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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迭香》TXT全集下载_19(1 / 1)

姜恬化着精致的妆,黑色蕾丝连衣裙配薄荷绿mini挎包站在出租租车的排队地点,大约等了十几分钟,终于排到姜恬,她坐进车里:“师傅,卜荫别墅区。”好几天没见魏醇了。手机也一直没开机。拿到纸条的化验结果她才匆匆赶回国。帝都市的夜灯火通明,连晚风里似乎都有魏醇的气息。姜恬忍不住嘴角上扬。卜荫别墅的房子里亮着灯,姜恬站在门边深吸一口气,走进去……一团黑色的不知名物体迅速扑到了在姜恬脚边,她吓得连连后退。这团东西太大了,lune就算变成大脸柿饼精也不可能这么大!“嫂子!”姜恬回过神来,才看清蹲在她身边的楚聿,他手里还拿着喂猫的小肉干,lune蹲在不远处,一脸不爽,甚至挤出了双下巴。楚聿一脸惊喜,扯着脖子嚎叫:“嫂子!我的亲妈!您可算是回来了!你再不回来我亲爸都快死了!我的活祖宗们,谢天谢地,我地狱般的日子要结束了!”他这一句话变了好几个辈分,姜恬反应了半天才听懂楚聿在说什么。“……魏醇呢?”姜恬穿着高跟鞋也还是没忍住,悄悄踮起脚尖往别墅里面打量,别墅门半关着,也看不清里面到底有没有人。“嫂子,醇哥在工作室呢,我送你去吗?”楚聿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他生怕姜恬只是回来收拾个东西,然后直接走掉,赶紧补充,“你去看看醇哥吧,他状态特别不好!”楚聿说是送姜恬,最后还是坐进了副驾,给开着魏醇车子的姜恬指路。楚聿巴巴解释:“我喝了点酒,开车容易被逮住,嫂子,你这几天去哪了?”他一边说一边打量着姜恬的侧脸,见姜恬没什么特别的反应,楚聿松了口气。至少姜恬不排斥他叫“嫂子”,也不排斥他提醇哥。这是不是说明……醇哥这段感情有可能被被挽回?!指着醇哥自己可能是不行了,魏醇最近颓得很,尤其是从法国回来之后,整个人跟要入土为安了似的,死气沉沉。当初嫂子不知道他叫啥都跟他在一块了,肯定是看上了他的脸,现在醇哥的脸……不张扬不傲气不嚣张了,这、这可咋办!醇哥失去了他的核心竞争力!楚聿顿时觉得自己身上压着千斤重担,他迅速打了个腹稿。姜恬把车子开出别墅区的同时,楚聿开口了:“嫂子,你走了之后醇哥心情一直不好,不好好睡觉也不按时吃饭,昨天我还看见他对着一管青芥末和一管牙膏发呆。你看看,失恋使人变态,我醇哥现在已经变态到,芥末和牙膏放在一起他看着都像cp了,他那个眼珠子通红的亚子,竟是、竟是连牙膏和芥末的爱情都嫉妒上了!”“呜呜呜,这可怎么办是好啊!”楚聿掩面,悲痛道。姜恬:“……”最近古装剧看得有点多,楚聿不经意就带上了电视剧里的调调。见姜恬不为所动,楚聿再接再厉:“还有前天早晨,我好心帮他买了热牛奶和汉堡,醇哥他居然在牛奶里放了一勺咸盐,嫂子,醇哥这绝对是知道错了,他不该骗你不该隐藏自己的身份,他悲痛欲绝得连味觉都变态了!”姜恬:“……”“而且啊,最近这不屋漏偏逢连夜雨么,本来你走了醇哥就已经很崩溃了,江樾哥那边的线索又断了,”楚聿说着手指不小心戳到了自己的眼睛,真情实感地红了眼眶,颤抖着说,“醇哥去了趟法国,回来就更消沉了,那个状态,简直闻者悲恸见者落泪!”