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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撩夫日常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3(1 / 1)

嘉歆揪着和峤衣角软软的撒着娇,和峤看着她,有些迟疑,景旭近日确实很忙,“如此,若……”“太好啦,和峤哥哥你真好,我替我哥哥谢谢你!”和峤话还没说完,嘉歆便突然大声的说道。和峤:“……”嘉歆听他不说话,就知道他是默认了,心中暗笑,真的是很好说话呢。第9章 少女动心次日,嘉歆早早的便起来了,穿戴洗漱好,也不用早膳,就兴冲冲的让采月带着她往白景旭院子去。这厢白景旭才刚预备用早膳,远远的就看见嘉歆的身影走过来,颇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昨日他出宫后去接嘉歆时,子仪便将此事同他说了,他欣然应允。这会儿,嘉歆这丫头定是连早膳都没用,便来找他要她的宝刀了。白景旭笑笑,看着面前的嘉歆,替她扯了扯因走路有些急而散了些的锦帕,道:“你的宝刀昨日便帮你拿出来了,待用过早膳,再一同去景和院。”嘉歆一听,立马问道:“景和院?也是哥哥的院子吗?怎么,我从来都不知道的。”白景旭犹豫了下,只说:“这是从前我与子仪与另一位友人一同做生意得来的银钱,另一位友人另分了一物。只我与子仪将所得银钱合购了一处宅院。”白景旭又笑道,“至于为什么不告诉你,只怕你一知晓便转头把我卖给父亲了。”白大将军忠义古板,一直对白景旭要求极高,只望他有朝一日也能成为保家卫国的大将军,若让他知道白景旭在外经商,指不定就家法伺候了。“原是还有一人吗怎么从未听哥哥提起过?”嘉歆好奇问道,想着能让和峤与他哥哥都认可一起合伙的人,定然也是极为出色的。白景旭拿了一块枣泥糕塞到嘉歆嘴里,却是怎么也不肯再说了。用过早膳后,白景旭便将嘉歆送至景和院,叮嘱她练刀时小心,切莫伤了自己,这才放心离去。白将军府上。将军夫人沈宁正和三小姐白嘉英一同坐在桌前,桌上的早膳多种多样,琳琅满目,无一不精,摆满了一个桌子。三小姐白嘉英是府中赵姨娘所出,和嘉歆同岁,只小了数月,生的也是清秀可人。自出生此便被将军夫人沈宁抱到膝下记为嫡女。等了一会儿,见赵嬷嬷从屋外跨步进来,对沈宁道:“夫人,大公子一早便与二小姐用过早膳,这会儿已经离府了。”沈宁听了,面色一冷,将筷子摔在桌上,“这府里还有没有规矩了?二小姐呢?叫她过来。”赵嬷嬷看沈宁发怒,将头垂的更低,语气更恭敬了些,道:“这几日大公子都是带着二小姐一同出府的。这会儿只怕也不在府内。”沈宁气极,这是半点儿也不信她了,要将人看的这样儿牢。她只觉得一口郁气堵在心头,看了眼白嘉英那肖似赵姨娘的相貌,更加心烦,只挥挥手,不耐烦的叫她回自己的院子去。白嘉英面色发白,咬了咬唇,忍着眼中热泪,默默退了下去。赵嬷嬷在一旁看着,心中叹了口气。哎,要说夫人,她虽是自小奶她到大的嬷嬷,却也看不懂夫人这是要做什么。夫人对自己的亲闺女白嘉歆处处冷漠,动辄惩处,从来也没一个好脸色给嘉歆的,可偏偏二小姐嘉歆自小聪慧可爱,性格也落落大方,一向是可人疼的,饶是夫人如此待她,每每夫人生辰都是用心备礼。可二小姐嘉歆的生辰时,夫人却……夫人更是自嘉歆几个月时便将赵姨娘所出白嘉英抱来,吃穿用度无一不是比着嫡女的,却也不见真心疼爱白嘉英,只偶尔高兴了便唤来问她一些平日琐事,倒有几分疼爱的模样。