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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非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12(1 / 1)

庄周不咋走心地安慰道:“那你早些回来,都还顺利么?”“还行。”说着顿一顿,宋语松感叹道,“也好,罢了,新欢忘旧爱,你心里有数就行。”“有数。那挂了。”“嗯,挂吧。”却是谁也没挂。毛非在静默中屏息等待,他的宋老师先打破沉默:“昨晚我做梦,梦见---”“还是挂了吧。”庄周冷酷无情,“我等会儿就把微信名改了。”宋语松“操”了一声,挂了。毛非立马抢走手机放到架子上去,再一气呵成跨坐到庄周腰上:“你骗我?”庄周瞧他那居高临下故作女王的德行就想笑,他示弱:“我们其实没玩儿游戏,那是我为了上去找你唱歌的借口。”毛非睨着他:“真的?就这?”庄周肯定:“就这。”“这有什么好骗我的?”“突然跑上去就说想跟你高歌一曲,怕吓到你。”毛非不知道信没信。“谁知道有人竟然给自己叫价,”庄周团住他的屁股蛋,“我为了让你多赚些,把你宋老师丢下面孤单单地剥开心果,害他上火。”毛非还虚虚掐着他脖子,瞎晃两下,水波就浪到地上去了,他憋着乐“嘁”他:“少来,自己心怀不轨还赖我,就你会说话...”被捧住了脸颊,庄周顺势仰起头同他接吻,藏在洗手池下面的柔和小灯为他们打照出缠绵的影子,映在瓷砖墙上静谧温馨。毛非好奇道:“宋老师也是个隐姓埋名的公子哥吗?”庄周答非所问:“就哄好了么?不气了?”“谁说的,勉勉强强吧,”毛非蹙着眉跌进怀抱里,“以后不许骗我。”“不能保证,”庄周轻笑,按揉着帮他放松,“要看情况。”一通胡闹几乎要把浴室淹了,直到终于回归被窝了,毛非依然不知道他的宋老师到底是不是个隐姓埋名的公子哥。清晨下了场暴雨,午时又变成阳光充裕的好天气。毛非真的超不想离开枕头,每当此时他都会涌起一个不咋干净的埋怨:人,为何要把夜壶从生活必需品里淘汰掉。当床解决,拧紧盖子,放到床底下,等起床了再拿去倒么,自己的尿自己还嫌弃么?他裹着一身不情愿掀开被子,庄周不知道啥时候就不在床上了,他踩着穿反的棉拖往卫生间小跑,边尿边抖,冷的。屋里暖气关了,昨晚做完后开窗通风,此时能嗅见雨后清凉的空气。毛非在阳台找到庄周,玻璃拉门关着,他敲一敲,看他戴着白手套在捣鼓他们的花草。庄周回过身,眼神立刻变得不友好,他摘掉手套,二话不说拉开门就把毛非打横抱起:“光屁股还穷嘚瑟。”“谁嘚瑟了!”毛非不乐意,“刚睡醒就说我。”被窝里暖和的仿佛人间天堂,毛非一被放下就自动滚进去,庄周坐到床边,拍拍床头的一摞衣服:“伸手就能够着,嗯?”毛非翘一脑袋乱毛跟他叫板:“穿完我就尿床上了!”庄周被噎得失笑,问:“那下次换成睡袍,一披就行,穿不穿?”毛非往被子里缩缩,就露出俩眼睛,倔强地乖巧道:“穿。”典型的吃软不吃硬。庄周俯身凑近,将他刘海儿拨一拨掀到上面去,随后在额头上印下一吻。毛非闭起眼,贼开心地小声嘟囔:“干嘛呢?”“给你量量体温。”“哦...烧吗,多少度?”庄周笑道:“正常,二百五十度。”“你!”