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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迭香》TXT全集下载_17(1 / 1)

算是她的功劳吗?姜恬愉悦地想。“你到底是谁呢,我的男朋友。”姜恬看着他的侧颜,又轻轻摸了摸他高挺的鼻梁,小声说,“哦,我知道你是谁了,你是醉鬼!”她说完,慢慢俯下身去,第一次主动把唇贴在房东的唇角上,吻了吻那个上挑的小弧度。“谁是醉鬼?”房东霍然睁开眼睛。房东这个狗,他眼睛里明明没有一点醉意,明亮得像是藏了滚烫星河,嘴角勾着一弯笑意,在姜恬怔神的时候房东抬手勾住了她的后颈,然后吻了上来。他唇间有从ob出来前含的草莓薄荷糖圈的味道,还有涌动着的荷尔蒙,顺着姜恬指尖蔓延开的麻苏感像是一针兴奋剂,戳进了姜恬心房。兴奋是兴奋的,又被骗了还是不爽!姜恬在跟房东接了个漫长温馨又悸动的吻后,在房东放开她起身时,突然翻脸,抱着他的腰,一口要在房东的腹肌上。“嘶。”房东整个人一僵。姜恬还以为是自己咬疼他了,准备再咬一口让他看看自己的厉害。隔着衣服用不上劲儿,姜恬一双小手翻起房东的衣摆,指尖直接摸上了他的腹肌。腹肌硬硬的,摸起来有点不好咬的样子,她继续探索着,没意识到自己这样在人家身上摸来摸去有什么不对,倒是有点觉得房东越来越僵硬。哼哼,怕了吧!姜恬摸着摸着,手就顺着腹肌滑到了牛仔裤的边缘,突然感觉肩膀被房东轻轻一推,整个人躺进柔软的床里。嚯!蹬鼻子上脸了!他还敢推我!姜恬像是被挑衅的小豹子,张牙舞爪地扑棱着奋起跟房东一战。下一秒,房东把她压在床上,鼻音压低,眸色深沉,语气疑惑:“我们现在在哪?”姜恬愣了一下,她看向房东,还真的在他眼底看到些疑惑。这人怎么了?被他咬了一口咬傻了吗?姜恬纳闷道:“在床上啊。”“床上……”房东的指尖轻轻扫过她的脸侧,把碎发剥开,笑得不怎么正经,语调也拖得漫漫又勾人,“知道在床上还瞎撩?”我其实就是想要咬你一口的……她这个解释刚冒出头,房东忽然俯身,看着气势汹汹,其实动嘴温柔得不可思议,蜻蜓点水似的用温热的唇轻轻碰了碰她的额头:“老实点,别乱摸。”看见姜恬哑口无言的样子,房东似乎很愉快,跟她并排躺在床上:“你胆子很大啊姜恬,连我名字都不知道就敢跟我躺一张床?”姜恬摸着自己的耳垂,没认真听房东说什么,只觉得有一个问题非常值得担忧,她偏过头去看房东,有点紧张:“我脸红了吗?”“嗯?”房东似乎有些诧异,打量了她一眼,“没有,怎么了?”“哦,”姜恬挫败地垂下头,“我从小好像就不会脸红,我觉得脸红的女孩更可爱些,看着有种娇羞的感觉,就像今天在篮球场上给你送水的那个姑娘,脸红起来惹人疼。”房东沉默了几秒,重点完全跟姜恬不一样:“你吃醋了?”“……有那么一点点吧。”姜恬诚实地点头。“可爱,”房东揽过她,凑在她耳边,压低声音,轻轻说,“姜恬,你想脸红我有的是办法,要试试吗?”姜恬也不是什么不谙世事的小白花,她攥紧手底下的被子,声音有那么一点颤抖:“现在吗?”房东悠地笑了,揉了揉她的头发:“怎么那么傻呢,去洗澡吧,睡觉了。”“...不做吗?”姜恬干脆直白地问了一句。她其实还是不懂爱情,在她眼里爱情的概念模模糊糊,觉得爱情也许等同于□□。姜恬的不防备让房东愣了一下。“别勾我。”房东无奈地笑了笑,“今天不做,以后再说。”