平日里,却都是这样对三小姐白嘉英挥手即去的。若说疼爱,怕也只有对大公子是掏心掏肺的好,只是……自嘉歆那事起,大公子便不爱来夫人院子,请安也是草草了事。沈宁心中烦闷,看了眼赵嬷嬷,想说些什么,又似是想起什么,面色难看,只拂袖起身回屋去了。景和院。院中甬路相衔,山石点缀,一带水池,景秀雅致。景雅,人更雅。和峤着一袭宽袖,闲闲的倚在假山一角,不见风仪有损,倒较平日与平日与人温润之感多了些慵懒闲肆。只他双目清明,只专注盯着院中练着刀把式的嘉歆,目光随着嘉歆的动作而动,清朗的声音不停响起。“带刀势!”“按虎刀势!”“单刀提势!”“斜削刀势!”院中少女身随声动,抱刀在怀,右肩向敌,彼刮右脚,用刀斜削开枪,再刀偏於右,起枪札面,顺砍一刀,动作利落,隐有英姿飒爽之态。和峤看着面色酡红,汗流洽衣的少女,目露欣赏,心中暗叹其天赋过人。和峤抬眸看看天色,直起身子,温言道:“嘉歆,今日就练到这里吧。”嘉歆听了,不太情愿,磨磨蹭蹭的收了把式,抱着刀,欲与和峤再宽限一些时候。和峤一眼便看出她想说什么,伸手替她撩了撩额前碎发,捏了锦帕替她擦了面上汗珠,边道:“嘉歆可知道,过犹不及?”闻言,嘉歆便卸了口气,拖着声音懒懒的,嘟囔道:“知道,习武之人最忌讳于此。”但还是乖乖的收了刀,微仰起头由和峤替她擦着脸上汗珠。面色红润,也不知是练刀的余韵,还是因为此时两人交缠的呼吸。她有些心跳加速,自己却说不出什么感觉,突然道:“和峤哥哥,我们书院先生也这样说话,你们可真像。”和峤听了,面色无奈,抿了抿唇,沉默了一会还是决定出言反驳她,认真道:“我与你哥哥一般大,虽比你大了五六岁,但想来比你们书院的先生还是年少的。”嘉歆闻言,面色古怪,道:“五六岁?和峤哥哥,你莫不是以为我才十岁吗?”她哥哥白景旭今年十五。她接着道:“和峤哥哥,我今年十二了,再过半月,我就十三岁了!已是金钗之年。”她颇有些咬牙切齿的重音强调了岁数,心中哀嚎,亏她还以为自己已长成翩翩少女,花容玉貌,却不曾想在旁人眼中竟还是……一个小屁孩儿的年纪。她一脸愤愤,扭过头不让和峤继续替她擦汗。和峤面色通红,僵着在半空中的手,斟酌着该说些什么消了她的气。这也着实不怪和峤,他很早便听景旭与他提及妹妹,从她幼时调皮捣蛋,一桩桩,一件件,和峤就以这样的方式参与了嘉歆的过往。听的多了,从景旭的口中认识嘉歆也许多年了,嘉歆又生的娇俏,他不自觉便以为自己年长嘉歆不少,不曾想只大了二三岁的年纪。这会儿得知自己闹了个乌龙,和峤有些窘迫,自知理亏,软声对嘉歆道:“是我眼力儿不好,嘉歆莫怪我。”嘉歆向来不是生闷气的性子,这会儿和峤好言好语的哄了一会,她也不怎么气恼,只心里郁闷着,脑袋低着,红了脸,还是轻轻的说了句什么。她头这样低,声音又那样轻。和峤一时没听清,道:“你说什么?我方才没听清。”“我说!那你觉得我美吗?”嘉歆急了,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大声说了出来。这回和峤听清了,不待反应过来,耳朵就先红了,他看着眼前少女羞涩之态,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句诗。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他匆匆别过脸,轻轻回应,“嗯。”第10章 不是哥哥树叶簌簌,知了蝉鸣。院中少年红着脸。