倦鸟啾啾。花旦打了个哈欠,传染给小生也打了一个。庄周拿一条温热的湿毛巾为毛非擦擦狼藉,水儿做的,浪得乱七八糟。他凑去亲那张陷进枕头里的脸蛋,臃肿不说,还带伤,丑兮兮的。毛非埋起脸不让他亲:“起开。”庄周无赖:“不起。”“我还生气呢!你当你就哄好了吗?没有!没完!我跟你说,没这么容易!”脸蛋亲不着了,庄周就去亲那片桃粉的耳垂,他呢喃:“非非。”“没用!你以为破镜重圆就万事大吉了吗?没门!我要跟你秋后算账!”庄周真是爱他爱得没法了,就心疼这一身伤,不然还能让他有劲儿在这儿嚷嚷?被子掖好,庄周把人拢在怀里晃一晃,像是求饶,像是讨好。“我去洗个澡,洗完了煲肉骨头汤给你喝。想要放海带,还是想要放冬瓜?”放什么冬瓜,这不是现成一傻瓜么,切巴切巴剁成块一锅炖了。毛非想如上怼他,没能忍心,稍微一想想就鼻头泛酸,他把脸蛋转出来,嘟囔道:“你呢?你想要海带还是冬瓜?”庄周莞尔道:“听我宝贝儿的。”“可我想听你的。”庄周又亲他一口,特别使劲儿的一大口,带响儿,他说:“那就都要。”浴室里传来暖色调灯光和淋淋水声。毛非睁着眼发呆,享受过情欲的身子有些慵懒,思绪飘飞,他明白了什么叫做痛并快乐。心痛他难捱的三年。或许没有三年,或许是一年或者一年半。他是怎么说的?脱胎换骨吗?如果庄周决心要脱胎换骨,那他一定就会一步步走出泥潭,当甩掉攀附的泥巴后,会越走越轻松。毕竟他的庄周是这样温柔而强大。而他,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一直用另一种方式在陪伴着他。也快乐缘分妙不可言,还不等他来找他,他们就在一个接一个的惊天巧合下,最终遇见了彼此。毛非开心哭了。他们在阳台上移栽花草,他摔了个屁墩儿,于是被抱在怀里哄着情话。---周而复生,遇见你而复活。他们在momo里被起哄啵一个,他摔碎了奶瓶,和他热情拥吻。---非非,我早就对你想入非非了,知道么。毛非“呜”地把被子罩过头,满床乱滚,吓得花生背起飞机耳。太开心了,这实在是,太开心了!庄周出来时看见大床空空,他撸一把头发,扬声唤道:“宝?”厨房传来答话:“我在这儿!”毛非穿着庄周的居家上衣,衣摆遮到屁股蛋,下面两条光溜儿的长腿。他弯着腰在洗海带,一听庄周走近了,赶忙使唤他去拿纸巾:“又流出来了,黏糊糊的。”庄周:“......”“愣着干嘛呢?”毛非扬起手催他,手上有伤不能沾水,他就戴了一副橡胶手套,“我手湿的,快点,要流到腿上了。”庄周想亲自进去堵住。他走过去直接抱起毛非:“擦不干净的,我帮你洗洗。”语气和表情似乎都不太对,有一种预谋做坏事的微妙感,可惜还不待毛非再深究一下,就被翻了个个儿趴到了庄周的大腿上。好一个“帮你洗洗”。手洗,洗了一刻钟,手法温柔不失力度,轻重缓急都掌握得恰到好处,洗得毛非脚尖蜷紧,浑身打颤儿,最后一口咬在了庄周的胳膊上才算罢休。毛非不干活了,毛非要当爷!琉璃台前,庄周系着围裙切冬瓜,压力锅滋滋冒气,冒出浓郁的大骨香。毛非窝在沙发里给花旦梳毛,天气热了,每天梳下来的毛屯着别丢,到冬天都能做一条长围巾。花旦不让摸屁股,梳子一梳到屁股就要挣扎逃跑,小生不让摸肚皮,可能是毛短,梳齿会蹭到它咪咪大的小乳尖,蹭疼了就要滋儿哇乱叫。轮番折腾完俩主子,毛非累个好歹,他捉住小生撒气:“明天就给你洗澡!”小生抗议:“喵!”毛非:“你和花旦都要洗,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你们谁也别想跑,去吧。”