姜恬不知道自己刚才在摔在床上又跟房东拥着接了个吻,连衣裙的肩带已经滑到了肩膀边,要掉不掉的十分勾人,某个沟沟也在衣领里若隐若现,而她慵懒地躺在床上,一头蓬松的卷发像是细小的藤,嗓音迷人眼神里又带着天真:“为什么不做?”爱情不就是要□□的吗?房东偏过头咳了一声,耳廓有点泛红,重新回过头来时,指尖勾住姜恬的肩带,提回原位,散漫的态度被严肃顶替,他说:“我们在一起多久了?”姜恬老老实实地掰着手指:“几个小时?9个?8个?”“加起来不到10个小时。”房东舔了下嘴角,“等你真正认识我,我们再继续,现在,去洗澡,然后睡觉。”姜恬歪着头:“可是,我听说喜欢一个人就是要□□的。”“听谁说的。”房东神色一敛,看着有那么点凶。“苏晚舟…他们都是这么说的。”姜恬小声说。房东勾唇:“苏晚舟,他一个月换十几个女朋友,你也希望我这样?”当然不希望!姜恬抬脚就要去踢房东,被房东抓住脚踝,他声音里带着温柔的笑意,轻声哄她:“姜恬,我喜欢你不是用来上的,是用来爱的,有些事我们慢慢来,乖,洗澡去。”姜恬洗过澡,躺在床上,听见浴室里的水声“哗啦啦”响着,没一会儿满身迷迭香味道的房东出来了,他钻进被子里,抱过姜恬,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晚安。”“晚安。”姜恬轻声说。跟她想象的感情不太一样,但房东这种珍惜她的方式让她心里有种毛茸茸的温暖,像是在心房长出一蹙蒲公英,很舒服。姜恬就在这种舒适的温柔和房东的怀抱里,慢慢沉入梦里。梦里有很多个场景。梦到第一次见到房东时的二楼,窗子开着,赤着上身靠在窗边抽烟的房东不见了,有一片黑色的羽毛慢慢落在地上,姜恬迟疑了一下,还没等走过去,周围的景物突然消失。等她再次看清时,是一楼的餐厅,煮好的番茄肥牛锅咕嘟咕嘟地冒着泡泡,本来应该坐在她对面的房东依然不见身影,只有一片黑色的羽毛,在空气里缓缓下落,姜恬伸出手,羽毛却没有落进手掌,景物再次消失。这次是人声鼎沸的ob,站在台上打碟的是ob里最火的那位紫色头发的小哥,姜恬感觉自己在愤怒,她走得极快,身后拉着的本该是房东,她扭过头去,有点焦躁,房东不在,她的手拉着的是空气,一根黑色的羽毛在频射灯下发出流光,她依然不死心,伸手去碰,还是碰不到。场景一直在变,每一个房东该出现的时候,出现的都是那根抓不住的羽毛。梦里的姜恬无论怎么跑,都抓不住那根该死的黑色羽毛。最后一次,梦境突然出现了18岁那年的顶楼天台,姜恬站在防护台上,张开双臂,这次她没有动,指尖却意外地触碰到一根黑色羽毛,然后她听见房东的声音:“哎妹妹,有火吗?”姜恬猛地回过头去,看见房东穿着魏醇那件牛仔外套,没带口罩也没有站在阴影里,月光明亮地打在他清晰的五官上,他靠着防护台,笑得非常不正经,他说:“姜恬恬,我是魏醇。”魏醇!姜恬从梦里挣扎着醒来,一睁眼,看见了熹微的晨光和房东的睡颜。睫毛乖乖地垂在下眼睑上,挡住了眼角的犀利和眼里总是带着点不正经的张扬。姜恬盯着房东的脸愣了好几分钟,才反应过来,刚才那些羽毛和对话都是梦。也许是昨天跟楚聿聊天时的胡思乱想,让她总觉得房东和魏醇是不是有点什么关系,才会做这样一个离奇的梦。可是,真的离奇吗?18岁时跟魏醇的对话已经有点模糊了,再印象深刻很多字眼也还是记不住了,但对魏醇第一印象还是在的:痞,不正经,骗子,但又很温柔。而房东,除了初次见面时那种沉寂又颓废的丧,越是接触地时间长越能清晰地感知到,他也是那样的人。