少年旁的少女垂着头。微风拂过,莲池中泛起一片片的涟漪。嘉歆听他简洁的回应,有些失望的想,果然还是将她当小孩儿了啊。可她总要让他知道她的美的,不然……总把她当小孩儿怎么行。嘉歆捏了捏小拳头,自己给自己打气,暗自下定决心。殊不知路越走越远,也越走越歪。和峤转头看着眼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少女,出言打破了此时的沉默,“嘉歆,该回去喝药了。”嘉歆闻言,突然微仰起头,软声道:“和峤哥哥,那药太苦了。”她一边与和峤撒着娇,一边伸出一只小手欲揪和峤的衣袖晃悠。然她眼前蒙着锦帕,什么也看不见,手胡乱一伸,眼见着就要抓上和峤的腰带,被他眼疾手快的轻轻捉住。他感受到手上细腻的触感,垂了垂眼帘,正欲放下。嘉歆却以为他是在牵她的手,不由内心感叹,撒娇果然是展现自身魅力的最佳方式。她露出一个自认为是极好看的笑容,正待说些什么,和峤就将她的手放到他的衣袖处,指引着她抓住,一边道,“回去我帮你看看药方,看看有何解。”嘉歆叹气,满脸郁闷。嘉歆怎能不郁闷,暗道真是媚眼抛给傻子看了,和峤真是不解风情,这种时候不是应该顺势握住她的手吗?和峤不知她心中所想,若是知道,恐怕以和峤的心性,也会默默吐槽一句,姑娘,你真的想太多了。然而即使不知,他也看出嘉歆神情不对,一会儿笑靥如花,一会儿愁眉苦脸,他犹豫的道:“嘉歆,可是练刀多时,面部不适?”眼睛四周牵扯面部肌肉,若是一时运动剧烈,极有可能引起面部抽搐。嘉歆沉默:“……”和峤忧心的看着嘉歆。“不会,我没事。和峤哥哥,我们走吧。”嘉歆说完,心想,路漫漫,任重而道远啊。--园内石桌旁。和峤正认真的看着手中药方,细细琢磨着。嘉歆不敢出声打扰,只静静的捧着脸蛋儿回想着今日练过的刀把式。须臾,和峤放下手中药方,面上微微带了些笑容,舒了口气。正值七月,桑椹子药性温和且味酸甜,将其加入药方中,既可以不冲撞药性,也可以减淡汤药的苦味儿。他侧转过头,吩咐墨砚去寻些桑椹子来给采月煎药,稍缓,又道:“再拿些点心过来。”一旁嘉歆听他开口说话时就已回过神,只觉得和峤的声音实在好听。清朗不失少年气,就像他这个人一样。和峤回过头,看着嘉歆一脸愉悦的像只偷到了腥的小猫,眼中染了点笑意,他早就发现嘉歆似乎格外喜欢听他说话,每次小模样都异常乖巧。和峤看着嘉歆,突然眼角余光瞥到一道人影,目光一凝,他垂眸,温声道:“嘉歆,累了吗?去里屋小憩一会儿好不好?”景和院宽敞大方,和峤心细,早早的便替嘉歆收拾了一间屋子,正在白景旭院子旁,让她平日午后小憩。嘉歆也确实觉得有些累,乖乖的点点头答应了。--和峤替嘉歆捻好被角,轻轻的关上房门离开了。一阵风吹过,一道人影突然出现在和峤身后。和峤并不惊讶,彷佛早就料到了一般,他站定,沉默了一会,才开口问道:“墨台,说罢。”若仔细听,声音竟还有一些不易察觉的颤抖。被唤作墨台的男子,剑眉星目,身型健壮,他看了眼和峤,眼中有一丝不忍心,一字一句道:“公子,陈嬷嬷正是国公夫人幼时奶嬷嬷,属下将她带回来了,公子可要亲自审问?”和峤闻言,抬眼看向墨台,眼中有迷茫,有无措,也有困惑。之前那样明显的事实摆在他面前,他却选择相信,但是那不代表他就是一个愚善的人。他自十岁起便与青松大师在外游学,以致懂事以来在府中时日也不甚多,但儿时国公夫人对他温声细语的疼爱,他都记得也能感到那都是真真切切的。现在,墨台相当于告诉他,他的信任是错误的。他错信了吗?或许也不是。“墨台,我自幼便在国公府吗?”