姜恬一愣,指尖不经意间攥紧了方向盘:“魏醇去过法国?什么时候?”“好像是你走之后的第二天。”楚聿抽了两张纸巾擤了擤鼻涕,解释道,“醇哥去法国不是旅行,是去查江樾哥的死因的,嫂子你别生气,醇哥很在乎你的,看你的眼神都跟看别人不一样,瞅你时候醇哥那眼睛里唰唰的,直闪光!”“……”姜恬这几天休息得不好,被楚聿叭叭的有点头疼。还唰唰的,直闪光。魏醇难道是“眼睛瞪得像铜铃”的黑猫警长吗。楚聿还没打算休息,顿了顿,突然叹了口气:“江樾哥毕竟是他亲人,当年事儿出得又、唉,又那么突然,醇哥其实特别惨,他成绩上学时候也可好了,没江樾哥那么好吧,但也是尖子生,大学时候江樾哥说想要做音乐,醇哥就退学跟着他做音乐。”魏醇的父母一直认为做音乐这件事是他拉着江樾,对他有非常大的怨言,魏母当时语言很犀利:“你自己退学自己不学好要玩这些不入流的东西,凭什么带坏你哥哥!”“其实醇哥一直在保护江樾哥的,那时候江樾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不开心,他平视人很温和,那是第一次执拗地想要做什么,好像不去做音乐他就要崩溃了似的,醇哥都没考虑,直接就办了退学,找了个私人老师开始没日没夜地学吉他学唱歌。”……姜恬站在楼道里,电梯写写着“正在维修”,她转身进了楼梯间,踩着高跟鞋慢慢往楼上走,16楼是魏醇他们租下的工作室。楼梯间长时间没人清理,每一节台阶上都落着灰,头顶的灯泡也老旧,有的识别到脚步声只是“嗡”一声,并不亮。架一台摄像机就能拍恐怖电影的场景,姜恬却没心思害怕,哪怕贞子拍一拍她的肩,她可能都要礼貌地说一声:“请稍等一下,我脑子里还有些事情没处理完。”满脑子都是楚聿说的那些关于魏醇的话。没空害怕。“醇哥打架没一次是因为自己,有一次高中部那边江樾哥上台演讲,有个男生在台下造谣江樾哥,那是醇哥打架最狠的一次,在医院住了10多天阿姨和叔叔连医院都没来,说他活该,他也不让我告诉江樾哥为什么打架。”魏醇就像是沉默的保护神。姜恬迈上台阶,擦掉额角的汗。“开ob的事情也是,阿姨和叔叔都觉得是醇哥带坏了江樾哥,但其实不是的,江樾哥也很喜欢ob,连ob这个名字都是他取的,但醇哥就是不解释,任叔叔阿姨误会,阿姨说话可难听了,说ob是下三滥的玩意儿。”楼梯间的窗子能看见不远处的天使街,整条街在夜色里像是闪光的长龙,灯红酒绿霓虹热闹。姜恬想起那天坐在ob里,魏醇拉着她的手跟孟芳和楚聿说笑,眉眼间意气风发。ob很好,比起那些自认为站在道德三观至高点自私冷漠的人,孟芳的笑容,魏醇的善良,楚聿的义气。这些才是人间的暖。“醇哥说他在卜荫路口那个大厦上救了个跳楼的姑娘,但偏偏赶上江樾哥去世那阵醇哥正难受的时候,那个路口突然被封了,还上了新闻,说一个女孩跳楼了,醇哥觉得是他遇见的那个女孩,自己没帮到人家……”姜恬常年调香,体力很差,但16层楼的台阶,她穿着高跟鞋一口气都没歇,不知不觉就上去了。脑子里仍然都是魏醇。胸口隐隐作痛。那天在客厅,魏醇听完她讲18岁那年被救的事情,突然说了声“谢谢”,然后俯身吻了她的鼻尖。原来那声谢谢,是感谢她解开了他的心结。姜恬想起,那些纸条上的字:-今天是阿醇20岁的生日,爸妈又忘了给他准备生日礼物,阿醇笑得很无所谓,笑着说要敲诈我请他吃五星餐厅,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阿醇要怎么办,我一定要治好自己的病,为了阿醇。