一撒手小生就狂奔,找花旦一起逃命。毛非把玻璃罐盖好,里面全都是一团团蓬松的猫毛---储备物料,等他得空了他想要学毛毡手工。想想,要是做得好,拿得出手,那就做一对花生拿到十六画里去,摆在哪个地方当一双招财猫,岂不美哉?毛非扒在沙发靠背上畅想美好未来,想着想着,想起他还没秋后算账。于是他跳下沙发,跑到庄周身后当个挂件:“庄啊。”庄周反手喂给他一颗刚洗好的草莓:“嗯?”“我那天,穿的什么衣服?”“那天?”毛非“嗯”一声,又不做声了。庄周会意过来,轻轻笑道:“你那天穿一件白色的毛线衣,半截袖子到袖口绣着熊脑袋的卡通图案,领口和衣摆围了两圈熊爪印,裤子是黑色的,穿一双棕色的短靴。”毛非用额头蹭他,他自己都不记得了,他只记得他把苏呈音叫到台上去唱歌,唱得那么好听。“你为什么没有看上音音?他比我还乖,他还是学霸,学习特别好。”庄周被逗笑,随后也似疑惑道:“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你的白月光没有喜欢你,这大概就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吧。”毛非又被喂一颗樱桃,攀比道:“那你也听音音唱歌了,我和他谁唱得好?”“你。”庄周转过身捧住他脸蛋,“在我这儿,谁也比不上你。”亲吻有水果甜。毛非小声问:“那段视频还在你的电脑里,是吗?”“嗯。”庄周有些紧张,“不喜欢的话,我们现在就去删掉。”毛非摇摇头:“没有不喜欢。”这大概就是爱所赋予的特权,如果换成任何一个别人,他都会膈应、都会介意的。“你可以继续留着,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再看它了。”毛非认真道,“我会对你好的,所以将来你再遇见烦心事,你来找我,我不仅可以现场唱歌给你听,还可以给你抱,给你亲,说不定还能帮你想想办法,分担难题。”庄周望着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毛非抓着他衣服晃晃:“你有没有一丢丢后悔?后悔没有早点去找我?”“后悔了...”庄周抚摸在他脸颊上,“不是一丢丢,是特别后悔。如果我早点去找你,要不了两天你就能把我治好,哪还有医生什么事。”毛非笑起来,奖励他一个吻,又问:“你本来打算什么时候来找我?”“给宋老师带完课。”“结果颠倒了,课还没开始带,先把我给找到了。”庄周也笑起来,忍不住将他拥进怀里抱住,用了点力气:“疼不疼?”毛非也勒紧他的腰,幸福道:“疼也给你抱。”晚上九点钟,一份香喷喷的砂锅大骨汤才端上桌。花旦和小生都爱舔骨头,于是一家四口全都一饱口福。吃完,毛非摸着圆滚的肚皮去书房里拿吉他,他拽着庄周去阳台看星星,不想唱歌,只想随意弹一弹。还有一只黑色的口琴。吉他配口琴,他们曾在momo的舞台上一起合奏过。然后吸引目光无数,引来鲸吞的女生想要索吻,也引出他发觉自己喜欢庄周的心思。也被裴黎拍下了一段发给庄穆,再被庄穆发给姜以勉,让生姜找到了momo,守株待兔。毛非想,momo已经没有了,他的小裴哥现在在做什么呢?如果他知道自己今天的英勇事迹,再不会嫌弃他是窝囊废了吧?音乐流淌中,毛非用脚尖碰一碰庄周:“新娘子漂亮吗?”庄周回忆一瞬,点头道:“漂亮。”毛非仰起脸看明月繁星挂在树梢,说:“小裴哥的爱琴海也很漂亮。”