自和峤懂事起,墨台就一直在他身边,暗中保护他。“公子自幼便在国公府。”墨台给了肯定的回答。“那……为什么……”和峤的声音逐渐变轻,变为在心中默问,为什么我的亲生母亲会借他人之手以补药名义实则给他下毒呢?和峤不解,他需要答案。既然已经找到了问题所在,他就不会再选择逃避了。--嘉歆睡了一个时辰,醒来时,天色已很晚了。和峤一直在院中石桌坐着,手中执着一卷医书,却双目放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当听到屋内有动静时,回过神来,转头望去。等了一会儿,听到“咚——”一声巨响,还夹杂着一声女孩压低的轻呼声。和峤立即丢下手中医书,长腿几步一迈便到了屋门口,他扣了扣门,紧张的问道:“嘉歆,你怎么了?没事吧?”屋内嘉歆坐在地上,正皱着眉揉着脚踝,听到和峤问话,她心中微暖,微微扬了声音,“我没事,和峤哥哥。只是下床时跌倒了。”她初初睡醒,下床时脚袢上了床边脚踏,身体一时失去平衡才撞翻了屏风,跌倒在地。和峤听刚才一声巨响,料是摔得不轻,有些担忧。他刚想说让采月扶她起来,就想起这个时间点她该是去煎药了,他轻轻的再扣扣门,“嘉歆,我可以进来吗?”嘉歆一听,胡乱摸了摸自己的衣服,感受到穿戴完好,顺手撩了撩颈间青丝,才道:“和峤哥哥,你进来吧。”和峤等了一会,方推开门,视线四下一扫,就看见嘉歆小小的一个蜷坐在地上,一只手正摸着右脚脚踝处。他几步上前,蹲下,探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摁上嘉歆脚踝上的某一处,边问道:“可有刺痛之感?”嘉歆一时不料,他竟直接上手,脸颊泛了点红晕,摇摇头道:“没有的。”她方睡醒,声音本还带了点小女孩儿的娇柔,这会儿嗓音放低,听上去软软糯糯的。和峤不由得看了她一眼,待看到她脸上红晕时,急急撤了手,有些紧张的解释,“嘉歆,我无意冒犯你,方才只是……”想看看你的脚伤的怎样。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嘉歆打断了,“我知道,我相信你。有句话不是叫医者眼中无男女吗?”他平日里与她闲聊,聊的最多便是他与青松大师在外游学时治病救人之事。不论是身上长满脓包的病患,还是刚从战场上下来的一身是伤,皮肉外翻的士兵,他都亲手照料医治过不少,在他眼中,都只是需要他尽力去救治的伤患。世间医者,大都仁心。嘉歆想,这句话果然没错。和峤听她都这样说了,也就笑笑不再做多余的解释,顺从的接了她的话往下说,“确实是有这说法。”他低头看了一眼地面,“嘉歆,地上凉,我抱你坐到床上去好吗?”嘉歆听了,立刻伸出两只手臂张的大大的等抱抱。和峤一手穿过她的腿窝,一手扶上她的背脊,牢牢的将人抱起来。嘉歆手搭在和峤两边肩上,鼻尖处都是和峤怀中的淡淡冷香,她抬头,问道:“和峤哥哥,你心情不好吗?”刚刚自他进屋来,她就感觉到了,平日里他总给人一种如沐春风之感,让嘉歆忍不住想亲近他,可刚刚,他虽没表现出来,但嘉歆就是感觉到他的情绪低落。明明他没什么变化,但说话却好像是如非必要,都不开口,虽说平日他话就不多,但……嘉歆说不上来,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她相信自己的感觉没错,又想不到和峤为什么情绪低落,所以她索性大咧咧的问出来。和峤一顿,也有些惊讶嘉歆的敏锐,但还是温声说道:“未曾。”