姜恬蹙着眉,鼻腔酸得几乎落泪。魏醇的确是个骗子,他总是把轻松的、不正经的一面展现给人看。所有沉重的情绪都被他压在了心底。姜恬捏着鼻腔仰起头,把眼泪憋回去,她站在1603的房门前,深呼吸,吐出一口浊气。她抬起手,蜷着食指,敲响房门。“叩叩叩。”屋子里没人应声。站在门外的姜恬换了个方式,直接用手掌去拍门板,“咚咚咚”。良久,屋里传来一声黯哑低沉的男声,他说:“谁?”只有一个字,姜恬却在听见的瞬间紧张得用手按住胸口。再次吸气,楼道里带着尘灰味的空气充满胸腔,她缓缓开口:“是我。”里面突然传来一声巨响,不知道什么东西被碰倒了,姜恬心提到嗓子眼,担忧地叫了一声:“魏醇?”隔着门姜恬听见里面的声音乒乒乓乓,像是一个步伐不稳的人不断撞倒什么东西。脚步声渐渐逼近门口,姜恬屏住呼吸,里面的脚步声却停了。安静了2秒,门突然被打开,屋子里没开灯,只能透过月光看清魏醇高大的身影站在她面前,带着一点酒气,沉默地盯着她。走的时候姜恬是存了点想要冷静的心思,故意没跟魏醇说话。她不是一个生长在温馨家庭里安全感爆棚的小可爱,她的那些敏感和不安藏在明艳的表象下。害怕欺骗。也害怕自己总是把“男神魏醇”挂在嘴边会被人看轻、被人不珍惜。魏醇站在门里没有要出来的意思,姜恬站在门外,有些尴尬地看了眼他拉着门的手。好像随时会把门关上一样。“你……”姜恬刚开口,悠地被魏醇拉住手腕。她没站稳,整个人顺着力道向前一扑了几步,听见身后的门被“嘭”地一声摔上,然后她被抵在了门板上。魏醇撑着门板,垂头看她,距离很近,姜恬这才看清他眼里的红血丝和眼底的淤青。“姜恬。”魏醇哑着嗓子叫了她一声,下一秒扶着她的后脑勺吻了上来,跟之前的温柔缱绻不同,也没有告诉她“张嘴”。他紧贴她,撬开她的唇,唇齿急切地与她相依,吻得霸道又炙.热,在姜恬唇齿间攻城略。像是一场暴风雨。不止吻,他在咬她,舌尖疯狂扫荡着她的口腔,退出来又咬上她的唇。姜恬整个人都陷入浑沌,像是爬了16层楼的呼吸不稳和疲惫后知后觉地袭来,站不稳,也喘不过气。姜恬脑子发晕,指尖攥着魏醇的胳膊上发硬的肌肉。快要窒息了,姜恬没忍住,叮咛了一声:“唔。”她的声音像是暂停键,魏醇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他像是愣了一瞬,把额头靠在姜恬锁骨上,喘着不稳的气息。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嚣张到连车尾都要写上“专属”的人,声音低沉得居然有点委屈,嗓子还是哑的:“为什么分手?”作者有话要说:姜恬:?谁说要分手了?0.0第48章 0.4ml爱魏醇坐在车子的副驾位置上,椅背调得很低,他几乎是躺着的,沉默地阖着眼,手背搭在额头上。看上去落寞又沉寂。能感觉随着车子的驶动,路旁的路灯打在他脸上,每隔一秒就感受到一点光源,被眼皮当着,呈现在视线里成了红褐色。大约过了十来分钟,魏醇终于忍不住睁开眼睛,后脑勺贴着靠背,慢慢转过头,他抿了抿唇,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正在开车的姜恬。一个星期不见,姜恬瘦了一些,脸颊上的消瘦显得她的五官更加精致。