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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制情敌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11(1 / 1)

江宴说得一本正经,席之空气得血液翻涌,太阳穴都胀得酸痛,他一把捂住江宴的嘴,咬紧后槽牙沉声道:“江宴,上一个在我面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已经死了。”“那我不一样,你肯定舍不得。”江宴说着又对他眨眨眼。席之空心想,这人脸皮真厚,厚到让他觉得自己一巴掌上去手心都可能要裂开,扬起手又垂头丧气地放下,而后说:“我蹬不动了,要么你自己骑,我真的走路回去。”“你早说啊!你看你就是嘴硬,你要说你累了,哥能让你这么辛苦么。”江宴下车站在一边,拍了拍后座,席之空总觉得他笑里藏刀,不敢轻易坐下,迟疑着问:“你又想干什么?”“你叫一声‘阿宴哥哥’来听听,哥马上带你回家。”他说。“……江宴,你来之前喝假酒了吗?”席之空伸手去探他的额头,“或者说你脑子烧坏了?”江宴却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突然认真道:“没跟你开玩笑。”“你没事吧……”席之空心头一跳,发现挣不脱他的手,并且手腕那处的皮肤和他的手心不断摩擦着,越来越烫。一直烧到他耳根。“快叫。”江宴不依不饶的样子让他脑子又开始抛锚,一片空白。“乖,你就叫一声让哥听听,你看哥半夜两三点不睡觉来接你,多辛苦。”接下来江宴应该是要开始耍赖了,席之空想。“小时候你都叫过,长大了我想听你叫声阿宴哥哥怎么就这么难,弟弟,是不是外面有别的哥哥了。”——我他妈的服了。席之空认命。“阿……阿宴——”剩下哥哥俩字在他喉咙转了好久,看着江宴期待的眼神,他一闭眼一咬牙忍着从耳根涌到舌根再到他眉心的酸意,把那两个字硬生生从舌头下面扯了出来,“阿宴哥哥。”“弟弟真乖。”江宴见好就收,本来还想让他叫大声点,又怕玩脱了玩过火了把人惹恼,在他头上摸了一把心满意足地坐在前面蹬着车往前走。其实离家没多远了,就剩那么一两公里。街两边的路边摊都已经没什么人,深秋的风带着渐渐刺骨的寒意打在两个人身上。两人一前一后坐在自行车上,各怀心事。江宴内心满足,余光瞥到席之空搭在自己腰间紧紧扯着那处衣服的手,脚下蹬起来都感觉全不费力气。而席之空无比纠结,坐在后座上腿搭在江宴面前,抓着他衣服的手心一阵一阵的出汗。他也不是什么清纯不谙世事不识人情的小孩子了,没吃过猪肉那也是见过很多猪跑的。前面这个人好像真是越来越不正经,连带自己都有点发蒙。他俩,是正经兄弟感情吧,是的吧?他心不在焉,江宴把车停在街口了他都还在发呆,视线落在正前方不知道哪儿,满脑子都是这两天江宴反常的举动。江宴等了他好一会儿,终于没忍住笑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凌晨三点温度很低,冷风从两人中间扫过窜进巷子里,他看席之空下意识地把身上的衣服越裹越紧,又想伸手去拉他。不过这次席之空反应过来躲开了。“那个,到家了啊,走吧快回去吧,我好困。”他慌里慌张的一头钻进巷子里,差点走错了方向。两人回了席之空家,也就七十来平的房子,推开门整个屋子都在眼前。