痞,不正经,骗子,但有很温柔。世上真的会有气质这么相像的两个人吗?姜恬正想着,房东的睫毛忽然动了动,他半睁开眼睛,睡意朦胧地把姜恬揽紧了些,声音里还带着点刚睡醒的哑:“这么早就醒了?”“嗯,”姜恬她性感的男朋友被打断思绪,把额头抵在房东胸膛上,“做了个很累的梦。”正说着,手机铃响起来,姜恬接了电话,听见路易斯在电话那边,语气像是被人踩着脖子一样,咬牙切齿:“姜,你的‘耳语’被总公司……否了。”姜恬一抬头,撞上了房东的下巴,房东扬起眉梢,温柔地先帮她揉了揉额头。“是苦橙叶和香蜂草的问题吗?”姜恬抱歉地看了房东一眼。“没错,”路易斯听上去很遗憾,“总公司的分析师们还是觉得那种苦味太小众。”姜恬起身,房东用口型跟她说自己去楼上,她点点头,恢复到工作状态,举着电话坐到桌前:“但我认为我的苦味并没有出挑到掩盖掉其他的成份。”“姜,安娜那边出了新的香水,味道很主流,叫‘永不分手’,你有时间可以试试。”路易斯说得十分隐晦,但姜恬还是听出来了,总公司就是想要安娜的那种香水。实际上总公司一直想要把安娜挖过来做首席,姜恬挂了电话有点郁闷,在纸上写下“分手”两个大字。还永不分手,切,能有多好闻。这么想着,她抬起笔在分手两个字后面重重地划了个叹号。姜恬不服输的劲头被激发出来,连着几天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调香,房东体现了充分的体贴和理解,只在吃饭时过来吻吻她的额头,叫她一起吃饭。他对姜恬纵容得不像话,甚至有一天姜恬说没做完记录不想吃,房东居然把饭端进了屋,他像是照顾一个瘫痪在床的病人,细心地舀起一勺饭或者汤喂到埋头工作的姜恬嘴边。在房东的这种照顾里,姜恬开始调爱情,她已经很甜了,生活里像是揉了一勺砂糖,细细打磨着周围的空气,每一分每一秒都甜得冒泡。这样的时刻给了她前所未有的勇气,她觉得自己能调出甜的爱情。夜里11点,姜恬摘掉防蓝光眼睛,穿着白大褂起身伸了个懒腰,一回头,看见房东正慵懒地靠在床上看着她。“你怎么下来了?”姜恬揉着颈椎问。房东锁了手机丢在一旁,笑着说:“来给我们繁忙的渣女小姐当鸭。”第43章 加州桂在房东怀里醒来实在是一件非常治愈的事情,姜恬这两天除了恋爱春风得意,工作和姜家那边都是一团糟,好在房东的怀抱是一个避风港,能挡住所有的不愉快。工作上对手公司的首席调香师安娜占尽了风头,姜家那边不知道抽什么羊癫疯,昨天开始大伯和大伯母都给她打了一个电话,姜恬忙着调香,再加上内心的抗拒,两个都没接。到了傍晚,姜忬发来一条信息:【明天上午10点,白马路咖啡馆,有事。】你有事我就得去吗?你以为你是谁哦!姜恬窝在房东怀里,想起姜忬的信息,非常不服不忿儿地在心里怼完,才幽幽叹了口气。房东可能是听见她叹气,慢慢睁开眼睛,慵懒的笑容里带着几分调侃:“大早晨起来就叹气?姜小姐跟我睡不高兴?”姜恬钻进房东怀里,蹭着房东的胸膛,像个渣女一样,用指尖点着他胸膛开口:“跟你睡开心的,请问这位先生,你,多少钱一晚?”“啧,”房东气笑了,没好气儿地揉了一把姜恬的脑袋,“睡ob的头牌啊?那价格不能太低吧,客人?”姜恬喜欢房东那种不正经又懒洋洋的调子,脸上扬起灿烂的笑,情不自禁地又往房东怀里靠了靠。两人盖在同一张被子下相拥,姜恬靠过去的动作,细胳膊细腿的,无意间摩挲着房东的身躯。房东有些无奈,轻咳了一声:“……姜恬,别蹭了,乖。”“嗯?”