嘉歆心知肚明,知道他不愿说,她也不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非要揪着别人痛处听个明白。可……饶是如此,她也觉得胸口有些闷闷的,说不上是个什么感觉,将脑袋埋得低些,“嗯。”和峤将她轻轻的放在床上,微微蹲下身,探手捉住嘉歆纤细的脚踝,不急不缓的揉着,边说:“脚踝处若扭伤,定要及时将淤血揉散,不然……”他边说边抬眸看了一眼嘉歆,将要说出口的话咽回去,转而带了笑,道:“不然若落下什么小毛病,景旭可得找我算账。”说到景旭,嘉歆疑惑,“今天怎么还不见哥哥来接我?莫不是不要我了吗?”和峤想哄她,就佯装生气,“景旭今日有事,托我一会儿送你回府。怎么?和峤哥哥也照顾了你这样多时日,竟这么想走,不想见到我吗?”嘉歆知道他故意哄她,还是憋不住笑了。笑过后,她严肃的纠正和峤:“不是哥哥,是和峤。”和峤顿了顿,不明白,“嗯?”嘉歆重复,补充道:“不是和峤哥哥,是和峤。不是哥哥。”默默在心中再肯定的加一句,是和峤。“和峤。”嘉歆叫他。“嗯?”和峤还没从嘉歆不再认他叫哥哥的打击中回过神,嘉歆就已经开始适应这个新称呼了。“哎~你说我这样儿总是多灾多病,是不是正应了那句自古红颜多薄命?美人啊,总是多灾。”嘉歆状似感慨道。和峤反应过来,眉角抽抽,无语的看着嘉歆臭屁的模样,不明白她怎么这么执着样貌。他深深看她一眼,想,大约是少女娇俏,无邪懵懂,总能不自觉便勾了人心神罢。第11章 一钩吻幽静的巷子,深处林立了不少官家宅院。马车缓缓驶到将军府前,车外墨砚吆喝一句,“公子,白将军府到了。”和峤正欲先行下车,再扶嘉歆下来,便听到白景旭的声音,“子仪不必麻烦,我来便是。嘉歆,把手给哥哥。”和峤听了,微微撩开车帘,看到嘉歆已稳稳的站在白景旭旁。嘉歆抬头问白景旭,“哥哥,今日不是忙的不能来接我吗?怎么现在倒站在府门口迎我了?”白景旭听她这口吻,无奈笑笑,“事情都忙完了,过几日可以好好陪嘉歆过一个生辰了。”当他这些日子以来的忙碌是为了谁,这小没良心的,他当真欠了她不成?白景旭视线对上和峤询问的目光,面露难色,摇了摇头。和峤了然,只怕是背后有人力保慕容莹,白大将军一日不回来,白景旭在成武帝面前就没有足够的底气谈条件。和峤知道,若失去了国公府的支持,在皇权面前他又何尝不是身无长物呢?白景旭和和峤视线交汇,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一点,面露坚毅,总有一天,他们能闯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的。幻想着勾勒出的未来一片蓝图,一时间,两人内心都热血澎拜,眼中闪耀的光芒都看得出来他们为心中构想已激动的不能自己。少年壮志,贵在难得知己。一旁的嘉歆看不见他们两人的视线交汇,只突然记起和峤似乎还不知道她生辰是何时,语气自然道,“和峤,再过十日,便是我的生辰,你想好送我什么生辰礼了吗?”“啪嗒——”白景旭反应过来,感觉他一颗心都碎了,什么征战沙场,什么老夫聊发少年狂,统统都没了,心中哀叹嘉歆实乃破坏气氛的高手。他不满的低头瞪了嘉歆一眼,纠正道:“是和峤哥哥,还有,是哪个教你伸手朝别人讨要生辰礼的?你见哪家贵女向你要过不成?”嘉歆不以为意的撇撇嘴,自动忽略景旭前半句话,兀自反驳道,“去岁谢芙便曾找我要过,不止如此,还要我有多尽心便多尽心的准备呢。莫不是你的和峤哥哥也是别人吗?”谢芙是嘉歆的闺中密友。白景旭说不过她,也舍不得说她,只气结道,“是你的和峤哥哥,不是我的,我比子仪还大上半岁呢!”