客厅里摆着一张床——也只有这张床能睡,本来之前江宴过来的时候都是和他挤一张床,可今晚席之空不太想跟他睡一块儿了。他心里总有些不踏实,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心里有一处隐秘的地方好像就要撕开一道缝挤进些空气、水,而后暴露在阳光之下。“那个,我睡沙发,你睡床吧。”席之空从里屋抱着被子出来扔在沙发上,江宴刚好洗漱完从洗手间出来。他看着沙发上的被子和枕头,对着镜子扒拉扒拉头发,慢条斯理地往沙发一倒,懒散道:“让我来试试你这沙发睡着是不是比床舒服。”“我……”席之空伸手去拽他,“我是觉得床太小了怕挤着你!”江宴不等他用劲,握着他的手就坐起身来,本意是想直接一把将人拽进怀里,可看他局促不安的样子突然又有点舍不得。他只耍赖似的牵着他的手说:“我不怕挤,我来你家让你睡沙发多不好,咱俩就睡一床,从小就睡过了,你怕什么啊。”席之空像被点醒了一样,突然觉得自己是有些矫情,他迟疑着在江宴的注视下走到床边,随后一阵天旋地转。——江宴把他推倒在了枕头上。“你——”“睡吧,这都快四点了。晚安啊弟弟。”没给他开骂的时间,江宴也跟着一头倒在床上,闭着眼睛关上灯睡了。席之空整个人僵直在床上,黑暗中心脏剧烈跳动,鼓点一般的声音由内而外敲击在耳膜上。他觉得这一刻所有的都是虚幻的。他的意识,这四下的黑暗,窗外半圆的月亮,从窗户投进来的清冷的月光。还有身边的江宴。一切真实的东西,都是他的幻想。于是他试探着用手靠近身侧熟睡的人,一不小心指尖触到那骨节分明的手指,猛地又收回来。心跳骤然变快。第二十五章 打架了(上)周末江宴在席之空家睡了两晚,周一一早,两人一同起床去学校。两个晚班并没有耗费席之空太多精力,周日凌晨江宴骑着自行车来接他,回了家洗漱完两人就睡了,白天再一起一觉睡到午饭时候去江宴家吃午饭。他俩写写作业看会儿书,再打两把游戏,九点的时候江宴就强迫席之空睡了。具体是怎么强迫的,席之空并不想回忆,反正对江宴的印象又被刷新了一次。刚到学校门口,贺星就从远处跑过来把两人撞散开,江宴抬腿在他书包上踢了一脚骂到:“有病吃药!”贺星嬉皮笑脸地跳开:“有个好消息听不听!”“什么好消息?”席之空斜着看他一眼,心里估摸着这人是没什么好消息的。然而贺星真的捏了个好消息。他妈妈的好姐妹是高中生物组的组长,成绩已经到手了,这好消息就是那张成绩单。“江宴,年级第一,那是肯定的。”他把昨晚上现打印的成绩单拿在手里甩了甩,席之空立刻来了兴趣。他自己发了誓的,数学一定要考及格。从贺星手里把成绩单抢过来,席之空开始从后面找自己的名字。“舒霁月呢,差江宴两分,年级第二。”贺星说着,江宴也偏过头去看席之空手里的成绩单。他一路从右边找到左边,再从最下面找到中间位置,终于看到了席之空的名字。第二十三名。席之空眼睛都瞪大了看着自己的名字,前面明晃晃的“23”让他倒抽一口凉气,拿着成绩单转身问贺星:“你这哪来的?靠谱吗?”贺星皱眉:“什么靠不靠谱啊,这是正儿八经教务处拿来的!”那真是个好消息了。一直到进了教室席之空都觉得自己轻飘飘的,磕磕巴巴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上课铃一响,陈旭聪笑眯眯地从教室走进来,把讲桌拍得啪啪作响。他面上难掩喜色,清了清嗓子说:“同学们,这次半期考试大家考得非常好!”说完他就自己鼓起了掌。班上同学甚至还没听清他说了什么,一个一个面面相觑的也跟着鼓掌。