又举起左手,欣赏起璀璨的戒指:“我们也去吧?我去雪山滑过雪,还没去沙滩看过海,我们一起去吧?”庄周捉住他的手攥紧在手心里,什么都答应他。身上的伤口还要喷药涂药,赏月到十点,庄周就把人抱回卧室里。他化身按摩师傅,揉得毛非直哼哼,又疼、又痒、又舒服。庄周不忍回忆下午看的监控录像,想起来就胆战心惊:“宝,我买个沙袋回来教你拳击,好不好?”“拳击?”“嗯,正当防卫。”毛非趴在枕头上,担忧道:“啊?我、我虽然想要腹肌,但是,但是我并不想要一身健壮的肌肉,就连腹肌我也是四块就非常满足了!甚至,我们会不会---”庄周正听得好笑,见他表情扭曲,追问道:“会不会?”“会不会---”毛非扭头看庄周,眼神惊恐道,“互攻?”庄周:“......”庄周揉着这一身又白又软的好皮肉,笑话他瞎操心:“明天就买,等伤好了就开始每天练练。”没听见吭声,倒是发觉手掌下的身子在抖,还冒出来鸡皮疙瘩。庄周忙问:“怎么了?是不是哪儿弄疼了?”毛非拱进枕头里,闷声哀嚎:“我!我不要和你互攻!”庄周:“......”庄周又气又笑,一巴掌扇在那团白翘翘的屁股肉上。第74章 不够,我觉得还远远不够。毛非请了两天假在家里养伤,庄周寸步不离地陪着,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更黏谁。两个人加两只猫,再加一花架的花花草草,可能天上神仙过的也就是这般日子。毛非给裴黎发消息:小裴哥。裴黎回他一张潜水的照片:太阳歹毒,白鸥晒成了黑乌鸦。毛非捧着手机笑起来:[发射心心.gif]一样迷人眼!裴黎没再回复他,他也没再追问,有些牵挂,点到为止就足够了。倒是庄强,好不容易体会到和室友团结友爱的温馨感,可惜好景不长,周末的他茕茕孑立形影相吊,独守空房整整两天。他给冉青和夏肖骁发消息:人呢?没人理他。他又给毛非发消息:冉和夏失踪了,你又什么时候再回来?毛非窝在庄周怀里享受宠爱,一辈子都不想再回去了。非非:失踪了?庄强:是啊,你周末去表哥家,他们也说出去玩,你说你这两天在家养伤,你好歹有理有据请病假,他们俩就悄无声息又光明正大地翘课。庄强:是不是我不当副委,不能扣你们学分了,你们就不怕我了?毛非翻个白眼,嘀咕道:“刚想表扬你说话没有官僚味儿了,真打我脸。”庄周揉他一把,一点耳朵尖被他亲来吻去的都啄红了,还是爱不释手。他正在和宋语松讲电话,对面的赞扬毫不吝啬:“老周,可以啊,这教案做的,漂亮!”庄周漫不经心道:“当我说你的学生已经不盼着你回来了是假话么?”“考虑考虑,来考个我们学校的老师吧?”庄周失笑:“除非你们学校允许师生恋,不然被发现了,我就只能带着非非去爱琴海看日落了。”热情被打击,单身人士宋语松沉默须臾,压低声问:“毛非到底咋了?听你那天挺生气的,是不是他闹腾你了?现在又和好了?”毛非本是在噼里啪啦地打字,奈何贴得近,他宋老师的八卦之心被他一点不落下的全听见了,他仰起头,气音道:“就不告诉他!”庄周宠爱无度,轻笑着对宋语松道:“备你的课去吧。”电话挂断,毛非眯着眼状似威胁,追问到:“要是我不在这儿,你打算怎么和宋老师说?”“你猜猜?”“我猜...你会说,毛非本事大了,打架斗殴不听话!”庄周的指尖轻触在已经消肿却还是泛着淤青的伤口上,心想,的确本事大,大到能为他和花旦报仇。而现在,该轮到他了。姜以勉还蹲在拘留所里,拜托庄穆调查的资料还没有消息,可能要再多等两天。