和峤看的好笑,出言替这两兄妹打着圆场,“我记住了,定会有多尽心便多尽心的为嘉歆准备生辰礼的。我还要回一趟国公府,便先行了。”--和峤与景旭嘉歆道别离开将军府后,便让墨砚绕道回国公府。马车突然缓缓停下,墨砚微微掀开帘子,探首进来,道:“公子,前面有辆马车正驶过来,要让吗?”“嗯?不赶时间,让了便是。”和峤挑眉,墨砚什么时候连这也要问他了吗。“是六公主,慕容莹。”墨砚解释道。和峤神色不变,视线不离手中书卷,修长的手指轻轻翻过一页,淡淡道:“唔,不让。”--马车外。慕容莹怒视着墨砚,卷了卷手上马鞭,“你好大的胆子,见到本公主还不让路?!”“参见公主,只是,是我家公子先驶上这条路的。”墨砚一板一眼,不为所动道。大魏仪制令有言:若为道,来左去右;若为路,先上先行。慕容莹听了冷笑一声,她乃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公主,谁见了她不主动让路,竟还当街和她讲礼法?如此没有眼力见的。她正欲出言嘲讽,目光一顿,视线所到之处,正是国公府出行仪仗标志,她又思及方才墨砚口中所称公子,眼神闪烁,做了决定,竟转头挥手让自己的马车让路,嘴上却道:“本公主今日不与你计较,便让你先行又如何?!”她猜想车中之人正是那从不露面的国公府世子,想起父皇对他非同寻常的宠爱。她本就因上次嘉歆之事触怒了圣上遭了冷淡,这会儿若再与和峤对上……绝不是贵妃能保的了的了。她皱眉,抬头看向马车,正看见车帘被风吹起一角,和峤露出的半张侧颜,下颚线条流畅,眉目清俊,端的是秀雅非凡。慕容莹眼中闪过惊艳,待看清和峤容貌后只剩下久久震惊。她回神,目光盯着某一处,内心无法平静。不为其它,只为和峤与其母贵妃娘娘容貌竟有七八分相似。她的样貌也是不俗,却大多随了圣上的五官,与贵妃反倒只两三分相像,亲生母女尚且如此,和峤却足足像了有七八分。慕容莹眼中闪过深思,她的母亲贵妃娘娘常年闭宫不出,国公府世子和峤自幼不现于人前,还有当今圣上对和峤不一般的赏识。难道,和峤是她什么失散的兄长吗?--贵妃娘娘处,含香宫中。“什么?莹儿,你在说什么傻话?不可能的事。这种话你同我说说也就罢了,若传到外面去,指不定被什么有心人捉住来陷害我母女。”贵妃虽已年近四十,一张芙蓉面却仍保养的极好,她听了慕容莹的想法,只嗤笑否定,接着又语重心长的教育慕容莹,“这些年,本宫受到的明里暗里的陷害还不够多吗?陛下又是向来不插手后宫之事的,言行之上更要小心才是。”慕容莹听到贵妃提及陛下,顿时想到什么,急急问道:“那父皇为何要母妃这些年来半步不出,连除夕宫宴都不参加?可有什么隐情?”提及陛下,贵妃面上浮现了一些笑意,嗔怪的看了一眼慕容莹,风韵犹存的脸上现出几分似小女孩儿般的娇羞,“陛下是向来不愿人看到我容貌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说啊,这样的仙姿玉貌只有他才能看。”慕容莹看着贵妃一副小女儿姿态,气不打一处来,脱口而出,“你数十年如一日的呆在含香宫中,只一味儿的信了父皇的甜言蜜语,你可知外界皆传父皇与皇后伉俪情深吗?”贵妃娘娘立时面色就冷然下来,呵斥道,“你这是与谁说话的态度?莹儿,看来是我平日里将你宠坏了,不仅做出下毒害将军府小姐白嘉歆这种事,今日竟还顶撞起本宫了?!”“谁叫白嘉歆胆敢与我作对,那是她活该!”慕容莹随手将桌上茶杯挥向一旁,冷声反驳,狠狠的瞪了一眼身旁欲躲的宫女,转身就跑出了含香宫。