“这次同学们发挥得很好!江宴同学和舒霁月同学甚至分别位列七校联考第三和第五,七校联考什么意思?这是省里最高水平的联考了!而且我们班的平均分不仅保持了年级第一,最重要的是比上次整整高了四分!”陈旭聪始终是上了年纪,说着话就感动得热泪盈眶,越说越激动,整个教室都是他慷慨激昂的声音。江宴的视线穿过一片欢呼声落在前面席之空的身上,周遭突然又一片寂静。他突然想起那天晚上这人跟他说,曾经想过不上学了,因为生活费没有着落,成绩也不好,勉强考上了也是高费,上大学三个字像山一样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成绩单被陈旭聪投影到大屏幕上,他先鼓励了稍微落后的同学,而后点名表扬了江宴跟舒霁月。舒霁月还是一脸人畜无害温和的笑容,江宴却盯着席之空发呆,陈旭聪接连叫了他好几声,舒霁月用笔戳了他手肘,他如梦初醒四处张望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陈旭聪点了他的名。他忙接了句:“正常操作,正常操作。”全班哄笑,就连席之空都转过来看他。先是一脸的嫌弃,随后也跟着笑出声。成绩发布结束,该说的陈旭聪说完就通知下午班会课选座位,班上一伙儿一伙儿的一上午全都约好了。中午在食堂吃饭,席之空心情愉悦哼着小曲儿,打好饭菜坐在孙晨轩旁边。看他心情好成这样,桌上四个人都齐齐看着他,贺星盯了他一会儿,忍不住问道:“你乐什么呢?”“数学考及格啦!我当然高兴,上了高中我数学这是第一次及格,还准备回家开啤酒庆祝一下。”席之空咽下嘴里的菜,看江宴又把青椒从盘子里扒拉出来,他伸手敲了敲他的餐盘,“你怎么还没学会吃青椒?”“我为什么要学会吃青椒?”江宴手上的动作没停,席之空又敲了敲自己的盘子说:“浪费,给我,我吃。”这其实俩人从小到大的正常对话了,倒是给其他三个人看得目瞪口呆,尤其孙晨轩,他喝了一大口汤咽下哽在喉咙的饭,脸涨得通红:“哇,你们这情敌关系也太融洽了吧!”江宴笑说:“谁跟你说我俩是情敌关系了?”席之空突然吃到一颗花椒,嘴里麻得没了知觉,他没有打汤,这会儿嘴里呼呲呼呲地到处找水。江宴又把自己餐盘上的汤碗递了过去,叮嘱道:“你能慢点吃吗?”孙晨轩:“……”贺星大概是饿了,没能跟上餐桌上的节奏,一个劲的埋头吃。孙晨轩伸手拐了同样认真吃饭的蒋哲辉一下,后者抬头伸手扶了一下眼镜,冷静说:“下个月我请大家吃饭。”“什么?”孙晨轩问。一听到请吃饭,贺星立马回过神来,“谁?谁请吃饭?”蒋哲辉没再回应,继续吃饭,嘴角悄悄爬上一抹笑意。对面江宴还在接受席之空的饭桌教育,孙晨轩看得一愣一愣的,喃喃道:“你俩什么时候…发展成…这种关系了?”“嗯?什么关系?”席之空边问嘴里还被江宴塞了一块猪肝。孙晨轩:“没事,打扰了二位,吃饭,吃饭。”饭后一行五个人回教室休息,下午第一节 课是体育课,两点的时候江宴趴桌上睡眼惺忪地抬起头,眼睛还没适应明暗变化,模模糊糊地看到前面的位置空了,他伸了个懒腰缓了几秒,转过头看见舒霁月在看书,戳了戳他的手臂问道:“席之空上哪儿去了?”舒霁月眼皮都没抬一下:“我又没有义务帮你看着他。”江宴起身又问了一遍:“同学之间不就是要互帮互助吗?哎呀我说真的,他上哪儿去了?”“万一人家只是去上个厕所呢?”舒霁月抬头反问。“那他去上厕所了吗?”江宴于是顺着他的问话再问,“你什么时候来的?”舒霁月想推眼镜,手都抬起来放在鼻梁上了才想起自己戴了隐形。他轻咳两声,道:“一点半,我来的时候就没看到人。”