毛非反击得毫无水平,“你才二百五!”两人隔着一床被子拌嘴几回合,最终靠庄周武力镇压,把人按在枕头里伺候了一顿大保健才算和解,毛非浑身舒坦,伸胳膊伸腿儿享受穿衣服务,他乐道:“我似乎更像小少爷。”庄周把他赶下床:“去阳台干活。”毛非骂他:“就不能让我多飘一会儿么!”阳台乱糟糟,又是土又是盆,还有零碎的花枝败叶。毛非坐在小板凳上,庄周给他戴好手套,告诉他如何填土移栽,他叮嘱道:“慢慢弄,弄不好就放着,做完饭我再收拾。”毛非握着小铲子:“放心。”冰箱里的食材是他们昨晚路过便利店时买的,毛非猜,午饭大约是三明治和牛奶。阳光晒得很暖,不一会儿,油煎的声响隐隐传来。毛非回头朝厨房方向看去,只能看到庄周的背影,昨天早晨睡过了,今天也是,依然没能知道他涂满剃须泡刮胡子的样子。毛非略有可惜地转回头,下巴搁在膝盖上,小心翼翼地把土刨松。宋老师说每次半夜打电话都没好事儿,是在说庄周被那谁作完之后,找他诉苦吧?得是多难受啊,心绞痛吧?会长吁短叹么,会不会揪着头发、咬着牙哭?又说李维女士把他绑回去,李维女士就是庄赫州的妻子,庄周的母亲。所以还是和家里有矛盾么,都这么这么久了,还没有和好么?土刨松了,毛非选一个大小合适的新花盆移栽过去,黄白小花,嫩绿的叶子,漂亮结实的陶瓷花盆,毛非稍稍一想它们被迁怒摔碎的样子,还是一次又一次,是无数次,就一腔怒火直往手心涌,非要扇出去、扇到姓姜的身上才能痛快。植物也会疼的好么,削土豆的时候土豆就在尖叫。毛非重重叹息。“怎么了?”庄周走来,拿过抹布把瓷盆外的泥土扑扑干净,接过去放到花架上,“唉声叹气的,累了?”毛非站起来,脱下手套也搭到花架边:“以后不会再有人摔它们了。”庄周稍一愣,随即轻轻莞尔:“嗯。”午饭果真是三明治和牛奶。不知道庄周是怎么做的,简简单单,但就是特别好吃。吃完毛非主动要洗碗,这一套餐具他喜欢得不得了,像他的满船清梦压星河。庄周陪在一旁,问:“今晚回去么?”今天周日,夜不归宿两天了,夜夜笙歌。“回啊。”毛非在淋淋水声里想,这两天...不,这一周,都过得未免太充实了些,“等会儿和你一起换完花盆就回吧,晚饭回食堂吃。”似乎是在庄周意料中:“嗯,听你的。”第28章 我傍到大款了,我好想嘚瑟啊!午饭后的时光消磨在阳台里,一人坐一张小板凳,一边打理花花草草,一边听庄周讲他暂定的未来计划。全身都笼罩在温暖的阳光中,毛非懒洋洋的,又一株多肉被他成功移栽到漂亮的小花盆中。他犹豫道:“你执意问我想要考研还是要工作...”“嗯,就是因为你的打算会决定我的计划。”庄周接过多肉,侧身放到一旁的铁艺花架上,“考研别担心,我手把手辅导你,要是这样你都没能考上...”毛非斗胆猜测道:“你就会用钱把我砸上去么?”“想得美。”庄周失笑道,“考不上再说,这种可能性小到忽略不计。”毛非偏要催他:“万一呢!要是我榆木脑袋就是不开窍,怎么办?”棉拖上的两双熊耳朵顶到一起了,庄周手套也不摘,屈起沾满泥土的食指往毛非鼻尖上刮:“桃花都会生,考个研还能难住你么?”刮鼻尖,天,每次毛非看到小说里的这种桥段都会咧嘴皱眉颇为嫌弃,一股扑面而来的浓厚油腻感总是叫他浑身发毛。然而,但是。毛非晒得粉嘟儿的脸蛋迅速涨红,他捂着鼻子朝后躲,让庄周想抓他都来不及抓,结结实实地连人带凳摔了个屁墩儿。