只不过,姜恬一看就不是经常开车的人,绷直着背,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盯着路面目不转睛,甚至到了十字路口还要跟驾照考试时一样,规矩地左右看看两旁的路,车子开得一板一眼。每一次刹车都有要撞上前车的惊心动魄。魏醇舔了舔干涩的嘴角,唇间似乎还残留着一点姜恬口红的味道。姜恬的睫毛又长又弯,路灯的灯光滑过她那双浅琥珀色的虹膜,留下一道一闪即逝的光斑。像是落到凡间的精灵。魏醇就这样偏着头,贪婪地盯着姜恬。一个星期的失联足够体会什么叫度日如年了。她化了精致的妆,这个说自己不会脸红的姑娘在腮侧打了杏粉色的腮红,看上去气色很好,唇上的妆花了,下唇有些红肿,提醒着魏醇刚才他做过的混蛋事。想到刚刚发生的事情,魏醇垂下眼睑,神情没落。刚才他问“为什么要跟我分手”时是抵着姜恬锁骨的,没看见姜恬的神情到底是什么样。姜恬也没回答他的问题,只是问他:“回家么?”魏醇沉默了良久,还是放开了揽着姜恬腰身的手臂,沉默地点头。姜恬开着车,她实际上有些紧张。毕竟不常开车,来的时候楚聿在旁边叭叭个没完倒是分散了她的注意力,没觉得有这么紧张。现在魏醇一言不发,甚至她透过余光还能感受到这人在盯着她在看,这比考驾照可紧张多了,姜恬明显感觉到自己手心都出汗了。而且姜恬有一点想不通,她并不觉得魏醇是个会玻璃心的人啊。怎么她就几天没理他,他还觉得自己跟他分手了?他那个委屈又幽怨的口气又是怎么回事儿?听上去就好像她给魏醇戴了顶绿帽子。姜恬想着这些事,不经意鼓了下嘴,这个小动作牵动了她的唇,有点刺痛。这个狗男人!亲一亲就算了,居然还咬她!想到刚才魏醇把她按在门上那一波热情似火的吻,姜恬整个人都有些不自在。这种安静太容易让人胡思乱想,现在开车都不觉得紧张,更紧张的是想到他的唇和紧紧揽着她腰的手臂,还有他抵在她锁骨上时的喘.息。唇齿间的流连,炙热又柔软的触感,以及霸道的侵袭。不能想了!姜恬咬了下唇,随便找了个话题:“那个……魏醇,我家里有一顶绿色的棒球帽,还挺好看的,要不要送给你。”这句话一出口,姜恬非常想给自己一巴掌。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她的脑子已经被魏醇吻得蒸发了。想的什么鬼话题,之前想到绿帽子就一定要聊绿帽子吗!果然,她话音一落,余光瞥到魏醇幽幽地看了她一眼。后面姜恬也不去想话题了,只感觉身旁的人气压越来越低,她就当不知道,安安静静地开她的车。车子停在别墅外面,姜恬把车子熄了火,扭头。魏醇还是那个姿势,合着眼,手背搭在额头上。姜恬突然就有点生气。好像之前被骗的人是她吧?天天“男神来男神去,喜欢魏醇爱魏醇嫁魏醇”这些傻话挂在嘴边上的、尴尬的人也是她吧?现在这人是怎么回事儿?不道歉不解释就算了。强吻她之后还在这凹上委屈小可怜的造型了?姜恬忍了半天,没忍住,抬手怼了魏醇一拳:“你起来,让你在这儿睡觉呢?”魏醇掀起眼皮,眼尾是红的,眼球里都是红血丝。而且,他好像瘦了?姜恬泄了一点点气,但还端着气势:“凹什么被抛弃的小可怜人设呢,我还没找你算账呢,而且你问我的那句话什么意思?想跟我分手?”越说越气愤,姜恬抬高声音:“你!你跟我告白的时候不是说谈恋爱就奔着一辈子谈吗?这话你忘了?说什么就算不喜欢你了也要把人领回来给你瞅瞅,就在ob那个办公室里说的,说完都不到20天,你是不是忘了!”“我没忘。”魏醇坐直了,看着她,哑声说。“没忘你问什么分手不分手的!”姜恬提高声音,甚至配合着自己越说越上升的气势,还叉起腰了。