江宴:“你这个感情骗子。”舒霁月还没问自己为什么成了感情骗子,边上江宴就去把前面孙晨轩和贺星戳醒了挨个儿问了一遍席之空的去向,大家都睡得很熟,根本没人发现席之空不见了。要说这席之空中午出去一会儿,才半个小时那也很正常,可江宴心里就是直打鼓,不踏实。他出了教室站在护栏边往操场看,仔细看了一圈都没发现人,又真去厕所找了一圈,出来的时候正好遇上来上厕所的舒霁月。“不是吧你真的找到厕所里面来了?”舒霁月笑问。江宴说:“我怎么觉得这么不踏实呢?”舒霁月拍拍他的肩膀:“正常的,这是即将陷入热恋的预兆,你越着急,说明你越在意这个人,一分一秒都不想跟他分开,所以你想啊,我当初和你哥分开那么长时间我——”“谁要听你的感情史了。”江宴一手挥开他继续找人去了。他又去几个老师办公室看了看都没见着人,上课铃响他忧心地回到教室,前脚刚进门,后脚席之空就满头大汗的喘着气回到了座位上。江宴站起来走到他身边,沉默着上下打量他好几遍,过了好一会儿席之空被盯得后颈发麻,一回头吓了一跳,拍着胸口说:“你吓死我了!”“你上哪儿去了?”江宴看他白色的衬衫上沾了灰,手肘的位置像是在地上擦过一样,拎起他的袖口又问:“衣服搞得脏兮兮的。”席之空把衣袖从他手里拽回来,应道:“我不小心蹭到的,哪里脏兮兮了…”他扯着衣服看了看,还真是有点脏,“呀,这怎么搞的!”明明他刚刚已经非常小心,就是怕被江宴看出异常,没想到还是弄脏了衣袖。一点的时候他出去干了件大事——虽然这也不是他人生中第一次约架,但这是他上了高中第一次以暴制暴。他从来就是和平主义者,也是个“热心人”,因为过于热心,上初一就跟人打过一架,那时候是他班上一个性格很内向的小女孩被人欺负了,他挺身而出,赢了却挂彩而归,还被请了家长。说来也巧,这次他也是因为刚才去老师办公室拿东西的时候偶然间看到隔壁班一个男生被两三个人抵在墙角收保护费,多嘴问了句怎么了,就被其中一个个子稍高的人叫住。一点一刻,席之空站在原地算了算时间,衣袖一卷走近那几个人。乍一看他这身板并不是能打架的人,看他那生来单纯无辜的眼睛也不像是会打架的人,可他偏偏曾经一打四一战成名——虽然后来被他妈教训得很惨,但名声毕竟是传出去了。为了讨好他妈,他很长一段时间都非常低调,慢慢地就习惯了凡事让人三分,直到他家出了事,他一夜之间磨平了全身的棱角,就像变了个人似的。照江宴的话说就是,变得软萌乖巧,也变得不爱亲近人了——主要是不爱亲近他了。他回避着江宴的眼神,顾左右而言他,打算随便糊弄几句就去上体育课,不料江宴根本不信他什么平地摔倒的那一套,体育课上跑步的时候都追着问到底怎么回事。席之空爆发力比较强但体力不怎么好,围着操场一刻不歇的跑了两圈已经是他的极限。江宴不一样,追着席之空跑了两圈还能喋喋不休地问,气喘得比他匀,面不改色地开始了第三圈。第三圈跑到一半,席之空终于跑不动了。他走了几步,躺倒在中间的草皮上,江宴叉腰站在他身边踢了踢他的小腿,“跑啊,你继续跑,我还能追。”席之空抽空白了他一眼,往边上滚了两圈没说话。“你就说说你中午干嘛去了,有这么难吗。”江宴不依不饶地蹲下身,伸手在他满是汗水的头上揉了一把,“快,告诉哥哥,哥哥好奇着呢。”“大哥,你饶了我吧,我真没什么事,老师叫我去办公室有事!”席之空双手合十做哀求状,江宴更不能信了。他盘腿坐在席之空腰侧,伸手去在他腰间又戳了戳,“我去办公室看过了,你没在。”“……我去音乐老师办公室了。”“你说什么梦话,舒霁月一中午都在我哥办公室,他都没见你。”