庄周好笑又服气,脱了手套,半弯腰把痛得直叫唤的毛非抱起来抱到怀里又坐下,“你说你躲什么?”说着揉揉他屁股肉,打趣道,“毛非毛非,毛手毛脚,惹是生非,名字是不是这么来的?”毛非骂他胡说八道,又不敢乱动,怕他脏兮兮的手套\/弄脏衣裳,他反击道:“庄周庄周,‘庄’模作样,周...周...周...”太没气势了!毛非恨到:“周扒皮!”庄周笑得打颤:“帮帮你?”毛非拿一双气呼呼的眼睛瞪他。庄周道:“周而复生---遇见你而复活。”毛非凶不起来了,小声骂他:“当我没文化吗?啊?就会讨巧。”庄周笑着垂眸看他,眼神不知是像昨晚的星光那么明亮,还是像现在的阳光这样温柔,把毛非看得有些痴。庄周吻他一口还抹着泥巴灰的鼻尖:“再给你讨一个?”毛非哼唧:“讨呗。”情话嘛,谁都爱听。庄周低笑,喃喃道:“庄周入梦想非非。”花盆渐满,花架半空,日头还足。奔驰驶出星垂天野,毛非坐在副驾里摆弄手机,他问:“送我回学校之后,你就回来么?”“先不回,怎么了?”“没怎么,就问问。”“会先去一趟伯温,把能搬过来的东西都搬完,再去一趟宠物店,给俩祖宗买生活必需品。”又想到毛非没有养过猫,遂补充到,“猫粮,猫砂,猫砂盆,沐浴露之类的。”“没有小鱼干吗?”毛非着急道,“我云养猫的时候看到它们抱着小鱼干边吃边打呼。”“有。”庄周想到两猫的贪吃样儿,笑道,“那是零食,还有饼干,鸡胸肉什么的。”毛非好期待,正在颅内撸猫,就听庄周问他:“周二下午有课么?”毛非回忆一瞬:“有一节,三点就上完了。”“那正好赶得上。要一起去么,去郊外接他们。”“郊外?”庄周“嗯”道:“直升机飞来的。”毛非沉默几秒,随后按住心口自言自语:“我要淡定我要淡定,直升机而已,又不是轰炸机。”庄周直笑:“去么?”能禁得住诱惑就不叫毛非,他点头:“请务必带着我。”“我助理,她叫占姚,等她来了这辆车会暂时给她开,我再去伯温拿一辆。”果然是伯温的配车。“所以,你打开储物箱。”毛非依言打开箱盖,一瓶人体润滑液明晃晃地闯进眼帘。毛非都不用他再吩咐,赶忙拿出来放到香水瓶旁边去:“你别忘收好!还有没有?就这一瓶吗?”“嗯,其他的都在酒店里。”“酒店里的也收好!你说你这么大人了,不害臊吗!”庄周由他骂,驶过转弯后恰好瞧见一甜品店,招牌很俗。他唤:“非非。”毛非:“干嘛?”“还有小半年,你可以慢慢想---我作为甲方,约你一个蛋糕店的名字和logo,可以么?”毛非愣住了。这是庄周的主要计划,可谓是生计:要在这里找一家店面,开一间蛋糕店。等到代课结束之后,庄周就会摘掉教师的身份,变成一位糕点师傅,成日和奶油,和面粉,和各种各样的水果、甜酱打交道。毛非想象着庄周穿着一身西装裱花的样子,愣愣中回神道:“连名字也要我想吗?”“你随意想想,”庄周安抚他,“别有压力,我自己也会琢磨的。”毛非望着窗外,思绪万千,心窝里又冒出那句“庄周入梦想非非”。好喜欢。好喜欢这句情话。---好看,让我魂牵梦绕。---知道么,我早就对你想入非非了。竟能糅合在一起,成为一句顺口又可爱的情话。若只是如此,也就罢了,可他却切实地被规划进了一个人对未来的计划中。这比任何一句情话都要动听。毛非闭上眼,再睁开,车子已经行驶到学校后门的林荫路上了,要抓紧时间。他看向庄周:“庄周,我、我现在就答应你,好不好?”