--国公府内。陈设简单大方的房内,和峤正俯身含笑逗弄着摇篮里的白白嫩嫩的小娃娃。一旁国公夫人面带笑容的看着这一幕,温声道,“近日来身子可还好?若是好些了,就搬回来住,不然老住在外面别院算是怎么个回事儿啊。”和峤听到她问身子可还好时笑容一顿,只他低着头,国公夫人也没注意到,只接着说,“你若是喜静,搬回来住以后,我叫府中的人无事皆莫往你那儿去便是了。”和峤摇摇篮中娃娃的手指,轻轻戳了一下他软软的脸蛋,才道:“身子尚未好全,只怕还是要在别院静养一段时日。”国公夫人听了,面色不易察觉的喜悦了些,她润润嗓音,“既然身子还没好全,一会儿我让吴嬷嬷给你熬一碗补药,今日就住在府内,你也有好些时日没有同你父亲说说话了。”和峤微微垂眼,清声道,“不了,我与父亲昨日还有往来。倒是母亲上次送来的补药我喝着感觉尚可,身子也好多了。只怕要母亲破费,多予我几贴药回去自熬了便是。”他边说边微微抬头,细细的观察着国公夫人的表情。“傻孩子,这说的是什么话。你既觉得好,一会儿我让吴嬷嬷多准备几贴与你带回去,只盼你记得一定要喝。”国公夫人看和峤抬头看向她,敛了面上笑意,换上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沉声叮嘱着和峤。“那是自然的。” 和峤微微一笑,一边起身,“时候不早了,子仪便先退下了。”“你去罢,路上小心。”国公夫人一边说一边吩咐吴嬷嬷将东西递给和峤。和峤温雅的笑笑,伸手勾住药包上的绳子,转身离开。走出屋门两三步,他顿了顿,不知道怎么想的,突然转头看向屋内,只见国公夫人已经抱着小公子在怀里哄着,面上疼爱真真切切。他摇摇头,清俊的脸上笑的寂寥,几个大阔步便走远了。--上了马车,和峤便将手中药包放在车内案几上。犹豫了一会儿,他终究探手解开一包药,将药纸的四角展平,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拨动着每一种药材。他一边拨弄,一边一样样的喃喃的报了出来,“片姜黄,青羊参,石南藤,苏紫梗。”他顿了顿,盯着指尖一片小小的叶子,缓缓吐出几个字,“葫蔓藤。”葫蔓藤,又名一钩吻,极其稀有,鲜有人知。系马钱科植物,辛、温、有大毒,其全草各部均有剧毒,尤其嫩叶毒性更强。而和峤手中的正是毒性最强的嫩叶。他愣了一会儿,便沉默的将药材拢好,原封不动的包了回去,系上药结。做完这些,他彷佛用完了全身气力,重重的倚靠上马车壁,开始闭目养神。这一刻,和峤的内心是怎么样的惊涛骇浪,都无人得知。第12章 定情一吻坐落雅致的别院中。少女挥舞着手中长刀,少年清朗的声音不断响起。“低插刀势!”“压刀势!”“单刀提势!”“背砍刀势!”嘉歆日复一日的刻苦练刀,和峤空闲时便在一旁陪同。时间也一点一滴的飞逝,很快就到了嘉歆生辰这天。这天,嘉歆早早的就起来了,采月正替她梳着一头黑亮的长发。“小姐的头发长的真好,和绸缎似的。”“真的吗,那今天可得给我梳个最好看的发髻!”嘉歆捧着脸笑嘻嘻道。心里默默加了一句,最好能把和峤迷得神魂颠倒。没错,嘉歆早就计划着生辰这天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与和峤表明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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