姜恬不解地扬起头,看见房东耳廓发红,意识到自己蹭到一个不明物体。她突然就觉得她男朋友太了不起了。真能忍。姜恬和苏晚舟那群发小还没认准ob的时候,也会去天堂街上其他家夜店。夜店里鱼龙混杂什么妖魔鬼怪都有,有的夜店管理的不严,再加上前几年上面查得松,姜恬什么事儿都遇见过。经常有人按耐不住,在夜店里就开始瞎搞。有喝着喝着酒在卡座里就开始摸来摸去的,也有在舞池里就开始激情互啃的,洗手间更是重灾区。姜恬曾经有一次推洗手间的门,看见一个女人裙子丢在地上,人坐在洗手台上,像一条蛇一样紧紧缠着一个男人,那男人正在做某种运动,额前都是汗。姜恬面不改色,淡淡说了一声:“抱歉,打扰了。”她那时候整天装渣女,其实内心没有爱也没有期待,更不会因为其他人暧昧或露骨的行为感到不好意思。姜恬的所有的害羞、脸皮薄、不好意思都在认识房东之后。厕所遇见激情运动这事儿,姜恬还在闲聊时跟苏晚舟他们分享了,当时一群发小都没什么反应,摆摆手波澜不惊:“嗐,常有的事儿,男人哪有那么有定力,又不是和尚。”所以在姜恬的认知里,男人压根就没有定力这种东西,更不会压着欲.望苦苦忍着。但房东是个跟她认知完全不同的人,有时候姜恬能感觉到他眸色深沉,眼里翻涌着某种情绪,却又只是轻轻地托着她的脸颊,温柔地吻她。好像她是珍重的宝贝。这个认知让姜恬甜蜜并开心。她紧紧拥着房东的腰,又拱了拱,高兴地撒了个娇:“哥哥,你真温柔。”姜恬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这是在玩火,也没觉得跟自己男朋友撒个娇有什么不对。而且他又没说过他的名字,没名没姓的也不能撒娇的时候叫他“房东”吧,多煞风景。干脆就为爱低头,叫了声哥哥。“......我,”房东像是被她气笑了,捏过她的下巴亲了一下,故意恶狠狠地开口,“再蹭办了你!”姜恬愣了愣,颇为不好意思地卷在被子里笑了半天。起床时房东拿着手机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副“我就是随意问问”的表情,问她:“你今天要出去吗?”“应该不出去吧。”姜恬才不要去见姜忬,一看见姜家人她就心烦,“给你做牛油果金枪鱼三明治?今天工作不算很忙的。”姜恬在厨房准备早餐,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非常礼貌地只敲了三下,“叩叩叩”。她有点意外,举着全麦面包片回头,从客厅的窗子就能看见门外站了一个穿着淡蓝色工装的中年男人,手里还拿着笔和一个厚厚的大本子。这个着装,是卜荫别墅的物业人员?“您好?”姜恬小跑着过去拉开门。“您好女士,我是小区物业的,”中年男人指了指胸口的工牌,礼貌极了,“按照每年惯例,登记一下咱们的住户信息以及住户对社区的反馈意见,您之前登记过吗?”姜恬摇头:“我是前两个月才搬过来的。”“哦,那你需要填一下身份信息,”工作人员把表格递了过来,“这里,c区,03栋。”姜恬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和身份证号码,后面有一栏“与业主的关系”。要怎么填写?写租户吗?好陌生哦,明明刚才还抱在一起亲来亲去的呢。姜恬想了想,填了个“朋友”。写完觉得不够贴切,在朋友前面加了个“女”字,变成了“女朋友”。女朋友贴切但又觉得不够亲密,姜恬干脆划掉了“女朋友”,大大方方地写上了“情侣”。