庄周一笑:“男朋友?”毛非兴奋道:“嗯!”庄周却拒绝到:“不行,你---”“为什么?”毛非急了,“你没有理由不行!你必须行!我们现在这样和情侣还有什么区别?你不是对我想入非非吗?难道不是一语双关,只是你想进入我身体而已吗?”庄周思考两秒才明白那句“一语双关”是什么意思,顿时笑得止不住。真是太有意思了,脑回路果真清奇。他把车停靠在树荫下,一声叹气,对上毛非心急火燎竖起来的眉毛,没忍住,又破功失笑。“昨晚你的宋老师怎么说的?禁止师生恋,否则双双开除。”毛非一秒哑火。“若是万一被抓包,开除我,无所谓的,我本身就是一个代课老师。可是你怎么办?你怎么和你家里交代?你的宋老师怎么办?是他把我招来救急的,我却搞出对学校来说不可忍受的事情。”毛非干巴巴地:“我没有想这么多。”庄周牵过他的手揉揉:“而且你不是说你从没被人追过么,不想享受一下?”毛非嘟囔:“想,更想要恋爱。”“其实我们现在还是有区别的,和恋爱对比的话。”“什么区别?我们明明是倒叙,先做后爱。”庄周轻轻莞尔:“打个比方,比如今天这种情况,你说你要回学校,晚饭在食堂吃,我不会勉强你,这就把你送回来了,你掌握主动权。”毛非问:“那、那要是男朋友的话呢?”“会等到晚上吃完饭再放你走,也许不会开车,一起饭后散散步,尽可能长时间的占有你,让你陪着我。”庄周见他没吱声,便继续道:“也会把你介绍给我的朋友,再选择合适的时间带你去见我家人。教你做饭也要提上日程,总有我不在家的时候,你至少能喂饱自己。”毛非终于能反驳了:“我可以点外卖...”庄周假设:“半夜三更暴风雪的天气,哪有外卖。”毛非灵魂质问:“半夜三更暴风雪的天气,你为啥不在家?”庄周笑起来,毛非呛他:“没词儿了吧!”呛完拿食指勾住他的食指,卷紧,说:“不许不在家。”庄周忍不住要吻他。“非非,你怎么这么乖。”“那是你没见我厉害的时候。”嘴唇热胀胀的,毛非撒娇似的含着点鼻音:“而且,而且你说了这么多,我还是认为我们和热恋中没有区别,不管我答不答应你,我们在学校里都要小心地隐瞒好,隐瞒炮友身份也是隐瞒,隐瞒男朋友身份也是隐瞒,都是隐瞒,你为什么不让我答应你?地下恋嘛,我比你有经验,我五个前任全是地下恋。”庄周喉结滚动。“我也会跟你学做饭的,我们就先谈一场偷偷摸摸只有我们俩知道的恋爱不行吗?见朋友,见家人都先放放,难道就着急这小半年的时间吗?”心里的热烫烫进了眼眶,庄周牢牢盯着他。毛非一扁嘴:“干嘛不说话了?是不是觉得我果然得来全不费功夫?明明是你来追我,我却---唔!”庄周狠狠吻住他,手指抓在毛非的头发里,叫他半分都逃不开。被吮疼了,也被咬疼了,毛非拿手推搡他,眼角有泪被活生生地逼迫出来,他“唔唔”地挣扎,极度害怕就地交出人生第一次车震。泪水咸涩,与浸湿唇角的唾液混在一起,终于让庄周好心地温柔下来,他一下一下啄着红肿的唇瓣,低语道:“不是的。”毛非不想搭理他,生怕自己又说出什么话引来凶残的对待。好半晌,喘息才渐稳,那股子侵略的劲儿才在静默的温存中慢慢散去。庄周唤他:“宝贝儿。”毛非乖乖地应:“答不答应啊?”庄周轻摸着他眼角:“答应,什么都答应你,听你的。”毛非忍了忍,咬着牙忍,还是没能忍住翘起来的唇角,他越笑越开心,嗡声道:“我傍到大款了,我好想嘚瑟啊!”