席之空终于翻身坐起来,一横心,咬牙道:“行行行,我说我说!”他左右看了看确认环境安全,往江宴面前靠了靠,支支吾吾地说:“那个…中午我…”“嗯?你怎么了?”“我打架去了。”他终于说出口,说完又赶紧解释:“没多大点事,你别大惊小怪的。”江宴随即真的淡定地点了点头道:“看样子是你打赢了。”“是——但是他们,那啥,约我——”“约你放学继续?”江宴挑眉问。席之空一个不留神,被江宴“料事如神”迷惑了,兴奋地说:“哎你怎么知道!”“我看你!真是!胆大!缺心眼儿!”江宴抬手在他额头上连拍带打的揍了好几下,见他起身准备跑,一把拎了衣领将人拖着往教室的方向走,边走边说:“回教室!”“嗷!你轻点行不行!好痛哦你勒着我脖子了!”力量悬殊下席之空并没有挣脱江宴的手,跟着一路退,鞋子都差点蹭掉。从操场回到高中部一教楼,人来人往地都在看这两个人。路过的贺星以为两人闹了矛盾,赶紧跟着一道回了教室,还追在后面劝江宴冷静点。然后他在群里发了条信息,说情敌这回真的打架了。等江宴把席之空扔到座位上之后贺星二话没说上来就抱住了江宴,闭着眼睛夸张道:“江宴!空还小!别打他!他不懂事不该和你争对象!”席之空:“……”“你松手!我——”“我不能松手!大家关系都这么好,你千万别真打人啊!”贺星是视死如归了,打定主意不让江宴再靠近席之空半步。席之空正好借机喘口气,看样子也不打算解释什么。孙晨轩和蒋哲辉匆匆赶到教室,俩人手里还拽着一脸懵逼的舒霁月。不问缘由孙晨轩撒手就跑过去挡在了席之空面前:“江宴!冷静!”舒霁月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被拉着跑得口干舌燥,坐在座位上疯狂喝水。江宴在脸上抹了一把,从舒霁月桌上扯了张纸巾擦了额头的汗水,看着面前这四个人指了指席之空,说:“不是,你们怎么就知道我要对他动手呢?你们自己问问他!”蒋哲辉见此情形,赶紧回到座位上翻出笔记本认真地“做笔记”。第二十六章 打架了(下)在江宴的监督下,席之空于是一五一十地将中午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贺星一拍桌子愤愤不平道:“cao!我们学校居然还有这种人渣?!”席之空这会儿总算是心跳呼吸都恢复了正常,他拍掉t恤上沾的草,漫不经心又说:“我说没多大事,江宴非搞得就跟我挨揍了一样。”“平时没看出来,我们空还有一腔豪情爱好打抱不平啊!”孙晨轩像个二流子一样坐在贺星的桌子上,脚踩着他的椅子靠背,冲江宴挑挑眉说:“诶,我们刚真的以为你要因为舒霁月和他打一架了——准确说是以为席之空要单方面挨揍了。”江宴追着席之空跑了一千米,这会儿精神有些疲惫,坐在座位一双长腿搭在面前的桌子上揉着眉心休息,“所以你们连舒霁月都一起叫过来了,怎么,想劝架吗?”舒霁月简直要被这几个人气死,他站在音乐教室窗户外面听蔺同瑞弹琴听得好好的,突然冲出来两个人左右架着他的肩膀二话没说就往反方向跑。路上他怎么问那俩人都不说,一副真的出了大事的样子,他一路跑过来累得气都喘不匀,听席之空陈述完事情真相,哭笑不得。他把凳子挪到江宴身边,压低了声音问他:“你准备让我再背多久的锅,你给个准信儿。”江宴被戳中心事,尴尬咳嗽两声,左右看看回应道:“快了,我提前谢过。”见两人当着几个人的面“肆无忌惮”地嘀嘀咕咕,贺星一拍脑门痛心疾首地说:“这局我怎么又输了!我攒了那么久的零花钱!”席之空问:“什么钱啊?你干什么了?”