她磨磨蹭蹭写完,颇为愉快地把手里登记表递给物业的工作人员,那人看了眼登记表,笑着问:“请问,房主在家吗?”“他......”姜恬脸红了一下,“他在洗澡,你可能需要等一下。”“那麻烦您帮忙代填一下,可以吗?”工作人员问。呃,这就很尴尬了。她刚才在登记表上写了关系是,情侣。现在她再说不知道房东的名字,是不是有点傻?情侣,不知道男朋友的名字。“……可以。”姜恬硬着头皮,随口扯了个理由:“我去拿他的身份证吧,我不记得证件号码了。”她跑到二楼的浴室门口,听见里面水流“哗啦哗啦”地响着,姜恬抬手敲了敲门:“你洗好了吗?物业来登记了住户信息了。”里面只有水声,好像没有回应?姜恬又问:“我帮你填吗?你身份证放哪了?”房东隔着门说了句什么,混合着浴室里的水流声,姜天根本没听清楚,提高声音又问:“身份证!放哪啦!”浴室里的水声停了,房东的声音像是夹着蒸腾的水汽:“床头钱包里,只要身份证?户口本要不要?”姜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要户口本干什么?“还听不清楚?”房东像是笑了一声,随后是湿哒哒的拖鞋踩在地面上的声音,门把手突然被拧动,与此同时,他又开口,“那不如你进来听?”你不是在洗澡吗!我进去干什么!姜恬反应极快,浴室门刚被打开了一丝缝隙,她就一把拽住了门把关上门,死死地攥紧:“我我我,我能听清能听清!我要户口本干什么!”门缝里溢出一点蒸腾的水汽,让人心跳加速,浴室里的人声音带笑,调侃道:“我以为你迫不及待要跟我领证呢。”-魏醇坐在马桶盖子上,身上好好地穿着牛仔裤和浅灰色短袖,连头发都是干的,旁边的淋浴头却滴滴答答地淌着水管里的余水。手机的话筒被他捂着,听到卧室的脚步声慢慢消失,他才抬起手,谨慎地用指尖勾起淋浴开关,在哗啦啦的水声里对着电话那边说:“继续说吧。”这还是魏醇第一次干这种偷偷摸摸地事儿,他举着手机,不自在地摸了摸耳垂。没办法,跟姜恬正式在一起也有几天了,她一直没问他的名字,对于魏醇没有主动开口的事情都给足了尊重和理解,非常可爱,也非常善解人意。她越是这么可爱,魏醇越不忍心瞒她。“醇哥,要不你给嫂子弹唱一首歌?然后跪下送个戒指什么的?”楚聿那边听起来也有些为难,小声嘀咕着,“这叫什么事儿啊,还以为不告诉嫂子身份是什么神秘的情趣呢,搞了半天是浪得过头了收不回来了?”魏醇扯起嘴角,苦笑一声。他要是早知道自己会栽到姜恬身上,绝对不会说那么多逗人的谎话,一定要在小姑娘第一次提起魏醇时,就郑重地告诉她,我就是魏醇。现在说这些都晚了,自己挖的坑,跪着也得跳下去。再想到小姑娘整天在他耳边吹的那些“魏醇高魏醇帅魏醇亲亲小可爱”的彩虹屁,魏醇头疼地捏了捏额角。那天在ob,魏醇说喜欢姜恬时就想告诉她自己的名字,但姜恬是个小脾气牛哄哄的姑娘,他不希望她不开心,更不希望两人刚在一起的第一天她就不开心,索性憋着没说……这两天他都在找机会说明,又明显感觉到姜恬因为工作上的事情和姜家那边的事情情绪不是特别高。总这么瞒着也不是个好办法,感觉时间拖得越久到时候姜恬发起火来就越是燎原。魏醇想了想,决定把以前做歌手时的那把吉他翻出来,认认真真给姜恬唱首歌,然后再告诉她,他就是魏醇。姜恬大概会生气,生气那就哄呗,要打要杀要剐要活埋的都得顺着。只要不说分手,怎么惩罚他都行。自己的女朋友,别说只是哄哄了,小姑娘哪怕是拍拍手说要上天,他也得想办法不是?