庄周把毛非脑袋按进自己的肩窝里:“乖宝,我问你。”毛非放下手机,把庄强晾在一边了,他重复道:“你问我。”“以前你给姜以勉编过一个故事,是不是?”“嗯,那时候还不知道他是谁,想起来就好气!”本事又小了,就会说好气。庄周哄道:“那我们重新来,你再给他编一个,就按照现在的剧情发展,怎么解气怎么编。”毛非枕着他的肩膀,半晌都没吱声,手机呼吸灯闪烁个不停他也没理会,只睁着两眼睛看花生互相舔毛。他有一种预感,他喃喃地问:“庄啊,是不是我怎么说,你就会照搬怎么做?如果我解气说我想要他一辈子就关在精神病院里,他是不是真的就会被关进去?”庄周问:“你不想?”又补充到:“也不会那么绝对,我---”毛非从他怀里直起身,定定地看着他,把庄周看得话咽回肚子里。毛非叫他:“庄周。”叫完又窝回怀抱里,闭上眼畅想道:“如果是编故事的话,我希望接下来他在拘留所里被早中晚三次批评教育,一共十五天,每天都被教育得想要撞墙吐血但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等好不容易被放出来了,他对你也心灰意冷了,回到美国后他遇见了另一个人,那个人作天作地作他,让他把你受过的苦全都亲身体会一遍,一遍不够,要加倍体会很多很多遍,让他知道他曾经对你是多么坏!”似乎是对这个故事很满意,毛非握拳捶手心,一锤定音道:“他不是失忆过么,就在他被折磨得濒临崩溃之际,就在他特别怀念你的时候,他再次病发失忆了,这次失得彻底,把你、把有关你的一切都忘得干干净净,再也不会想起你,更不会来打扰你。”毛非仰起脸:“就是对你不公平,他忘了,你还记得。不过没关系,你有我了。”庄周望着他的非非,满心疼惜和无奈。疼惜不用说,无奈至极的是这个故事里,他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提取出来,一个可用的手段都没有,他要怎么给他的宝贝儿解气?“但这是故事,我想怎么编就怎么编,我没有心理压力。”毛非牵起庄周的左手,手指捏着那枚戒指轻轻转动,“要说解气的话,我和他打了一架,还打赢了,我其实就很解气了。”庄周叹气道:“不够,我觉得还远远不够。”“庄周,我...我就是一个平民百姓,你现在要我决定一个人的后半辈子,我可以图一时解气把他丢进监狱里,丢进精神病院里,可是接下来我就会不停地想他,他在里面过的是什么生活,每天是不是被迫吃很多药,如果被判定行为不正常,是不是有各种听起来就很可怕的惩罚。”“我不想这样,我不想操心我给他安排的生活,也不想成天被他诅咒。我不指望他有一天会彻底失忆,我只想他别再来找你,别来烦我们就行了。”毛非顿了顿,陡然灵光一闪,“我知道了!”庄周忙问:“嗯?”“如果可行的话,你能不能把他丢到美国去,让他再也没办法回来?他不是和家里关系不好吗?他不是已经在美国生活很多年了吗?让他没办法回国,至于他在国外生活的怎么样,那就全是他自己的事情了。”毛非追问:“你觉得怎么样?”庄周抿着唇思考。毛非试图说服:“我光是想想就爽翻了,你觉得不好吗?”庄周沉吟片刻,只说:“也就是那个白瓷壶没有真的砸到你,不然哪还有商量的余地。”第75章 他仿佛被雷劈中,整个人都裂开了冉青和夏肖骁于周三中午失踪回归了。庄强刚要午睡,一听门锁有声响,立马翻身趴到床沿去。他盯着门开,盯着夏肖骁进屋,再盯着冉青进屋,一嗓子就吼道:“你们还知道回来!”夏肖骁抬头瞧他一眼:“要不是下午有庄老师的课,你猜我们会不会回来?”