孙晨轩已经开始算自己赢了多少,一边按着计算器一边答:“你和江宴的赌局呗,我反正压了江宴,他偏不信邪要压你,你看,血本无归!”“谁说他输了?”江宴笑问。“难不成这还有反转?”贺星心里苦,现在在他眼里,江宴就是多看舒霁月一眼,那都是打情骂俏。舒霁月暗叹一口气,起身走到席之空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觉得江宴赢了还是你赢了?”席之空一瞬间脑子发蒙,没听懂舒霁月这问话是什么意思,他讷讷道:“什么…我赢了还是江宴…赢了?”“嗨呀就是你们俩谁先追到舒霁月啊!”孙晨轩“善意”提醒着,旁边蒋哲辉嘴角抽动,笔下一顿,笔尖戳穿了面前的纸张。其实席之空觉得当着当事人这样说并不好,可他一回头看到舒霁月眉梢眼角的笑意就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那种非常可怕的设想一旦突破他的认知为他被动接受,他再看向江宴的时候,眼神都不太对了。这感人的竹马兄弟情,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微妙,他一点都没察觉。那两个赌局参与者悲喜交叠,席之空满腹心事的熬过了第二节 地理课。怕什么来什么,第三节课选座位的时候江宴把人拉到了外面走廊。他靠在墙上问席之空:“数学及格了,说吧,想坐哪里?”“那个,江宴——”他管不住自己的嘴,一开口就像是要说些惊世骇俗的话出来,赶紧一把捂住摇了摇头,“不用了!”江宴再问:“怎么突然就不用了?我认真的,你挑,我帮你选,我说话算话。”席之空立刻转了个身,看着篮球场上跑动的人,嘴巴闭得严丝合缝不敢回应江宴。“你倒是说话!”江宴站到他身边扯了扯他的衣摆。“坐你旁边。”?!席之空惊了。这话是他说的吗?想坐在江宴旁边这话是从他席之空嘴里一个一个字地说出去的吗?江宴显然也没想到席之空会这样说,他原地愣了好一会儿,缓缓点头:“那也行……”完了他怕席之空反悔,马上就转身回了教室。这想坐江宴身边的人其实挺多的,大多数都是成绩靠前希望能在他的帮助下共同进步的。江宴拿不准席之空的真实想法,宁愿当做他就是想坐自己旁边,美滋滋地去找舒霁月商量座位的事情。舒霁月手里转着笔,一脸的轻松惬意,他手掌撑着脸问江宴:“上次跟你说的看来你是想明白了?人都哄到身边坐了,这进度还不错。”江宴干笑两声:“差不多吧,我是想明白了,而且这两天暗示得也挺明显了——吧?”他看着席之空丧着个脸走进教室,心中忐忑怕他真的突然反悔,陈述句都变成了问句。“不然这样,看在你是蔺老师弟弟的份上我教你个办法,别暗示了,真的,暗示远远没有明示的效果好。”舒霁月偏过头小声跟江宴说,飞快的在纸上写着,然后揉成纸团扔给了他,对他比了个ok的手势。席之空坐在椅子上心里就跟着了火似的。他又像以前一样忍不住就想粘着江宴了,明明是好不容易改过来的习惯,这两天江宴像疯了一样对他疯狂示好,他这就有了功亏一篑的迹象。天啊,你怎么能这么立场不坚定,他虽然是你的竹马,但也是你的情敌——艹,这他妈的是哪门子情敌,什么情敌天天给你辅导作业,大半夜的接你上下班。席之空就这样在心里天人交战,手里的笔在稿纸上戳了又戳,很快就面目全非。他不敢回头看身后的人,一句“要不我自己来”横着卡在嗓子眼死活都说不出。陈旭聪拿着成绩单走进教室,闹哄哄的教室立刻安静下来。他摘下鼻梁上挂着的眼镜,揉了揉眉心,点了江宴和舒霁月的名字。照着之前说好的,舒霁月坐哪里都无所谓,主要是把江宴身边的位置守住。