魏醇这边躲在浴室里跟楚聿商量晚上给姜恬个惊喜,根本没意识到姜恬刚才说的是要用他的身份证,也没意识到身份证是有名字的。姜恬则拿着魏醇的钱夹顺着楼梯往楼下走去。房东的钱夹颜色挺骚,墨水蓝的,还带了两条亮橙色的细细花纹,跟他那个张扬的性子十分相配。钱夹里鼓鼓囊囊塞了一大沓百元大钞,跟刚中了彩票兑完奖似的,姜恬好笑地打开钱夹,心说,现在出门都用手机付款,他取这么多现金干什么?姜恬是很少去触碰别人私人物品的那种人,打开钱夹的动作还有点小心翼翼,看见钱夹里有一个装照片的透明夹层,里面规规矩矩塞着个平安符。身份证呢?姜恬手指摸进侧开口的夹层,摸到了证件卡的轮廓,轻轻抽了出来。先露出来的是房东的照片。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照片,房东的眉眼比现在更多张扬和嚣张,一脸的漫不经心。说是证件照,也没有点正经的样子。但还是帅,怎么看怎么帅。姜恬笑着把身份证抽出来,指尖一顿,笑容僵住了,整个人都愣在楼梯上。阳光从一楼半的窗口招进来,把姜恬白皙的指尖照得几乎透明,而让她深陷怔忪之间的是房东的身份证。身份证上工工整整地印着:姓名:魏醇。作者有话要说:魏醇:操。第44章 桃金娘姜恬握着房东,不,是魏醇,握着魏醇的身份证,唰唰唰在物业人员递过来的表格里签下魏醇的名字,然后是身份证号码。物业工作人员其实是挺纳闷的,本来么,这姑娘给人印象就深,长得超级漂亮,开门之后又笑得灿烂,字写得方方正正的,提到男朋友还有点害羞似的。结果刚才取完身份证下来,这个看着有点腼腆的姑娘愣是走出了一股t台的步伐,气场3米,签字也不是方方正正了,龙飞凤舞。上楼取个身份证,咋气场就变了捏?不知道是不是物业人员的错觉,姜恬手里细细的碳素笔挥舞起来,像是挥舞着大砍刀……姜恬签完登记表,在房门口静静地站了一会儿,深呼吸,露出一个从容而诡异的笑容。男朋友是魏醇耶,真的好兴奋哦,呵呵呵。姜恬面无表情,转身回厨房,拿起菜刀,“咔”地一声拍在案板上,然后拎起全麦面包片,笑得“温柔而贤惠”,一点也不咬牙切齿:“得给我男朋友,做个早餐呢。”做完早餐后,姜恬回屋里拎了包包走出去。等她回过神,自己已经站在别墅区门外,拉开了出租车后座的门,她愣了愣,坐进去。司机师傅礼貌询问:“您去哪里呢?”去哪呢?姜恬略略思索,吐出地址:“白马路咖啡馆。”现在去见姜忬都比面对房东…哦不是,面对魏醇轻松得多。姜恬瞪着车窗外灿烂的阳光,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受。吃惊?激动?疑惑?惊悚?气愤?更多的大概还是迷茫和不解。她的房东,真是百变娇娃,千面小魔男。从拥有白月光的基佬变成了ob老板就算了。这位哥在成了她男朋友后,居然变成了魏醇?-魏醇你知道吧?以前特别火的一个歌手。-没听过。-《天堂失火》这首歌你没听过吗?-没。你没个屁!狗男人!死骗子!姜恬忿忿想。但现在这种情况好像又不是很意外,姜恬抿了抿唇,那句腔调差不多的“去天堂”,那种痞里痞气的样子,隐藏在不正经下面的善良,还有一些不痛不痒似的逗人的谎话。仔细想想,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相像的两个人?连楚聿跟他相识10年,也只是偶尔有某个字眼拖腔带调的觉得跟魏醇像。陌生人又怎么可能重合的气质那么多?除非他们本来就是同一个人。