“傻。”庄周与他额头相抵,“傻宝。”毛非就傻乐:“那...那你还,你还放我走么?我晚饭到底能有个着落了吗?”庄周残忍道:“你现在不走,明天你就要翘课了。”毛非屁股一缩,他觉得自己可能不行了,他肯定受不住的。昨晚做到最后,他离失禁只差那么一小步,实在太可怕了。毛非推开他,解开安全带,像个听见嫖资会要他倾家荡产的嫖客一样,毫不留恋地转身就要走:“周二下午对么,后天再见。”庄周笑叹道:“嗯,我还在这里等你。”毛非拎上包开门下车,经验丰富,先把兜帽戴上。他绕到主驾那边敲敲玻璃,伸手用拇指和食指比划了个一丢丢的距离。庄周配合他的神神秘秘,只将车窗摇下一条的小缝儿。毛非凑近了,说:“我会想你的。”说完不走,手指头抠在缝儿里,巴巴地等着。庄周想笑,又心软。他用指尖戳戳他:“我也会想你。”第29章 你会一直这么惦记着我吗?“爱似蓝调遇节奏,如此即兴仿佛纽约某横街,有异国喇叭,美丽涂鸦,一身---”愉快地轻哼被摔门声打断,毛非立马闭上嘴,看怒气冲冲的庄强怒气冲冲地重步走来,那力道几乎要踏碎地面,格外不好招惹的样子。214的门又被打开,夏肖骁探出大半身子,看见毛非了,先冲毛非一笑,再故意叼出阴阳怪气的调儿来:“庄大副官儿,您贵人多忘事。”庄强气喘如牛,站在毛非几步之外,闻言也不回头,就瞪着毛非。毛非自觉好无辜,他一点不想让庄强把他贼特么美妙的好心情搅坏,遂往旁边挪挪,试图挨着墙边蹭过去。庄强吼他:“毛非,你还知道回来!你干什么去了!”“人家干什么关你什么事儿?”夏肖骁整个人都站到门外来,“你再凶他一个?”庄强仿若耳聋,继续凶:“有长进啊,周二夜不归宿一晚上,周末直接两天两宿,再往后是不是要搬到你表哥那儿去,干脆不回来住了?!”本来心虚又生气,最后一句话又把毛非逗乐,他嘿嘿一笑,赞扬道:“您料事如神。”庄强要气死。毛非趁机赶忙跑,夏肖骁退开一步,让他好推门进宿舍,顺便把手上的钥匙抖一抖,对庄强道:“接着,当心没人给你开门。”毛非看见冉青的一刹那就傻在原地了。夏肖骁一边叹服一边关门回屋,听毛非问:“青,你真买假胸了?”冉青自我袭胸,一手抓一团,揉揉:“没啊,我性转了,自己长的。”总算知道庄副委为何如此气愤了。毛非眼睛放光,冲到冉青身前去:“我想抓抓,啥手感啊?”冉青挺起胸,“你抓。”外面穿了件白色高领毛衣,真是一点违和都看不出来,“好重啊,女生真辛苦。”“多大的啊你买的?”毛非扔下挎包就预备上手,蜡笔小新附身一般色眯眯,“我,我抓了哦,你不要叫啊!”“你快抓。”冉青不仅挺起来,还甩一甩,“珍珍让我买e,我就买的e。”夏肖骁坐一旁看俩人演成人小品似的,问:“咋样?”毛非抓两把,再抓两把,没兴趣了:“这不是和屁股一个手感么,还没屁股软。”“你的呢?”冉青撩起衣摆,顿住了,又问夏肖骁,“你要抓吗?”夏肖骁使劲儿摇头:“你还是平的好看。”宿舍冷,毛衣一脱身上就起来一层鸡皮疙瘩,冉青“嘶嘶嘶”地坠着两个硅胶巨乳赶忙试穿造型繁复的蓬蓬连衣裙,实在是太魔幻了,夏肖骁笑得要从椅子上掉下来。一旁毛非从手机里抬起头,先责怪夏肖骁,“光笑,没看我们冉青哥都冻傻了吗,穿反了穿反了,这样,”说着把他把裙子围腰转一圈,再汇报,“我的也到了,在超市门口,我现在去拿。”