陈旭聪刚念完前五名的名字,众人就看到舒霁月淡定地坐在了江宴的旁边。贺星又开始为自己的钱哀悼,几乎痛哭,抱着孙晨轩的手臂悔不当初。到席之空选座位了,江宴指了指靠窗倒数第二个位置,席之空就抱着书包坐到了那里,他根本无暇顾及舒霁月到底坐在哪里了,满脑子都是明天他就要成为江宴的同桌。——他运气怎么这么“好”呢?陈旭聪才把桌子两两并在一桌,他就脑子不做主要跑去跟江宴同桌了。看起来就像他期盼已久似的。好几个人想去坐在蒋哲辉旁边,孙晨轩都用眼神锁定了他们,直到把人盯跑了,到自己选座位的时候赶紧抱着书包一屁股坐在他旁边。贺星满以为席之空坐的位置就是他本人坐的,犹豫着在他旁边坐下。席之空心想,这贺星要是跟——他回头看了一眼,本来只是想确认还有谁没选座位的,没想到一回头就看到舒霁月坐在江宴旁边。啊,心里又不舒服了。他马上又转移了视线,盯着黑板发呆。座位尘埃落定,席之空闷闷不乐地收拾着书包。他想,江宴明明说了要帮自己选座位,这会儿可好了,舒霁月那是肯定不会跟自己换位置。本来要成为江宴的同桌他是有些慌张的,现在又因为不能坐在他旁边觉得有些可惜。到底可惜什么呢。他来不及多想,就被门口一道声音吸引了过去。——约架的人来了啊。江宴收拾着书包抬头看了一眼,舒霁月也正好背着书包走到门口被堵住了去路。他停在原地回头看了看江宴,江宴随即对他点点头,他往边上让了一步出了教室靠在墙上等人出来。席之空现在心情不太好,看着那几个嚣张的人更是心里来气,他把书包单手拎着挂在肩上就往外走。江宴不做声,跟在他身后走到门口。“实验楼等你,你最好来。”为首的人扔下这么一句话,几个人转身离开了。孙晨轩靠在讲桌上说:“这人好像是高二的,我见过一次——等一下,我想起来了,这人就是高二的,叫曹木,有几个人经常跟在他身后横行霸道,我在思政处见过他。”“思政处?曹木啊……”江宴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随后撞了一下席之空的肩膀,说:“别理他,回家。”“回什么家啊。我打架还没输过呢。”席之空觉得打这一架是目前来说他能想到的最有效的放松心情的方式。以暴制暴不好他也知道,可他现在心情烦躁没办法容忍曹木刚刚那嚣张的状态,只想撸起袖子把人揍一顿。“那我只好陪你去了。”江宴佯装无奈,手搭在他肩上揽着人出了教室,路过舒霁月的时候喊了他一声:“走呗,去见识一下,你们空哥的风采。”席之空:“……”最后江宴揽着席之空,身后跟了舒霁月,贺星,孙晨轩和蒋哲辉四个人,慢慢晃荡去了实验楼后面的废弃储物间。席之空向来都是solo,还没打过群架,他也不好问身后这几个人行不行,轻咳两声最后提醒道:“那个,太晚了,大家该回家的记得早点回家……”“你说什么屁话呢?!”贺星脱了外套扎在腰上,帽子也摘下来反着戴头上,看上去像个成熟混混。可实际上他初中那会儿乖得不行,有几次受邀当了几次约架“嘉宾”,他觉得太残忍,都提前回家了。孙晨轩把蒋哲辉推到一边站着,书包挂他肩上也准备“奔赴前线”,蒋哲辉抓了他一把,低声说:“曹木,一个月前记大过留校察看,你们见好就收。”席之空把书包随手挂在一边的废弃钢架上,对曹木喊话:“你要是觉得不公平,他们几个可以不动手,咱俩1v1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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