去卜荫别墅本来就是为了离那个遇见魏醇的大厦近,房东也住在卜荫的话,明明他就很可能是魏醇啊。她应该早就发觉,这个不正经的房东就是魏醇。啊,我太蠢了!!姜恬叹气。在茫茫人海里找到魏醇,魏醇还变成了她的男朋友,这本来是一件很惊喜很惊喜的事情,像是成全了她18岁那年懵懂的惦念,也像是冥冥之中兜兜转转找到了她念念不忘的堕天使。但是……出租车到路口转了个弯,驶上白马路,姜恬坐着的方向变成了向阳的角度,阳光自窗口倾泻进来浸在车内的冷气里,在姜恬白皙细嫩的胳膊上打出一截明晃晃的光斑。姜恬眯着眼睛看着这一小块阳光,脑子里不断涌出她之前吹的那些彩虹屁。-我爱豆虽然本人不正经,但他真的是人间小暖宝,冬日小太阳,暖如四月天,专治不阳光-我们魏醇果然厉害,是爱是暖是希望,是人间四月天啊!-魏醇是行走的大卫,魏醇是下凡的天使,我爱魏醇一万一千一百零一年。-我喜欢的人是魏醇,我是要嫁给魏醇的。……要死了!姜恬的表情逐渐麻木,尴尬得脚趾都蜷起来了,感觉自己的脚趾能在高跟鞋里画个清明上河图。-早晨8点40分,姜忬在正在办公室听秘书汇报今天一天的工作,桌上的日历上贴着一个白色的便签,上面写着:10点,白马路咖啡厅,约姜恬。他在秘书汇报工作的时候稍微分了分心,把便签揭下来团了团丢进垃圾桶。姜恬不会来的,他想。秘书汇报完见姜忬没反应,看向姜忬桌上被喝掉三分之二的橘皮水,礼貌地问了一句:“副总,还需要给您添些热水吗?”“好……”姜忬刚刚开口,话音都没说全,手机响了,他瞥了一眼,竟然是姜恬。姜忬有些意外地接起电话,还没等开口,电话那边传来姜恬烦躁的声音:“姜忬!你不是说在咖啡厅吗?你人呢!”不知道谁得罪她了,声音里带着噼里啪啦的火星子,像是被点着的小炮仗。“……”姜忬扫了一眼电脑上的世间,清清楚楚写着8:45am,他顿了顿,“现在……”“现在立刻马上!”姜恬语速快得像是机关枪,“再给你10分钟!”说完,她就把电话挂了。姜忬举着手机愣住,他对姜恬感情很复杂,从小姜恬就在他家长大,漂亮得像是个洋娃娃,很乖也不爱说话没什么存在感。可能是无论做什么都被压制,姜恬生出一身反骨,长大之后很少跟他联系,每次交谈必是冷嘲热讽,要么就是看似周全的敷衍。这是姜忬第一次听见姜恬这样说话,没有那些冷漠疏离,直接把情绪暴露给他。就好像,在对着他无理取闹。这种无理取闹给了姜忬一点他们原本很亲密的错觉。姜忬那张常年冰封似的脸柔和了些,抬手挡住了秘书准备给他加水的橘皮水,淡淡道:“不用了,我出去一趟,上午的事情往后推一推。”姜忬赶到白马路咖啡厅时正好是8点55分,透过咖啡厅明亮的窗子能看见姜恬正抱着头趴在桌子上,桌上的雪顶咖啡奶油都化得没型了,她像是没发现,放在桌子下面的两条腿蹬了蹬,手也扑棱了几下,看上去一脸丧。姜忬走进去坐下之后,姜恬才恢复正常,看了眼坐在对面的姜忬,面无表情。姜忬脱了西装搭在椅子上,先唤来服务员:“橘……美式,谢谢。”服务员走后,他才开口:“我以为你不会来。”姜恬扫了他一眼,淡漠地说:“找我干什么?”“姜家最近有些计划,我认为你应该知道。”姜忬看着姜恬,她听见“姜家”这个词之后浅色眸子里闪过一点嘲讽,姜忬停顿半秒,“爸妈最近给你打过电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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