冉青从背后给了他一下子,笑骂道:“适可而止你!”“你们俩到底干嘛去了?”庄强好奇,“发消息你们也不回,我问毛非,毛非就让我不要找你们,神神秘秘的。”干嘛去了?干去了。这么私密的事情,当然得神神秘秘的。冉青装聋,不吭声,拎起自己的衣领嗅了嗅,好像有一点汗臭味。其实就穿了两次,周五一次,晚上去酒店脱下来之后就再也没穿上过,直到今天离开那个堪称淫窝的酒店房间才又穿一次。淫窝。一点都不夸张。《话不多说》从小说变成剧本,夏肖骁个狠人,无师自通将所有床戏都超常发挥了一遍,还他妈的念台词!在沙发里的那一回,两个人其实都没想到现实会比小说里幻想得更加销魂,夏肖骁伏在冉青身上,一边厮磨着接吻,一边用手沿着那段腰线摸到大腿,往上捞一捞,低语道:“青青小妖精,缠紧一点。”为什么是小妖精?因为小青是蛇妖。冉青当时就被尬愣了,瞪着水红水红的眼质问肖骁:“你...你...”还没问出个名堂,夏肖骁自己先破功笑场:“太肉麻了,不是我的风格。”冉青想说“你还知道”,还缠紧一点,恨不得踹你一脚。可惜没踹,可惜他真的将腿缠紧了一点。冉青不忍回忆,太特么羞耻了。他从衣柜里挑出一件干净的卫衣,刚想要脱,眼神就朝着庄强看去。庄强莫名其妙:“看我干嘛?说啊,你们去干什么了?”“还问,”夏肖骁拿起桌上的课本挡住他的脸,“再问就是开房去了。”冉青趁着这个空当赶忙换衣服,一身的草莓要是叫庄强看去,估计能把孩子给吓傻了。“开房?”庄强扒拉开课本,不可置信道,“斗地主?还是搓麻将?”夏肖骁被逗得直笑,模棱两可地“嗯”了一声。庄强听了就一把薅过课本,又惊又怒:“你们玩大的吗?居然赌博?!”冉青服了他,就四天没见,怎么又变回之前的德行了?他顺着话瞎掰道:“是啊,今晚就会有警察上门来捉拿我们,珍惜这最后半天的时间吧。”下午上课,不久未见的214终于团圆。讲台上站着的是宋语松,在点名。全班都很骚动。冉青借助得天独厚的优势抢先得知内幕,他问毛非:“庄老师呢?”毛非拄着下巴,贼了吧唧的,也不答话,就拿一双同样贼兮兮的眼睛把冉青看到害臊。他翻开书,拿起笔,在空白的右上角写到:“生小蛇去了?”书被抢走,角被撕掉,冉青装傻充愣地岔开话题道:“你是跟谁打架去了,伤都还没好全乎。”脸上还算好,腰上看起来才恐怖,青黄交加一大片。毛非却很骄傲:“生姜,还记得吗,我把他榨成汁儿了!”冉青缓缓给他竖起大拇指。“那庄老师就再也不来了?”“是啊,他要去当甜品店老板了,以后请你们吃奶油喝奶茶。”点名结束,宋语松放下花名册。他清清嗓子,稳声道:“我回来了,庄老师代课也就结束了,你们表现很好,庄老师说你们是最好的一届学生!”说着就朝毛非看去,心想,好到抱回家了一个。毛非乖巧地翻开课本,心想,嘁,庄老师才没说过。课间,宋语松公权私用,把毛非叫到走廊上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他打量着他带伤的脸,终于知道了为什么那天庄周会那么生气。“和谁弄成这样的?”“...姓姜的那个。”宋语松更深层次地知道了为什么那天庄周会那么生气。他服气地点点头,又问:“占姚是谁?”毛非想起一个巧合,他的宋老师和占姚姐的猫,重名了。“是庄老师的助理。”宋语松:“......那十六画呢?”“是庄老师准备开业的甜品店。”宋语松明白了,这是在给他牵线呢。这算啥?他请他去momo接风,叫他碰见了缘分,于是他就礼尚往来?