毛非跑走了,夏肖骁来接手,为他铺裙摆,拉拉链,又感慨道:“你穿得这么漂亮,把你的珍珍比下去了怎么办?”“不能够,我的珍珍仙女下凡,你又不是没看过她照片。”“万一骗你呢?p图邪术?”冉青摆弄领花的手一顿,在镜子里和夏肖骁对视,坚定道:“花钱买教训,我再网恋我是狗。”夏肖骁直笑,把假发从包装袋里拆出来:“下个月什么时候?”“月底吧,四月仲春展,就是具体哪一天还没有定下来。”“陪你一起去?”冉青托着自己的一双假胸,转头看他:“去当电灯泡?我们要是开房的话,你住在哪儿?”“隔壁啊,”夏肖骁理所当然,“我给你计时,你好好表现。”黑长直到腰的假发胡乱往脑袋上套,一下子就让冉青有了女孩子的感觉,他笑骂道:“还能不能正经了!”“开房都能大大方方地说出来,这会儿倒是纯情起来了?”毛非破门而入就听见了个话尾巴:“什么什么,谁纯情?”冉青表情特别裂:“纯...情...个屁啊!”夏肖骁为他把假毛戴正、梳顺,教学道:“你应该这么说---那你岂不是一晚上都合不了眼?”毛非听得云里雾里:“你们俩,在进行什么激情对话?”他蹲在地上徒手拆快递箱,试图以蛮力战胜胶带,失败,伸长了胳膊去够冉青假发配带的小刀片。冉青反手用折扇去戳夏肖骁:“要不要点脸啊,还一晚上,你当你吃春\/药了吗?”毛非仰头瞅他们俩,眼神格外探究:“你俩,到底,什么猫腻?还是我不在宿舍的这两天你们终于互相掰弯了?”夏肖骁坐回到自己的椅子里,不怀好意地一笑,问:“说起来,这事儿可以问问你。”毛非:“我?”冉青居高临下也望着他:“还真可以问问你。去开房,开一晚上,现实么?”毛非:“......”毛非在两双炯炯的目光里燃烧起来,害臊地嚷:“我哪知道!”“你不知道?”冉青调侃他,“真的假的?”当然是假的,第一次开房不就开了一整晚么。毛非不承认:“我这么纯情!”纯情,桃花都生了好几窝了。夏肖骁了然:“看来挺现实。”又转头对冉青说:“你加油,中途休息不停表,也给你算在内。”毛非一拍箱盖,质问冉青:“你要开房去?和珍珍?”再质问夏肖骁:“你要听他们俩的墙角?”总结到:“能带上我吗?我也想听!”若是庄强还在宿舍的话,怕是要气到七窍生烟。庄强在晚饭前回来,因为他当时不仅没带钥匙,连饭卡也忘记带了。门内说说笑笑,热闹。这份热闹是他们仨的,不是他的。庄强拧开锁,推开门,叮嘱自己目不斜视,可惜四人间就这么大点地方,站在屋当间儿的一个大活人连扭带摆,让人想装瞎都装不成。长裙,刺绣,毛绒大氅,垂腰长发。冉青正拿着毛非的手机拍小视频,见庄强凝固在门口,于是喊了声“停”:“录了好多段,段段都绝美,喏。”毛非开心得一张脸蛋俏粉,他撩着宽袖拿回手机,满嘴还在问:“好看吗好看吗?”“好看,你俩各有各的好看。”夏肖骁终于说烦了,笑叹一声,“好看也不能当饭吃,我都饿了。”冉青已经换回自己的衣服了,他站起来伸个懒腰:“走,吃饭去。”“我跟你们一起,等等我。”说是这么说,毛非还沉浸在小视频里臭美,“想不到我女装这么顺眼,是不是好顺眼?”冉青也终于说烦了:“是是是,大家闺秀,赶紧的,别换了,就这么去吧。”庄强依旧凝固在门口,夏肖骁瞧他一眼,没忍住笑道:“看傻了?”庄强突地回神,大步从桌上摸走饭卡,大步逃似的离开宿舍,好像毛非的宽袖里有暗器一样,不跑就要被毒箭射中身亡。“他咋了?”夏肖骁奇怪道。