“我以为,”魏醇看上去有些怔怔,他舔了舔下嘴唇,“我以为你要跟我分手,你不是还留了个字条,写着‘分手’。”“不可能!”姜恬也愣了,纳闷地问,“我留的字条不是让你好好享受我的早餐吗?”魏醇的眼睛突然亮了,带着期翼求证:“是楚聿在你桌子上找到的纸条,写着‘分手’。”姜恬想了好久好久,也没想起来自己到底什么时候写过分手这两个字。骗人吧?她桌上为什么会出现“分手”的纸条啊?脑子里的场景倒带,像是快进一样飞快过着这段时间所见过的人所看见的场景,突然想到,某天她确实非常气不顺地在一张a4纸上龙飞凤舞地写上了“分手”两个字。但写这两个字的原因……安娜!对了,安娜的新香水,永不分手!她当时只想做个标记。“那个不是写给你看的,”姜恬解释道,“那个是我记的笔记。”魏醇看上去突然来了精神,甚至连那股痞子气质都跟着一起回来了,他扬了扬眉梢:“笔记?那么大字儿?一张纸就写俩字?”姜恬非常无辜地点头:“就是笔记啊,你干什么乱动女孩子的东西!不绅士!”“楚聿拿的。”魏醇看上去松了一口气,眼尾舒展,面色欣慰,“所以,你也没想过要跟我分手?”姜恬觉得这个问题不应该回答,回答了就像是她已经不计前嫌原谅了他似的。但不回答,她又怕在看见魏醇那种失望的眼神。刚刚从楼里出来,一直到车上,他眼底都是那种神情。寂静。像是烟花盛开过的天空,繁星皆无,月隐重云后。只有一片空虚又寂寥的漆黑。姜恬轻轻点头,吐字清晰:“我没有想过跟你分手。”魏醇突然笑了,声音还哑着,笑得张扬又灿烂,惊走了几只在路灯下面啄食的麻雀,也惊起一阵林中的蝉鸣。他的声音里像是有什么会传染的东西,姜恬也在他的笑声里弯了弯嘴角。但很快她又偷偷地、不动声色地把嘴角绷直,板起脸。来吧魏醇!你的女朋友姜小姐要来讨债了!那些彩虹屁听得爽吗!刚才把我按在门上亲亲得爽吗!被抛弃的人设凹得爽吗!不扳回一局实在是难消盛怒!姜恬突然握住了魏醇的手,倾身向前,神色认真:“我没有要跟你分手。”魏醇凑过来吻了吻她的额头,也认真看着她,低声说:“姜恬恬,以后别玩离家出走了,打我骂我都行,但一定要让我看到你,这几天我真的快疯了。”嗯?嗯嗯嗯?明明想要撩他的,差点又被反撩了!姜恬不甘示弱,又向前探了探身子。她今天穿的是黑蕾丝连衣裙,领口不算保守,她敢肯定这个倾身的幅度能够露出那么一点点点点,若隐若现的小沟沟。“哥哥,我好想你。”姜恬盯着魏醇,声音很轻。果然,魏醇眸色深深,没说话。姜恬觉得自己马上要看见胜利的曙光了,她干脆整个人从驾驶位跨了过来,坐在魏醇身上:“哥哥,你想我了吗?”“哥哥”这个称呼无疑对男人是有冲击力的。她人跨坐在魏醇腿上,靠着副驾驶位的前挡,指尖在他胸膛上隔着衣服慢慢游走。明显感觉魏醇整个人开始僵硬。魏醇扬起眉梢看她,声音好像比之前更哑了:“想干什么?”好歹也是装了好几年渣女的人,哪能一点手段都没有。姜恬伸出修长的食指在空气里摆了摆,眼神妩媚,声音诱惑:“问错了,不是我想干什么。”说她突然抓着魏醇的衣领靠近,唇对着他的耳畔,轻声说:“哥哥,你现在,想干点什么?”她说完,还特别嘚瑟地对着魏醇耳朵吹了口气。魏醇呼吸一窒,咬牙切齿:“刚回来就玩火?消气了?”他非常不明显地躲了一下。“我不生气的哥哥,”姜恬眨着无辜的大眼睛,“我见到哥哥就消气了,听到哥哥声音就腿软,刚才被哥哥吻得……好舒服。”幸亏姜恬不会脸红,说出这话看上去像是面不改色。实际上她心里已经是火山爆发了。