宋语松不动声色的“嗯”了一声,说:“知道了,以后我会常去的。”毛非顶着一脑袋稀奇的问号回班了,他掏出手机:松仁儿要对占姚姐下手了!庄周回他:祝他们互相欣赏。庄周送毛非来学校的,此时此刻被逮住了,被拉到辅导员办公室里,一众老师全都兴致勃勃地在商量等放学了去哪儿聚个餐,一来还没给宋语松接风,二来也算感谢庄周的辛苦代课。盛情难却,庄周没法拒绝。正好好巧不巧,毛非晚上也有约。庄强找到了一份薪水不错的兼职,家教,教一个开学就要升初三的学生,本周末就开始担任起庄小老师的职责。他拿出饭卡,有生之年第二次邀请道:“请你们去庆祝一下啊!”四人先回宿舍放书,为了错开饭点的拥挤,夏肖骁在楼下小卖部里买了两盒扑克牌。斗地主,一毛钱一把。毛非玩游戏不行,没想到打牌手气还不错,一连赢了六毛钱,地主之位坐得屹立不倒。冉青被他嘚瑟的笑声吵得耳朵疼,还被他脖子上的戒指晃得眼睛瞎:“我似乎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什么事情?”夏肖骁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也被闪到了,“啧!怎么不戴手上?”毛非要嘚瑟的没边儿了:“怕丢,它要是丢了,我人也就跟着没了。”冉青笑话他胡说,就庄强,状况外,嫌弃道:“你怎么这么非主流,滴里当啷的不嫌碍事儿吗?只有十年前明星海报上的杀马特才会戴这种项链吧?”扫兴就属他拿第一。毛非:“......你懂个屁!!”庄强:“不是吗?吃干脆面里面就会送这种小玩意儿。”毛非算是发现了,甭管这位历史副委他当不当官,他还是好烦他。就不能有点眼力见儿吗?!冉青嗤笑一声,给台阶,往上走的台阶,问:“非啊,多少钱买的?”“多、少、钱,”毛非冲着庄强怒道,“够你买八十八辈子的干脆面!”心情不得劲儿连带着手气也变差,接下来几把毛非都输的好惨,赚到的赔光了不说,还倒贴出去三毛钱。毛非迁怒给庄强:“等会儿我要点最贵的锅!”已经过了饭点了,夜幕昏黑。食堂窗口买一送一,买个小火锅,送杯优酸乳。四个人找窗边位置坐下,谁都没跟庄强客气,除了火锅还点了一桌子的小炒。夏肖骁问:“你就住表哥家,下学期也不回来了吧?”毛非点头:“但是宿舍费我照交,214还是有我一席之地。”“不是,”庄强总是能精准踩地雷,“庄老师一家三口的,你住那儿不嫌碍事儿吗?”又是碍事儿,我看你才碍事儿。毛非安抚自己“不知者无罪”,说:“我表哥喜欢我,我住他家他高兴。”庄强地铁老头看手机,一副完全不能理解的表情。冉青闷闷地笑了两声,也发布重磅消息:“下学期我和肖骁也不住校了,在附近找个房子,搬出去住。”毛非听罢嘴角就不受控制了,笑得特别有坏特别有深意,满嘴跑火车道:“一定找隔音好的那种,不然半夜谁家小孩哭都能听见,是吧?”夏肖骁直乐:“言之有理,记下了。”就还是庄强,他连声说了好几个“不是”:“不是,你们干嘛突然搬出去?那、那那、那214岂不是就剩我一个了?”毛非“嗷”地一声:“你们搬出去,你们不交住宿费了,是吗?”冉青说:“是。”那就意味着床位要么空着,要么会安排给别的人。毛非不带思考的,立马道:“那我也不交了,腾出床位给有需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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