“可能真香了吧?”冉青猜,“之前骂我骂得那么难听,现在一看我们非非如此美丽,真香打脸了吧?”毛非挑了最喜欢的一段视频转发给庄周,这才提着裙摆问:“别管他别管他,我呢?那我真不换了?”食堂就在宿舍楼对面,去去就回,况且毛非想嘚瑟。他走在冉青和肖骁中间,一边听两人拌嘴一边埋头鼓秋手机,就要把视频转发给苏呈音的前一秒,他猛地停住,说:“问你们哦---”夏肖骁条件反射:“好看。”“啥呀!我是想问,我有俩好基友估计毕业就会结婚的吧,我女装大佬去参加婚礼,你们说,这是个惊喜吗?”冉青带入自己,肯定道:“如果这都不算惊喜。”夏肖骁也赞同,于是毛非退出转发页面:“我本来还想收到货就退回去的,现在不仅不想退了,甚至还想再多买几件,我觉得你那身也好好看,可惜不太日常。”“也就会展能穿穿,假胸到时候送给珍珍,其他的看能不能挂二手。”冉青把他吹到肩上的假毛抚开,问,“你们俩真要跟我一起去啊?”夏肖骁唱红脸:“我真要。万一你被骗没地儿哭,我还能在你跳江之前拉一把。”冉青骂他:“滚蛋。”毛非唱白脸:“我也要去。万一你没有被骗,珍珍果真白软美,我就要听你墙角给你计时。”冉青气笑了:“你们俩等着,晚上连麦了看我告你们俩的状。”毛非还没跟传说中的珍珍一起玩过游戏,登时满心期待,更加期待的是:“你要怎么告状?”夏肖骁同他想到一块儿去了,开口假扮道:“珍珍,一整晚,你准备好了么?”毛非笑得不行,使坏道:“青青哥,我准备好了,你不要有压力,大不了你睡你的,我就在你旁边儿叫唤,叫一晚上,给你挣足面子。”夏肖骁要笑出猪叫来,冉青羞愤交加,连声骂他,再一扬手,把个小没心肝的假毛给薅掉了。夏肖骁真的要笑出驴叫来。一顿晚饭就在食堂里吃完,免得带回宿舍吃有饭味,再被庄强撞见,唉,年纪轻轻的老生气,也不怕得高血压。正走到楼下,手机响了。毛非站在树底下摆摆手让他们俩先回去,然后接通电话,还没吱声呢先咧嘴傻乐起来。庄周说:“非非。”毛非乐得更傻了,人家面壁思过,他面树思春:“嗯,看到了嘛我发你的。”“之前在开车,刚到家。”庄周轻笑道,“也刚看见,哪儿来的?”“你先说好不好看?他们都说好看,我自己也挺喜欢的,你觉得呢?”“嗯,好看。”毛非抠着树纹,非要问出个形容词来:“好看是多好看啊?”庄周那边有窗子被拉开的声音,他说:“想娶回家。”手机里陷入一阵暧昧的沉默。毛非额头抵住树干,开心得像要返祖啃树皮。他叼着雀跃的声儿,道:“为了气庄强买的,他说男扮女装恶心,我偏要恶心死他,你猜他今天看到我这样是什么反应?”庄周说笑:“肯定不是又吐了。”“他跑了,先是愣住了,石雕冰雕那种,然后谁也不理就跑走了,”毛非自恋道,“不是气急了就是被我美呆了。”庄周笑道:“以前在美容院我也碰见过这样的客户,他陪他妻子来做护理,很不乐意,在我们美容师邀请他体验一次的时候还翻脸了,认为这很荒唐。”毛非自信道:“他肯定自打脸了是不是?体验之后发觉真香,然后办了个会员卡,比他妻子去得还勤快?”“差不多,他还买了套餐卡发给他公司的员工当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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