天崩地裂,渣女形象20年,这绝对是自己不要脸的巅峰了!姜恬心里疯狂咆哮着:姜恬!你太牛逼了!今天你赢了!魏醇一言不发,另一只手推开车门,单臂抱着姜恬从车子里迈了出来。车门被摔上,车子都没锁。姜恬有一瞬间的懵逼,她不明白自己咋就被抱出来了,还是被人单臂抱着,像个孩子似的。魏醇步子迈得很大,且非常有气势。姜恬顿时觉得自己气势被比下去了,像是被掠回寨子里的压寨夫人。不能输!我是来讨债的啊!姜恬搂着魏醇脖子,眼睛一闭,干脆利落地吻上了魏醇的唇。明明是她先发起的吻,吻着吻着主动权就易主了,她被吻得直往后躲,奈何整个人都是被魏醇抱着的,再躲也躲不到哪去,姜恬整个人向后仰,睁开眼睛,突然被别墅客厅里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吓愣了。被吻得迷迷糊糊的脑子瞬间就清晰了,姜恬闭着眼睛,瞬间贴紧了魏醇,尖叫一声:“鬼啊!”只有在魏醇身边,她才会变回胆小怕鬼的样子。因为知道自己是被人呵护着的。果然,魏醇抬手轻轻抚了抚姜恬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按开了灯光,声音温柔:“不是鬼宝贝儿,别怕。”姜恬勉强睁开眼睛,看见客厅里居然摆着一只巨大的熊。准确地说,应该是鲜花做得熊。鲜花已经枯萎成褐色,垂着头,又被lune挠的破烂不堪。怎么说呢,这熊给人的感官非常不可爱,像是熊恶霸,黑漆漆的,脸上大片脱落的花瓣营造了一种恐怖电影里的丧尸化。姜恬凭借着屋里淡淡的烂苹果味闻出了这个熊的原型,大概是一只非常浪漫的玫瑰熊,看着蜕变的颜色也能猜出来,是红玫瑰。熊边还戳了一把造型非常张扬的吉他,看上去是定制的收工吉他,还有一把亮蓝色的电音吉他,两把吉他上都刻着大字,“醇”,生怕别人不知道这吉他是谁的似的。姜恬愣了愣:“家里怎么会有这个?”“啊,想要跟你解释一下我的身份来着,”魏醇语气淡淡,看着她,“结果你跑了。”姜恬没说话。原来他也不是打算一直瞒着他的。魏醇吻上来,温柔缱绻,唇舌细腻温软,舔舐着她的唇,他问:“还生气么?”当然还生气!我姜恬是这么好哄的吗?就一个鬼似的熊就能哄好我?哼!心里mmp,脸上笑嘻嘻。姜恬一笑:“怎么会呢,我一点都不生气的。”说完她回吻魏醇。吻着吻着姜恬从魏醇身上跳下来,指尖勾着他的皮带,倒着往卧室的方向走,一边走一边用指尖挑开他皮带的金属扣。“咔哒。”犯罪的邀约声。魏醇攥住了她的手腕,像是在忍耐着什么:“宝贝儿你今天有点热情得过头了,你想好了吗?”想好了呀。早就想好怎么整你了!姜恬不回答他,又凑上去吻魏醇,明显感觉他身上越来越烫,某个地方也开始膨胀。此时正好走到姜恬卧室门口,姜恬看了眼魏醇裤子支起来的小帐篷,抬眸,对着魏醇盈盈一笑,要多勾人有多勾人:“哥哥~”魏醇什么霸气什么嚣张都没有了,耳尖微红,偏过头,半晌才开口:“你……”这个你字话音还没来得及扩散在空气里,姜恬突然后退,“哐当”一声摔上了卧室的门。速度之快,差点拍扁魏醇高挺的鼻梁和某个器官。被关在门外的魏醇看了眼紧紧关着的房门,又垂头看了看自己在牛仔裤里昂头挺胸的小兄弟,一脸懵。“死骗子!略略略!”姜恬隔着门叫嚣,“小帐篷先生!祝你好梦呦~”魏醇:“……?”第49章 0.5ml爱帝都市早晨6点,姜恬坐在卧室落地窗外。窗外这个实木平台设计得很舒适,有点像日本乡下院子里的那种设计,放一个软垫就能近距离坐在花园里,虽然这个花园里都是杂草。唯一一株黄玫瑰已经只剩下最后一个开着的花苞。百草丛中一点黄,黄得格外显眼。如果可以,以后想要在花园里为魏醇种下一堆团花锦簇的花,什么品种花苞开得大种什么,什么品种花香浓郁种什么,芍药、牡丹、百合和绣球都可以种。我要在你贫瘠的土地上开满鲜花,姜恬诗意地想。短暂的诗意后,漫长的生活。想到江樾留下的那些纸条,姜恬幽幽叹气,她回身从包包里翻出一盒女士香烟,敲出一支叼在嘴里。在法国这几天心情真的差,不知不觉就买了烟。她生气魏醇隐瞒她的事其实只是一件小事,而且昨天也打击报复过了,半夜姜恬还蹑手蹑脚地偷偷潜伏上楼,听见了二楼浴室持续不断的水声。一个只能靠洗冷水澡降火的男人。想想也挺可怜的吼!姜恬蹲在二楼捂着嘴偷笑。之前生气的事情就算过去了。其实让姜恬难以启齿的是江樾的事情。姜恬摸出打火机,点燃香烟,深吸一口,缓缓吐出一小层细腻的白雾。橙味的女士烟。江樾那些被封在玻璃熊里的纸条有900多张,姜恬直觉那些纸条不可能只标了繁体的日期,她托路易斯找了朋友做了化学检验,折腾了一翻才发现纸条上不是没有字,而是用特殊紫外线隐形笔写了字。平时看不出来,只有用紫外线灯照到,上面的字体才能显形。姜恬把那些纸条都看了一遍,看到很多关于魏醇的过去,也看到很多患了抑郁症的江樾的痛苦和挣扎。说不心酸是假的。连她都忍不住掉眼泪,何况是魏醇。姜恬不知道魏醇能不能承受住江樾的死因。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告诉他。姜恬今天穿了条牛仔短裤,蕾丝吊带,眼里噙满愁绪时显得更加迷人。魏醇靠在二楼窗口,忽然闻到一点淡淡的烟味,他探身往楼下看时就看到的是这样一副画面:昨天晚上撩完他又把他关在门外的姑娘,正慵懒地靠在楼下的实木台上,眯着一双又美又妩媚的眸子,纤长的睫毛半遮着琥珀色的虹膜,微微扬起下巴。她指间夹着一支细细的香烟,手腕随意地搭在支起的膝上,眉头微蹙,吐出轻烟,很有故事的样子。魏醇偏过头,低低笑了一声。欲.望昂扬时被拍在门外的明明是他。怎么她还愁上了?姜恬烟刚吸了两口,听到头顶悉悉索索的声音,还以为是lune小淘气又钻进空调外机箱的护栏里去了,她抬眸,被攀在墙上的人影吓得一愣。魏醇从二楼直接攀着空调外机箱的铁栏下来了,动作利落,三下两下就跳到了姜恬面前。“......你怎么不走楼梯?”姜恬叼着烟,呆呆地看着这位“从天而降”的帅哥。魏醇嘴角一勾,笑得不正经:“走楼梯不帅啊,而且谁知道敲门你会不会给开?再像昨晚似的给我关门外面呢?”说着他坐到姜恬身边,把烟从姜恬嘴里抽出来咬进自己嘴里,叼着烟含糊不清地说:“大早晨起来就抽烟?对身体不好。”这话魏醇说得理直气壮,完全忘了前几天是谁在家里抽烟抽得那么猛,把玫瑰花熊都呛得提前枯萎了,跟个鬼似的立在客厅里。玫瑰熊要是有思想,可能想锤爆魏醇的头。别人家的玫瑰熊都是求婚告白用的,它天天忍受着烟熏火燎和猫挠,还连着两次被喊是鬼。玫瑰熊:我不要面子的?!姜恬看着魏醇吸了口她的烟,用指尖戳了戳他的胳膊,颇为神秘地凑过去跟魏醇说:“听说,女士香烟杀精的,你别抽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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